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猶如一頭油光的肥豬般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看著陸塵。


    臉上以及綠色法衣之上,都有著一條條的血紅印子。


    可是他的神色十分的驚恐,表情無比恐懼,身體瑟瑟發抖,震動著渾身的肥肉在跟著顫動,形成了一層層的波浪。


    陸塵手持竹杖漂浮在半空中。


    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貧道這番懲戒於你,你可有怨言?”


    “沒,沒有,仙人慈悲,懲治我等作為,乃是為我等號。”


    祭酒忍著身上的疼痛,匍匐在地上。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雖然身為天師道祭酒,在潯陽城內無人敢招惹,可是卻打不過陸塵。


    釋放的符紙完全沒有絲毫用處,被陸塵幾杖就給劈散了。


    為了不被一杖敲死,當孫子就當孫子了。


    “如此就好,也算給你等一個教訓。”


    陸塵神色淡然:“貧道且問伱,可知董奉此人?”


    祭酒一愣,隨即立馬大驚失色道:“上仙難道是董仙師?”


    陸塵一臉無語,隨即搖頭:“貧道自然不是,而是問你,是否知曉董仙師。”


    祭酒知道鬧了一個烏龍,不過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實在是董奉的名頭太大,若是真是董奉下凡來懲戒他,那他可真的就沒有絲毫活路了。


    哪怕是天師親臨都要宰了他給仙人賠罪!


    腦海思慮一閃而逝,隨即立馬點頭:“自然知曉,董仙師已經成仙飛升,現如今還留有他老人家的廟宇。”


    陸塵一聽便知曉此人是不知道董奉的線索。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抬頭看向了周圍人群,朗聲道:“若是有人知曉董奉仙人下落者,皆可心中默念‘藍田城隍,鬆’之名!予以訴說經過,若有實情消息者,經貧道探查之後,可有緣法賜之!”


    陸塵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群瞬間便沸騰了!


    他們來道觀寺廟的,不就是為了求神仙保佑嗎?


    而現在真神仙就在眼前,連天師道的祭酒大人都要被其棍棒訓斥,如今仙人更是要與他們結緣法,這不是上天賜予的機會嗎!


    如此,無數人高呼‘自己有董奉的消息’。


    “默念藍田城隍,鬆之名,便可傳之。”


    陸塵聲音傳至眾人耳中:“當然了,不要忘記訴說自己的姓名與訴求。”


    人太多,他也無法分出真假,人臉鬆將這些消息記錄下來,也照樣可以轉達給他。


    他這話一出,眾人更加確信陸塵就是神仙了。


    倒不是因為城隍的神名,因為‘城隍’之名,本身其實就是人臉鬆給自己取的神號,沒有什麽縣城隍,郡城隍,都城隍之類的。


    城隍就是人臉鬆,人臉鬆就是城隍爺!


    大家相信的是隻需要心中默念藍田城隍之名,陸塵就能知曉他們心中所想。


    這不就是他們印象中的神仙的神通妙法嗎!?


    一時間,連跪地磕頭,高呼神仙的人都有。


    陸塵卻是毫不理會,風姿卓然的懸浮在半空中。


    董奉本身就在豫章,九江一代治病救人,隱居的地方也是廬山,這裏關於董奉的傳說自然也就更多一些。


    隻是大多也都是一些道聽途說來的無稽之談罷了。


    但,萬一呢?


    萬一對仙人有用呢?


    故此,已經有很多人在心中開始默念‘藍田城隍鬆’之名,隨即又將自己知道的有關於董奉的消息告知,並且還奉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種情況讓正在秘密跟著許黃民的人臉鬆都不由得一愣。


    怎麽回事?


    自己的信徒怎麽一瞬間增加了這麽多?


    心中呼喚他之名姓,他便能感應,便算是他的信眾!


    此時的潯陽天師道觀內。


    一名身穿綾羅綢緞,腰間配有玉佩的富家公子哥更是滿臉通紅的對著陸塵道:“仙人可能賜下成仙妙法乎?”


    人群又忽的一靜,都想聽一聽仙人怎麽說。


    陸塵則是輕笑道:“緣法到了,自便有矣。”


    這話一出,眾人就更是激動的無以複加了!


    仙緣!


    這是莫大的仙緣啊!


    陸塵倒是沒有騙他們,若是真的有有關於董奉的真實消息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贈與那人一番仙緣的。


    一二修行法門而已,他自創都能創造的出來。


    這也是他為何會現身的緣故了。


    他自己去找,要找到猴年馬月去?


    而現在,卻是可以通過在道觀立威的方式,將‘藍田城隍尋找董奉仙人’的消息傳出去。


    隻要知道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不想要仙緣的。


    別管消息到底有幾分是真的,可隻要有一個線索對他有用,那就代表著他沒有白忙活一次!


