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被他逗笑。


    薑夜雨也笑了:“老司啊,我認識這麽多年,怎麽沒發現你臉皮這麽厚。”


    “滾。”司景辰懶得搭理他。


    安瀾看著司景辰,臉色始終帶著笑意。


    可笑著笑著,卻又突然收斂。


    “司景辰,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你說。”


    “傅叔給我看了網上的輿論。”


    “我也錄了一段視頻給他。”


    “等他回到老家,就會在網上布局反擊,我有把握會扒司太一層皮。”


    “但是,可能也會波及到司家。”


    安瀾想了很久,輿論戰一旦打響,歐蘭若披著司家二太太的身份,最後很容易將戰場演變成她和司家的戰鬥。


    司氏集團的大權在司景辰手裏。


    安瀾永遠都不想和他成為敵人。


    司景辰溫柔的為她蓋好被子。


    “想怎麽反擊都隨你。”


    “我有辦法將司家摘出來。”


    “放心,隻要有我在,我們永遠不會對立麵。”


    他嗓音溫柔,如五月春風,和煦動人。


    盡管她並沒有告訴他她的具體反擊計劃。


    也深知輿論是一把雙刃劍,一旦發酵起來燃燒的方向是完全不可控的。


    可她就是莫名的相信司景辰的話。


    他說不會,她就相信。


    司景辰溫柔的順著她的長發。


    “還有事要說嗎?”


    安瀾搖頭:“沒有了。”


    “那就閉上眼好好休息。”


    安瀾閉上眼,突然又想起安家的事,趕緊睜開。


    “對了,安思宇呢?他人在哪兒?”


    “頂層的vip病房,有黑雲幫的人把守,我們的人雖然上不去,但他們的人也走不了。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再出任何意外。”


    “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


    “閉眼。”


    安瀾仔細想了想,她現在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能動,即便腦子裏有千絲萬柳的想法似乎也不能做什麽。


    隻能乖乖的閉上眼,休息。


    或許麻藥的力道還沒有過,也或許司景辰的守護讓她格外的安心。


    安瀾閉目養神片刻,竟真的睡著了。


    病床間,傳來微微鼾聲。


    司景辰終於鬆了口氣。


    靠在家屬陪護椅上,他萬年不上網的人,拿出電子設備刷著有關於安瀾的所有消息。


    一邊刷一邊截圖。


    薑夜雨納悶湊過去,壓低聲音道:“你在幹嗎?”


    司景辰沒搭理他。


    他愈發的看不懂了。


    “這些人腦回路異常發達,胡說八道歪曲事實還辱罵小瀾瀾,這罵的多髒啊,你截圖幹什麽?”


    司景辰淡淡的說:“送他們吃牢飯。”


    “……”


    薑夜雨默默的為司景辰豎起一根大拇指。


    “還得是你啊老司,跟著小瀾瀾,你怎麽也學的這麽腹黑。”


    司景辰:“難不成跟你一樣,開個小號和這群沒素質的人對罵?”


    “學著點,這都是智慧。”


    薑夜雨撇了撇嘴:“誇你兩句你還找不到北了,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普通老百姓,分不清楚形勢就嘴欠發泄情緒而已,你挑特別過分的抓幾個典型得了,你還挨個截圖打算全部送進去吃牢飯,太誇張了。”


    “敢做,就要付出代價。”


    “正好,司氏的律師團閑得很。”


    司景辰哢嚓哢嚓,又截圖了十幾個id。


    另一邊。


    司應寒不肯配合,被徹底禁足在別墅內,任憑他在別墅內上吊自殺還是鬼哭狼嚎,守在門口的保鏢都無動於衷。


    他惜命得很,也不能真的死,虛張聲勢了半天這些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司應寒嗓子都喊啞了,累個半死,最後,隻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一邊喘息一邊罵。


    別墅靠著南山,一開窗便能看到山上秀麗的風景。


    司應寒就聽到。


    咚。


    咚。


    咚。


    不規則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敲玻璃。


    他這會兒人正在三樓客廳,立刻坐起身豎著耳朵聽。


    果然就是敲玻璃的聲音!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起身,到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最後,終於在西南角,距離南山最近的窗戶方向找到了。


    三樓的視野與外圍建築的高牆一樣高。


    高牆外,隻露出半張臉,臉上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直勾勾的盯著司應寒的方向。


    司應寒看了看窗戶,又看了看對麵的人,低聲道:“你砸的玻璃?”


