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在曾豔身上動手動腳,被那兩隻排球引誘得渾身是火,很快就有了那種興頭。


    他正要剝開曾豔的衣裳,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卻不料被對方拒絕了。


    “不行不行,這不行。”曾豔極力抗拒道。


    “這是為何?”周進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在他的印象中,曾豔一向懂事乖巧,向來對自己百依百順,有求必應,有一段時間,她因為想要一個孩子,更是對自己百般癡纏,讓他在紅帳之中屢戰屢敗。


    她如今為何要一反常態,不同意和自己再來一次魚水之歡了?


    見周進開始瞎想,曾豔連忙解釋道,“我這幾天身子有些不太好,老是喜歡吃酸,有時候又嘔吐,我懷疑是不是自己懷孕了?因為你這幾天忙於胡永家中的事情,便沒有給你說起過,也還沒有來得及請人過來看診。”


    “原來是這樣?”周進欣喜道,“那還等什麽?趕緊請郎中過來診斷一番才是呀。”


    周進雖然係穿越而來,並沒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之類的陳腐觀念,但周進也深知,在紅樓世界中,能否開枝散葉、人丁興旺,卻也是一個家族繁榮興旺的重要保證。


    別的不說,同樣是一個三品官員家庭,若是沒有兄弟子女,拋開同鄉、同年等關係不論,他就隻能單打獨鬥;


    若是家中有數十個兄弟子女,除了同鄉、同年等社會關係,則還有數十個有品級的官員作為姻親,這在官場之上,可以同氣相求,彼此奧援,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從而人多勢眾,能量爆棚。


    金陵四大家族是這方麵的典型代表,而作為殿試探花、巡鹽禦史,林如海、林黛玉父女倆則是其反麵案例。


    周進對此深以為然。


    而從個人感情上而言,曾豔是他兩世為人的第一個女人,自然也希望她心想事成,能盡早有一個孩兒傍身。


    雖然此時天色已晚,城裏已經宵禁,但郎中田七就住在隔壁,請他過來看診,倒是便利得很。


    田七有兩個堂弟田十二、田十三,上次正是他出麵,在周進這裏托了人情,才得以讓他們倆在蜂窩煤製造場討生活,他對於周進的央請,哪敢輕易怠慢?


    “恭喜,恭喜啊。”田七診斷過後,向周進抱拳祝賀道,“以我的行醫經驗,這必然是喜脈無疑。”


    “好好好。”周進大笑數聲道。


    他給了田七一兩銀子作為診金,並親自將田七及其身邊丫頭送到宅院門口。


    既然曾豔懷有身孕,自然是不能同房的了。


    周進在曾豔房中,和她說了一會兒悄悄話,安慰她說一切順其自然,不必擔憂緊張之類,便起身去往北跨院中了。


    “這真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夜晚啊。”周進心情愉悅之下,忍不住大發感慨道。


    正當他猶豫不定,想著是到晴雯房中安歇還是在彩雲房中安歇時,冷不防廊下柱子後麵,有一個蒙麵人手持一把短匕,橫在了他的脖子下麵。


    “你不要亂動,不然我一刀捅死你。”那人低聲恐嚇道。


    周進頓時從狂喜之中冷靜了下來。


    他好不容易穿越過來,如今一切發展順利,房中婦人也是一個比一個更加年輕靚麗,更加豐腴可人的時候,他可不想被人謀財害命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周進小聲央求道。


    那人低聲咒罵了一句,“這就怕了,還真是一個膽小鬼。”


    周進聽出對方的聲音,似乎出自一名女子,便當即表態道,“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無論你是謀財,還是謀色,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呸,誰要謀你的色了?”蒙麵女子惱羞成怒道。


    “既然不是謀色,那必然是謀財。”周進肯定道。


    說道謀財,周進的信心便立馬上來了,他侃侃而談道,“謀財簡單,隻要你不傷害我,我手頭上現有數百兩現銀,金銀首飾也有若幹,都可以送給你。”


    “開什麽玩笑,我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就為了你這數百兩銀子?”那名女子不悅道。


    “難道是為了謀奪我那幾千兩銀子的總身價?”周進反問道。


    “你這也太貪心了吧。給你數百兩現銀和若幹金銀首飾還不夠,你還得讓我賣房子賣下人給你籌錢不行?”周進氣憤道。


    不過,感覺到對方手上的動作越發用力,脖子那裏傳到了一陣刺痛感時,周進的語氣立馬軟和了下來,“別別別,你先別。讓我賣房子也行,但這屋子裏的婦人們,絕對不能賣,我周某是一個負責任的男子,絕不可能作出對不起她們的事情啊。”


    “你這個下流好色之人,尚未婚娶,便收用了好幾房貌美侍妾,你對她們真會有這麽好?”對方不相信道。


    周進正色道,“你可以懷疑我的審美,但你不能懷疑我的人品。凡是被我收攏過的女人,我必然不打,不罵,不發賣,若違此誓,天打雷劈。即便是以後大婦進門,我也是要提前給她明說這個事情的。”


    周進所樹立的這個深情人設,果然讓對方有所遲疑。


    在講究夫為妻綱的整個大周朝,對房中侍妾們能夠做到如此體貼的男子,似乎還不多見呀。


    蒙麵女子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你房中婦人們的事情就不說了,反正也與我沒關係,我也沒說讓你發賣她們,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周進見對方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膽子也漸漸地大了起來,他反駁道,“我能不激動嗎?你私自闖入我家中,給你錢財不要,男色你也沒興趣,你到底想幹嘛?”


