隻見此時車輛前堵著兩輛卡車,將小路堵的死死的。


    從小卡車上走下來六個人,拿著鐵棍敲打著車門。


    “開門開門,利索點,收過道路養護費!”


    司機臉色難看無比,暗罵了一句將車門打開。


    那六個人手中拿著各種武器上了客車,為首一人高聲吼道:


    “按規矩,大家交一下過路費吧,我們平時養護道路也不容易。一人給一百,都體諒一下,別找不痛快!”


    “靠,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攔路搶劫的?豈有此理!”


    江玉漱憋著尿怒罵道,俏臉更難看了。


    說是要養路費,其實就是明目張膽攔路搶劫。


    這土路坑坑窪窪,哪裏有一點點修繕的痕跡?


    身旁的曹遺風搖了搖頭,夢澤鄉還是和前幾年一樣啊,一點都沒變,村霸還是一樣的猖狂,把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發貨的是淋漓盡致。


    三年前自己離開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事,那時候為了不惹麻煩也就隻能忍了。


    但如今自己今非昔比,還讓自己碰上了,不給他們一些教訓也說不過去。


    “唉,原來是黑龍哥啊,上個月不是剛收過嗎?都是老相識了,能不能給個麵子啊!”


    司機鼓足勇氣,滿臉帶笑,給為首一個赤裸上身的光頭壯漢遞過去一根煙。


    黑龍暼了他一眼,不屑一笑。


    “自然是老相識了,那就更要配合,不要撅了我的麵子啊,要不然以後一個禮拜收你一回,看誰還敢坐你的車!”


    司機一下被頂的說不出話來,歎了口氣:“唉,大家都給一下吧,我給一百,大家一人掏五十就行!”


    說著,他率先掏出一百塊錢。


    車上其餘人也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不情願的交了過路費。


    但收到江玉漱這,黑龍卻受了癟。


    江玉漱雙手抱胸,緊並雙腿,一臉傲嬌,就是不給。


    黑龍輕笑一聲,感覺江玉漱有點眼生,興趣更甚,不由大長腿上多看了兩眼。


    “哪來的大美妞啊,長得漂亮也得給道路養護費,不給錢準備拿肉償啊?”


    其餘混混也是跟著口吐穢語,不幹不淨的調戲起來:


    “哈哈哈,我看行!”


    “美女,也不用怎麽肉償,你讓我們摸摸就行,一人摸兩下,過過手癮也不錯,你看成不?”


    江玉漱忍無可忍,狠狠翻了她一眼,怒喝道:


    “滾一邊去臭流氓,你們這種行為是犯法的,要是我匯報上去,你們全都得坐牢!”


    江玉漱強硬的性格讓黑龍等人一驚。


    “哎呦,還匯報,來說說,你誰啊?”


    江玉漱冷笑一聲,從口中公文包裏取出一張任命書,給黑龍甩了過去。


    黑龍接過來一看,先是一愣,隨後與身邊的同伴對視一眼,更是猖狂笑了起來,將江玉漱團團圍住。


    “原來是寡婦村的新任村支書啊,那又怎麽樣?你覺得我們會怕嗎?


    嚴老七在的時候,遇到我們也得給根煙,請頓酒,你這小姑娘也沒麵子。


    趕緊給錢要不然就在這扒光你,讓你這個支書光的身子進村!”


    寡婦村就是指的夏河村,因為四年前夏河村發現一個大礦,村裏一大半的男人都進去挖礦了。


    但最後一場礦難,將一百多個夏河村男人全部壓了進去。


    至此,村裏多了很多的寡婦,有些缺德的人就拿這個當話題,給夏河村加了個寡婦村的稱號。


    嚴老七則是之前夏河村的村書,平時也沒少跟他們同流合汙,導致他們對村書這個職位本身就沒有什麽忌憚。


    現在還碰上一個年輕貌美的女村書,更激發了他們的征服欲。


    “你們……猖狂至極……”


    江玉漱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胸膛劇烈起伏著,緊憋的尿意實在憋不住了,一個不留神竟然全部放了出來。


    她神情頓時尷尬了起來,剛想教訓的話戛然而止。


    身旁的曹遺風第一時間發現了江玉漱的尷尬,將自己膝蓋上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腿上。


    隨後他站起身從腳下的蛇皮包裏取出兩大摞錢,晃了晃。


    “黑龍,三年不見還是這麽囂張跋扈啊,我這有兩萬塊錢,想要嗎?”


    黑龍盯著曹遺風想了好久,最後一拍腦門:“你是……曹遺風?你小子還活著呢?三年不回家看看你那個傻爹,現在拿著錢跟我裝上逼了?”


    “小兔崽子,掙錢了,就全給我拿來吧!”


    說罷,黑龍咬牙切齒伸出手就準備把曹遺風手裏的兩萬塊錢搶過來。


    但就在這時,曹遺風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在黑龍的手腕上,微微一用力。


    那粗壯的手腕肉眼可見的扭曲了下來。


    “嘎巴!”