    對麵的大眼睛點了點頭。


    “你是被囚禁在這裏的嗎?”


    司應寒趕緊低頭去看守在樓下的保鏢。


    很奇怪,都不見了。


    他鬆了口氣:“是啊,我是被人囚禁在這裏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住在你隔壁,從今早就聽到你們家在砸玻璃。”


    “你需要我救你出去嗎?”


    司應寒仔細打量了一下對麵的那半張臉。


    露出的腦袋小小的圓圓的,眼睛雖大清澈如水,肉眼看上去,年紀絕不會超過二十歲。


    他全當無聊有人陪他解悶了。


    “你打算怎麽救我啊?”


    “你別管,你要是需要,我就有辦法救你出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司應寒靠著窗戶,慵懶道:“什麽條件,你說吧。”


    “陪我吃頓飯,我想吃蛇肉。”


    司應寒渾身汗毛都炸起來。


    “你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口味這麽重的。”


    “你隻管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母親派了多少人手囚禁在這裏他心知肚明,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妙齡少女會有這樣的能力。


    反正他也無聊,無所謂的聳聳肩。


    “好啊,你要真有這個本事,小爺就犧牲一回,陪你吃蛇肉。”


    “成交。”


    女孩從牆頭消失了。


    不一會兒,庭院中起了好大的煙霧。


    白色煙霧將別墅籠罩其中,所有保鏢迅速退回別墅,卻依舊阻擋不了煙霧入侵。


    很快,大批量保鏢因為吸入太多煙霧倒下。


    包括三樓的司應寒,軟綿綿的癱坐在了沙發上。


    十幾分鍾後,那個小女孩出現在了司應寒麵前。


    肉眼看去,她一米五幾的身高,八十左右的體重,精瘦,但長得特別漂亮清純。


    小手那麽小,力氣卻大的驚人,扒開司應寒的嘴直接將水質解藥塞了進去。


    “咳咳咳……”


    司應寒猛烈咳嗽。


    很快,他軟綿綿的身體終於有了點力氣。


    “你搞了什麽?為什麽這麽大煙霧?我讓你救人,沒讓你傷及無辜,你這樣附近的居民豈不是都跟著遭殃了?”


    小女孩雙手背後,一臉驕傲:“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善良。”


    “不過那可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我要做的事就是救你。”


    “現在你可以走了,馬上帶我去吃蛇肉。”


    女孩拉起司應寒便往樓下走。


    樓梯上,地中央,歪七扭八倒了一地的保鏢,都已經陷入昏迷。


    司應寒覺得很恐怖:“你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對身體有沒有害處?他們多久能恢複正常?”


    “煙霧型迷藥,沒有害處,煙霧散了他們也就恢複了。”


    司應寒甩開她的手,疏離退後:“你到底是誰?”


    女孩不耐煩:“住在隔壁的鄰居啊,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墨跡,你到底走不走?”


    “鄰居?什麽鄰居會有這種迷藥?你才幾歲?”


    女孩生氣:“你這是打算得救了耍賴嗎?”


    “你不說清楚,這頓飯我沒法陪你去吃。”


    “哦,原來你是擔心我害你。”


    “我要是對你有惡意,你剛才軟綿綿的時候我做什麽做不了?我有什麽必要給你解藥?”


    “真沒想到你人長得挺好看,腦子這麽蠢。”


    她轉身要走。


    司應寒一把拉住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好奇多問幾句,你小小年紀脾氣怎麽這麽暴躁。”


    怎麽和安瀾那個女人如出一轍呢。


    “那你走還是不走?”女孩凶巴巴的。


    “走走走,現在就走。”


    他拉著女孩離開。


    躺在地上的保鏢想要拉住司應寒,可手臂觸碰到他的腿又摔到地上。


    他們沒有一點力氣。


    濃烈的煙霧被風吹散,覆蓋了整棟別墅,連帶著後麵的南山都被沾染。


    被煙霧籠罩的人和動物,盡數癱軟。


    司應寒開著豪車載著小女孩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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