    陸塵又低頭看向了地上的祭酒。


    後者身上還在源源不斷的冒著黑氣,那是他對陸塵的惡意具現化。


    而隨著這一股惡意的出現,陸塵也同樣感受到了神念傳來的一縷危機。


    很明顯,這個祭酒別看現在這般的低聲下氣,可其實手中也握有對他造成傷害的力量。


    “果然,天師道能成為第一大道脈,底蘊確實不容小覷,隻是一個縣觀,都有能威脅到我的力量。”


    陸塵神念仔細感應著,可是無論怎麽用神念探查,都沒有找到祭酒到底是有什麽手段呢?


    “要不要將這天師道觀給滅了,看看能引出來什麽個什麽東西。”


    陸塵腦海中思量,可是下一秒,那股危機感瞬間大增,席卷全身!


    陸塵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


    好似他隻要是滅掉了這天師道觀的話,那必然會有叵測之力降臨給他帶來滅頂之災一樣。


    陸塵連忙收斂心神,將想法壓製下去,而危機感也悄然下降。


    好似,隻要他不出手滅掉天師道觀,就不會有事情。


    陸塵眉頭輕蹙。


    他直麵寇謙之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這種危機感!


    光是想一下滅掉一個縣的道觀,就有如此恐怖的危機,天師道的底蘊到底有多強!?


    陸塵眼眸深邃,陸塵念頭一動,計上心來。


    身影一閃,便從半空中消失不見。


    而在陸塵消失後,現場的聲音才大了起來,紛紛猜測陸塵的身份到底是誰。


    藍田城隍,那是長安邊上的縣。


    有人猜測他可能是從終南山上來的仙家。


    而就在人群對陸塵的身份猜想的時候,祭酒的臉色卻是猛地一沉。


    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是他卻丟了大人了!


    不發一言的快步來到了正堂之中,安排鬼卒與鬼吏將所有人都攆了出去。


    等到正堂大門關閉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從一旁的暗閣中拿出來了三根紫色的香。


    隨即手指一搓,一團火苗出現,將三根香點燃,將其插在了供案上的香爐中,閉目念動法訣。


    香煙猶如一根直線,直直的飄向上方,經久不散,好似正在組合成一個形狀出來。


    不多時後,祭酒麵前便出現了一道猶如煙雲的臉龐。


    那人臉神色微微顫抖,下一秒便好似真人一般,一雙眼眸看向了祭酒。


    “劉並,何以動用法術喚神香?”


    煙雲組成的眉梢皺起,好似對祭酒劉並動用喚神香的事情十分不滿。


    劉並見人臉出現,立馬便神色便一垮,嚎啕大哭道:“治頭!您可要為屬下做主啊!”


    這煙雲組成的人臉,正是天師道的荊州治頭大祭酒!


    “嗯?發生了何事?細細說來。”


    治頭大祭酒初時還有些疑惑,可聽到劉安將事情添油加醋的闡述了一遍,隨即又看到了劉並身上的傷勢之後,卻是瞬間暴怒。


    “大膽!簡直是無法無天!”


    雲霧所組成的人臉猙獰,代表著此時的治頭大祭酒無比震怒,但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麽,又開口問道:“你……方才說,那人自號藍田城隍,而且是在尋找董奉的消息?”


    “是的。”


    劉並點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道:“他還說,若是我天師道不將董奉的消息告知於他,他必滅我潯陽治!”


    “狂妄!”


    治頭大祭祀冷哼一聲,不屑道:“區區一陰陽法界的陰神,竟敢如此膽大包天,你且放心,那藍田城隍,本治知曉是何存在,雖然他出現在潯陽有些意外,可也不過是區區陰神罷了,不值一提,滅你之道觀,他也不敢的,若是他敢這樣做,哪怕是他在陰陽法界之內,也必然滅不了一死。倒是尋找董奉之事,卻是值得注意。”


    劉並神色一動,開口問道:“治頭,董奉難道還活著嗎?”


    “嗬嗬,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治頭大祭祀好似對於董奉的狀態了若指掌一般,隨即又道:“不過,董奉雖然已經確定殞落,可是他的傳承卻沒有並沒有消散,應該就是在廬山之內,上清派的許黃民,孫謙之,還有那個王靈期,以及靈寶派的任延慶,徐靈期恐怕也在暗中蟄伏,還有些三皇派,帛家道的廢物也猶如聞到了肉的鬣狗般到來,再加上廬山上的那個慧遠禿驢的那些不死心的徒子徒孫,嗬嗬,劉並,你的機會來了,這些人,隻需要你,嗯……劉並?”


