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五日下午。


    換了一身休閑裝的白石出現在錦江藝術中心的南門口。


    雖說感覺這裏的畫展水平一般,昨天已經不打算再來了。


    但是他還是來了。


    不是為了在南門東邊一些的人工湖上遊玩,而是隱隱有一些別的想法。


    昨天下午回去教導完陳雲之後,他無聊的把錦江藝術中心發的小冊子認真的看了一遍。


    然後他發現。


    小冊子上精選的作品裏,有四色色覺者畫出的畫作。


    作為一名國際知名的藝術品偽造大師,他對色彩的造詣超乎常人。


    盡管他不是四色色覺者,但是自從自己製作的贗品畫作被馬丁·雷德拉多的四色色覺者前女友看穿。


    他就對這個群體進行了深入的研究。


    如今白石不說是能夠完全理解四色色覺者的世界,但是至少也能隱約理解其中一部分的模樣。


    所以隻是看一眼。


    他就知道這些小冊子收集的畫裏,某幅色彩運用的很特殊的畫,不是因為畫者追求個性,而是因為畫者是一名罕見的四色色覺者。


    所以……


    白石果斷的選擇了再來一趟。隻不過因為這次不是為了看畫,所以他也就沒有穿正裝。


    輕車熟路的走進去後。


    白石沒在一樓所謂的大師傑作區域過多停留。


    大師傑作?通通是土雞瓦狗罷了。誇張一點說,白石覺得自己八歲時用腳畫的都比這些人水平好。


    這麽想著。


    白石很快乘坐電梯來到了二樓。


    這裏比一樓要熱鬧的多了。


    不少美術學院的學生因為學院的任務,正在這裏高強度的現場作畫,以吸引周圍人群。


    或許是因為對學生沒那麽高要求,對於這裏展示的眾多畫作,白石感覺倒是還有趣一些。


    雖然這裏的不少畫作都充滿了教條主義,但是總體上來說基本上還是都有一些靈性的。


    大多都有一些值得誇獎的地方。


    白石一邊頗感興趣的四處張望著,一邊靜靜走向92號展位。


    不多久。


    他來到了宣傳小冊子上那副四色色覺者畫的畫所屬於的展位,展位上寫著這裏的畫家名為崔紫軒。


    隻見一個肩膀上頂著烏鴉的熟人,正有些詫異的看向走近的他。


    “嗯?是你呀!”


    崔紫軒有些驚喜的笑了笑。


    然後四處張望了一番,好像是在找什麽人似的。


    見隻有白石一個人,便撇了撇嘴很是可愛的看了過來。


    見狀。


    白石笑著掏出懷裏的手機,打開一張照片遞給崔紫軒。


    “崔大大,你覺得這畫怎麽樣?”


    白石直入正題,賤兮兮的指著手機上的照片給崔紫軒看。


    手機上的照片,正是樓下一樓大師傑作區域裏,馬丁·雷德拉多畫的一堆雨中漫步風格的作品之一。


    沒錯,白石今天的目的就是讓崔紫軒這個四色色覺者銳評一下,最好再以她的名義挑一堆刺,帶著白石的嘲諷評價一起發給馬丁·雷德拉多。


    不讓馬丁·雷德拉多那老小子聽聽自己的嘲諷,他實在是渾身不舒服。


    所以。


    他想著忽悠別人去嘲諷,他跟著把自己的嘲諷混進去,也算是參與了。


    “emmm,這是馬丁老師的作品吧,我覺得很好啊。”


    崔紫軒也是認了出來這幅畫,點點頭給予了讚揚。


    相比較那種國際上有些名氣的大師,她還隻是個小卡拉米,所以很是禮貌的給了中肯的好評。


    而且理論上來說。


    她在一樓看過這畫,大多數細節確實也是挺不錯的,除了一些色彩上的瑕疵以外勉強都能夠忍受。


    “你不覺得,他很多色彩上的運用太過牽強與刻意麽?有沒有想法寫一封電子郵件發給他狠狠的嘲諷一下。”


    白石見狀挑了挑眉,忍不住想拱火。


    隻不過崔紫軒很明顯有自知之明,沒有輕易就被挑撥。


    她淡定的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步遠離白石。


    哪怕她確實覺得這所謂的馬丁大師,在很多色彩的運用上太過刻意與僵硬,就好像在模仿誰的身影一樣。


    在這照片上還看不太出來。


    在一樓的時候,她近距離觀摩過那位馬丁·雷德拉多的作品,憑借著強大的四色色覺能力,她可以看出那位馬丁·雷德拉多筆觸之間的遲疑。


    那種僵硬與刻意,太明顯了。


    可雖然她看出來了並且覺得水平很次,但是知道自己隻是個學生的崔紫軒,自然不會貿然去挑釁權威。


    “不是朋友,你戒過毒啊。”


    “你一個對色彩極度敏銳的四色色覺者,真能忍得了這麽僵硬與刻意的色彩運用麽?”


