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糧聞言也是點頭,登榜乃是青年一代直登昆侖大秘境的最好時機,若是錯過了,真就是人生一大憾事!


    “可是已經確定?”


    “已經確定,十大宗門互相通過氣,便那麽多名額,人數卻是那般多,爭奪必定慘烈!”


    六鈞神君異常認真的說,魚糧卻是撇嘴:


    “便不信有人能是尋安對手,八座湖泊,天下可曾聽聞?”


    六鈞神君先點頭再搖頭,認真說:


    “同輩中人自不懼,便是百年內也不擔憂,怕的卻是那些老家夥不顧臉麵下黑手,尤其是正一宗,黎陽真君畢竟死於尋安之手,那位太上長老可不是那般容易說話的。”


    魚糧點頭,有點傷腦筋的說:


    “真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隻是那五行真法便那般好,連九峰五行傳承都比不得?”


    六鈞神君再點頭:


    “以我所知,確實如此。”


    思量數百年間所聞,六鈞神君沉聲說:


    “昆侖大秘境上宗曾有言傳,五行真法乃天地至極,傳聞乃是那位無上所創,修得深處便是無匹,乃是得道成仙捷徑,正一宗那真君作為,倒也不出所料。”


    “......真的假的,我聽尋安說過五行真法之事,得來也算不得難,且所載術法也沒甚太過出彩,真就那般了不得?”


    六鈞神君聞言卻是挑眉,斜眼瞟著他說:


    “聽你意思,卻是已經學了真法?”


    數百年相處彼此了解的一清二楚,魚糧緊忙搖頭:


    “真就沒有死皮賴臉的求,尋安與自家兄弟大氣著那,不止我,便第五峰也得了副本,隻是不知為什修行起來都是比不得尋安,也不知差在哪處。”


    “便差在氣運。”


    六鈞神君無有半點停頓的說,見魚糧不是太明白,認真說:


    “牽扯那位無上之事,便是大道都會為之變化,趙尋安有氣運護體自然不同,便如橘生淮南則為橘,豈能一般無二。”


    便在六鈞神君與魚糧閑聊之際,趙尋安興衝衝出山門,有故人,或者說故貓來訪!


    “小花!”


    趙尋安大老遠便高興的喊,一隻牛犢大小山貓猛地撲入懷裏,用舌頭使勁舔,惹得趙尋安哈哈大笑。


    與當年相比小花不僅體型大變,便尾巴都長了三條,按塵世裏的說法,妥妥的已經化妖。


    隻是其氣息清爽身上沒有半點妖邪,倒能清晰感受無處不在的靈氣,不是妖物,而是靈獸!


    趙尋安不停的問,小花一如當年喵喵的叫,卻是把趙尋安給氣笑了:


    “白長這麽大個子了,塵世裏境界低微的花妖都會人言,說來也是築基真人,卻隻會喵喵叫,臊不臊得慌?”


    雖然不能人語,可聽解無妨,小花還是喵喵叫的舔,隻是側開脖頸,那裏綁著一個大布兜。


    趙尋安打開,裏邊大部都是果子吃食,在底部有封趙萍兒寫的厚信,先頭便是絮絮叨叨的說,盡是些家長裏短的事兒。


    從二師姐洗澡不抹胰子到六師姐胸脯子比我的還小都有言語,女子間私密事情說的那叫一個透徹,看的趙尋安心肝一陣陣的抽。


    這般事情是信裏能說的?


    直到最後一頁才說了些正經言語:


    “少爺,你夢裏見過的點金榜開始了,已經築基九重的我也有參加,定要登榜直飛昆侖!”


    “到那時咱們就能見麵了,我想你!”


    把信仔細疊好收起,趙尋安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自己,何嚐不想她?


    自幼一起長大,雙親逝後唯有彼此,乃是人間唯一親人,夜深時,思念真就如潮。


    兩月後宗門登榜大比,趙尋安這個一直遊離在外的即便再不情願也得參加,畢竟公平二字為重,名額豈能隨手給。


    隻是身為宗門長老自然有所不同,百人大戰不用參加,隻最後輪戰便可。


    “之前便與你等說的明白,大道爭鋒需得勇往直前,豁命打便是,隻要不出人命就行!”


    “橫豎咱趙長老在,便是斷了胳膊斷了腿也能與你們接的好好,不消一時三刻便能恢複,放開手腳,且去玩命!”


    負責全場秩序的魚糧大聲吼,趙尋安滿臉黑線的立於第六峰急救修士群裏,這便是什麽話?


    隨著境界越深,靈液的效果越發的好,凝聚的數目還有難度飆升數倍,那可是用來保命的仙丹,豈能隨便浪費!


    便在趙尋安與魚糧暗做手勢互罵之際,百人戰開始,未及多久便與所有觀戰之人來了個大驚喜!


    先是九組第一個出事,被圍攻的益清禾動了火氣暴吼開大,車輪大斧綻放金芒旋了半場,雖說刻意避開要害,但依舊落了七八條腿。


    身為主治大夫的趙尋安汗水立馬泉湧,嗷的一聲衝進場子,與第六峰的修士們拿著針線便是一通忙活,好歹把斷掉的肢體接了回去。


    滿頭汗水的趙尋安剛想批評益清禾兩句,第三組也出了事,一位第三峰女修對峙時收不住手,竟把對手腰斬!


    看著外溢的血水內髒,不等對方慘叫女修先嗷的一聲暈了過去。


    趙尋安大聲罵娘一個飛掠撲了過去,與丹山修士清洗內髒塞回縫補,一瓶靈液入肚這才救了過來。


    “哈哈哈,好了,兀那女子,再來戰過!”


    受傷修士生龍活虎蹦起,擎著武器便欲再上,卻被趙尋安一個手刀斬暈:


    “彼其娘之,以為靈液是白來的?!”


    丹山修士提溜著走,到了場外一腳踢飛,奶奶個熊的,與他修補染了一身臭烘烘的血,都被人腰斬了還想再戰,便沒半點自知之明!


    “掌門,是不是有些過了?”


    青木峰主牙痛般的說,頜下長須被扯斷不止幾許,鎮場執事便由著打,除非一擊斃命才會出手阻攔,屬實看得人心驚肉跳。


    六鈞神君咬著牙說:


    “點金榜豈是那般好登,若是心存僥幸隻會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宗門比拚再慘終究有人救治,傷不到他們根本,若是在外,一個閃失怕是命就沒了。”


    “現在狠些,與他們有百利無一害!”


    大半個時辰後百人戰結束,趙尋安與諸多丹山修士渾身汗血坐在場邊喘粗氣,不止累,主要是被嚇的。


    將將但凡慢上些許就會有人喪命,精神緊繃,腦仁都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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