    治頭大祭酒正說著興起,可是看著有些走神的劉並,立馬喊了一聲。


    劉並回過神來,連忙道:“治……治頭,小的……小的沒有辦法對付這些人啊。”


    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說話的時候都帶有哭腔了。


    我個無量老天尊啊!


    我隻是想要求個援,結果老大您就給我說了這麽多的隱秘?


    他都想要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自己是抽了什麽瘋了,竟然想起用起喚神香來了?


    挨次揍就挨次揍嘛,丟人就丟人嘛。


    這不比丟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的好!


    聽聽治頭大祭酒話裏麵的那些人,許玉斧的兒子與弟子許黃民,孫遊之,上清派實權掌控者王靈期,葛巢甫的弟子任延慶,徐靈期。三皇派與帛家道雖然有些沒落,隨著許葛兩家自創門戶,已經勢衰,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極其重要的大道脈,自然來的人也不會是弱者。


    最後一個就了不得了,釋教的慧遠老和尚!


    他活著的時候,整個九江的道門都沒有敢大聲說話的!


    雖然其人已逝去十幾年了,可是其東林寺卻還一直聳立在廬山之上,弟子門人極多,妥妥的大本營了。


    這些人物,道脈,不是背景極其厚重,就是個人實力極其強悍。


    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碾死他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走神的緣故。


    沒辦法,聽治頭大祭酒的話裏麵的意思,這是要讓他劉並充當天師道的代表來和這些人打擂台的意思?


    您老人家自己怎麽不來九江露露麵呢!


    治頭大祭酒聞言則是安撫道:“放寬心,不是讓你去對付他們,你是什麽道行,本治難道不知道嗎?你隻需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便可,當然了,藍田城隍,本治會傳訊天師,倒時自會有鬼神出手尋找藍田城隍的藏身之地,為你報仇雪恨的。”


    “治頭,小的……小的不報仇了可以嗎?”劉並終於忍不住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要他去查那些人的動向?


    若是被發現的話,他還會有命存在嗎?


    還不如讓他直麵藍田城隍呢!


    至少藍田城隍都沒有殺了他!


    “哼!我天師道,乃是這世間第一大道!豈能受此大辱?你且放心,你完成此事,那便是天師道的功臣,本治必然不會讓失望的,相信天師也是這樣想的。”


    治頭大祭酒話語說的機器豪邁,隨即又帶著幾分誘惑的說道:“董奉之傳承,內中隱藏成仙之秘要,隻要尋的,你也是有幾分可能能夠成仙了道的,下次授籙,你必然是其中之一!”


    這話說的劉並心頭猛地一跳。


    雖然對於成仙的說法很心動,可是他更深知自己的能力的。


    說了這麽多,還不是讓我去送死?


    什麽功臣啊,怕是還沒有完成事情呢,自己就要去麵見祖天師他老人家了吧!


    劉並心中的恐慌感覺越發的重了,一狠心,咬了自己的舌頭尖,噴出了一口鮮血出來:“咳咳……治頭,小的在與藍田城隍一戰中已經身受重傷……”


    “無事,本治這就派遣幾名道醫前去為你診治。”治頭大祭酒直接說到。


    笑話,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還能跑了你?


    本來治頭大祭酒還糾結柴桑,九江以及潯陽三地的祭酒誰去做這件事情呢。


    結果你自己就冒出來頭了。


    這下糾結都不用了,反正就是一枚棋子了,可不得好好利用一番?


    “……”


    劉並整個人都麻了。


    不是,身受重創也不讓下一線是吧?


    劉並一咬牙,一跺腳,直接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大聲喊道:“治頭!弟子不想死啊!弟子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八歲孩子,弟子隻想平平安安,不想什麽成仙,求治頭慈悲啊!”


    “廢什麽話!誰讓你死了,給你安排一次任務,你就不願意了?如何證明你的向道之心!難不成你想被廢出符籙!?”


    治頭大祭酒也不裝了,厲聲嗬斥:“你不願,有大把的人願意去做!你若是說一聲自己不願,本治這就安排人接替你的職務去!”


    瞬間,劉並就不說話了。


    他體內的祭酒符籙若是被廢除,那就妥妥的是一廢人了。


    他出身商賈之家,能走到這一步真的不容易,若是被打成了廢人。


    那他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興許,連自己的家族中的一幹妻兒老小,都要受到牽連!


    他心中已然絕望,深知此事已經萬法回轉了,隻能悲涼道:“弟子……弟子遵命!”


    “善!”


    治頭大祭酒這才滿意點頭:“待本座稟告天師後,再與你回話。”


    隨即不待劉並繼續說什麽,煙雲悄然散開。


    劉並則是一屁股癱軟在了地上,好一會沒有回過神來。


    事到如今,他哪裏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棄子了?


