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費南爵解開了荷垚手腳上安裝的電子手銬和腳銬。


    “你走吧。”他凶巴巴的說。


    荷垚周身都是傷口,大大小小,好在已經被處理好,簡單的包紮好,依舊是狼狽不堪。


    他明顯怔住。


    “什麽意思?”


    費南爵沒好氣道:“字麵意思!快滾啊!”


    “再不走,小心我反悔,立刻做了你!”


    荷垚毫不猶豫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費南爵看著他的背影就來氣,本來想拿著刀直接給他幾刀,讓他即便回了荷國也必死無疑。


    氣勢洶洶的剛走到地牢門口,就看到老厲發來的消息。


    他說,不許對荷垚動手。


    既然老大決定交人,就大大方方的把人交出去,這樣裏子麵子都好看。


    畢竟欠著救命之恩。


    放走之前補刀,實非君子所為。


    老厲的意見,費南爵向來還是很尊重的。


    可他好氣啊。


    想到安瀾被傷成那個樣子更來氣。


    一拳砸在了水泥牆壁上。


    顴骨炸開,鮮血染到了牆上。


    他疼的神色扭曲,眼淚都飆了出來。


    扶著自己的手腕哭咧咧的往地牢外走去。


    荷垚一路暢通無堵跑出地牢。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他可以確定,安瀾是真的要放他走。


    臉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他揮手擦掉。


    站在地牢門口,他有點迷茫。


    這女人住的地方堪比荷國皇宮。


    又大又豪華,到處都是茂密高聳的綠植。


    他對地理位置一無所知。


    正納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時,費南爵端著骨折的手臂走出來,瞟了他一眼:“愣在這幹嘛?去議事廳啊!”


    “在哪?”


    費南爵冷哼:“跟我走不就知道了?”


    荷垚點頭,看了他一眼:“你的手?”


    “少管我。”


    撞開他的肩膀就走。


    荷垚拉住他,握住他的手腕卡擦一聲。


    “啊!!”


    費南爵一聲慘叫,好像被踩了蹄子的驢,整個別墅群都為之震動。


    他一腳踹向荷垚:“你找死是吧!”


    荷垚輕鬆躲開,淡道:“動一動試試。”


    費南爵後知後覺,動了動手腕,確實不疼了。


    隻剩下顴骨,疼的要命。


    真是衝動害死人啊。


    他血肉之軀和水泥牆叫什麽勁。


    “為什麽幫我?”


    “因為安瀾。”


    “啊?”費南爵一臉懵逼:“你抖m?”


    荷垚:“什麽意思?”


    費南爵上下比劃他身上的傷勢:“你這些傷,可都是我們明幫幹的,你不想報複?”


    “想啊。”


    “如果能回國,我會給你們送驚喜的。”


    “切。”


    費南爵白了他一眼,大步朝議事廳方向走去。


    荷垚跟上他的腳步,笑道:“對了,有件事你應該知道,我在荷國和安瀾結過婚。”


    “按照位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姐夫。”


    費南爵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你是不是被我折磨傻了?”


    “還姐夫,你也配。”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打爆你的頭?”


    荷垚笑道:“仇是仇,親是親。”


    “你得認,不認也沒用,這都是事實。”


    右拐方向走來的安瀾攔住他們的去路,冷眸微眯:“我叫你一聲姐夫,你叫我一聲爹怎麽樣?”


    倆人不約而同停下。


    “瀾瀾。”


    費南爵扯出笑臉,小跑到她麵前:“你怎麽過來了?”


    “快回去,這裏交給我就好,我來處理。”


    安瀾努了努下巴:“你的手怎麽了?”


    費南爵立刻將自己的手背到身後。


    “沒什麽,摔的。”


    安瀾蹙著鼻子:“你撒謊都不會撒的,這哪兒像摔的?”