    一聲骨折聲在寂靜的車內響起,下一秒黑龍臉上不可思議中帶著劇烈的痛苦,抱著手蹲在地上痛苦慘嚎了起來。


    “啊……我的手……曹遺風,你個王八羔子……”


    “黑龍哥……黑龍哥,你的手……”


    這一下子,無論是黑龍的混混兄弟還是整車的人,亦或是身旁的江玉漱都懵了,一個個滿臉錯愕的看著黑龍和一臉調笑的曹遺風。


    “來啊,錢就在這,誰想要就來拿,別客氣啊!”


    曹遺風又晃了晃手裏的錢,連號的新錢發出一陣陣脆響。


    “都別管我的手了,給我弄死他,錢和他的命老子都要,上啊!”


    黑龍雙目血紅,看著曹遺風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了,對著身邊的小弟怒吼。


    得到命令的混混們,拿著各種武器就向著曹遺風砸砍了過來。


    “啊……住手!”


    身旁的江玉漱大驚失色,小臉刷白,還準備出口阻止,但為時已晚。


    眼看的一大片攻擊就要砸在曹遺風的身上,曹遺風不僅沒有躲,反而搖頭一笑。


    丹田靈力調動,墨鏡下的眼睛覆蓋上一層淡淡的光澤,在這一刻這些地痞的攻擊就像是放了慢動作一般。


    麵對各種攻勢曹遺風一一化解,僅僅幾秒鍾,那群混混全部前仰後合的倒了一地,慘嚎一片。


    但因為出手太快,再加上車內空間狹小,視野盲區很大,許多人根本沒看清曹遺風的動作,這些混混便全部倒在了地上。


    什麽情況?


    發生了什麽?


    周圍人還處於驚駭的狀態,曹遺風則是走到他們的身邊,一人給了他們一腳,將他們全部踢暈了過去。


    “還愣著幹什麽?想讓我一個人負責啊,把他們扔下去繼續開車!”


    曹遺風看了司機等人一眼。


    此時劫道的人他都解決了,但事情不能自己擔,全車的人都要負責,那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避免到時候被人出賣。


    “哦,好!”


    司機有些猶豫,麵帶愁容的和車裏幾個小青年將黑龍六個人扔到了路邊。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處理完一切,司機看向曹遺風,詢問他的意見。


    準確來說,現在全車人經曆剛剛發生的事情,對曹遺風都有種敬畏之心。


    “等等,江村書,你還要解手嗎?”


    曹遺風走到江玉漱身邊,笑著問道。


    江玉漱皺眉搖了搖頭:“不上了!”


    此時她連座位都不想起,因為屁股早濕了,起來免不得被人笑話。


    “好吧,師傅繼續開車吧!”


    曹遺風坐回到座位上,江玉漱在旁邊又尷尬又震驚,時不時斜睨曹遺風幾眼,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猶豫了很久她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剛才……謝謝啊,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學過武術嗎?”


    曹遺風點頭:“學過點!”


    武術他倒是沒學過,但他修過仙啊。


    但修仙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於匪夷所思,也沒人相信,他也隻能規劃到學武裏了。


    “你究竟瞎不瞎啊?”


    江玉漱又是疑惑問道,剛才曹遺風的身手快準狠,可不像一個瞎子能施展出來的。


    她總感覺自己被騙了。


    曹遺風又摘下墨鏡給她看了一眼:“我從來沒有說我自己是個瞎子,我隻是有眼疾,但還是能看到一些東西的!”


    “哦!”


    江玉漱半信半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


    臨近黃昏的時候,客車終於開到了夏河村


    江玉漱腰間圍著曹遺風的外套下了車,這樣可以遮住尷尬。


    “長風,你的衣服等我洗幹淨了給你送過去!”


    江玉漱咧了咧嘴,不好意思說道。


    “客氣什麽,這衣服送給你了!”


    曹遺風笑了笑。


    …………


    與此同時夏河村村口,一個頭發亂糟糟穿著破舊背心的中年男人,倚靠著一棵大槐樹,看著遠方抽著煙。


    他戴著一個老舊掉漆的黑框眼鏡,眼睛眯縫著,眨眼很頻繁。


    他叫曹樹,是夏河村的守村人,也是夏河村最出名的光棍漢。


    沒人知道他多少歲,半輩子沒有娶妻,為人忠厚,沒什麽脾氣,在村裏屬於誰都能數落我欺負兩句的人。


    給麵子的都叫一聲樹哥,至於不給麵子的,都叫他傻子,二愣子。


    “曹樹啊,你怎麽也在這,吃了飯了嗎?”


    不知何時,他身後走來一個身材豐腴梨型身材的美婦。


    “哦,鳳儀啊,剛吃完,來這走走看看!”


