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招手的人,是你自己?”我頓時驚訝不已。緊張地直搓手,再次問道:“會不會是你也遇到幻覺了啊?我曾聽人說過,這人啊!在極度緊張的情況,確實會容易產生幻覺。”


    馬六卻堅定地搖搖頭:“絕對不是幻覺!因為他,不僅跟我說話了,還,遞給我一個東西。”


    “他跟你說話了?還給你東西?”我的聲調都提升了幾分,眼珠子瞪得溜圓。


    這下幻覺就被拋之腦後了。


    因為如果是幻覺的話,那就不可能給東西啊?


    “他跟你說了什麽話啊!給了你什麽東西啊!”當我的這句話說完之後,馬六突然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我。


    一字一頓地開口:“他給我說:它們,出來了!”


    “什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皺著眉望向馬六不解道。


    馬六搖搖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搖搖頭:“不知道!”


    “額,那他給了你什麽東西啊!”


    我這句話一說完,馬六伸手從布包裏,將那把軍刀刷地拿了出來,然後冷冷開口:“當時這把軍刀,就是他給我的!”


    “後來呢?”我咽了一口吐沫。


    “後來?”馬六將軍刀握在手裏,然後眼神恍惚:“後來,這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衝我詭異一笑,然後轉過身,就這樣消失在了迷霧裏。”


    說真的,我對馬六說的這些太扯淡了。


    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突然遞給他一把軍刀,然後轉身消失在了迷霧裏?


    怎麽這越來越像電影裏的場景呢?


    空氣安靜了幾秒後,馬六長舒一口氣,再次深深抽了一口煙。


    ......


    他說,在拿到那把刀之後,他本身是想在迷霧裏,繼續找失蹤的隊友的,但是迷霧太大了,他根本找不到;思考了很久,馬六決定往回走,去拉薩;而且他認為,或許在去拉薩的路上,就不會有迷霧。


    而事實,就如同馬六所想的那樣,直到他打著車子,往拉薩方向走了大概三十分鍾,果然走出來迷霧。


    在走出迷霧以後,馬六從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


    隻見背後,就像是雲朵,從天上掉下來,整塊整塊趴在地上,白得耀眼。


    本身這沒什麽,但是當他仔細地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那迷霧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這給馬六可嚇了一大跳。


    等到馬六開著車到達拉薩的時候,率先找到最近的營地,當時馬六被嚇壞了,哆哆嗦嗦地跟營地的領導,說了他今天執行了一個任務,因為這次任務,丟了三輛車還有不少人。


    一般來說,發生丟人丟車的事情,應該是很大的事情,就算不會驚動更上級的領導,不濟也會出動人去尋找。


    但是那營地領導聽完後,先是皺著眉沉思,讓馬六先不要著急。


    但是馬六怎麽能不著急,都是朝夕相處的兄弟,戰友,現在悄無聲息地丟了,馬六幾乎都快瘋了。


    那營地領導看到馬六這一幕,讓旁邊的人給馬六倒了一杯水,轉過身直接進裏屋打了一通電話。


    這通電話打得很快,大概一分鍾以後,那領導走出裏屋,手裏還拿著兩遝錢還有一張紙。


    那領導先讓整個屋子的人都出去,然後直接將兩遝錢和一張紙放在桌子上。


    馬六看了一眼,那兩遝錢都是嶄新的十塊,看來得有一兩千。


    隻是當目光放在那張紙條的時候,他愣住了。


    隻見紙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保密協議。


    那領導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這件事後續,你就不用管了!人,我們去找!而且啊,你以後不用當汽車兵了,簽了這個協議,然後上麵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職位。”


    最後的最後,故事就以這樣的情景落下帷幕。


    至於最後,馬六並沒有給我說他有沒有簽下那保密協議和拿了這筆錢。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人帶著,前往日喀則附近的一個新兵營地,做指導員。


    但是那天下午,當他們剛出日喀則了以後,在某一條道路,經曆了雪崩......


    馬六後續的故事,講得很快。


    甚至,基本上已經沒有細節。


    我其實知道,馬六,還是沒有告訴我真正的情況。


    我當時有一種感覺,就好像,馬六有什麽事情不想讓我知道。


    隻是很可惜,我雖然想知道後麵的真實故事,但是馬六已經回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看著馬六的背影在明亮的月光下,進入房間。


    我站起身,長長鬆一口氣。忽然笑了一聲,我哼著曲,回到下午我睡的那個房間......


    ......


    第二天一早,胖子八九點就將我給喊起來,說是要去購買物資。


    無奈,我們就此前往。


    不過去之前,我讓胖子開著貨車去買,錢就在車子裏。我則是要開著奔馳,還有事情。


    胖子一愣,然後幽幽看著我。


    我被他這眼神看的有些發毛,皺著眉說道:“你特娘有毛病吧?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胖子嘿嘿一笑,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小六,我知道那件事很爽,但是你小子也應該節製一下啊!”


    我頓時臉色大紅,衝著他罵了一句。


    然後直接走出別墅,開著奔馳就朝著酒店而去。


    我確實是想找思六這個傣族姑娘,但是我主要想看看她到底離開沒有,而不是像胖子說的那樣。


    二十分鍾後,當我達到酒店,率先走向了前台,前台還是昨天的那個姑娘。


    隻是我剛上前詢問,昨晚的那個姑娘有沒有走,服務員的話讓我瞬間一愣。


    “那個女孩啊?當時你走完之後,大概半個小時後,她就下來退房了,好像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來接的,應該是她父親。”


    若有所思地走到酒店門口,我開始思考。


    思六竟然已經走了,還是一個她父親來接走的?


    難不成,她父親從始至終,都在河南。


    正當我準備上車去找胖子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突然發現,在酒店的前麵不遠處,正坐著一個破衣麻衫的男人。


    男人大概四五十歲,濃密的胡須,目光陰沉。


    身上挎著一個破舊布包,並且在他旁邊還豎著一幅算命幡。


    讓我感興趣的是幡上的字。


    隻見算命幡上,赫然寫著幾個字:算盡天下事,觀透世間人;橫批:知無不盡。


    “好大的口氣!”我輕聲呢喃了一句話。


    思考了一下,我再次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後大踏步走了過去。


    在我剛走到他的麵前,還沒等我說話。


    這人就抬起頭,笑嗬嗬地對我說道:“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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