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聲,土縷一頭撞在了陸塵腳下被堅固化的泥土上,瞬間便被撞得頭破血流,‘哇哇’大叫著從地麵上衝了出來。


    不過哪怕是疼痛慘叫,他也沒有忘記反擊,帶起的泥土並沒有浪費,好似一顆顆子彈般衝向陸塵。


    陸塵大袖一揮,風卷殘雲般將泥土掃向了一旁,移形換位般便來到了土縷的身前,一手便掐住了他的脖頸:“說,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叫我唐如塵?!”


    “因為……因為你就是!”


    土縷艱難的說著,手中的菜刀直接從下麵橫向砍向了陸塵的身軀。


    隻是下一秒,他就被陸塵摔飛了出去十幾米遠,重重的砸在了一顆一米多寬的巨木上。


    “不說?我有的是辦法。”


    陸塵緩緩朝著他走去,忽的,他的腳步一頓,看向了身旁的一根樹枝。


    “沒有想到這裏還藏著一個呢,你們還真的是鍥而不舍啊,到了現在還不逃走,還想要殺了我?”


    他伸手抓向那根樹枝,不過樹枝卻好似有自我意識一般,連忙朝著後麵收縮,隻是陸塵的動作似慢實快,那樹枝剛收縮了不到半米,便被陸塵一把拽住。


    “給我,滾出來!”


    陸塵猛地朝著前方一摔,上方的樹葉中一道身影被扯了出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噗!”


    樹鳥吐出了一口鮮血,背後的碧綠樹枝都已經被陸塵扯斷。


    “背後長樹枝?變異?”


    陸塵有些好奇,還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人呢。


    樹鳥則是雙眸震驚的看著陸塵。


    “伱的力氣怎麽……怎麽這麽大!?”


    她震驚於陸塵的力氣竟然遠超她的想象。


    “嗬嗬,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陸塵冷笑一聲,三兩步間便出現了樹鳥的身前。


    “想死還是想活?”


    陸塵沒有繼續動手。


    “當然是想活了。”


    樹鳥的神色瞬間變得可憐兮兮起來,雙手抱在胸前,努力擠出來了一道鴻溝,背後綠色的樹枝猶如一條條小蛇般將她的衣服撕成了一條條的,露出了大片的雪白,想要吸引住陸塵的目光。


    “哎呀,哥哥,您打痛人家了呢。”


    臉上浮現可憐兮兮的嬌媚模樣:“若是哥哥願意的話,可以對人家願意怎樣就怎樣的啊……”


    “彭!”


    下一刻,樹鳥的腦袋便被陸塵抬起的一腳踩在地上。


    “別來這一套,我不吃這一套的。”


    陸塵居高臨下看著腳下的樹鳥,聲音淡漠。


    樹鳥:“……”


    你不吃就不吃嗎,怎麽非要給我來上一腳?


    陸塵對於樹鳥的誘惑絲毫不放在心上,麵無表情:“我說,你答,答不上來,就死,明白?”


    “放開她!”


    忽然,土縷從一旁衝了出來,菜刀照著陸塵的腦袋便劈了下來。


    陸塵卻是躲也不躲,就靜靜的看著,而土縷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速度也越來越慢,待走到陸塵身前一米距離的時候,‘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菜刀掉落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腦袋,淒慘大叫。


    “疼!疼!疼啊!”


    “就你們這樣的貨色,也來殺我?誰給你們的勇氣?”


    陸塵神色淡漠,這樣的修行者,對他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


    雖然也是練氣圓滿修士,可是卻都是廢物,戰力千奇百怪,雖能稱之為練氣,可是道心方麵的層次就差的太多了。


    要他打,都用不上自己的幾個底牌,隨隨便便就能打一堆!


    他的肉身強悍,法術精通,法力運轉與控製比之常人更加精準,又有神念在身,尋常煉精化氣都難以接近他,像是土縷這樣毫無道心可言的廢物修士想要近他身?


    癡人說夢!


    一個神念衝擊,就能讓他跪在地上爬不起來。


    神念控物,將菜刀撿了起來,放在了土縷的脖頸上。


    “我問,你們答,不回答,就死,明白?”陸塵又重複了一遍道。


    “我……我去你瑪德啊!”


    土縷看著被陸塵踩在腳下的心上人,熱血上頭,竟一時間抵擋住了陸塵的神念。不再管好似被上百根銀針紮著的腦袋,大吼一聲,猛地抓住了脖頸上的菜刀,想要奪回武器,重新對陸塵發起襲擊。


    可是陸塵卻在這一刻忽然鬆開了對菜刀的控製,土縷一個用力過猛,菜刀的刀鋒瞬間劃破了自己的喉嚨。


    “噗嗤!”