    邋遢中年人嘿嘿笑了笑,有點手足無措,掐著煙的手不知道往哪放,扭扭捏捏。


    中年美婦鳳儀歎了口氣,走到樹的旁邊,說道:“還等著小風呢?那小子都三年沒回來了,連個信都沒,別等了。


    就當養了個白眼狼,好好把自己活好比什麽都強!”


    “鳳儀,別瞎說,小風不是那樣人,我看著他長大的,那孩子肯定會回來的!”


    曹樹搖了搖頭,神情恍惚說道,眯縫的眼裏隱隱有淚花閃動,身影有些蕭條。


    “唉!”美婦鳳儀搖了搖頭。


    樹抽完一根煙,有對鳳儀說道:


    “對了,鳳儀,那個房租先欠幾天,等我給賈誌文蓋完房子發下來錢我就給你補上!”


    “沒事,你放心住著吧,反正我家後院空著也是空著,房租什麽的就免了,你平時也沒少幫我幹農活。”


    鳳儀本名叫楊鳳儀,是夏河村的婦女主任,家境還算富裕,再加上為人開朗是個熱心腸,在村裏威望很高。


    原本有個相親相愛的丈夫,但也在四年前那一場礦難中去世了,現在家裏也就剩她一個人。


    一年前曹樹為了還債,將自己家的租屋都給賣了。


    一時間沒地方住,大冬天的差點被凍死,楊鳳儀於心不忍,就將自己家後院給樹先住著。


    “那哪行,你也不容易,可不能那麽幹!”


    樹擺了擺手,拒絕了,旋即轉移話題問道:“對了,鳳儀你來村口幹嘛?”


    “咱村裏要來個村書,村長不在,我來迎一下!”


    楊鳳儀解釋了一句,踮起腳尖眺望了一下遠方,正好看到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帶著行李正衝這邊走來。


    “來了,怎麽是兩個人……那男的怎麽有點眼熟呢?”


    楊鳳儀看著江玉漱身邊曹遺風瞪大了眼睛。


    樹也聞言看了過去,他眼睛有傷,看的不是很清楚,往前走了兩步,他渾身一顫。


    “小風……是小風嗎?”


    “哎呦,你別說還有點像啊………”


    說著兩人都跑了過去。


    曹遺風看到前方父親跑來,他眼眶一酸,提著行李就衝了過去。


    “爹,我回來了!”


    曹遺風將煉氣初期圓滿的速度提到極致,幾十米的距離兩三秒鍾就到了。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隨後擁抱在了一起。


    樹嗚嗚哭了起來,將兒子推開,在曹遺風身上狠狠捶了兩拳。


    “你個混小子這三年去哪了?我都以為你死了!”


    “爹,我也沒辦法啊,實在聯係不上你,讓你擔心了。


    你的眼睛怎麽了?怎麽還戴上眼鏡了?”


    曹遺風看著父親渾濁還帶著血絲的眼睛,問道。


    “沒事,電焊的時候被火花打的,都快好了!”


    樹隨便解釋了一句,旁邊給江玉漱提行李的楊鳳儀神色複雜,歎氣道:


    “小風啊,你這幾年幹嘛去了?連個消息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你爹這些年日日夜夜盼著你,你這次回來可得陪陪他,好好照顧他!”


    “知道了鳳儀姐,你長得是越來越漂亮了!”


    曹遺風點頭,順帶打趣了一句。


    “油嘴滑舌!”


    楊鳳儀笑著白了他一眼,又轉頭跟江玉漱交談了起來。


    很快,曹遺風和父親進了楊鳳儀家的後院。


    院子不小,屋子有些昏暗,還透著一股子黴氣,但曹遺風卻覺得非常親切。


    “咱家的房子被爹給賣了,現在就先住在你鳳儀姐家裏,今年房租還沒給呢,唉!”


    樹一邊收拾著屋子,一邊對兒子說著。


    “沒事爹,我這一次帶錢回來的,一會我就把鳳儀姐房租交了,如果可以的話,咱直接把這院子買下來!”


    曹遺風坐在椅子上,將全是灰的蛇皮口袋的拉開,二十萬現金被他全部擺在了桌子上。


    剛從堂屋洗完水果的樹,進來看到滿桌子錢眯縫的眼都睜得大大的。


    “兒子……你這多麽多錢哪來的?不會做什麽犯法的事了吧?”


    “爹,說什麽呢?這錢是我這三年掙得,你就放心花吧,以後咱爺倆好日子還在後邊呢,等的以後我再給你找個老婆!”


    曹遺風拿著一個蘋果,大口啃了起來,樹就坐在旁邊看著錢發呆。


    看著看著就看到了曹遺風臉上,眼睛中晶瑩波動。


    “我兒子也出息了!”


    “對了,爹,咱還欠誰錢啊?到時候一起還了!”


    曹遺風隨口問道。


    樹想了想:“還欠咱村賈誌文一萬多塊錢,我現在給他幹活還錢,就是利息有點高”


    賈誌文?


    曹遺風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蹙。


    “賈誌文,這可不是個好人啊,我明天就把錢還給他,趁早跟他劃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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