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恨!


    當左冷禪領著五嶽劍派一路人馬來到始祖山下一個名為轉溝腦的地方時,就看到日月神教青龍堂、白虎堂在與任我行部下廝殺。


    青龍堂堂主是人稱黃麵尊者的賈布,白虎堂堂主則是赫赫有名的雕俠·上官雲。


    此二人武藝高強,帶領著各自的部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直來直往,刀劍相擊之聲不絕於耳,伴隨著的是慘烈的呼喊和倒下的身影。任我行的部下雖然勇猛,但在青龍堂與白虎堂的聯合攻勢下,漸漸顯得力不從心,最終丟下二三十具同伴的屍體,倉皇逃遁。


    兩人帶著一身殺氣,回頭看向左冷禪等人,賈布更是冷聲道:“五嶽劍派?爾等想坐收漁翁之利,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原來是黃麵尊者和雕俠當麵,左某有禮了。”左冷禪拱了拱手,一臉淡然的說道:“我五嶽劍派行得正坐的直,倒也無懼兩位。”


    老左身後,五嶽劍派各路高手紛紛舉起了武器。


    “哼!那今日”賈布的話語剛起個頭,就被一旁的上官雲以眼神製止,顯然他更傾向於謹慎行事。


    上官雲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左掌門言之有理,我日月神教與五嶽劍派這段時間沒有直接衝突,今日之事純屬誤會一場。既然彼此目的不同,我等便不再多作糾纏,暫且別過,他日若有機會,再向各位討教高招。”


    左冷禪倒也沒有為難,而是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賈布與上官雲各自點頭,向身後的弟兄們打了個手勢,眾人迅速整隊,井然有序地撤離了戰場。


    待日月神教眾人遠去,玉磯子按捺不住心中疑惑,上前拱手問道:“左盟主,何不趁此機會,將魔教眾人一舉殲之?”


    左冷禪神色泰然,不急不緩的說道:“無妨,此始祖山周遭,想必已為任我行密布陷阱。使其等為我等先行探路,較之親為,損失必然少許多。”


    玉磯子聽聞此言,雖心有不甘,卻也知左冷禪言之有理,遂不再多言,隻默默點頭,隨大部隊繼續往始祖山靠近。


    與此同時,在始祖山不遠的黃龍穀之中,東方不敗一身白衣紅袍,目光冷冽的盯著眼前的棋盤。


    坐在他對麵之人,正是日月神教十大長老之一的文章來。


    落下一子後,東方不敗才說道:“所謂衡山三絕,原來是歐藏華當朝禮部右侍郎、鴻臚寺卿,的確是一代人傑。”


    文章來點了點頭,介紹道:“傳聞此人衡山劍法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乃是五嶽劍派青年一代第一人。”


    東方不敗淡漠的說道:“哦?我下山之後,倒是聽說了華山令狐衝之名,聽聞得風清揚真傳,是一位劍道天才,卻不知與歐藏華相比,誰更甚一籌?”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東方不敗乃天下第一,他決心鏟除任我行之時,便開始收集這位老教主出獄之後的各種信息,其中令狐衝的名字出現了很多次,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


    文章來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請教主贖罪,屬下實在無法回答。因為真正見過歐藏華出手的人,太少了。”


    “嗬”


    東方不敗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棋盤邊緣,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音,“華山劍法之精妙,勝於衡山劍法。若歐藏華沒走出自己的道,他便不是令狐衝的對手。整整十二年,這江湖終於出了兩個新人,真是難得啊!”


    “教主如何看待當今武林?”文章來難得有機會跟這位教主聊天,便壯著膽子問道。


    “半死梧桐老病身誒。”


    東方不敗語氣平和的說道:“在我之前,有武當張三豐可為一代宗師。自我之後,便不會有宗師了。”


    “為何教主如此頹喪?將來何嚐不會再現宗師風采?”文章來下意識反駁道:“古人雲,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


    東方不敗笑了笑,反問道:“古人可見過火藥?”


    文章來略顯迷茫,“應、應該未曾見過.”