    這廬山周圍已然成為了一個風暴眼了,說不準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磨死在其中。


    “原來有這麽多人正在尋找董奉啊。”


    幽靜的暗室之內聲音響起,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劉並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下一秒便瞪大了雙眸:“藍……藍田城隍?你沒有離開!”


    劉並說話都在顫抖。


    那他方才所做的事情……不是都被其看到了?


    “貧道隻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對貧道的處理有怨言,現在看來,你的怨氣很大啊。”


    陸塵看著他,眼眸深邃。


    他自然是沒有離開的,就是想要看看劉並有什麽樣的手段。


    隨後便看到了方才的一幕。


    這是歪打正著啊!


    若不是治頭大祭酒說出來,他還不知道現在廬山會這麽熱鬧。


    上清派,靈寶派,三皇派,帛家道,佛門,天師道都齊全了!


    劉並嘴角一抽,連連叩頭:“仙人饒命啊!小的……小的一念之差,並沒有真的要對付您的意思。”


    陸塵沒有回話,走過了劉並,來到了香案之前,從暗閣內,將所有的紫香都拿了出來。


    “喚神香?嗯,不錯。”


    天師道的喚神香還是有些門道的。


    這是特製之香,能夠讓被勾連之神,直接顯性出來。


    “上仙喜歡?小的願將所有的喚神香全部奉上!”


    劉並在地上跪著轉了個身子,恭敬的說道。


    麵上誠懇,可是內心卻是十分的心痛。


    這一根喚神香的價格,就要三百兩白銀。


    每燃燒一絲一毫,都是在燒錢。


    就這,還是因為他是祭酒,有優惠的緣故,若是外麵的人去買,至少也要一千兩白銀才一根。


    這是真的可以勾連天師道諸多上位大祭酒,乃至於是直達天師本人的神香!


    甚至於還可以以此召喚出天師道內供奉的眾多鬼神仙人的化身下凡!


    而陸塵手中的喚神香的價值,已經稱得上是劉並的大半身家了!


    “哦,那貧道還要謝謝你了?”


    陸塵語氣戲虐的說道。


    後者頭都不敢抬了,道:“上仙客氣了,仙人臨凡,能讓我等凡俗麵見仙顏,已經是對小的莫大的恩賜了。”


    “嗬嗬。”


    陸塵輕輕一笑,看著香台上的神像。


    這神像之上,有微弱的神念附著,代表著這是真的神像,是真的能夠招來元神附體的。


    隻是,畫像上的神念波動,和樓觀派馬儉房間的那些畫像是一樣的波動。


    這也說明,神像的元神,是在陰陽法界之內!


    有著天師道數百年的供奉,這神像若是複活,或許能給他帶來一些危機。


    隻是,陸塵還是沒有摸清楚,那能讓他產生死亡危機感的東西是個怎麽回事。


    他的神念悄悄深入劉並的體內,想要探查一下是否與他有關係。


    可是下一秒,陸塵便‘看’到劉並的體內,一道符籙光芒大作,光輝凝聚成一道神影:“何方宵小!啊……仙人!”


    這符籙便是劉並的靈性所化。


    是他的性功修行成果的展現。


    現實中,劉並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身體中發生的一幕,他自然也知曉。


    “莫要擔心,貧道隻是想要做些試驗。”陸塵笑了笑。


    實驗?


    劉並心中還有些不解,可下一秒,他就感覺一陣頭痛欲裂,意識直接陷入到了黑暗中。


    而在劉並的體內,陸塵的神念已經凝聚成一巴掌便將神影打崩,將其重新打成了一道符籙的樣式。


    那符籙遁光一閃,便想飛走。


    “想跑?”


    陸塵伸手一抓,便將符籙抓在了手中。


    而在現實中,劉並雙目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


    陸塵沒有理會已經變成傻子的劉並,這家夥不是什麽好人,打成傻子也隻是他罪有應得。


    握著符籙打量了一番,陸塵的疑惑也解開了稍許。


    “果然,是符籙的緣故。”


    陸塵蹙眉:“這符籙是不成型的神位卷軸,其核心乃是天師道內的那些真正的神位,所以,隻要是修行者一死,或者有生死危機,便會離去,回歸真正的神位本體之中?而若是符籙回歸,那必然會被真正的神位卷軸的持有者發現是誰殺掉了其人,這,也是我危機感的源頭馬?”


    這些隻是陸塵的猜想。


    可是他覺著,哪怕隻是自己的猜想,可大概能是接近於現實的了。


    “這些符籙派的修行者,是新的神位卷軸的培養皿。”


    “可也同樣,若是沒有成為新的神位卷軸,那就會被神位卷軸的本體所抽走,將自身所修行出來的一身道行,全部歸了那神位卷軸的本體中!”


    簡單一句話: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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