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崢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哪來的姑娘怎麽如此彪悍,比他爹還要厲害。


    他揉了揉自己的腿。


    孫溶溶看見跪在地上的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他道:“你不是許太傅的兒子嗎?”


    許雲崢抬頭見孫溶溶認出來他來了,頓覺自己沒有麵子。


    他這輩子在姑娘麵前就沒這麽丟臉過,便揚著頭拒不承認:“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啊。”


    孫溶溶圍著他轉了一圈道:“你和我哥為了爭這京城第一紈絝之名還打了一架,最後你被我哥打得鼻青臉腫,我絕不可能認錯。”


    許雲崢唇角一抽,這臉丟的更大了!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啊。


    他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聲音道:“你哥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和孫慕言是京城出了名的不對付,為了爭第一紈絝的名號,他倆打了一架。


    雖然他打架是打輸了,但孫慕言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這是承認了?”


    孫溶溶道:“我就說我沒有認錯吧,許公子不去瀟湘館、楚雲樓喝酒聽曲,來我們解憂堂做什麽?莫不是你有什麽煩憂事?”


    許雲崢深吸了一口氣,他對姑娘家一向是和顏悅色,所以任孫溶溶如何取笑他也不生氣。


    他看了葉沉魚一眼道:“我來求見明嘉長公主。”


    雖然他沒見過這位公主,但出現在這裏的陌生女子也不會有別人。


    “見我?”


    葉沉魚好奇不已,盯著許雲崢問道:“見我做什麽?”


    許雲崢一臉認真的問道:“不知公主缺不缺駙馬,在下厚著臉皮前來自薦。”


    此話一出,房間裏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幾個姑娘都被許雲崢這話驚得忘了反應。


    最先反應過來的孫溶溶,她帶著一臉怒色道:“就憑你也敢打公主的主意,你哪來的臉?”


    燕無雙一拍桌子,將手指捏得咯咯響:“哪裏來的登徒子竟然敢肖想長公主,我看你是活膩了。”


    在她看來能配得上嬌嬌的隻有大盛的太子蕭臨淵,他許雲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葉沉魚垂著眸子,心有些堵得慌,如果讓蕭臨淵知道有人惦記他的駙馬之位,那個男人肯定要打翻醋壇子。


    她倒是希望他能從天而降,給許雲崢一點顏色瞧瞧。


    “許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已有駙馬,他是這世上最出色的兒郎,誰也比不了。”


    葉沉魚冷冷的聲音道:“如果不想你們許家遭殃,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我夫君這個人肚量小,愛吃醋,眼裏更是容不得沙子,得罪了他可沒什麽好果子吃。”


    許雲崢聽著這話不由地打了個哆嗦,他道:“在下不知公主已有心上人,冒昧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他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出明嘉長公主的這位駙馬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普天之下能有這等本事的,怕是隻有大盛皇朝那位太子了。


    他想做駙馬是想證明給父親看,不是拉著許家萬劫不複。


    葉沉魚問他:“我同許公子並不相熟,你冒昧前來自薦應該也不是愛慕我。


    莫不是看上了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想學一把攀龍附鳳?”


    “是。”


    許雲崢回答的毫不猶豫:“父親總是瞧不起我,覺得我無用,我便想攀上公主這根高枝,證明給他看。”


    他這話可謂是激怒了除了葉沉魚之外的所有人。


    燕無雙更是聽不下去了,她捏著拳頭問葉沉魚:“我能揍他嗎?”


    葉沉魚笑了笑道:“我倒是覺得許公子很是坦誠。”


    她對著許雲崢道:“許公子別跪著了,過來喝杯茶吧。”


    許雲崢眉梢一動,他這大逆不道的話換做別人早拉出去砍頭了,沒想到明嘉長公主竟要請他喝茶。


    她果真不是尋常女子。


    許雲崢從善如流的起身道了一聲謝,然後坐在了葉沉魚的對麵,端起麵前的茶盞喝了一口。


    解憂堂用的都是苦茶,這第一口苦澀無比,許雲崢卻麵不改色,反而讚道:“真是好茶。”


    葉沉魚問他:“許公子不覺得苦?”


    “這有何苦?”


    許雲崢自嘲一笑:“比起我所經曆的,這茶都不叫苦。”


    他將茶盞放下道:“其實我來解憂堂不是為了求見公主,而是聽說這裏能為人排憂解難。


    來到這裏後我瞧著進進出出的都是女子,所以不好意思進來,就在外麵躊躇了許久,哪料被這位姑娘當成了壞人。”


    許雲崢抬頭,那狹長的桃花眼輕掃了淩霄一眼,眼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不得不說,他長了一雙風流多情的眸子,左眼角下還有一顆淡淡的痣平添幾分憂鬱。


    淩霄卻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樣子,絲毫不覺得自己綁錯了人更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見這姑娘毫無愧疚之心,許雲崢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臉產生了懷疑。


    葉沉魚將他的表情收在眼底道:“京城人盡皆知這解憂堂是昭王府開的,是以周圍都有人把守。


    許公子在解憂堂外徘徊行為可疑,也不能怪淩霄把你當壞人。”


    許雲崢俊眉一挑看向淩霄道:“原來你叫淩霄,真是好名字。


    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句詩來:披雲似有淩霄誌,向日寧無捧日心。”


    意思是說,淩霄花在雲霧繚繞中向上生長,像是有高遠的誌向一樣,向著太陽生長卻沒有奉承太陽的心。


    這本是誇讚淩霄這個名字取得極好。


    哪料淩霄根本就不吃這套,她抽出手中的劍又橫在了許雲崢的脖子上道:“舌頭不想要,我可以幫你割了。”


    許雲崢:“……”


    真是好凶殘的姑娘,動不動就拔劍,不知道以後哪個倒黴男人會把她娶回家?


    他乖乖的閉了嘴,不敢在油腔滑調。


    葉沉魚笑著道:“聽說許公子不學無術,沒成想竟還精通詩書,你既然這麽有才華,為何連舉人都沒有考上?”


    許雲崢所念的這句詩,可不是什麽人都知道的。


    他連如此生僻的詩文都知道,可見是博覽群書。


    但他卻連舉人都不曾考中,難免讓人心生懷疑。


    許雲崢沉了沉眉,斂起了身上那股不正經的勁,苦笑一聲道:“如果我說是我故意的,公主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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