    “快回去吧,讓清瑩給你處理下。”


    “荷垚交給我,我帶他去議事廳。”


    費南爵搖頭如撥浪鼓:“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們兩個單獨待在一起。”


    “這是我的地盤,他那一身傷能把我怎麽樣?快走吧。”


    費南爵堅如磐石,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安瀾懶得理她。


    “算了,隨便你。”


    她走到荷垚麵前,上下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


    比當初的自己有過之而不及。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血紅一片。


    從地牢裏走出來,一直到陽光下。


    一步一個血窩,清晰可見。


    “嘖嘖嘖。”


    “不錯,有我當初那味兒了。”


    荷垚居高臨下看著她,眼中並沒有恨。


    “為什麽放了我?”


    安瀾揮了揮手指:“我還沒打算放你。”


    “隻是讓你出來看看白天的太陽。”


    “不過如果你表現的好,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


    荷垚淡笑:“你想讓我怎麽表現?”


    安瀾摸了摸下巴,故作思忖:“你加入暗門吧。”


    “以後你隸屬於暗門旗下,聽候司景辰調派和命令,同樣的,他會給你足夠的資金支持,讓你從今以後可以正大光明的,有充足的資金去養你的暗衛,而且你無需參與暗門的任何事物。”


    “反正你折騰黑雲幫,搞了那麽多黑色產業鏈,終究不就是為了錢?”


    荷垚十分冷靜。


    “條件呢?”


    “願意放了我,還給於我十足的資金支持,不會是你想起我們還曾有過婚約,突然善心大發了吧?”


    安瀾微怒:“別拿婚事惡心我。”


    “我這輩子信任的人不多。”


    “最後的最後,我開誠布公的和你合作,你丫背叛我!”


    想起這些,安瀾恨不能現在就給他兩刀弄死他算了。


    荷垚淡笑。


    “背叛才是常態。”


    “你開誠布公,證明你太嫩。”


    “既然賭了,就要服輸。”


    安瀾仰起下巴:“我開誠布公不是因為相信你,而是因為相信錢。”


    “我以為我給的夠多了。”


    “沒想到,你和你那個父親更貪婪,妄想吞掉我的明幫。”


    “就憑你們?”


    失敗的計劃被拆穿,荷垚無奈一笑。


    吞並明幫本就是難如登天的事。


    誰能想到明幫背後還有個司景辰。


    誰能想到,他和安瀾的關係已經親密到如此地步。


    不顧雲國上峰會的存在直接滅掉黑雲幫已經夠離譜。


    暗門居然能做到與整個荷國對抗。


    他手裏的武器庫,比荷國的國庫還要豐富。


    荷垚淡笑道:“過去的事就不談了。”


    “言歸正傳。”


    “你的條件是什麽?”


    安瀾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滾回荷國,做好你的將領,隻是將領,好好輔佐荷雲舟。”


    “能做到,我們就可以合作。”


    “做不到,你別想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荷垚:“聽起來,你這並不是談判,更像是威脅。”


    “你有意見?”


    “沒有。”


    他後知後覺道:“所以讓我加入暗門,是為了用司景辰壓我?”


    “怎麽理解隨你。”


    “能做到還是不能做到,立刻回答我。”


    不遠處,司景辰緩步走來。


    安瀾背對著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荷垚站在她對麵,餘光將司景辰的身影盡收於眼底。


    他壞笑道:“你這麽為荷雲舟鋪路,可是因為你們同居的那一個月裏,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安瀾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關,你,屁,事。”


    用力甩開他的下巴,她拿出手帕擦拭著手指:“五秒鍾,回答我。”


    “1。”


    荷垚看著她的眼神竟帶著幾分欣賞。


    “這沒有什麽不能做到的。”


    “就像你說的,發展暗衛才是我的目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資金。”


    “隻是在答應你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安瀾眉心微蹙:“什麽要求,你說。”


    反正她也不會滿足。


    荷垚淡笑,眼神濃情,口味曖昧:“讓我咬一下你的耳朵。”


    “就像當初,你在我的床上咬我的肩膀那樣。”


    “不過你放心,我會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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