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攙扶著司景辰站起身:“就我們三幫打來打去的多沒意思,把所有人都拉入局事情才好玩。”


    “司景辰,我們分頭行動吧,你去救薑醫生他們,救到他們後,我們每個人負責給一層的關押者解毒,我負責第七層。”


    她的目的是為了把看守這裏的雇傭兵放倒,釋放關押者。


    否則就憑他們幾個以及長期被毆打囚禁虐待的關押者,是不可能逃出死牢的。


    迷霧是司景辰的傑作,他十分清楚這個東西會產生的效果。


    這會兒整個地牢的人都已經失去戰鬥力,所以他並無擔心。


    “好,你注意安全,我們保持聯係。”


    “好。”


    倆人迅速分頭行動。


    第七層。


    安瀾一間一間的為關押者解毒,累的滿頭大汗。


    很快,就來到最後一間地牢。


    這個地牢很奇怪。


    鐵門的電子鎖雖然已經彈開,但是被關在這裏的人手和腳上都被手銬和腳銬拷在牆上,這個姿勢看起來十分痛苦。


    這和顏聖夜有多大的仇?要用如此痛苦的方式關押人。


    安瀾走進去,將解藥放到了她旁邊。


    走近了才發現,她裸露在外的皮膚遍布紅疹,十分粗糙,人也瘦成皮包骨,頭發幹枯毛躁卻格外的長,將整張臉都遮擋的嚴嚴實實。


    安瀾納悶,這第七層居然有女人。


    能被囚禁在第七層,必然是聲名在外的大人物。


    可前三年後五年,安瀾也從沒聽說江湖上有哪個女大佬突然失蹤啊?


    見她半點反應也沒有,安瀾一邊觀察一邊說:“你好,這是那團白色迷霧的解藥,你自己解一下,我放的迷霧量不算多,你雖然走不了路,但拿東西的力氣應該還是有的。千萬別耽誤了,這迷霧無色無味,毒性很強,時間久了人會徹底陷入昏迷醒不過來。”


    那人緩緩抬頭,像腐朽的僵屍,發出沙啞的聲音:“真的,可以永遠不醒嗎?”


    居然是個男人!


    安瀾點頭:“是的,一個小時之內如果不服用解藥,會有生命危險。”


    “真好,真好。”


    他聽到這個消息,竟十分激動。


    緩慢的挪動身體,將稻草上的解藥蹭了下去。


    他在用身體拒絕這瓶解藥。


    安瀾想著,他可能是被折磨的狠了,沒有動力繼續活下去。


    確實,這監獄第七層完全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下他手腕腳腕處的手銬。


    這材質,手槍崩不開。


    司景辰或許有辦法。


    眼下,救別人要緊。


    她抓起解藥掀開瓶子直接懟到了那人的鼻子下麵。


    “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放心,我待會兒會命人來解開你的手銬腳銬救你出去,如果你不是殺人如麻十惡不赦的壞人,出去後我也可以幫你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先把解藥用了。”


    那人被迫吸了解藥,仰躺在草堆上痛苦的掙紮,發出嗚咽的哭聲。


    他的長發全部散落到臉頰兩邊,安瀾終於看到了這張臉。


    一張粗糙但又清秀俊朗,讓安瀾靈魂都跟著震顫的臉。


    手中的解藥跟著掉到地上。


    她後退一大步,驚恐的看著躺在地上哭泣的男人。


    “安,安思宇……”


    安思宇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力氣,手搭在眼睛上,無法自拔的痛哭。


    “為什麽,為什麽要救我。”


    “你知道我等這可以死的機會等了多久嗎?”


    “我求你,殺了我,快殺了我!”


    安瀾呼吸急促,隻是一瞬間,什麽都明白了。


    她一直以為顏聖夜和安思宇是同一個人。


    其實從來不是。


    顏聖夜隻是顏聖夜,他綁架了真正的安思宇,將他囚禁在黑雲幫的地牢最深層,將自己的臉變成了安思宇,取代了雲城安家那個明朗真誠的少年。


    不知道為什麽,安瀾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安思宇?”


