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疼痛,迷惘,不解,不甘.......


    各種情緒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甚至我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作死來到內蒙。


    這或許就是一個人臨死之前的掙紮;一個人臨死之前的後悔。


    雖然說這個後悔有些遲了......


    我的腦袋開始變得無比沉重,眼前的景象突兀地全部消失。


    我再也支撐不住,身軀靠在主駕駛上,沉沉地暈過去。


    不過,在暈過去之前,我明顯聽到了一個聲音響起。


    隻不過,因為這時候我的聽力也不太靈敏,所以聽不清到底說的什麽;甚至,我連說這句話的到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我在內心思考。


    是思六嗎?她是不是在震驚我的死亡?


    在或者,是小計?


    唉!


    我這個死亡方式真的挺慘的,估計他會嘲諷我。


    倏忽間。


    我沒有了知覺。


    我的世界,全部都變成了一片混沌。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靜止了。


    ......


    嘩啦啦!嘩啦啦!


    一聲聲潮水聲出現在我的耳朵邊,偶爾是潺潺的聲音,時而是沙沙的輕靈......


    疼痛的感覺從此消失,我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出現在的位置實際上就是一片淺水潭,我現在整個人都處在這個水潭之中。


    抬起眼睛四望。


    周遭的一切沉浸於這片深邃的黝黑藍潮水之中。


    天空之上,一輪滿月高懸。


    在這柔和月光的輕撫下,潮水泛起層層細膩的波光,閃爍著幽幽的藍白微光,寧靜而神秘。


    “這.....這是什麽地方?”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喃喃自語。


    恍惚間。


    在我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王座,王座上正有一個人翹著二郎腿,兩隻手交叉放在腹部......


    眯起眼睛,我朝著這個人走過去,腳步行駛在水中,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皎潔的圓月照耀在他的身上,我直接看清楚了,這個人是誰。


    王座上的人穿著黑色的龍袍筆直地坐在王座上,幽幽與我對視。


    我的喉嚨下意識地咕咚了一下。


    然後,我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開口:“六鬼!”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聽到我這樣說,王座上的六鬼突然一隻手拖著下巴,歎了一口氣。


    然後看著我麵露嘲諷。片刻後,他的聲音幽幽響起:“有時候,我就在想,我到底造了什麽孽了!竟然讓二十年後的我變得如此傻逼!我安排了這麽多,準備了這麽多,但是最後,竟然還是沒度過去?”


    聽到六鬼這樣說,我心中一咯噔。


    我說:“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我真的死了?”


    六鬼翻個白眼:“要不然呢!你特碼心髒都被掏出來了!你覺得我救得了你?還有,我糾正你一下,不是我!是我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都是六鬼!”


    我頓時覺得火氣上湧。


    罵道:“我管你什麽亂七八糟的,趕緊,我不想死,我想活過來,快點,利用你的能力快點將我複活!”


    但是,等到我罵完之後,六鬼也生氣了。


    他狂野地站在王座上衝我罵道:“草泥馬!你以為我是神啊?你真以為我能控製所有的一切啊!讓你特碼自己浪!現在死了怪誰?記憶和能力根本不在我這裏,我救你個屁啊!草!我也是服了,你真是個沙雕!”


    我皺起眉:“你特碼的!你才是一個沙雕,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力量如果不在你這裏,你又是誰?”


    他歎口氣,頹廢地再次坐在王座上。


    幽幽瞥了我一眼後,他說:“別問我,我知道的跟你一樣多!至於我是誰,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或許是六鬼,但是你也是六鬼!”


    突然,他好像變的非常狂躁,他說:“哎呀,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隻知道,你死了!”


    隻是,在說完這句話以後。


    他猛然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圓月,輕咦了一聲。


    “不......不對!好像......好像還沒死透!”


    “什麽玩意兒沒死透?”


    他絲毫沒有搭理我,眯著眼睛注視著那輪圓月。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表情突然一喜,指著我罵道:“臥槽!你狗日的,你在這陰我的吧?”


    聽到這句話的我瞬間一愣。


    我說:“什麽?”


    他上下打量著我,幽幽開口:“那個紅棉襖大娘,你知道是誰不?”


    我想了想,腦海裏浮現出了之前那個紅棉襖大娘之前離開的時候說過,她們老白家不會忘記我的這份恩情。


    白家?


    我在腦海裏開始思考。


    很快!


    我就想起來了什麽。


    我看著他,說道:“白家?難不成,是那個白家?”


    他衝著我,重重點頭。


    .......


    內蒙東北,可是有著出馬弟子和保家仙的傳說。


    在這其中,胡黃白柳灰五大仙,最廣為人知。


    相信大家都知道這五大仙是誰。


    我隻說其中的白家,也就是,刺蝟-----白仙。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大概就知道了。


    原來。


    我之前遇到的紅棉襖老太太所說的白家,竟然是這個;我當初真沒能想起來,畢竟怎麽說呢,總不能在大馬路上隨意遇到的一個人說自己姓柳,你就要懷疑他是柳家的蛇仙啊?


    “這個白家?救了我?”我連忙詢問道。


    他雙手插在黑色龍袍裏,幽幽點頭:“目前來看是這樣的!但是啊!小六,就是這白家能救你!但是你的心髒,已經被那個無臉女拿走咯!沒有就是沒有了!就算你活了!估計......充其量也就是個活死人!”


    “什麽?”我皺眉。


    看到我這樣,他常常歎一口氣,衝著我解釋道:“唉,跟你這樣傻逼的人成為同一個人,真是我的悲哀啊!你要是想要找到你的心髒的話,我建議你趕緊去陰山伸出尋找咱們的記憶,那樣的話,或許......”


    隻是,他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原本風平浪靜的潮水突然開始翻滾得非常劇烈。


    潮水的嘩嘩聲開始變得很響。


    就像是在我耳邊炸雷一樣。


    我著急地環顧四周,急切地詢問道:“草!發生什麽事情了啊?”


    他眯著眼看著遠處,嘴角上揚。


    片刻,他聲音沙啞地回答道:“害!還能是什麽事兒!這個地方......有別的人進來了!”


    此言落地。


    一個身影,緩緩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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