    “所以,本朝出現了一個我這等的人物,已是天道眷顧,又何必期盼著再現一位?”東方不敗落下一子,從容的說道:“將來的才俊,又有幾人能吃得下這寒冬酷暑堅持練功的苦?”


    文章來微微皺眉,他覺得東方教主過於悲觀了。


    這時,一名神教弟子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半跪在地,抱拳道:“屬下參見教主,有探子來報,少林、武當、五嶽劍派、丐幫各自帶領弟子,從龍家坪、楊樹崗、轉溝腦、龍虎溝四個方向向始祖山逼近。”


    “果然如此,真就跟聞到魚腥味的貓一樣。”東方不敗看著勝局已定的棋盤,一臉淡漠的說道:“不必理會他們,繼續進攻任我行。”


    “是!”


    有了東方不敗的命令,日月神教各路人馬瘋狂的殺向始祖山。


    玄武堂、天風堂兩路人馬,與天河幫幫主黃伯流相遇,雖然天河幫人數眾多,怎奈玄武堂、天風堂個個都是高手,一時間竟難分伯仲。


    黃伯流揮舞著長刀,劍光如影,刀勢磅礴,走的是大力出奇跡的路子。


    天河幫在他的帶領下,將玄武堂、天風堂包圍起來,仿佛要將對方生吃活剝。


    玄武堂堂主張千尋,身形矯捷,劍氣縱橫,與黃伯流展開搏命纏鬥。


    天風堂堂主趙隨風更是劍法高絕,他的劍看似輕柔無力,猶如風中柳絮,實則暗藏殺機。再加上身形輕盈,令他能快速穿梭於敵陣之間,劍尖所指,便有一名天河幫幫眾倒下。


    雙方你來我往,劍招交錯,刀光閃爍,整個戰場被撕裂成了無數碎片,每一刻都有人倒下。


    黃伯流往急走靠近,一聲低喝後上步劈刀迅猛而出,刀光如龍,直取張千尋要害。


    張千尋見狀,雙腳微沉,重心下移,手中重劍舉起,“鐺!”的一聲悶響,將來勢洶洶的刀芒穩穩擋住。


    黃伯流攻勢未減,借著反震之力,身形一擰,順勢轉身,又是一記淩厲的劈刀。


    張千尋沉穩應對,重劍側身格擋,再次將攻勢化解於無形


    見連續兩招未能奏效,黃伯流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體內真氣湧動,手中長刀化作一道流光,使出了看家本領——纏頭裹腦刀。


    隻見刀光繚繞,如同蛇信般靈活多變,忽左忽右,直逼張千尋脖頸。


    張千尋神情淡漠,重劍如盾,上下抵擋,最後對拚一招迅速分開。


    黃伯流朗聲道:“張堂主的雁形重劍果然名不虛傳,像閣下這般勇猛之輩,何必要為東方斷袖賣命,不如棄暗投明,追隨任教主吧!”


    張千尋冷哼一聲,“哼!任我行多行不義,早已失去人心,東方教主沒有殺了他,才是讓我等意外之事。”


    黃伯流見此,就知道這天沒法聊了。


    兩人再次混戰在一起,張千尋上手持劍橫斬,黃伯流單手持刀顯然無法與之抗衡,被一招打得後退了兩步。


    張千尋擰身再斬,黃伯流一時不察,劍鋒掃過他的臂膀,頓時鮮血飛濺,染紅了衣襟。。


    再抬頭看去,就見張千尋雙手握劍蓄力橫斬過來,黃伯流後仰閃避。


    張千尋順勢變化為重劍劈山式,劍勢之沉、力道之猛,仿佛真能劈開一座山峰。這一劍黃伯流無法避開,被劈到在地,塵土飛揚之中,他口吐鮮血,已無力再戰。


    “天河幫幫主已敗,爾等還不放下兵刃投降?!”天風堂堂主趙隨風看到這一幕,運起內力朗聲道。


    聲音洪亮,傳遍了整個戰場。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天河幫的幫眾們瞬間陷入了混亂,他們扭頭看去,發現幫主已經被人家綁了起來,頓時士氣大減,有的人轉身就跑,也有的人扔下了兵刃,選擇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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