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回著:“目前我們這邊的調查是,兩方發生了一些口角,中間還存在一些肢體的衝突,當然兩方都是喝了酒的情況下。”


    那警察翻著手上的口供本,又說:“男方這邊是被女方踢到下體,女方這邊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當那警察的話說出來時,程雪的臉色變得相當訝然,陳祭白的臉色也變得冷了幾分。


    當然,他是聽到踢下體這幾句話。


    警察又問:“目前他們的口供是這樣,我認為這就是一場單純的肢體衝突,就看你們怎麽解決,以及怎麽打算的呢。”


    程雪的視線看向陳祭白。


    陳祭白聽了後,沒有說什麽。


    一旁的王懷安目光還落在陳祭白的臉上,整個人還完全處於一副沒有回過神來的狀態。


    他旁邊的人拉扯著他,且還壓低著聲音問著他:“怎麽回事?不是跟薛家……”


    王懷安也不知道這一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麵色從混亂,到故作鎮定,接著,再到懼怕。


    再然後,他衝到我麵前問:“彥彤,你不是說——”


    他話說到一半有些話沒有說出口。


    我聽到他的話便知道他那些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麽意思,我還從來沒有這樣爽過,麵對他一副雷劈了表情,我隻低聲詢問:“我說什麽?”


    甚至睜著一雙無辜的雙眼。


    王懷安的視線又朝著陳祭白看去。


    這時,陳祭白的視線也終於落在了王懷安的臉上,但也隻是一眼,他甚至都沒有跟他打一聲招呼,他便直接對站在那的警察說:“那就看您這邊怎麽處理吧,我們這邊全程都配合。”


    警察相當有禮的說:“目前要看兩位當事人怎麽打算的,我們這邊還需要對他們進行詢問。”


    陳祭白低聲說:“行,那人今晚可以走嗎。”


    “可能雙方都得在這邊待一晚。”


    陳祭白聽到這句話後,便點頭說:“行。”


    他應答完這句話,視線又朝著程雪看去,他說了句:“已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程雪聽到這句話,人暫時沒有動。


    她目光先是看了一眼我,之後又看向警察,再然後又看向陳祭白:“我們就走嗎?”


    “不然呢?”


    “彥彤……”


    “警察這邊要拘留一晚。”


    “彥彤是個女孩子,這……怎麽……”


    顯然程雪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這邊,不過她在看著陳祭白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後,她想了想,最終什麽都沒說。


    人便走到了陳祭白身邊,之後陳祭白便帶著她離開了。


    在程雪跟陳祭白走後,一直站在一旁壓製著情緒沒說話的王懷安,又對我大聲說:“你什麽意思?耍老子?你跟薛家到底什麽關係?!那個人怎麽會是你的哥哥!”


    對於他怒氣衝衝的問話,我笑著說:“當初可是你認為我是個騙子的,我可沒說我跟薛家的關係是假的。”


    王懷安一直想攀上薛家的關係,當初我想踩著他登入王家當富太太,他想借助我背後的薛家,搭上薛家這艘巨艇。


    得知我跟薛家沒有關係後,他又直接踹掉了我。


    如今知道我跟薛家的關係後,人怎麽會不傻眼呢。


    所以對於我的話,王懷安氣到臉色都是僵硬的,手指著我:“你——”


    我一副挑釁的神色看著他,甚至還笑臉如花的對他笑著。


    他氣到又要衝上來對我動手。


    在這樣的地方根本不需要我躲避,警察,跟王懷安的那些狐朋狗友全都衝了上去,他們都在同一時間將王懷安給攔住了。


    他那些狐朋狗友在將他摁住後,在他耳邊說了句:“那個薛恒植可是她的哥哥。”


    王懷安聽到他身邊人的話後,他動作又全都停住,又加上警察站在他的麵前,他更加的不敢再動,隻敢用雙眼看我。


    我還從來沒見過王懷安這麽憋屈過,也沒想到陳祭白是這麽的好使。


    果然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是要有身份的。


    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而薛家跟王家相比,簡直不是量級的。


    此時我心間是瘋狂的爽意湧現。


    “不是很囂張嗎?怎麽不囂張了?”


    我還在挑釁著他。


    “你——”


    王懷安又要朝我衝來,可是他人這次卻被警察直接給擒拿住了。


    他整個人被警察押的蜷縮在那,完全無法動彈。


    而我站在那完全以一副看戲的姿態,在看著他這幅狼狽的樣子,還在火上添油的說著,以試圖激情他更多的憤怒:“懷安哥哥,你這幅樣子,嘖嘖嘖,真是狼狽又可憐呢,不是說殺死我如捏死一隻螻蟻嗎?”


    我身邊的警察見我是越發的囂張了,當即也將我押住:“來到警察局都還不老實!我看你們這些小年輕們!都是欠教訓!給我去另外的房間蹲著!”


    我人被身邊的警察直接推著離開。


    ……


    第二天早上,我人才被警察從警察局的拘留所放了出來,在放出來後,程雪便從大廳內衝了進來,她大聲喊著:“彥彤!”


    一看到程雪,我就如同一個找到家的孩子,一瞬間委屈湧上臉頰,張嘴大哭著:“程雪姐姐!”


    整個人便衝到程雪的懷中。


    程雪的手也一把將我人給摟住,她捧住我的臉,問:“昨晚怎麽樣?有睡好嗎?沒嚇到吧?”


    我在程雪的身上膩歪著:“沒有,隻是在警察局的拘留所待了一晚而已。”


    程雪眼裏全是心疼:“你真是,下次課別在外麵喝酒了。”


    她看到我一身邋裏邋遢的樣子,又聞到我身上的酒味,便又立馬說:“走,我們先回去,回去咱們洗個澡換個衣服。”


    我啜泣著,要跟著程雪走。


    可是才剛抬起腳,我旁邊的警察便將我給攔住。


    程雪的動作一停,目光朝著那警察警察看去。


    警察說:“這邊還有一些手續要辦,所以還得麻煩你們把手續辦了再走。”


    程雪聽到這句話,這才反應過來什麽,立馬回著:“好的,我們知道了。”


    接著,她視線又落在我的臉上:“彤彤,咱們先辦了手續。”


    我自然乖乖的點頭。


    之後我人便被警察帶著在警察局的大廳內去辦手續,在辦完手續後,程雪來到我身邊,手又牽住我的手。


    我又開始跟她訴說著我的昨天晚上的委屈,以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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