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籲嚱,未曾想,變數竟然是某!”


    趙尋安掐指算,卻被卦語驚了一跳,騎驢找驢,這也太不雅了!


    男子大喘著跑,因著失血過多麵色蒼白如紙。


    “天驕莫跑,浪費那般多的精血屬實可惜!”


    又有三人從山林衝出,看打扮卻是樵漁道,怪笑著追向男子,漁夫遠遠拋出漁網般法寶,帶著古怪嘯音罩向男子。


    “吾命休矣~!”


    筋疲力盡的男子深歎氣,眼睜睜看著法寶罩向自己。


    “浮生盾!”


    有聲音從遠處響起,便聽嘭的一聲三麵玉盾憑空出現,把男子牢牢護住,漁網法寶隻是稍碰便響起哀嚎聲音,不到三息便化作沙塵落了一地。


    男子遠望,見是趙尋安和趙萍兒,忍不住驚喜大喊:


    “道兄、道姐?!”


    趙尋安輕笑點頭,趙萍兒卻是眼角一陣抽搐,道姐這稱謂,真不是一般難聽。


    “過來過來,這才多久不見,怎的就變成血葫蘆了?”


    趙尋安笑著招手,男子拔腿便跑,三麵玉盾隨其而動。


    道人見了揚手打出三道血線,離手丈許化作三枚血骷髏怪笑撲來,便那邪惡氣息,數十丈外清晰可辨。


    “左道邪修?”


    趙尋安挑眉一指點落:


    “溫元帥令,妖邪退散!”


    指尖落處白芒生,一貫數十丈,三枚血骷髏被打得粉碎。


    “你、你是何人?”


    連續兩次出招神態皆屬從容,功效卻是超乎想象的強,三人心中立時一凜,明白這是遇到了高手。


    何人,趙尋安挑眉,這言語透著股怯。


    “山中人。”


    “你、你幹嘛?”


    “景色如畫人如梭,看景看人賞秋山。”


    趙尋安輕笑著說,言語間男子已到身邊,便取出一枚小小石瓶與他,裏邊裝的是一份量的靈液。


    男子接過沒有半點遲疑的飲下,靈液不到三息便開始生效,二十息後全身傷口閉合,藥效之強驚了他一跳。


    便大河派執事與的救命丹藥,也無此神效!


    “我等可是左道中人,奉勸你一句,莫管閑事!”


    樵夫揮舞著雙手大夫麵色猙獰的說,趙尋安再笑:


    “這便奇怪了,某記得左道牧首曾發下追殺令,你等見了我怎地不喜,那可是一千數目的靈石!”


    “追殺令?”


    樵夫與漁夫對視有些迷糊,道人略思量卻是猛地吸了一口涼氣,嗷的一聲轉身便跑:


    “快逃,他是人皇所封天下師!”


    聽聞此言樵夫漁夫臉色大變也是轉身便跑,趙尋安身影快如閃電,不到五息便追上,也不見任何動作,三人便化作石像轟然倒下。


    “跑甚的跑,淨與某添麻煩!”


    將三個石雕聚在一堆,趙萍兒戳了戳好奇的問:


    “這是活著還是死了?”


    “自然是活著,不過是被石皮裹了一層。”


    趙尋安屈指敲了敲,厚度至少是過去數倍,自打修了五行真法土,便這仙神大敕令的威力都增強了許多。


    “柳承誌拜見趙師,救命大恩永世不忘!”


    男子來到趙尋安身邊雙膝跪地行大禮,麵上隱隱泛著紅,真真是沒想到,這兩日所遇,竟然是中土大千傳奇,祖國大祭天趙尋安!


    “你便是柳承誌?”


    趙尋安也是一驚,這位卻是位列大乾風雲榜第一的天驕,便是整個中土大千也是前三,當年鳳凰嘲諷自己所言比對,說的便是他!


    不過最讓趙尋安吃驚的,卻是前生柳承誌的下場並不好。


    不但在前往大河派山水秘境途中被左道暗算,且被生撕活剝血肉吃的精光,一代天驕死的那叫一個憋屈。


    不過也因著此事引起天下與左道邪修的討伐,把橫行一時的左道殺得百不存一,前生也是屈指可數的大事。


    未曾想這世卻被自己救下,如此說來,那三個石雕,便是當年喝血食肉的邪祟?


    “趙、趙師您知曉小子?”


    柳承誌滿臉驚喜的問,趙尋安一把將他拉起,笑著點頭:


    “你可是我大乾驕傲,大乾風雲榜排名第一,便中土大千也是前三的天驕,某如何不知?”


    聽聞趙尋安言語柳承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能被心中偶像誇讚,感覺屬實不錯。


    其實趙尋安年歲比他還小,隻是地位遠不是青年一代能夠比。


    在玉京及整個大乾,甚或整個中土大千,趙尋安都是傳奇般存在,從來未有把他與年輕一代並列。


    以他所為早已超出年歲限製,算得上中土大千頂尖存在。


    “說說怎麽回事,怎麽就被這三個邪修盯上了?”


    趙尋安好奇的問,柳承誌苦笑,把經過一五一十的說。


    事情倒也簡單,趙尋安之前與他說的忌諱記得分明,見屋不入不平不理,行光陽道不走林間,鋒刃入手不結伴。


    其他都好說,唯獨不平不理,柳承誌屬實做不到。


    大清早見三人非禮女子,柳承誌立時義憤填膺上前阻止,卻被救下女子口中吐出的符鏢所傷,一身功力便半數都用不出。


    若非遇到趙尋安,必然如前生所見,被人生生吃了!


    “怎地未見那女子?”


    趙尋安挑眉,柳承誌嘴唇緊抿,歎氣說:


    “暗算我後便死了,應該也是位去往秘境的女修,被他們吃了血肉剝皮填草施了邪術,其實隻有一個頭完整。”


    “真後悔未曾早些遇到,否則”


    “否則便是兩個人頭,兩個被一同剝皮填草的大傻廝!”


    趙萍兒翻著白眼說,柳承誌咧嘴苦笑,人家說的對,屬實無話可說。


    見柳承誌滿臉尷尬,趙尋安卻笑了,能救下這般心有正氣不懼凶險的良才,心裏屬實熨帖得勁!


    一指點落三個石雕蹦的粉碎,粉紅血霧鋪了一地,趙尋安招呼柳承誌往石屋走,品著上好貢茶清談,見他目光總往昆侖那邊望,便笑著說:


    “左道邪修應是得了某些消息到處擒殺你這般天驕,與某這裏安心待著,說不得三五個時辰後,大河派便會有人尋來。”


    既然趙尋安說了,柳承誌便安下心來,隨後有些好奇的問:


    “趙師,您在這裏等著,莫不也是要入山川秘境?”


    “自然,某已煉氣大圓滿,總不能一直壓著,直到被大道法則劈個身魂俱滅吧?”


    趙尋安笑著說,柳承誌聞言忍不住皺眉:


    “那您為甚等在這裏,卻不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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