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禾思考什麽時候給許青展示一下自己的功力時,瞧見了他的眼神,頓時氣得嘴皮子直哆嗦。


    “你想摸!”


    “對,我想。”


    “你就是想……”


    薑禾話說一半,忽然卡住。


    ???


    “快做飯吧,餓死了。”


    許青撫著胸脯子喊,摸不到隻能摸一下自己。


    收起紙筆靠在椅子上思量一下,他撓撓下巴,對於薑禾的工作有些迷茫。


    做什麽……重要嗎?


    對於薑禾來說不重要,她隻要能正正當當地賺錢,即使去工地用雙手搬磚也能很快樂——那裏工資高,加上她的怪力,比敲鍵盤多賺十倍都不是難事。


    但是他願意嗎?不願意。


    許文斌於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薑禾做好飯菜的時候,許青還坐在椅子上正思索。


    “吃飯了。”


    她幫忙盛好飯招呼一聲,見許青拿著筷子就想開吃,忍了兩忍沒忍住,道:“洗手。”


    “我又沒出門……”


    “沒出門也不行。”


    “你們那時候天天洗手嗎?”許青不情不願地站起來。


    “不會。”


    薑禾那時候自然是很少洗手的,也沒那條件,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在這裏養成習慣。


    也許是因為現在實在方便,從開元的條件乍換到現代,她甚至還有了點小小的潔癖,凡是吃東西前都必先洗手——當然,也可能是出於對食物尊重的緣故。


    她低頭看看幹淨的雙手,因為經常泡熱水溫養的緣故,手上已經不像剛來時那樣粗糙,變得越來越白淨。


    女孩子的天性啊……


    許青洗完 手回來感歎。


    中午的夥食很好,薑禾賣掉金幣後多買了些菜,小炒肉片泛著誘人的光澤,帶著香氣擺在桌上。


    “改天我們再回家一趟,這個月還沒回去過。”


    “啊?哦。”


    薑禾心不在焉地應一聲,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


    手,鞋,腳,小腿……還有胸脯子。


    她從沒體驗過這種感覺,好像哪裏都被他喜歡著。


    要是別人這樣說? 肯定早就一劍削過去了的,可是……


    薑禾抬眼瞄一眼許青,拿筷子夾口菜塞嘴裏。


    兩個人清清白白……


    “你臉紅什麽?”許青奇怪。


    “我臉沒有紅。”


    麵對薑禾的嘴硬? 許青狐疑地看看她? 再看看電腦? 懷疑她突破了365安全衛士的防線,看了些不該看的東西。


    網絡害人不淺呐。


    還原味……呸!


    “我剛剛把你比較容易學和容易做的事整理了一下,還有教程? 等下給你發到電腦上看? 看喜歡哪個,或者你自己有什麽想做的可以和我商量。”


    許青轉過話頭,道:“你總會有自己喜歡的東西? 隻要不是很不合適的那種? 我都不會阻攔你? 隻會給出合適的建議。”


    “因為我是個現代人了嗎?”薑禾問。


    “隻能算半個。主要的是你在這裏已經待了很久? 這麽長時間的熟悉? 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該試著做自己想做的事。”


    “好,等下你給我弄到電腦上。”


    對於電腦這個寶貝,薑禾越用越喜歡,這應該是最最偉大的發明。


    第一次看見天氣預報可以測未來十幾天的時候,她甚至驚為神跡? 雖然後來經過一個多月的驗證發現它並不是那麽準……


    飯吃完 。


    許青在廚房洗好碗? 出來看薑禾盤腿坐沙發上扣著腳剪指甲的樣子? 不由搖頭。


    “你的劍呢?”


    “我的劍在屋裏。”


    “收好了嗎?我想看看。”


    “你去拿吧。”


    進到薑禾的屋裏? 小小的雜物間異常整齊,之前的一些零碎雜物都被堆到一角,用布蓋住? 貼牆靠窗的一側是床,被子整整齊齊疊在那裏,枕頭壓在上麵。床角處立著一把嶄新的劍,那是許青在某寶幫她買的沒開刃的,用來練習。


    “我說的是你帶來的那一把。”


    “床底下。”薑禾在客廳喊。


    許青聞言趴下看看,床底也被她打掃的很幹淨,劍被一條布包裹起來,靜靜地躺在下麵。


    把劍拿出來解開布條,露出來它原本的麵容,劍柄表麵光滑,幽靜可喜,帶有一種溫存的舊氣。


    “你這劍用了多久?都盤出包漿了。”


    他拎著劍出來客廳,把沙發上的冬瓜趕到一邊,一屁股坐下,朝旁邊的薑禾問。


    “用了……好多年。”薑禾想了想也沒記起具體年月。


    “從小用的?”


    “差不多,我第一次出門就帶著它,中間斷過幾次,不過都修好了。”


    鏗鏘!


    許青把劍拔出來,看著劍身上的光澤屏住呼吸,仔細觀瞧。


    薑禾年紀不大,這把劍卻年紀不小,劍身被她擦拭得很幹淨,血槽裏也沒多少汙垢,隻剩鐵色。


    劍鞘也不是兩塊木片,上麵還鐫刻著幾朵花紋,相比於劍來說漂亮很多,隻是大小不太合適,每次拔劍的聲音都有些大。


    “這個劍鞘是我撿來的。”


    “撿的?”許青懷疑這個詞的真實性。


    “嗯……就是從別人那兒撿的。”


    “哦~”


    不是從路上,而是從別人那兒。


    “你找我的劍做什麽?”薑禾問。


    “……沒什麽,好好收著吧。”


    許青本打算去釣魚的時候順便叫她扔掉,看到劍上的斑駁痕跡,聽她說斷過好幾次又修好,忽然有些舍不得。


    就這樣放著也沒什麽事,除非兩個人去殺人,被搜家……到那種地步,有沒有這把劍都一樣了。


    “你這個劍柄要是車成珠子,肯定值錢。”


    他笑一聲,把劍歸鞘,用布重新包好係上,看向正掰著腳丫剪指甲的薑禾。


    “什麽意思?”薑禾問。


    “沒什麽,要不要我幫你剪?”


    “不用!”


    薑禾果斷拒絕,完 事還不放心,挪動身子轉個身背對著他。


    許青沒有再去逗她,拿著劍想起來當初,被薑禾指著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應該就是殺氣?


    他轉頭看看認真喀嚓按指甲刀的薑禾,憨憨的樣子和當初判若兩人。


    「有穩定得日子過,誰會喜歡和人拚命?」


    “真好。”


    “什麽?”薑禾側頭,正看見許青的眼神,不由怔了怔。


    “感覺到了幸運,我得謝謝……謝謝如來佛祖吧。”


    許青笑著拿劍回屋,把劍扔到自己床底下去。


    “放我那兒了,反正也用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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