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帶著一絲防備。


    陳祭白人從門口走進來。


    許久,我便假裝一副天真的模樣,問:“祭白哥哥,你跟雪雪姐的婚事談成了嗎?”


    “看來,你很會胡說八道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整個人又躺回了沙發上,一副極其輕鬆的模樣,繼續翹著二郎腿:“我雖然是胡說八道,可是也難保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這是要雪雪姐的爸爸好好了解你這個人。”


    “嗯,你做的很好。”


    他話附和著我。


    而我,暫時忘卻了危險,隻剩下得意:“當然,你放心吧,你這個婚我是不會讓你結的那麽容易的。”


    我抓起一旁茶幾上的一個橘子,剝了皮,扔一塊到嘴裏,品嚐著那甘甜的橘子汁。


    正當我被那美妙的汁液包裹著味蕾的時候,下一秒我的身子突然就騰空而起。


    我雙眼緊盯著上方,這才發現陳祭白的手鎖住我的衣領,而我人以躺平的姿勢被他提在半空。


    我眨巴著眼睛,愣愣的看著他。


    陳祭白那張臉從上方朝我俯視而下,當他的臉停留在我上方的一寸的距離時。


    他的唇緩緩貼在我耳垂:“你再給我亂搞,我打斷你的腿。”


    一粒極小的橘子籽嗆入我的喉嚨,我整個人開始劇烈的咳嗽。


    我捂著胸口,咳的眼淚都從眼眶內擠出。


    陳祭白的手沒有半分預兆,直接鬆開。


    我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腰的疼痛從後尾椎散開。


    當那劇烈的失重感傳來,我咳嗽聲更加的劇烈。


    那汁水在我喉間竄著。


    不知道咳嗽了多久,我終於在狼狽中睜開雙眼,目光朝他看去。


    陳祭白看著我鼻涕眼淚流了一眼,大概是夏季,這房間空氣不流通,極其的潮濕悶,陳祭白眼裏陰暗連綿。


    可就在那一瞬間,我整個人如同一頭狼一般,朝著他衝了過去。


    陳祭白起初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麽,當下一秒,我的牙齒狠狠咬傷他手臂的那一刻。


    他感覺到疼痛,手再次掐住我的脖子。


    我不肯鬆開,用盡全力去死咬他。


    陳祭白從沙發上拿起一塊搭在那的毛巾,他臉上麵不改色,手拿著毛巾動作不急不緩的朝著我鼻子上捂去。


    他的動作是真的狠,無比的精準到位,直接就捂住我整個鼻尖。


    捂的特別的嚴實,一種強烈的窒息感襲擊腦袋,可我牙齒依舊不鬆。


    他見我不鬆,他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了。


    他眉目裏沒有半分的慌張,那是作為一個醫生麵對生死時極其冰冷的職業素養。


    終於,我知道弄不過他,我很識趣的鬆開牙齒。


    就在鬆開那一刻,我眼睛裏蓄著眼淚,手立馬抓著他的手,防止他再次捂住我,楚楚可憐的求饒著:“祭白哥哥,我乖了。”


    我的聲音極其婉轉。


    陳祭白的一隻手還在衣領上,他額角也在青筋暴起,那一張臉極冷。


    不過當他看到我的手抱住他手臂,我那塗著透明指甲油的指尖,在他手臂上發著白時。


    他略有幾分急促的呼吸穩了下來,大概也不想跟我一般見識,許久後,他冷聲說:“有點自知之明,給我老實點。”


    他在說完,將我人從他身上甩脫下去。


    在我倒在沙發上那一刻,他非常利落的從沙發上起身,扯著自己領口的領帶,直接進了自己房間。


    我抱著沙發上的一個抱枕,臉埋在沙發上抽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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