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的說:“雪雪姐,我吃飽了。”


    程雪溫聲說:“彤彤,我再跟祭白商量商量。”


    我小聲說:“雪雪姐,我認真跟他商量,他卻這麽對我,算了,你不要再去跟他說了,沒有他的祝福,我這邊也不會怎樣的。”


    “你祭白哥哥隻是說話比較難聽而已,他對你還是很關心的。”


    我哼了一聲:“他關心我?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才不信。”


    “彤彤。”程雪很無奈,完全不知道該怎麽緩解我跟陳祭白的關係。


    好一會兒,我便又說:“程雪姐姐,你不用管我,這件事情我還會再跟他商量的。”


    “那就好,他畢竟是你的……哥哥。”


    “不過婚事還是不要太著急,我們慢慢談?”


    我認真應答著:“嗯嗯。”


    程雪又溫溫柔柔的跟我說了好一會兒話,又到了她該值班的時候,程雪在這邊待了半個小時,交代完我一些事情人就離開了。


    在程雪一走,我人自然還在這兒,我正想該怎麽去騷擾陳祭白的時候,門又開了,我以為是去而複返的程雪,我正想叫程雪姐姐的時候。


    就在這時,走進來的,是之前離開的那個中年男人。


    那個中年男人看到我站在大廳,禮貌性的跟我打著招呼:“彥小姐,您好。”


    看到那中年男人,我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過了良久朝那中年男人招手,回了一個:“hi.”


    那中年男人對我友好的笑了笑,接著徑直穿過大廳,朝著陳祭白的書房走去。


    我在想,這個中年到底是誰啊。


    我目光盯著那中年男人的背影,在看到他隱入陳祭白的書房後,便在心裏研究著什麽。


    於是心裏的魔鬼再次在心裏升起,我悄悄到門口,再次將腦袋貼在門上,仔細聽著裏麵的聲音。


    這次的談話比之前的清晰多了,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去而複返是有件事情忘記跟您說了,老爺子說他對程小姐相當的滿意,所以問聘禮什麽時候下。”


    在聽到裏麵這句話後,我整個人屏息,接著裏麵傳來一個聲音,是陳祭白的。


    “還早,他不用插手。”


    “這也是老爺子的一片心意。”


    “我希望我的事情由我自己來處理,聘禮的事情,讓他別插手。”


    陳祭白的聲音相當的強硬。


    “祭白,這些年老爺子也都時刻記掛著你,所以——”


    當我想著自己能夠聽到一些什麽勁爆的東西時,我在門口突然就摔了個狗啃屎,並且是直接摔進了房間內。


    陳祭白跟中年男人聽到響聲,目光第一時間全都朝門看去,當他們看到以一個扭曲的大字,趴在地下的我時,一個是臭臉,一個是驚嚇。


    我臉陷在那羊毛地毯內,一嘴的毛,我一般吐著,一邊抬臉。


    這一抬臉,便看到前邊兩雙眼睛都在看著自己。


    我人立馬從地下爬起,回頭去看身後那扇門。


    才發現那扇門,之前居然不是合上的狀態的,所以當我貼在門板上偷聽的起勁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就摔倒在地。


    “這、這、”


    正當那中年男人麵對這個情況,不知道說什麽好時,站在那結結巴巴的說了句:“這、這、這、”


    當然他的眼睛也一直都瞟在陳祭白臉上,看他的反應。


    陳祭白一張臉冷的相當的可以。


    我坐在地下,各個角落都看了一眼。


    陳祭白最終對那中年男人說了句:“你送她出去吧。”


    那中年男人憋著什麽,似乎是想笑,卻又不敢笑,他憋了好久,哈哈了兩聲說:“好,好,好,彥彤小姐真是可愛呢。”


    老頭子打著圓場。


    陳祭白都不想看到我,臉側向一旁,他胸口明顯的深吸了一口氣,對於那老頭子的圓場充耳不聞。


    老頭子見不一直不肯起來,便走到我身邊,問了句:“彥彤小姐,要我扶嗎?”


    我卻看著陳祭白,慢吞吞說了句:“哥哥,我腿受傷了。”


    陳祭白聽到我這句話,目光朝我掃來。


    我眼睛裏憋著淚,一副他不來關心我,就不肯起來的表情。


    那老頭子一見到這個情況,一臉的感歎,沒想到我跟陳祭白感情這般好。


    陳祭白可不是一個溫情的人,他自然不會過來扶,而是冷臉對著那中年男人再次說了句:“把人扶起來吧。”


    中年男人應答:“好呢。”便趕忙朝著我走來將我扶起。


    可是中年男人將我扶起後,我一點也不開心,隻在那低泣著,手不斷摸著眼角下的眼淚,一副哀怨陳祭白不肯扶我的表情。


    中年男人笑著說:“彥彤小姐咱們不哭了,祭白扶,跟我扶都是一樣的。”


    “哥哥都不喜歡我。”


    “怎麽會呢,您可別瞎說。”


    陳祭白今天格外的忍耐我,大概不想在這個老頭子麵前鬧出太難看的畫麵來。


    所以麵對我的亂鬧一通,也隻是背對著我站著,任由我在那胡搞。


    老頭笑嗬嗬檢查我的腿,見沒受傷,這才說了句:“您去哪裏?我送您。”


    不過老頭子又問:“您不跟祭白住一起?”


    我低著腦袋,很是傷心說:“最近犯了許多的錯,哥哥生氣,所以他讓我住在學校那邊。”


    我又瞟了陳祭白一眼。


    “哦……那不礙事的,我跟祭白多說說,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麽。”


    我哽咽著嗯了聲。


    陳祭白站在那,之後全程閉著眼睛,大概是在蓄他的怒氣值。


    我也知道適可而止,對那老頭說了句:“那您送我吧。”


    “好呢。”老頭熱情回複。


    在陳祭白爆發前,他氣壓極低的又說了句:“把人送走。”


    這次是直接的把人送走了。


    老頭一聽,忙止住了跟我交流,回著陳祭白:“好好呢。”


    陳祭白已經扭過頭,不再看老頭,而是走到辦公桌便翻著桌上的一些文件。


    以前他的書桌上都是醫科書,現在全都是黑色極厚一打的文件夾。


    ……


    當我坐上那老頭的車,左右看了一眼,這、這、這不是邁巴赫嗎?


    我眼瞎了??


    正當我的手死命摸著身下坐墊真皮的手感時,老頭子,看向我,笑嗬嗬的說:“彥彤小姐平日裏跟哥哥關係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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