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周園發了很多圖給顧成。


    比如,蘇媚禧對她那雙雪地靴子很重視,每次回來都要擦了又擦,然後放在窗底下晾一晾,珍惜得很。


    比如蘇媚禧出診的時候,會有軍人或者當地派出所的人護送,周園有時候發現顧巍也在,隻是他坐在後排沒有現身,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除了這些,周園也會發一些花花草草給顧成。


    【成哥,你看這邊的積雪快化了,草地上開了幾朵野花,像不像倔強的我?】


    【成哥,你看這雪山,一半皚皚的,一半又凸凸的,可是山下的樹木長得又挺旺,像不像表麵冷冰冰,實際春心蕩漾的你?】


    發出去就被拉黑了。


    她趕緊用彩信發蘇媚禧對顧巍念念不忘的圖片給他,這才被重新添加。


    周園也不能在武邊鎮久待,馬上就要開學了,她必須回去了。


    走之前,她非常舍不得蘇媚禧,於是讓人空運了很多東西到縣裏,她再聯係小丁一起去縣裏拿。


    有大衣、帽子、零食,還有各種取暖神器,甚至還有各種小家電,電餅鐺、煮蛋器、破壁機、榨汁機等等。


    唯獨不買雪地靴,就讓蘇姐姐一直穿顧巍送的吧。


    ……


    周園走後,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月。


    春天來了,山腳的積雪融化了,泉水叮咚地流,遊牧民族的牛羊也回來了,武邊鎮的大地顯得生機勃勃。


    她和顧巍偶爾會在小飯館碰麵,她依然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他很克製,但是看她的眼神依舊濃烈。


    有好幾次,她都想去抱一抱他,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三月底的一天,蘇媚禧接到一個急診,有個男人急吼:“我這裏有人受傷了,請你們趕緊過來。”


    蘇媚禧問:“受的什麽傷?”


    “切瓜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刀上。”


    這麽不小心?


    她又問了地址,是一個遊牧家庭,離鎮上8公裏。


    她連忙帶上東西,然後告訴賽拉她要去的地方。


    賽拉也及時幫她聯係了部隊,那邊說會派人過去保護蘇媚禧。


    蘇媚禧開著越野車到了牧民的家裏。


    下車的時候,她隱約覺得有一點不對勁。


    按理說,如果家裏有人得了重病,或者受了傷,那肯定會有好幾個人在路口焦急地等著她,可是出來接她的是隻有一個男人。


    不僅如此,牧民家的後麵還停著一輛滿是泥的越野車。


    她問:“是誰受傷了?”


    “進來你就知道了。”那人道。


    口音不是當地的。


    蘇媚禧怕有危險,就道:“請稍等一下吧,我還有一個同事,他的藥箱沒帶過來。”


    正要轉身回車裏,然而,一把冷冰冰的刀從後麵抵在她的頸間。


    “少廢話,現在就給我進去!”


    蘇媚禧頭皮一陣發緊,知道自己又遇到壞人了。


    她不由地想,究竟是流年不利,還是自己的體質比較容易招壞人?


    或者是天要降大任,必苦她心智,勞她心骨?


    這一次,還能逢凶化吉嗎?


    進了牧民家,她內心的答案就是否定的。


    屋子裏麵有六七個男人,有兩個人受了傷,其中一個人傷得比較嚴重,身上的血一直在流。


    這幾個男人一看就不是本地的,一個個麵相凶悍,而角落裏,牧民一家被繩子捆著,嘴巴被塞上了布條,正可憐又恐懼地看著她。


    蘇媚禧由此推斷,今天遇到的可能是在逃的劫匪!


    他們逃到了牧民家裏,占了他們的屋子,又綁架了他們威脅他們不許出去。


    “還不快去救人!”押她進來的那個歹徒推了她一把,道:“不把人治好,你今天也別想活著出去!”


    蘇媚禧可能是這種事經曆得多了,害怕的同時,大腦居然還有一絲理智。


    地上躺著一個受了刀傷的人。


    這人她得救,但是也不能一下子就救好,否則她的命不保。


    她走到重傷者的麵前,先止血,再撒上藥,然後拿出針藥來縫針。


    見同伴要被救了,那些歹徒都鬆了一口氣。


    可是,傷口還沒有完全縫合,她就無奈地喊:“不好意思,我的線用完了。”


    歹徒的頭子吼道:“你別耍老子!”


    “真的沒有了。”蘇媚禧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想死是不是?”有個歹徒過來抓她的頭發。


    頭皮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痛得她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一邊哆嗦一邊道:“真的沒有了,不信你們搜我的藥箱,我出來的時候也沒想到他傷得這麽深,你們在電話裏麵也沒有說清楚。”


    “那怎麽辦?你不會是想打電話回去求救吧?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這麽做,那你還有這屋子裏的牧民都別想活。”


    蘇媚禧看了一眼角落那幾個牧民,他們不知道被綁了多久,女主人臉色已經慘白,看樣子快撐不住了。


    蘇媚禧道:“用羊腸線可以,這是牧民家,他們家應該有這樣的線。”


    有個歹徒立刻過去問幾個牧民:“羊腸線在哪裏?”


    幾個牧民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蘇媚禧抱緊自己的水壺。


    她出診已經習慣帶水壺了,自己帶的保溫杯容量不大,但顧巍那款軍用的水壺就剛剛好,而且保溫功能好。


    她壯了壯膽,接著道:“我來問吧。”


    其中一個歹徒攔住她:“別玩花樣。”


    “我人在你們手裏,能玩什麽花樣?”她問。


    歹徒沒有繼續刁難她。


    她走到牧民麵前,先是給女主人喂了幾口水,然後問:“羊腸線,你們一定有,放在哪裏?”


    女主人指了指床底的一個籃子。


    蘇媚禧走過去,翻出一個針線籃來,裏麵有剪刀也有針線,歹徒盯著她,她隻敢取線。


    這時,那個負責望風的歹徒又跑進來了,他走到頭兒麵前:“外麵來了一輛軍用卡車,怎麽辦?”


    一堆人立刻警惕起來。


    全都站在門口。


    而蘇媚禧也被控製起來了,歹徒顯然是在必要的時候把她當人質。


    外麵確實傳來了卡車的聲音,而且卡車在裏麵停留了一會兒。


    蘇媚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應該是部隊的人!


    平時她出診的時候,會有一兩個人來保護她,可是,這一屋子的人,來一兩個怕是不夠的。


    歹徒們此時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那個領頭還從懷裏拿出一把短槍來,另外幾個歹徒也陸續拿出他們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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