    蒙麵女子怒道,“誰說我不要錢財?走,現在就把你那些錢財拿出來,你若不給我數百兩現銀和若幹金銀首飾,我今日就讓你血濺當場。”


    在對方威逼之下,周進隻好帶著對方回到內書房中,他點亮桌上的蠟燭,從抽屜裏取出一疊銀票,又從書櫃中翻找出三五件金銀首飾,都一塊兒擺放著書桌上,小聲說道,“拿著這些東西迅速走人,我就當你沒來過。”


    蒙麵女子問道,“這些東西加起來,少說也價值好幾百兩銀子,你真就一點兒都不心疼?”


    “心疼有什麽用?”周進說道,“我當然是心疼了,但隻要我這個人還在,自然能有辦法,再把這些錢財賺回來。”


    “就憑你那本《青年詩刊》、那家桃李書院以及那一家蜂窩煤製造場?”蒙麵女子有些疑惑道,“現在北平城裏,各種垃圾刊物滿天飛,蜂窩煤製造場的效益也大不如前,至於你名下那家桃李書院,更是處於虧本的狀況,作為一個普通秀才,你的自信究竟從哪裏而來?”


    說道自信從何而來,周進的自信一下子就來了,他胡吹海螺地說道,“現如今房中就我們兩個人,你不用一直把匕首擱在我脖子上,是不是可以先把刀放下,讓我們倆分坐在書桌兩側,秉燭夜談一次?我心中有溝壑,眼裏存山河,正想要找一個人,敘說我心中的遠大誌向哩。”


    在周進的忽悠下,蒙麵女子果然放鬆了警惕,將那把匕首從周進的脖子上取了下來。


    不過,她也警告周進道,“你最好老實點,要是大喊大叫,將其他人引來,可別怪我不留情麵,一刀就要了你的小命。你須要知道,我從小就有名師教導,曾先後跟從兩名將軍學過武藝,你屋子裏這些人,沒一個人是我的對手。”


    “這到底是哪個殺神啊,竟然跟從兩名將軍學過武藝?”想到這裏,周進心中慌得一批,但他臉上卻故作鎮靜道,“有這個必要麽?不就是幾百兩銀子的事情,你拿去就好了,值得為此拚個你死我活麽?”


    周進還進一步猜測道,“你大概是那個王熙鳳請來的吧?要說我得罪了誰,也就得罪過她,一來是她丈夫賈璉調戲我房中的通房丫頭茜雪,差點鬧出了人命,她僅肯賠償二十兩銀子且不說,說話還很難聽;二是最近這一次,她命人來捉彩霞回去,反被我將她派來的丫頭給拘押了,她懷恨在心,必然會有反常舉動。你是她叔叔王子騰都檢點的手下?”


    “瞎猜些什麽?”那名蒙麵女子不悅道,“王子騰又算得了什麽,我還未曾放在眼裏。”


    蒙麵女子無暇關注周進臉上的震驚表情,反而催促道,“便將你心中那些賺錢的法子,都快速地說出來,若是我聽得滿意,便放過你這一次。”


    周進心想,這女子八成是有病吧?現成的銀錢首飾不要,想偷學自己的賺錢之術?數百年文明積累的顯著優勢,這是你片刻之間,就可以學會的嗎?


    周進帶著調戲她的心態,大談特談自己的遠景規劃,比如要引進新的農作物,畝產高達一兩千斤,災荒時投向市場,必然會大賺一筆;又比如說,自己要在錢塘西湖、八閩武夷等地,尋找好的茶樹開發出來,形成高端茶葉品牌,必定能賺得瓶滿缽滿……


    “等條件具備時,我將在泰山頂上安裝一部自動扶梯,人隻有站在扶梯上麵,便能很快從山底到達山頂,欣賞泰山日出。每人次僅需要一兩銀子,屆時想必生意興隆,財源滾滾……”周進說起上一世各種段子,那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你忽悠我?”蒙麵女子聽得雲裏霧裏,她很快意識到周進或許是在胡說八道,氣得她霍然站立,杏眼圓睜,顯得十分氣憤。


    “你不用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就告訴我,有什麽方法,可以讓我在北平城內,短時間裏賺到數萬兩甚至數十萬兩銀子?”蒙麵女子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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