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了鐵皮船之後。


    陳雲順著自己腦海裏的超視距方位感知,向著自己之前扔掉了石製三叉戟的方向而去。


    之前把石製三叉戟包漿祭煉了,就是因為不想扔掉它。


    倒不是說自己想當海王。


    而是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是自己與虎鯨們一起玩的見證,也可以說是某種另類的戰利品。


    陳雲打算將其一起帶回去。


    所以。


    陳雲目標明確的向著自己腦海裏的超視距方位感知聯係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


    比剛從啟西市下海的那段時間要快得多了,如果說之前的他是渦輪增壓的話,現在的他就是魚雷發射。


    60公裏的時速已經提升到了120公裏每小時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而就這,都還不是他的全速。


    所以沒用多久,陳雲就回到了自己扔下石製三叉戟的那片海域。


    因為有著精確製導,陳雲很快就從海底泥沙裏找回了完好無損的石製三叉戟。


    接著,他帶著興奮就向著北方前進。


    從啟西市來的時候是南下,那麽如今回去自然就是北上。


    當然,他不是單純的北上。


    他並沒有忘記,自己這次出海這麽遠一趟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順帶著想要找點沉船。


    但是南下的一路上,他其實並沒有找到太多沉船。


    自己這些天相比較原先的目的,更多的反而都是在殺人了,感覺每天的日常都好像隻有殺殺殺似的。


    所以。


    陳雲接下來的北上,並不是按照原路返回。


    而是在南海的部分區域轉一轉,然後從台西貼著在閩地附近的海域看看,然後再回東部海岸線邊緣原路返回。


    在這片範圍裏,大概率是可以找到不少的沉船。


    抱著這樣的目的,陳雲開始前進。


    不過在路過巴林塘海峽西邊的南海區域時,熟悉的聲音跨越海水的阻隔傳到他的耳邊。


    在那片深邃蔚藍的海域中,寧靜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歡快聲浪輕輕打破,這聲音飽含著不可抑製的激動與熟悉感。


    那是虎鯨群的呼喚!


    它們的聲音如同古老海洋的歌謠,跨越了無垠的海水阻隔,強烈而清晰地傳達到了身邊。


    這並不是尋常的吟唱,而是夾雜著特殊情感的旋律——那是虎鯨群在感受到曾經陪伴它們嬉戲的人類夥伴的氣息後,所發出的興奮信號。


    叫聲中,既有重逢前的急切期待,也有久別重逢的無比喜悅。


    隨著這股充滿情感的聲浪,海麵開始展現出不同尋常的活力。


    海水輕輕湧動,波紋間似乎都跳躍著歡快的音符。


    不久,遠處的海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道優雅而有力的身影。


    十三隻虎鯨結隊而來,它們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靠近,每一次劃破水麵的動作都伴隨著更多的歡呼與期待。


    陽光下,它們光滑的背鰭切割著波光,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宛如海洋中的騎士一般帶著無盡的勇氣與熱情。


    這讓陳雲這一刻忍不住頓在原地。


    靜靜地等待著虎鯨群的靠近。


    看著虎鯨們來到他身邊後安靜的停下,然後紛紛圍著他輕輕的蹭了蹭表示它們的興奮。


    陳雲平靜的便是難得勾起笑意。


    “你們啊你們。”


    “一直都沒走是吧。”


    陳雲摸了摸虎鯨首領的腦袋,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他想說些什麽。


    但是此刻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人與動物之間建立的情感紐帶往往純粹而深刻,有時候超越了言語的限製,觸及到靈魂的深處。