    白石忍不住有些著急的吐槽起來。


    不過見崔紫軒依然表示拒絕,他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借著崔紫軒的嘲諷電子郵件,搭順風車把自己的嘲諷一起輸出過去的想法,基本算是落空了。


    可惜這崔紫軒不像馬丁·雷德拉多那老小子的前女友一樣忍不了。


    當初馬丁·雷德拉多也是一個頗具才情的藝術家,也是因為白石賣的贗品而打了眼之後,才一味的試圖模仿出一樣的贗品,失去了自己的風格。


    然後……馬丁·雷德拉多的前女友就受不了那僵硬與刻意的色彩而跑路了。


    而麵前的崔紫軒,顯然不是這種容不得一點沙子的性格。


    沉吟片刻。


    白石猛然間意識到。


    自己似乎是和陳雲那神神秘秘的家夥在一起廝混太久了。


    都快形成找別人做壞事,別人一定會答應的固有印象了。


    事實上。


    不是所有人都像陳雲一樣,對白石提出來的什麽奇奇怪怪的壞主意都敢直接摻和一腳,大多數華國人還是喜歡安穩和中庸的。


    所以突然明白這個問題的白石,帶著一絲歉意的撓了撓腦袋說道:“抱歉哈,崔大大,我的請求太冒昧了。”


    說著,白石就準備轉身離開。


    不過回想起昨天陳雲頗為優雅的接住了烏鴉,以及麵前的崔紫軒突然就臉紅的場景。


    白石很是貼心的給麵前的崔紫軒留下了陳雲的聯係方式


    有自己這麽好的兄弟,回去不得好好敲他一頓飯?


    白石這麽想著,然後便深藏功與名的離開了這裏。


    ··························


    而吃完午飯的陳雲。


    此刻則是正躺在沙發上,刷著視頻來打發時間。


    白石下午要出門,信號調製解調與基帶信號與密鑰相關的一係列知識傳授,自然是暫時停課。


    沒得學習的陳雲,就選擇了找點事情娛樂。


    畢竟他又不是什麽連軸轉的機器,偶爾還是想放鬆一下的。


    相比較沒什麽意思的考驗反應能力的對抗類遊戲,隻有一些和身體素質、反應能力基本無關的玩意能讓他感到那麽一些有趣。


    對抗性不強的遊戲可以。


    、刷視頻也都可以。


    不過陳雲最近略微有那麽一些書荒,所以他就刷起了視頻。


    而論消磨時間的能力,沒什麽能夠比刷短視頻更有效了。


    一個接一個的視頻劃過去,讓人根本感覺不到一點時間流逝。


    而在自己以前早就養成了的號上,陳雲看著刷過去的一個個擦邊視頻忍不住撇了撇嘴。


    短視頻上的美女確實不會被他看到毛孔、蟎蟲、油漬,但是看了這麽多也確實有些審美疲勞了,而且一仔細看就等於在看像素點。


    不多久。


    一個視頻讓陳雲劃過去的手指沒忍住又劃了回來。


    【前50手,我在它的棋裏看到了數千年來所有先賢的影子,我沒怕,我並不輸過往先賢。前80手,我看到了我曾經對手的高超技法,我也沒怕,我勝過他們。我平靜的落著一子又一子,似乎,ai也沒有那麽不可戰勝。直到第120手我看到了我的影子。我開始怕了,如果說我有無法戰勝的人,那一定是當世第一的自己。我的落子越來越慢,阿爾法卻似乎不需要多少思考。我聽到了,電流通過它cpu的聲音。裹挾著數千年無數先賢奔湧而來,明明白白的重複著一句無可辯駁的話。圍棋已死!我投子認輸,圍棋死了不是我輸了,是人類輸了。】


    看著這一段為人類棋聖輸給ai而惋惜的視頻,陳雲的眼中閃過一抹光。


    如果說下圍棋的話……


    應該會比其他的娛樂遊戲都要有挑戰性不少吧?


    雖然他不是太了解這些。


    但是他知道圍棋的難度毋庸置疑,可以說是棋牌類遊戲裏最為龐大複雜的,想要窮盡圍棋理論上的最優解需要的算力是人類目前遠遠無法達到的。


    而在圍棋ai領域,人類對ai的研究雖然沒有窮盡圍棋,但是也已經強大到了比人類走的遠的多的地步,這是讓無數人類棋手道心崩潰的程度。


    如果把下圍棋當作時平時的娛樂,似乎可以玩很長時間?


    起碼陳雲覺得自己現在的算力,應該還是媲美不了計算機的。


    就算人類棋手會被他很快超越,ai應該也足夠他去挑戰許久了。


    這麽想著,陳雲頗感興趣的注冊了一個下網絡圍棋的賬號,至於昵稱則是隨便寫了個“我是萌新”。


    然後……


    陳雲打開了搜索引擎尋找圍棋教程。


    沒錯,他先去現找了些相關的教程從零開始學習圍棋。


    畢竟他雖然心裏很狂妄的已經開始劍指圍棋ai,甚至都開始幻想起讓天下一先的未來。


    但是他其實在這方麵,還如同自己剛起的昵稱一樣,是一個實打實的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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