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驚愕,聽的一臉沉重,心髒隱隱覺得不舒服。


    她不停的觀察司景辰的臉色,怕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薑夜雨和玲花也大氣都不敢喘。


    所有人都默默的關注著司景辰。


    司景辰安靜的站在一旁,眸色晦暗,無悲無喜,看不出任何異樣。


    良久,他沉聲道:“歐蘭若。”


    歐蘭若說:“你還想問什麽?”


    “我知道的隻有這麽多。”


    “你若騙我,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可以,我若騙你,不需要你自己動手,我自己去死。你若還是不相信,你完全可以去找你爺爺對峙。當年這件事鬧的滿城風雨,是他親自編製的謊言將事態壓下去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看的眸逐漸嗜血猩紅,漾著濃烈的殺氣。


    他拔腿就要走。


    安瀾趕緊攔住他。


    冷眸看向歐蘭若:“你知道司景辰的母親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歐蘭若淡笑:“我怎麽可能知道?”


    “我巴不得她滾出司家,永遠別再出現在我們麵前,你覺得我會知道她在什麽地方嗎?”


    “我和景辰一樣,早就當她死了。”


    “她這些年也確實夠絕情,真的和死了一樣,自己親生的兒子都不管不顧,臨走之前還要給他重重一擊。”


    “這麽想來,景辰,你真的很慘。不像我們應寒,生來就隻剩下幸,”


    “你閉嘴!”


    歐蘭若話沒說完,安瀾怒斥:“你再敢說一個字,我撕了你的嘴巴!”


    薑夜雨和玲花也殺氣騰騰的瞪著歐蘭若。


    歐蘭若慫了,冷哼一聲,離開了病房。


    玲花眼神看向安瀾。


    安瀾示意她可以去,她立刻跟上了歐蘭若的腳步。


    她始終抱著司景辰,溫柔的說:“別生氣,司景辰,別生氣,不要衝動。”


    “我們隻是收集當年的真相,至於真相的真假我們還需要辨別,你不要被她的話影響情緒。”


    她香甜氣息傾吐到他精致刀削般下顎骨上,暖洋洋的。


    司景辰漸漸失去的理智慢慢歸位。


    殺氣也沒那麽明顯了。


    一旁的薑夜雨在一旁心都要碎了。


    當年的事給司景辰造成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那道深入骨髓的傷痕伴隨著他長大,改變了他的性格,也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如果所有的事都是他母親自導自演,跑路了還要將他拉入深淵,老爺子更是為了所謂的麵子阻礙他這些年苦心追查。


    那他實在不敢想象,這會給司景辰帶來多大的打擊。


    他說:“是啊景辰,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我們還是要相信自己手裏掌握的證據,不要被那個女人帶偏了,也不要輕易去找老爺子對峙。”


    不管真假,一旦脫口而出,就會造成致命傷害。


    司景辰緊繃的情緒鬆懈下去。


    頹廢的坐到沙發上,他一隻手拄著膝蓋,一隻手揉著眉心:“抱歉,是我衝動了。”


    安瀾坐到他身邊。


    “這種事不管發生在誰身上,都很難能保持絕對的理智。”


    “你有什麽情緒都可以朝我們發泄,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她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司景辰眸色猩紅,歪頭看她。


    “狐狸。”


    “嗯,我在呢。”


    “不會是真的,對吧?”


    他緊緊緊緊握著安瀾的手,像是在尋找某種力量。


    安瀾反握住她,重重點頭:“司太為了救出兒子,什麽鬼話都編的出來。”


    “我們不需要相信,給她個機會去救人就是了,反正我們布置計劃的重點也不是真的要把司應寒關進去。”


    “司景辰,你千萬不要把歐蘭若的話當真。她和你鬥了這麽多年,無非是想從你手裏爭奪回司家的權利。她的手裏如果真的握著一個這麽大的秘密,在老爺子移權的時候她就會動手了,怎麽可能放在現在拿出來?”