    這種情誼基於無條件的信任、純粹的愛以及彼此間簡單而真摯的理解,不受社會地位、外貌或語言差異的限製。


    在與動物的交往中,人們常常體驗到一種無需偽裝、沒有算計的純真關係,這種體驗在人與人之間的複雜社交環境中可能是難以尋覓的。


    動物,特別是像虎鯨這樣智慧且情感豐富的生物,能夠以它們獨特的方式感知人類的情緒。


    甚至在長時間分離後仍能記得曾經的人類朋友。


    這是一種原始的、未被現代社會複雜性汙染的交流方式。


    虎鯨們能找到他,說明它們就從未走遠過,說明它們一直期待著再次在這裏見到陳雲。


    沉吟了良久。


    陳雲沒有多說什麽,對於這種真摯他不知道說些什麽。


    於是,他高舉石製三叉戟就坐上了虎鯨的腦袋。


    然後便是熟悉的振臂一呼。


    那一日一起玩耍的一切場景,此刻全都浮上心頭。


    下一刻。


    虎鯨群響應了他的振臂一呼,帶著他再次馳騁在海上。


    正午時分。


    太陽高懸天際,將光輝毫不吝嗇地傾灑在廣袤無垠的海麵上,金輝與碧藍交織成一幅絢麗的畫麵。


    海風帶著微鹹,輕輕拂過臉龐,攜著午後獨有的慵懶與愜意。


    陳雲騎乘在雄壯的虎鯨首領背上,穿梭在這片波光粼粼的蔚藍世界中。


    忍不住想要放聲嚎叫。


    或者說是迫切的想要引吭高歌,宣泄著心中的興奮。


    “atfirstiwasafraid,iwaspetrifiedkeptthinkingicouldneverlivewithoutyoubymyside……”


    陳雲強大的嗓音配合念力撥動空氣帶來的伴奏,讓此刻的引吭高歌好像是在ktv裏似的。


    《iwillsurvive》是一首不朽的自由頌歌,它以強烈的節奏和振奮人心的旋律,傳遞出一種從內心深處釋放的力量和獨立精神。


    這首歌不僅僅是關於個人情感上的解脫,更是一種普遍的自由宣言,鼓勵每一個聽過它的人勇敢地麵對生活中的挑戰與背叛,最終找到自己的力量與自由。


    但是陳雲唱這首歌倒是沒想那麽多。


    純粹就是想要自由自在的唱歌。


    甚至說唱到一半他就直接換曲,唱起了另一首國人皆知的激昂歌曲,強大的聲音讓人感覺靈魂顫栗。


    “我是一隻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這首歌通過“小小鳥”的形象,表達了普通人對於突破限製、追求更高遠理想的願望,以及在這個過程中遭遇挫折但依然堅持不放棄的精神,深刻地觸動了聽眾的心弦。


    但是陳雲不在乎那麽多深意。


    他現在隻是想用力的去唱出此刻內心的無限興奮。


    甚至說是直接忽略了前奏,直接從高潮開始唱起。


    他並不是為了藝術而唱。


    而是隻想著自己唱高興了就好。


    虎鯨巨大的身軀在溫暖的陽光照射下閃耀著柔和的光澤,每一次擺動尾鰭都掀起一陣陣細膩的浪花,如同為這趟奇幻的ktv旅程伴奏。


    陳雲騎著虎鯨首領,與海浪的節奏完美契合,海浪的節奏好像也在和他高昂的歌聲相契合。


    他們時而潛入深藍,探索海底的奧秘;時而躍出水麵,與空中盤旋的海鷗遙相呼應,享受那一刻的自由與暢快。


    頭頂是無邊的藍天白雲,腳下是深邃神秘的海洋,這樣的體驗遠遠超越了日常的束縛。


    歌聲也傳到了雲霄,傳到了一個更遠的地方。


    而在這肆意馳騁的途中。


    陳雲按照自己預定的計劃,騎著虎鯨首領帶著虎鯨小弟,開始有目的的尋找著沉船。


    在仔細的尋找中可以發現。


    東南亞附近的南海區域,確實擁有著足夠多的沉船。


    雖然南下時沒遇到幾艘。


    但是此刻騎著虎鯨馳騁的陳雲,在腦海附近遊蕩的時候,通過通透世界感知記錄下了十幾個坐標。


    那都是確定有沉船且有珠寶的地方。


    其中三艘沉船讓陳雲印象深刻。


    第一艘沉船,是一艘古老的帆船,船體雖已覆蓋著珊瑚和海藻,但仍難掩其昔日的輝煌。甲板上散落著鏽跡斑斑的鐵錨和殘破的木桶,而船艙內,透過破碎的舷窗,可以看到成堆的金銀幣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還有幾個精致的瓷器花瓶,圖案依舊清晰可見,講述著遙遠東方的故事。