    一顆上好人頭,瞬間便被抹掉,滾燙的熱血瞬間衝出半尺多高。


    大抵是死的有些潦草了。


    “好鋒利的武器。”


    陸塵不慌不忙的揮動衣袖掃去血液,一邊讚歎武器之鋒利,卻是對於土縷的死一點都不為震動。


    八個人呢,死上一個兩個的,也無所謂。


    隨後,陸塵又低頭看向樹鳥:“好了,現在又輪到你了。”


    樹鳥那美麗充滿了誘惑性的臉蛋卻在陸塵的鞋底下變了形狀,神色中布滿了恐懼,背後的樹枝更是縮成了一盤,瑟瑟發抖,唯恐陸塵腳下一使勁,自己也會落個無頭屍的下場。


    “沃……沃不能鎖……一鎖久混死!”


    聽著樹鳥變形的聲音,抬起了腳,讓樹鳥好好說話。


    樹鳥戰戰兢兢,她想起書中對於如塵的記載,謹慎,好戰,這樣的人為何會成為佛陀的!?


    “不用明說,我問你答。”陸塵說道。


    樹鳥點頭,這還行,不用明說的情況下土著能問出來什麽?


    糊弄兩下就能糊弄過去了。


    “你們是天選者?”陸塵問道。


    這種問題最好糊弄了。


    樹鳥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點頭:“對對對!我們是天選者!我們的任務就是殺了你,是天庭給我們的任務。”


    “嗬嗬。”


    陸塵笑了,隻是笑容有點冷:“回答錯誤。”


    地上的菜刀飛起,‘噗嗤’一聲,樹鳥的一條胳膊便落在地上。


    “啊!”


    樹鳥抱著斷臂痛苦大叫。


    “哭聲一聲,就再斷一條四肢隻以,反正你還有兩條腿一條胳膊呢,還有三次機會。”陸塵控製著菜刀在樹鳥的一條大腿上。


    殷紅的血滴落在那雪白的皮膚上。


    樹鳥感覺渾身汗毛聳立,連忙閉上了嘴巴,使用異能在胳膊上用碧綠樹枝代替,減消了痛苦感。


    “你……你怎麽證明我說的是假的。”樹鳥還想辯解兩句。


    陸塵道:“你以為天選者,就是天庭的人?”


    樹鳥神色迷惑道:“難道不是嗎?”


    她方才是急智,天選者這三個字,太有代表性了。


    在西遊世界,‘上天選中的人’其中的含義,不就代表著天庭嗎?


    這也是她為什麽立馬就點頭的原因,不管陸塵說什麽,她隻要點頭就行。


    就和往常一樣,這些土著會自己腦補出來一場好戲的!


    可是……她想的很好,隻是陸塵卻並不是土著!


    “你們是怕死,還是不怕死呢?”


    陸塵戲虐的道:“是有一條命,還是有無數條命?我比較好奇,你們是到底是抱著什麽心思來靈台方寸山來殺我的?你們熟知劇情,就可以胡來?給個套就往裏麵鑽,是真的不怕死嗎?”


    他每說一句話,樹鳥的臉色就變化一份,到了最後,樹鳥的神色已經十分震恐了:“你……你是……你和我們一樣!?”


    她忽然想起來了陸塵方才說的那句話。


    “天選者……你是天選者,天選者是什麽意思?”


    她不裝了,陸塵話裏麵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確了,這個唐如塵,或許真的知道他們的身份。


    這種西遊世界,怎麽會出現‘劇情’這兩個字眼的!?


    天選者的意思,可能是和她們這些人的身份差不多的意思。


    “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再問我。”


    陸塵說到,菜刀微微在樹鳥的大腿上又壓了壓,鋒利的菜刀很快就壓出了一條細微的傷口。


    “等一下!”


    樹鳥連忙大叫:“你真的會放了我?你要是不守信用,在我說了之後還要殺我怎麽辦?”


    “不想賭一下嗎?”陸塵反問道。


    樹鳥再次沉默,是啊,不說就是死,而說了,有可能會活。


    終於,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會配合的,你問吧。”


    “你們是不怕死嗎?”陸塵問道。


    “有的人不怕死,不過真正不怕死的人都是瘋子。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怕死的,不怕死是分時候的。有的時候死亡會讓我們少一些可以保命,以及能提升自己的寶物。所以在有寶物在的時候,我們會對死亡的敬畏少一些。”樹鳥緩緩道。


    她十分的配合了,隻是一些東西無法明確的說出來。


    “可以保命,又可以提升自己的寶物?”