    薑夜雨本來犯狐疑,但一聽到安瀾的分析,十分讚同。


    他一拍大腿坐到司景辰對麵的沙發上:“對啊老司!你和她鬥了這麽多年應該比小瀾瀾更了解她的手腕才對!她手裏如果真的掌握這麽重要的事實不可能一直不出手!”


    “他說的一定是假話!”


    司景辰了然的點了點頭,單手撐著額頭陷入沉思。


    他眸色深邃,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安瀾的手,看不清楚眼底真正的情緒。


    安瀾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司景辰。


    他母親的事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她現在十分後悔。


    早知道,就不應該執意要司太說出這些陳年舊事。


    另一邊。


    司太在背後運作,外加玲花這個給力的人證,司應寒身上的刑事責任很快被解除。


    她以為直接就可以從看守所把兒子帶走。


    看守的人說:“保釋金交了嗎?”


    司太拉開包包:“多少,我現在交。”


    “二十億,這裏交不了,要去雲行交。”


    玲花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保釋金要多少?”


    看守工作人員將保釋金單子遞給歐蘭若:“二十億,上麵是總局局長親自蓋章批的,交完了拿著雲行的收據過來領人。”


    玲花興致缺缺道:“我已經配合走完流程了,走了哦。”


    歐蘭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人還沒救出來你不準走!”


    她立刻撥通了司景辰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司景辰清冷的聲音:“哪位。”


    “司景辰,二十億的保釋金,你什麽意思!”


    司景辰淡道:“常規流程。”


    “什麽常規流程要交這麽多保釋金?你壓根就沒想讓應寒出來!”


    “你,”


    她話沒說完,司景辰直接掛了電話。


    轉過身,她怒視玲花,眸底殺氣騰騰,卻因為她手腕上帶的那顆水晶球手鏈不敢發作。


    玲花小臉湊到她麵前。


    “老姐姐,我還有事先走了哦,司應寒出來的時候你記得告訴他,是我救了他。”


    她笑的天真爛漫,轉身就走。


    歐蘭若眸底漾著滔天的憤怒。


    怒道:“把她給我抓起來!按住她的右手不要讓她使用那顆水晶球!”


    “是!”


    張管家立刻下令,十幾個保鏢上前按住了玲花,尤其控製住了她的右手。


    玲花被按到地上,小臉貼著地麵,地麵的冰冷鑽入她的骨髓,刺的她生疼。


    她用力掙紮,保鏢按的更加用力。


    大大的眼睛泛著冷光盯著歐蘭若:“老姐姐,你這是沒錢救你兒子所以拿我出氣嗎?”


    歐蘭若走上前,高跟鞋鞋底踩在玲花的臉上:“你再喊一句老姐姐,我現在踩爛你的嘴。”


    識時務者為俊傑,玲花閉嘴。


    她笑的喜氣洋洋的:“司夫人,對不起我錯了嘛。”


    “我再也不敢對您出言不遜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


    “我手裏還有點錢,雖然距離二十億有點遠,但是可以送給你救二少爺,我帶您去銀行取?”


    歐蘭若收回腿,冷哼道:“果然,司景辰的人和他一樣,賤骨頭。”


    “他從來沒打算放過應寒。”


    “既然如此,他的人也別想全身而退。”


    “把她帶回別墅,關進地下室,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給她任何吃的喝的!”


    張管家點頭:“是,夫人。”


    他有點擔心道:“夫人,我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味,司景辰似乎掌握了您手裏的資金狀況。”


    歐蘭若後知後覺,將一切都想明白了。


    “他從來沒想到對付應寒。”


    “他查清了我手裏能動的現金流,要了一筆我拿不出的保釋金。”


    “這才是他的目的,他想要我為了救應寒賣掉手裏屬於司氏集團的股份。”


    “果然是司景辰啊。”


    老張無奈歎息:“大少爺這一招實在是太狠毒了。”


    “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把二少爺接走了。”


    歐蘭若轉身往外走,邊走邊說:“回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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