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川半信半疑,這麽重要的秘密顧錦初就告訴了他。


    這個女人是當真要和相府以及江煜塵決裂,還是在做戲?


    見他猶疑不定,顧錦初輕嗤一聲:“罷了,瞧福王殿下這表情就是不相信我所言。


    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也敢肖想儲君之位,是我看走了眼。”


    江逸川眯了眯眼睛,神色冷銳:“你的膽子確實很大。”


    顧錦初聳了聳肩:“我一向如此,既然福王殿下信不過我,那方才那些話就當我沒有說過。”


    話音方落,馬車停了下來,卻是相府到了。


    顧錦初道:“多謝王爺送我回來,再會。”


    她掀開簾子正要下車,誰料江逸川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猛地一扯。


    顧錦初頓時跌到了男人的懷中,她愣了一下有些錯愕的抬起頭,迎上江逸川那雙深沉如墨的眼眸。


    “人人都說相府小姐是個沒有腦子的草包廢物,但在本王看來你明明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江逸川勾著顧錦初的下巴,手指輕輕撫著她還有發紅的臉頰:“你打算怎麽幫我?”


    顧錦初道:“我可以做王爺你的內應,將相府和太子府的消息告知於你。


    至於怎麽扳倒他們,還需我們好好謀劃一番。”


    “好。”


    江逸川應了一聲:“本王等你的消息。”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塞到了她的手裏:“這是活血化瘀的藥膏,記得用。”


    顧錦初冷笑一聲:“我的臉都已經好了,王爺才將這藥膏拿出來,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江逸川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掃過,淡聲問道:“你的腳不疼了?既然不疼了,那便還給本王,以免浪費了這麽貴的膏藥。”


    顧錦初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江逸川給她藥膏不是塗在臉上的而是她受傷的腳踝。


    她自己都忘了這事,沒想到江逸川還記得。


    雖然她知道江逸川也並非真心,但最起碼這個男人願意用心去討好。


    不像江煜塵,滿臉嫌棄連敷衍都不願意。


    顧錦初心中泛起那麽一絲漣漪:“王爺給了我,便是我的,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她看了江逸川一眼,笑著從他懷裏鑽了出來,隨即揚了揚手裏的藥膏道了一聲:“謝了。”


    說著,掀開簾子就下了馬車。


    江逸川瞥見她微微泛紅的耳尖,伴隨著她的動作,簾帳落下隔絕了外麵的視線。


    他勾了勾唇,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條素白的帕子仔細地擦了擦。


    顧錦初站在府門前目送著馬車走遠才收回視線。


    卻未曾看見從車窗扔出來的一條素帕,被過往行人踩在腳下,沾滿了泥汙。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那瓶藥膏,腦子裏不由地浮現出江逸川將她抱在懷裏的樣子。


    一顆心仿佛有些亂,是她從未出現過的感覺。


    顧錦初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心緒,就聽馬蹄聲傳來。


    她還以為是江逸川去而複返匆忙抬頭看去。


    就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帶著侍從,從馬車上下來。


    來人看了顧錦初一眼問道:“請問姑娘可是相府的人?


    不知顧相可在府上,還請代為通傳,就說北淵四皇子求見。”


    聽到此人是北淵的四皇子,顧錦初眸光一動。


    她之前因著蕭臨淵的一句話被人懷疑是假的相府小姐。


    而隻有北淵人能證明她的真假。


    她好奇地問道:“不知四皇子求見我父親有何要事?”


    裴朔臨道:“原來是相府的小姐,失敬了。


    我們王上和你父親有些舊情,是以此番來使,王上特意叮囑讓本王前來拜會。”


    顧錦初聽到自己的父親和北淵王有舊情不禁一驚,她道:“我爹認識你們王上?”


    “自然,王上和顧相一見如故,就連我們北淵的蠱術秘訣王上都告訴顧相,這交情自是匪淺。”


    裴朔臨看向顧錦初,笑著道:“本王初來乍到,倒是聽說了有關顧小姐的一些事情。


    你且放心那些都隻是傳聞而已,顧相不會相信的。”


    “什麽事情?”


    顧錦初有些迷糊的問道。


    裴朔臨揚了揚眉道:“不是有傳言說顧小姐並非真正的顧府千金,而是用了我們北淵的蠱術改換了容貌記憶的細作嗎。


    我們北淵確實有這樣的蠱術,但此術已經失傳,唯一的一隻蠱蟲早在二十年前我們王上就贈給了顧相。


    所以他比誰都要清楚,傳言是假,你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顧錦初聞言神情一怔,她猛地抬頭看向裴朔臨,聲音有些顫抖:“你是說,我爹其實早就知道,我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是自然。”


    裴朔臨神情自若的解釋道:“顧相對我們北淵的蠱術多有了解,你是真是假他一眼便能分曉。


    隻不過許是礙於我們北淵的身份特殊,他不能向眾人解釋。


    你放心本王會找個合適的機會,為你正名。”


    顧錦初神情大亂,已經聽不到裴朔臨後麵說了些什麽。


    她滿腦子都是裴朔臨方才說的那些話。


    原來她的父親一直都知道,她不是細作,但是他非但沒有向眾人解釋,還任由流言擴散。


    他分明就是不想認她這個女兒,甚至還想讓她成為侯府的細作,幫她除掉太子。


    如果說之前她說背叛相府,良心上還有些過不去,但現在她卻是釋懷了。


    這樣的父母,她還有什麽可留戀的呢?


    顧錦初緊握著雙手,眼底滿是恨意。


    直到聽到裴朔臨叫她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斂住了思緒道:“我帶你去見我爹,四皇子這邊請。”


    她將人帶去了顧魁的院子。


    通稟過後顧楓將人領了進去,顧錦初自然被擋在了門外。


    看著書房緊閉的大門,她心中不由地泛起了疑惑,顧魁怎麽會和北淵王交好?


    難不成他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可惜書房有侍衛把守她無法靠近,也無法偷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想了想,顧錦初決定再等等看。


    那個四皇子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也許可以從他身上下手,套取他和顧魁之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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