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張管家衝進房間,衝到歐蘭若麵前,一把搶走她手裏的匕首,捂住她不斷湧出鮮血的手腕。


    “太太,您這是幹什麽啊!這麽多年了您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麽可以因為這麽點事情去死!”


    張管家眼底都是心疼。


    他趕緊拿來醫藥箱,為歐蘭若緊急止血。


    歐蘭若臉色慘白,看著張管家的神色帶著幾分釋然。


    “老張,司劍雲沒有為難你吧?”


    老張趕緊搖頭:“沒有,沒有的,先生隻是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雲城,從此以後不要再回來。”


    “太太,會有點疼,您忍著點。”


    他上了止血藥和防止感染的藥,用繃帶緊緊纏住歐蘭若的傷口。


    歐蘭若疼的眉心緊蹙。


    費了會兒力氣,傷口終於包紮好。


    張管家鬆了口氣:“看傷口深度應該還沒碰到要緊的血管,待會兒夫人去醫院看看,看看是否需要縫針。”


    “我知道,下午的事情先生回來肯定說了難聽的話,但是夫人,您不能往心裏去啊,您走了二少爺怎麽辦?”


    想起司應寒,歐蘭若心口針紮一樣疼。


    “司家已經將我掃地出門。”


    “沒有我這個事事拖累的母親,就憑借他姓司,他以後也會過的很好。”


    老張目瞪口呆,驚訝了半天才後知後覺:“先生,和您提了離婚?”


    “就因為下午的事?”


    歐蘭若點頭。


    “我去找他!”


    老張憤怒不已,起身要去找司劍雲理論,歐蘭若淡道:“沒用的。”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


    “兩房鬥爭這麽多年,他應該心裏早就有這個打算,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契機。下午的事隻是個機會,現在任何人去做任何事,都改變不了這個既定事實。”


    老張滿臉不甘:“可是夫人,你這麽多年為了司家上下操勞打拚,如果沒有你,司家內宅不可能這麽安穩。不說別的,就說老爺在外麵找的那些狐狸精,哪一個他玩膩了不都是夫人您去清理?老爺怎麽可能這麽不近人情!”


    歐蘭若冷嗤一笑。


    “我也累了。”


    “就到此為止,挺好。”


    歐蘭若起身走到抽屜前,打開上麵的密碼鎖,中間抽屜裏放著十幾個存折以及老厚一打不動產產權證。


    她抽出一本存折,重新將抽屜上鎖,走回老張麵前,將存折放到桌子上,推到老張麵前。


    “老張,你跟了我這麽多年,將一切都奉獻給司家了。”


    “今日我們主仆道別,我也沒什麽好給你的,這個你拿著。找個有山有水的好地方,討個老伴兒好好開始新生活吧。”


    老張搖頭:“我不要,我要跟著太太您,您去哪兒我去哪兒,我給您當下人,當司機,您的生活瑣事總需要個人打理!”


    “還是說,您想推開我繼續去死?”


    不等歐蘭若回答,老張擔心道:“我不允許你再做任何傻事!”


    歐蘭若看著老張衷心的樣子,眼裏的淚水不停的打轉。


    徘徊在死亡線上的心,確實被拉回了一點點。


    靠著椅背,她朝遠方仰望,很累的樣子:“你說的沒錯。”


    “我還不能死。”


    “司家這麽薄情都好好的活著,我為什麽要去死呢?”


    “對啊太太!您還要看著二少爺娶妻生子,給您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呢!您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二少爺想想,他從看守所出來就失去了母親,他受不起這樣的打擊的!”


    “還有,太太,我剛剛接到消息,司景辰好像在高速路口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張管家壓低聲音說。


    歐蘭若神經本能繃緊:“司景辰出了車禍?消息準確?”


    “千真萬確。”


    “傷的重不重?”


