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的事情肯定把她嚇得不輕。


    陳建國一時慌了,手忙腳亂給她擦眼淚。


    “別哭了,咱們不去上班了好不好?”


    許招娣淚流滿麵搖頭。


    “不行,班還是要上的。”


    “又不聽話了,你都被人盯上了,我不能提前下班,也不能按時來接你。


    萬一今天晚上的事情以後再發生怎麽辦?


    路上你又沒有伴兒。”


    許招娣心裏很清楚,陳建國說的是事實。


    陳建國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許招娣道:“我以後要能早點下班就早點回來。


    要是太晚了,就等你到鎮上來接我。”


    陳建國知道,這女人現在就想自力更生,他也是心疼她。


    這份工作對她來說很重要,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陳建國道:“那你以後在大院門口坐班車走。”


    許招娣一想,隻能這樣了。


    後半夜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前夫將她綁上車迷暈,再醒來時就是他麵目猙獰的一幕。


    那種陰冷恐懼,令人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夢裏不同的是,她抓住逃跑的機會,拚命往前跑。


    狗男人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扯著她的頭發將她狠狠拽回去。


    她再次被綁起來,那對奸夫淫婦在自己麵前做著惡心的事。


    腦子裏亂糟糟的一片,她親眼看著狗男人拎刀朝自己走來。


    ……


    許招娣全身冒著冷汗,她搖頭掙紮,呢喃道:“不要……不要……”


    “我恨你們……你們去死……”


    “別殺我殺我……求你了別殺我……”


    一旁的陳建國比較敏感,他睜開眼睛聽到這些,起身晃醒做噩夢的人。


    啊——


    許招娣叫了一聲,從夢中驚坐起,大口大口喘息著。


    陳建國道:“做噩夢了,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許招娣再次淚流滿麵撲進陳建國懷裏。


    自打她慢慢變了之後,就看到她哭過一次。


    可今天晚上,她是真的難過,已經哭了兩次。


    許招娣哽咽:“陳建國,你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


    “真傻,這麽好看又能幹的媳婦,我怎麽舍得?”


    許招娣從陳建國懷裏出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是淡淡憂傷。


    她看著麵前這張剛毅的臉,恍恍惚惚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她發瘋似的想要見證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或許是因為噩夢,或許是因為害怕,她雙手勾住他脖子,主動親上去。


    陳建國瞳孔一縮,身體一僵,下一秒兩人互換位置,將許招娣壓在身下。


    今晚的她,熱情如火,媚態十足。


    陳建國喉結湧動,被勾得氣血翻湧,口幹舌燥。


    許招娣覺得自己就是飄在海浪上的船隻,被浪拍得起起伏伏。


    陳建國俯身,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呢喃著。


    “媳婦…媳婦……”


    許招娣恍恍惚惚,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夢,夢裏的她放浪得毫無邊際,耳邊時不時傳來陳建國的低嚎。


    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


    她好像又做了一場夢,夢裏有人擺弄著她的四肢,手背上傳來刺痛。


    她睜開眼睛時,周圍是白色的牆壁。


    她以為夢還沒醒,掙紮了一下,全身酸疼,尤其是頭,疼得快要炸開了。


    這房間太過陌生,她一時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陳建國進來時,剛好看到許招娣睜開眼睛。


    他麵色一喜,大步走過來坐在病床前,粗糙的手小心握住許招娣的手,一手輕撫她的額頭。


    許招娣想說話,一張嘴嗓子啞得難受。


    “咳…我怎麽了?”


    陳建國擔心道:“感覺好點了沒?


    你昨晚發燒引起的肺炎,咱們在隊裏醫務室,醫生已經給你用藥了,你哪裏還疼?”


