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聽說凶手找到了,不免有些激動,恨不得飛奔出去看看那個害她之人究竟是誰?


    隻是這腳還傷著,行動不便。


    蕭臨淵走過來,二話不說就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葉沉魚一驚,抬頭看著他那張好看的俊臉,心跳好似都漏了幾個節拍,她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瞧。


    來到前院,就見這裏十分的熱鬧,放眼望去烏泱泱的一群人,見蕭臨淵抱著葉沉魚,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葉沉魚看著這架勢,暗暗在心中慶幸,幸虧蕭臨淵是她名義上的舅舅,要不然這口水都能把她給淹了。


    淩越搬了張椅子來,蕭臨淵將葉沉魚放在椅子上,然後站在一旁。


    葉沉魚不由的在心中感慨,有人護著的感覺就是好,她這個嫌犯往這一坐,像極了青天大老爺。


    她抬頭,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地掃過。


    這裏除了寺中的和尚以及幾個麵生的香客外,剩下的都是林家人。


    永昌侯夫人姚氏帶著府中女眷還有姚靜婉,都在這裏。


    而大理寺的人此時正押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還有一個和尚。


    姚氏看見葉沉魚,怒火中燒,眼底的恨意濃烈,她道:“沈大人和蕭大人狼狽為奸,包庇凶手還有沒有王法了。”


    她衝著周圍大聲地喊道:“大家都來評評理啊,殺人凶手分明是她葉沉魚,可是大理寺的人卻抓了我們府上的丫鬟來頂罪,是欺負我們侯府沒人了嗎?”


    葉沉魚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永昌侯夫人。


    昔日光鮮亮麗的貴婦,變成了憔悴的市井潑婦,反倒是她身後的那位夫人,端莊從容,更像是侯府的女主人。


    此人正是侯府的貴妾,韓姨娘。


    “林夫人為何如此篤定,人是我殺的?”


    葉沉魚坐在椅子上問著姚氏。


    姚氏道:“殺人凶器乃是你的簪子,而那個乞丐死後你就下落不明,鬧得寺廟雞犬不寧,還說人不是你殺的。”


    葉沉魚眉梢一動:“林夫人是怎麽知道簪子是我的?


    我今日來寺中上香,可是未曾見過你們林家的任何人,你們又是怎麽認出簪子是我的?”


    姚氏哼了一聲:“自然是顧小姐說的,我們是不認的,但是她認得出來。”


    話音方落,顧錦初便有些迫不及待道:“沒錯,簪子就是她的,一根破木頭雕的,她都寶貝的不得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顧家虧待了她,用不起金銀呢。”


    蕭臨淵聞言,一個冷冽的眼風掃了過去,嚇得顧錦初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


    姚氏有了顧錦初的證詞,說話也硬氣了不少:“葉沉魚,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定是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被那個乞丐發現了,所以你便把人給殺了,不然你跑什麽?”


    姚靜婉在一旁幫腔:“就是,人如果不是你殺的,你的簪子怎麽會在乞丐的身上?”


    葉沉魚掃了姚靜婉一眼,淡淡的聲音道:“如果有人撿了你的簪子,殺了人,那麽你就是凶手了?


    單憑一支簪子,就想汙蔑我殺人,你們的智商可真是令人堪憂啊。”


    她輕嗤一聲:“再者,沈大人不是找到了凶手嗎?


    真相如何,待會一審便能知曉,你們迫不及待地往我身上潑髒水,就不怕被打臉嗎?”


    葉沉魚不急不躁地,繼續道:“我之所以失蹤,是因為有個小和尚騙了我,說我祖母身子不適。


    我被那個小和尚帶去了後院的廂房,推開房門就見裏麵空無一人,而房間裏的檀香中被下了迷藥。


    我為了不讓自己昏過去,就用簪子劃傷了自己的手腕,然後從後窗逃了出去。”


    她將自己受傷的胳膊亮了出來:“簪子就是當時落在房中的,我所言句句屬實。”


    沈崇禮道:“本官查驗了房中香爐裏的香灰,裏麵確實有迷香的成分,而本官還找到了將葉小姐騙去廂房的那個和尚。”


    他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和尚,冷冷的聲音道:“還不快如實招來?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這個和尚法號靜空,他眼底滿是慌色,忙道:“是個身穿白衣的姑娘,她頭戴著帷帽,看不清楚相貌。


    她給了我銀子,讓我將葉小姐帶去廂房鎖起來,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麽?我隻是一時起了貪心,還請大人寬恕啊。”


    沈崇禮拿出一張銀票道:“這是在靜空身上搜出來的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可見葉小姐所言句句屬實。


    有人收買了這個和尚,並提前在廂房裏點了迷藥,想要對葉小姐不利,幸虧葉小姐機敏,逃了出去。”


    姚氏卻不信這種說辭,她道:“誰知道是不是葉沉魚自導自演的,想要嫁禍我們林家?”


    沈崇禮道:“夫人稍安勿躁,本官斷案,講的是真憑實據,而非無端的猜測。”


    他一揮手:“來人,將死者的屍體抬上來。”


    兩個衙役抬著擔架過來,將李虎的屍體放在了地上。


    沈崇禮揭開蓋在李虎身上的白布道:“今日李虎在寺廟中幫工,負責給碑林描金。


    眾所周知,描金這種事情最容易汙手,是以寺廟裏的和尚都不願意做,因為一旦沾上金粉,不好清洗。


    但李虎是個乞丐,不在乎這些,事發之前他剛從碑林回來,在膳堂附近小憩,等著放膳。


    大家可以看看他的雙手,上麵沾著金粉。”


    幾個和尚湊過去,果不其然就見李虎有些髒的手上沾了一些金粉。


    沈崇禮接著道:“凶手殺了李虎,是從正麵一擊而中,而因為凶器是簪子,死者不會立即斃命。


    而人在麵臨危險時,會做出本能的反應,就像這樣。”


    他示意兩個衙差在一旁演示,就見那個扮演死者的在凶手刺下去的那一刻,抓住了凶手的胳膊。


    沈崇禮指了指“凶手”胳膊上留下的炭灰印記道:“李虎手中沾著金粉,所以在他臨死之前,一定也像這樣握住了凶手的胳膊,而金粉沾在衣服上不易消失。


    本官從靜空的口供中得知,這幕後之人乃是個身著白衣的女子,便從寺中女眷開始排查,看看她們衣服上是否有金粉遺留的痕跡。


    果不其然在林家的下人中,發現了可疑之人,便是這個丫鬟。”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被衙差押著的那個丫鬟身上。


    葉沉魚認得她,她正是林月秋身邊的婢女,名叫湘雲。


    然而湘雲身上穿的那件白衣,卻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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