    “非常嚴重,薑夜雨就地做的手術,這會兒剛轉回中心醫院,聽說人還沒有醒過來。”


    歐蘭若納悶:“誰幹的?知道嗎?”


    張管家搖頭:“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些人的目標好像是安小姐,大少爺是為了救安小姐才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我就知道。”歐蘭若嗤笑:“安瀾這個小賤人,居然敢綠我兒子。”


    見歐蘭若眼裏又燃燒起了鬥誌,張管家鬆了口氣:“夫人,接下來你想怎麽做?”


    歐蘭若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


    “怎麽做?”


    “我還能怎麽做?”


    “我已經不是司家的司夫人,所有股份和權力老爺子都已經收回。司景辰是死是活都和我沒關係了。”


    “隻要他能善待應寒,其他的都與我無關。”


    站起身,歐蘭若拖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張管家不可置信:“夫人,您真的不鬥了嗎?”


    “不鬥了。”


    “我已經沒有資格成為司景辰的對手。”


    “收拾東西,我要離開司家。”


    張管家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他倒是無所謂歐蘭若鬥不鬥,換句話說,他更希望歐蘭若能好好過日子。


    但是沒了這層鬥誌,他又實在害怕歐蘭若像剛才那樣想不開傷害自己。


    主仆這麽多年,歐蘭若知道張管家心裏想什麽。


    見他一直發呆,她淡道:“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了。”


    “以前的歐蘭若已經死過一次了。”


    “以後的歐蘭若,隻想重新開始新生活。”


    她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張管家更加擔心。


    “不管夫人您想做什麽,老張都陪著您。”


    歐蘭若看著他,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真沒想到走到陌路,最後陪在她身邊的人會是一直跟隨她的管家。


    她還以為,自己不是司太後,身邊的人會眾叛親離。


    她說:“這樣也好,我的日常生活確實挺離不開你的照顧。”


    “那咱們工資照舊,當務之急,我需要一個新的落腳處。我名下的房子,幫我找一個地理位置不錯的,好好布置一下,我搬過去。”


    “好的夫人,我馬上去辦。”


    走到門口,張管家還是不放心,回頭道:“您不要再做傻事了太太!”


    “人還在一切都在,人如果沒了就什麽都沒了!您想想二少爺!”


    歐蘭若強撐起笑臉:“放心,不會了。”


    張管家盡管一萬個不放心,可還是走了。


    歐蘭若正在收拾衣服,聽到關門聲後,手裏的衣服無聲的掉落到地上。


    她呆呆的站在衣櫃前,望著自己手腕處的傷口心事重重,淚流滿麵。


    暗門總部。


    將安瀾綁在駕駛位的主犯已經被葉楓抓了回來。


    他脫掉了平日裏在雲城的西裝,一身特質軍裝格外帥氣迷人。


    坐在審訊位上,眼神嗜血帶著殺氣。


    “誰派你來的,還是不可能說?”


    那人已經被打的傷痕累累,人被鎖在測謊儀鐵板凳上,已經被電機過兩次,早已大小便失禁。


    此刻,連話都說的不太利索。


    可依舊擋不住他嘴硬。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葉楓靠著椅背:“看來,從你嘴巴裏是拿不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了。”


    他打了個響指。


    那些綁架安瀾,為了這個人成功運出安瀾而轉移視線的幾十號保鏢,被統一押送到這人麵前。


    他們一個個膀大腰圓卻被五花大綁,渾身是傷跪成一排。


    那人終於把眼睛全部睜開,不可思議看著葉楓:“你要幹什麽?”


    葉楓淡笑:“既然你不肯說,那我隻能把你們全部處理掉。”


    “別急,從他們開始,很快就輪到你。”


    化屍水一瓶一瓶澆灌下去。


    原本碩大的保鏢在痛苦中嚎叫,好像被刺的蚯蚓在地上痛苦的變化著各種姿勢。


    藥水澆灌到哪裏,他們便哪裏先消失。


    痛苦聲響徹整個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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