    陸塵想了想,覺著‘主神點數’這個可能性十分的大。


    “所以,你們若是寶物足夠,還可以複活?”陸塵又問。


    樹鳥點頭:“前提是設置了自動複活,而且寶物還足夠的情況下,我的點數就不夠了,所以很謹慎。求求你,別殺我!隻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你已經大概知道我們的身份,就應該了解到我們的限製也很大,所以一些事情我不能說,需要自己去猜。”


    陸塵點了點頭,問道:“你們還有兩個老大?”


    樹鳥道:“是的,他們都是三階修士,嗯,就是你們所說的紫府龍虎修士。代號是陸吾和欽原。”


    陸塵挑眉,好熟悉的名字:“代號?神獸?”


    “我們組織以昆侖命名,每一個成員的名字都是昆侖山中的神獸,生物的名字。”


    樹鳥解釋道:“像是我,因為開啟的超能力與樹木有關,所以我便叫做樹鳥。剛才被你殺死的叫土縷,他會遁地術。”


    陸塵沒有心思知道他們組織名字,估計也就是一群人聯合起來的組織,與他們的出身不牽扯:“為什麽想著來殺我?你們可真是大膽啊。不知道這裏是靈台方寸山嗎?怕死還敢一頭鑽過來?”


    樹鳥歎了一口氣道:“是欽原的主意,我們的身份有人可以為我們屏蔽掉,無人可以推算到我們的身份,也無法能夠知曉我們在哪裏。所以隻要我們的行動隱秘,而且還符合邏輯,就能動手,畢竟他們負責主導,我們中有人害怕,也不敢不來。”


    陸塵心中有些驚訝,對此表示懷疑:“這一次動手你們不就被坑了?”


    陸塵不說還好,這一說,樹鳥臉上就露出了憤慨神色:“我們這個群體,相互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信任度。你給我下套子,我給你下絆子的,隻要對自己有利的就可以,隻是我們也沒有想到同屬於昆侖,他們竟然還會算計我們,嗬嗬,估計知道這是西遊的世界,害怕一出現,就會被抓到吧?所以剛才有人察覺不對,直接就逃走了。估計陸吾與欽原安排我們這些人過來就是為了試探一下,若是完成了任務,那最好,若是被反殺了,就證明你們是有防備的。”


    陸塵眉頭跳了跳:“你們就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性?沒有想過會被我們反殺?”


    樹鳥苦笑:“想到了又能怎麽樣呢?他們是老大,是任務的計劃者,我們日後還想繼續在昆侖混下去,就必須要聽他們的,再說還有任務懲罰,我們必須要孤注一擲,拚著有失敗的風險……其實,也是因為你一個多月沒有下山,我們找不到動手的機會,好不容易等到你出了仙府了,就必須要嚐試一下。”


    陸塵搖了搖頭:“所以,你們既瘋狂,又冷靜,既無腦,又理智。”


    說白了,這就是一群十分矛盾的群體。


    是玩家,可也有死亡的威脅,可是大部分的時候,卻都是以玩家的心態來完成任務。


    他們的心態是超然的,認為任務世界其實是他們的遊樂場。


    他們執行任務,會有獎勵,死亡後大概率會複活,可是隻要在任務世界之中無意中說出他們的來曆,卻很有可能會被懲罰死亡。


    正如當初真坤身死一樣。


    直到現在,樹鳥都不敢說出來自己的身份。


    有時候側麵表達都不敢,大多數時候都是以陸塵的口中說出來的。


    樹鳥隻是以神色表示陸塵說的對,或者是錯。


    與諸天副本是不一樣的,諸天副本中並沒有複活機製,可也沒有懲罰抹殺機製。


    哪怕是在副本世界之中宣揚諸天副本的存在都沒有絲毫的問題,雖然也沒有給天選者們一絲一毫的優待,可是卻不用擔驚受怕的一句話說錯就死的風險,也能更好的融入任務世界的群體之中。


    這就是本質的差別了。


    天選者完成任務也不存在升級與獎勵,頂多就是帶回現實世界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


    所以天選者們絕大部分在任務世界都是理智居多的,因為沒有懲罰嗎。


    可是樹鳥這些人,卻要為任務拚命,完成任務就要冷靜,可是他們又有複活機製存在,所以這個群體就顯得很是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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