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將門鎖的嚴嚴實實的時候,我在想,他今天把我帶來這裏做什麽?就為了將我甩到這裏,晾半個小時?


    我笑了一聲,真有意思。


    第二天早上,我從一床被子內鑽了出來,看了看四周,看了一眼,想起自己人是在陳祭白這邊。


    於是我又繼續躺下眯了眯。


    一個人懶洋洋的躺到五點的時候,我從床上爬起,去了外頭繼續在碩大的大廳內找著吃著。


    這一次倒是讓我找到了一個好家夥,一袋全麥麵包。


    於是,我一邊提著全麥麵包,一邊將腳上大的出奇的拖鞋踢開,然後人便坐在了沙發上,打開著了電視機。


    電視機內一片風平浪靜,沒有半點關於那什麽薛家的消息。


    我嚼著麵包片,在心裏想,這是怎麽一回事。


    於是我拿著遙控器將電視機從頭翻到尾,還是沒翻到半點關於薛家的半點消息。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將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翟麗打來的。


    翟麗是我一個還算好的同學,我們兩個人是一個寢室的,她算是寢室內唯一跟我關係好的一個。


    在看到她打來的電話,我倒是直接接聽。


    很快電話那端傳來翟麗的聲音:“彥彤,昨天晚上你在哪呢?”


    “我在家,怎麽了。”


    “你現在跟王懷安在交往是嗎?”


    “嗯,怎麽?”


    “昨天晚上他來女寢找你,沒找到你,我看到他在勾搭蘇曼。”


    我表情停住半刻,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本該是王懷安來學校接我的,可是在我被陳祭白帶走後,我就沒跟他聯係。


    也才想起他昨晚給我打了許多通電話,我都沒接。


    至於那個蘇曼,是跟我關係最差的一個同寢的人,也是個妖豔賤貨。


    我們兩個人一向水火不容。


    我沒說話。


    麗在電話那端繼續說:“現在整個寢室都知道你在釣王懷安,王懷安可是小開富二代,你可要小心點有人兔子吃窩邊草呢。”


    我一個大字躺在沙發上,相當悠閑說:“蘇曼要釣就去釣唄。”


    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順帶還相當好心情的打量著手上美甲。


    “你不生氣?”


    我笑:“我生什麽氣,我要的是王太太這個位置,她蘇曼想當小的就當。”


    “啊?”對於我的話,翟麗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以教育的口吻說著:“嫁入豪門當然就要忍受常人不能忍的苦,你又要人,又要錢,那得多累。”


    “彥彤你讓我刮目相看。”


    我哼笑了一聲,之後跟翟麗聊了些有的沒的。


    在跟翟麗結束掉這通電話後,我將手機退出通話界麵,開始看昨晚的一些未接來電。


    王懷安給我打電話到七點,七點後就再也沒有打過。


    作為一個賢良淑德的未來王太太,我自然相當體貼的主動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在電話打到那端後,王懷安那邊就相當著急的說:“彤彤!你終於打電話給我了,你昨晚去哪裏了?!我在學校找了你一晚上!”


    一晚上?一晚上估計是去跟蘇曼眉來眼去了吧。


    想到這裏,我趴在沙發上,聲音卻越發的甜如蜜:“懷安哥哥,忘記跟你說了,昨天晚上我被我姐姐接走了。”


    “你姐姐?”


    “嗯啊,我現在在她家。”


    “昨晚給你打了這麽多通電話,你都沒有接,嚇壞我了。”


    我撒嬌著:“我沒聽到嘛。”


    王懷安聽到我撒嬌的聲音,笑著說:“那……今天有空?”


    “當然有空。”


    “沒有別的事情,是我那些朋友說我要結婚的事情,所以想跟我們一塊兒喝喝酒酒,聊聊天。”


    我現在就處於等著進王家的大門,對於王懷安的話,我手卷著頭發,聲音越發的軟綿:“當然好呢……”


    晚上我跟著王懷安一塊去了酒吧,在車上,王懷安直接拋給我一個東西。


    我將那東西給打開,一個碩大的鴿子蛋出現在我麵前。


    我一臉假裝很驚訝的捂嘴看著。


    王懷安笑著說:“咱們的婚戒。”


    我驚喜到不行,抱著王懷安的手,撒嬌著:“懷安哥哥,你對我最好了!”


    王懷安的視線瞟著我:“你喜歡就好,下回還有更大的。”


    我摸了下那鴿子蛋,那冰涼涼的觸感,讓我覺得格外的舒服,我離我的夢想更近了一步呢。


    “哎,對了,薛家的事情你知道嗎?”


    正當我沉浸在那枚鴿子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聽到王懷安這一問,當即抬起臉來看向他:“啊?”


    “薛老爺子去世了。”


    我一聽到這話,臉色相當的驚訝:“死了?”


    “對呢,不過這個消息薛家那邊沒有放出來,媒體那邊也全都封鎖了,估計會是一片腥風血雨。”


    我想到昨天晚上陳祭白去的那麽匆忙,我沉思了幾秒。


    王懷安卻繼續說著:“薛家的遺產分割,都是一大問題。”


    “什麽問題?”


    王懷安小心翼翼的說:“說不定會死人呢。”


    “死人?”


    “你想一個外來的插入密不透風的薛家,會怎樣?”


    我唇角勾起幾分笑,王懷安指的什麽?外來的不就是陳祭白嗎?


    一瞬間,我心裏已經展開了各種想象。


    那些想象在我心裏已經一排一排上演著。


    接著,我便幸災樂禍。


    看來陳祭白這個私生子日子也不好過呢。


    我手指在指尖上輕輕拍打了兩下,在心裏祈禱著,那個什麽薛家越血腥越好。


    ……


    那幾天薛家是什麽情況,我也沒什麽空去管,因為那段時間,我忙著試婚紗,忙著跟王懷安卿卿我我。


    忙著準備嫁入豪門後的新婚幸福生活。


    我估摸著陳祭白也沒空來管我,因為差不多有一個星期,我都沒有見到陳祭白,當然就連程雪我都沒怎麽見到。


    這一天王懷安有個非常重要的飯局,這個飯局是他們王家董事的飯局。


    他格外的重視,而更重要的是,王懷安要帶我去。


    我當然知道他帶我進入這個局是為了什麽。


    讓我進入王家可不是隨便讓我進入,而是衝著我身後薛家那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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