    第二艘沉船顯得更為現代,可能是上世紀初的蒸汽船。雖然船體結構大多已被歲月侵蝕,但駕駛室內一台保存相對完好的航海羅盤,依然指向著未知的方向,仿佛在引導著探險者繼續前行。在船的貨倉裏,堆放著幾隻密封良好的木箱,裏麵是保存完好沒有進水的古籍。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艘看似戰艦的沉沒殘骸。炮台雖已不在,但周圍散落的炮彈和殘破的旗幟透露出它曾經的榮耀。在這艘戰艦的深處隱藏著一個秘密艙室,內藏一套腐爛在海水裏的航海日誌,以及一些珍貴的寶石和工藝品,它們在水下微弱的光芒照射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除了這三艘沉船,剩下的一些坐標或多或少也都有一些打撈價值,接下來就等著回去將坐標交給祥和地產的人即可。


    不過除此之外,陳雲覺得回去的時候還得特地再關注一下東海與黃海可能存在的沉船。


    南海這一塊的沉船雖然多。


    但是顯然有些太遠了,還是在東海和黃海那一帶比較好。


    不過考慮到祥和地產主要的力量與資源都集中在內陸川蜀地帶,在哪打撈沉船好像都沒什麽區別。


    在靠近東海與黃海的江南省布置的力量,對於打撈沉船這種事也沒什麽幫助。


    所以陳雲覺得,或許也不必特地在東海和黃海之間再尋找沉船了?


    南海的這些,就已經夠了?


    這麽思考著。


    陳雲帶著虎鯨群已經來到了台西附近的海域。


    這讓他停下了胡思亂想。


    望著周圍看起來空蕩蕩的海域。


    雖然此刻附近沒什麽人。


    但是陳雲明白這片海域接下來時不時就會遇到很多人的。


    畢竟這算是比較近海的地帶。


    台省西邊海域是台省海峽,距離閩地海岸75~220海裏。


    按照海域分類的一般標準。


    這可以被認為是華國的近海區域。


    在這裏活動的漁民可不少,因為一些政治原因而活動的軍艦也不少。


    他一個人為了順路隨便找一找沉船而經過還沒什麽問題,但是騎著虎鯨群經過的話就有些太顯眼了。


    再說了,虎鯨群還是不適合跟著他到處跑來跑去。


    由於生態環境的變化與人類活動的幹擾,它們還是更適合把深海當做自己的理想棲息地。


    所以陳雲果斷從虎鯨首領身上離開。


    對著麵前再次重聚之後一起玩了半天的虎鯨群露出認真的神色。


    “這次真要分開挺久了。”


    “還是那句話,以後再來找你們玩,以後我罩著你們!”


    陳雲認真地說著。


    這次倒是沒有提什麽第一坐騎這種中二的話語,主要是因為他想起來在老君山叢林裏還有一隻黑熊在想自己。


    真要說第一坐騎的話,其實那黑熊才更適合。


    畢竟那確實是自己遇到的第一隻猛獸,當時還騎著它在諾大的老君山叢林裏到處晃來晃去呢。


    回憶著那段時光。


    陳雲對著麵前的虎鯨群微微一笑。


    看著已經隱隱意識到離別,露出了悲傷情緒的虎鯨群,陳雲把手中準備帶回去的石製三叉戟放在了虎鯨首領口中,讓它就這樣叼著。


    “別弄丟它。”


    陳雲說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


    雖然還有幾分不舍,但是在理智平衡機製的影響下迅速平靜。


    正如同上次一樣。


    他肯定會再回來帶著虎鯨繼續馳騁的,或許那個時候的他已經立於天上,正好帶著虎鯨們雞犬升天。


    分別,隻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他這次,把石製三叉戟留給了虎鯨。


    他相信這些聰明的小家夥,不會把這個玩意給弄丟。


    而隻要這個東西被他們帶著。


    陳雲就可以隨時意識出竅降臨到它們的身邊。


    雖說隻是意識出竅過來的他,做不到經常找它們玩。


    但是勉強可以做到罩著它們。


    如果它們遇到了什麽危險,可以意識出竅降臨的他,隨時能用碾壓所有生物的強大殺意與精神力助戰。


    哪怕意識出竅之後的精神力強度與殺意強度削弱了一百倍,但是起碼還是有不少作用的。


    就算精神力削弱廢了。


    削弱一百倍的殺意也是依舊無解的!


    做不到秒殺嚇死虎鯨的敵人,也能讓他們心生恐懼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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