    安思宇這才後知後覺。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安瀾,你的親妹妹。”


    安思宇不可思議的盯著她:“我的,親妹妹?”


    “楚楚!?”


    “我不是安楚楚。”


    “這件事一句兩句話我解釋不清楚,待會兒救你出去,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麽時候被抓到這裏關起來的?”


    安思宇低下頭,絕望的說:“十幾年了。”


    “什麽?十幾年?”


    他點頭:“十幾年前,顏聖夜頂替了我,成為爸媽的兒子。”


    “他嗜血殘暴,無惡不作,我以為爸媽很快就會發現那不是真正的我。”


    “我一直在等他們來救我。”


    “可是我錯了,我高估了爸媽對我的了解。”


    “從滿懷希冀到滿心絕望,最後連求死都不被允許。”


    “還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噩夢一般的過去,沒想到,等了這麽多年,我居然等到了從沒見過的親妹妹。”


    “看來這些年,爸媽在外麵的生活過的很精彩。”


    他淡淡的描述,卻讓安瀾的心隱隱作痛。


    她出生就被師父換掉,成為了無父無母的野孩子。


    從小接受各種培訓,被丟在原始森林與野獸鬥智鬥勇。


    哥哥還是孩童時期,便被顏聖夜綁架,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求生無門求死不能。


    她無法想象這十幾年他是怎麽堅持過來的。


    情緒猛烈衝擊著安瀾的心髒。


    她掏出腰間的手槍對準安思宇的手銬和腳銬砰砰放了幾槍。


    如她所猜想,崩不開。


    她起身要走,安思宇撲上前拉住她的手。


    “你真的,真的是我妹妹嗎?”


    安瀾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我叫安瀾,剛回安家的時候,爸媽都叫我瀾瀾。”


    安思宇抱住她的大腿,哀求著說:“瀾瀾,別丟下我,哥求求你了,別丟下我。”


    “如果你沒辦法帶我走我不怪你。”


    “你給哥一個痛快,好不好?”


    安瀾握住他的手腕:“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今天一定會帶你離開。”


    “我要先去找到你手銬和腳銬的鑰匙。”


    “哥,你等我。”


    她大步離去。


    跑回控製室,她翻箱倒櫃,將偌大的空間裏裏外外全部翻了一遍。


    沒有找到任何和手銬鑰匙有關的蹤影。


    控製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剛才被槍擊倒的守衛滿身是血爬了進來,直奔不遠處的座機電話。


    安瀾走過去,一腳將他踢開,踩住他的胸膛。


    “第七層最左邊牢房裏的關押者,他的手銬腳銬鑰匙在哪?”


    守衛被他踩的吐血,想要說話,血吐的更凶猛。


    安瀾收回腿。


    她蹲下身,眼底漾著殺氣:“告訴我手銬鑰匙的位置,我馬上找醫生來救你。”


    “否則,”


    她的手槍對準守衛的心髒:“你必死無疑。”


    他不斷的抽搐,口中喃喃。


    安瀾靠近他:“你說什麽?”


    “鑰匙,鑰匙在,顏先生,手裏。”


    “你,你永遠,別想,拿到。”


    他猛地掏出一把匕首刺向安瀾。


    好在安瀾有防備,反應極其迅速躲開,一槍擊中那人心髒。


    守衛當場嗚呼。


    這時,司景辰帶著薑夜雨和葉楓還有費南爵和阿空匆匆趕過來。


    控製室內滿地的血。


    安瀾的身上也沾染著守衛的血。


    地上的匕首泛著銀光。


    安瀾的手槍格外刺眼。


    眾人紛紛傻眼。


    司景辰的呼吸都凝滯了。


    他跨過屍體大步衝向安瀾,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眸色猩紅嗜血:“傷了哪裏?”


    “快說,傷了哪裏!”


    安瀾搖頭:“我沒事。”


    “一點傷也沒有,我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


    她知道他緊張了,趕緊轉了一圈給他看。


    “你看,我沒受傷的。”


    司景辰明顯鬆了口氣,眼神都鬆懈了幾分。


    隨後一把將安瀾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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