    陳建國眼中滿是愧疚和自責。


    昨晚上,他們兩個瘋狂得不像話,他一時沒控製住。


    她當時沒蓋被子,兩人又折騰那麽久,光顧著舒服,沒照顧好她。


    許招娣搖頭:“嗓子疼…想喝水。”


    “我馬上給你倒。”


    陳建國早就晾了一杯開水,他摻了溫水自己試一下不燙,這才送到她嘴邊。


    她著急地喝了好幾口水,陳建國看她麵色蒼白,嘴唇發幹,就想抬手給自己兩巴掌。


    他扶著許招娣喝完水,溫聲問道:“還喝不喝了?”


    許招娣搖頭,又躺了回去。


    陳建國幫她蓋好被子,說道:“不能再著涼了,今天江大海去城裏,我讓他替你請假了,醫生說你最少得在這裏住七天。”


    許招娣看著病房,感覺胸口好悶好疼。


    “我能不能回家住,請醫生到家裏來給我吊瓶子好不好,住在這裏我覺得不方便。”


    陳建國道:“好,我去問問。”


    陳建國從病房出來去找老李,老李是軍醫。


    他看到陳建國,將他從頭打量到腳底。


    “禽獸啊禽獸,你簡直就不是人。


    你就不能對她溫柔點兒?”


    陳建國皺眉道:“閉嘴吧,你懂個屁。


    我問你,我媳婦說想回家去,在這裏不方便。


    到時候請你上我家給她吊水,你看行不?”


    老李真名叫李岩,他一聽嚴肅道:“哪裏不方便了?她可是肺炎。


    你也真是,她都肺炎了,你還不放過她,老陳你可以啊。”


    陳建國看李岩嬉皮笑臉的樣子,冷著臉慢條斯理卷起袖子道:“你再多嘴一句試試,我生氣的時候拳頭可不聽話。”


    “瞧你這點出息,你能做還不讓人說了?”


    李岩看陳建國來真的,嘻嘻一笑,幹咳一聲,笑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個事兒你得幫我。”


    “啥事兒?”


    李岩看了眼門口,神秘兮兮道:“前段時間文藝匯演,跟你媳婦一起表演節目那個女老師你認識吧。”


    陳建國一聽,心道:這小子看上江晚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認識,咋啦。”


    李岩嘿嘿一笑:“哥們我二十三了還沒處過對象,你給介紹我認識一下唄。”


    陳建國皺眉。


    這事兒可比較棘手。


    江晚可是張慶東的人。


    “我幫不了你,她跟張慶東比較熟,你怎麽不去找張慶東?”


    “找了呀,怎麽沒找?


    我都找張慶東那王八羔子三次了,每次都不說,我問一次罵我一次,一次比一次嚴重,我這不是沒轍才想著麻煩你嘛。


    我聽說她在大院跟你媳婦關係最好。”


    肯定不行了,張慶東又不傻,要不是擔心江晚吃苦,張慶東怕是早就下手了,還用得著一次兩次將人勸走嗎?


    陳建國想想事情的嚴重性,還是拒絕。


    “我沒法答應你,再說人家現在搬去學校了,聽說不來這裏了。”


    李岩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歎息一聲道:“那這樣行不行,下次她要是回來,你跟嫂子在她麵前提我一嘴成不?


    我有機會去學校找她。”


    陳建國想了想,這還差不多。


    “行吧,提你一嘴,介紹你們認識一下行,但別的想都別想。”


    “知道了,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兄弟都快成老男人了,一個女人都沒有,你就不能為我多想想。


    還有張慶東那個老王八蛋也是,有個這麽好看的妹妹,也不介紹給我們。”


    李岩走在前麵絮絮叨叨,陳建國無語,真想敲開李岩腦袋。


    張慶東是個反應遲鈍的,這貨還是個反應遲鈍的。


    這兩人一個姓江,一個姓張,哪裏那麽多兄妹關係?


    也不動腦子想想。


    李岩進來病房,許招娣水快吊完了,他給許招娣做完檢查,說道:“嫂子,陳哥說你想回去。


    天氣涼了,回去後不能吹風,注意保暖,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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