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東回來時,江晚煮了麵。


    隻是,碗裏的麵已經坨了。


    江晚道:“哥,吃飯了。”


    張慶東一看桌子上的麵,胃裏一緊。


    自己娶的媳婦,要自己疼。


    下班回來有人做飯就不錯了。


    張慶東道:“呦,看著不錯。”


    江晚看他身上髒兮兮的,跑去衛生間打濕毛巾,出來要給他擦身上。


    “你別動,我身上這身衣服等爐子裝好要換洗,我洗個手把麵熱一熱,咱倆吃完你去休息,我來裝爐子。”


    江晚笑道:“好。”


    看見她臉上的笑容,張慶東覺得,再辛苦都值得。


    他將碗裏的麵條又回鍋熱了一下,試一下鹹淡,又往裏頭撒一把蔥花,味道瞬間好很多。


    兩人吃過飯,江晚學著要去洗碗,張慶東先一步洗了。


    張慶東一個人在客廳裝爐子,江晚幫忙扶著煙筒。


    張慶東道:“等爐子裝起來,我天天晚上給你烤紅薯吃。”


    “謝謝哥。”


    房子裏時不時傳出江晚甜甜的笑聲。


    張慶東裝好自家爐子,火生起來後,兩人去給陳建國家裏裝。


    裝好後,在煙筒上麵綁了一根竹竿,用來晾衣服。


    他下樓後在自家爐子裏夾兩塊燒紅的炭放進陳建國家爐子裏,爐子上麵放了水壺,出門時順帶擦幹淨地板,這才離開。


    江晚學著自己媽媽準備菜的樣子,動作僵硬生澀洗菜切菜。


    他們晚上打算吃火鍋,張慶東在一旁炒鍋底。


    兩人分工明確,合作很愉快。


    許招娣下班後從飯館出來,果真門口停著大巴車。


    她一上車,車上的人還沒滿。


    司機道:“嫂子來了。”


    “辛苦你了,是不是等很久了?”


    “沒有的嫂子,五點整往回返的。”


    許招娣這才鬆一口氣,就怕人家等久了。


    今天泡澡很舒服,回去的路上許招娣睡了一覺。


    等眼睛睜開時,車子已經到大院門口了。


    陳建國下班回來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他站在大院門口等許招娣。


    門口值班的趙二蛋和張喜娃兩人身體緊繃,動都不敢動一下。


    趙二蛋用眼神示意張喜娃:營長這是在等誰?


    張喜娃眉頭一挑:我哪兒知道?


    趙二蛋下巴微抬:你問問?


    張喜娃:你咋不問?


    趙二蛋嘖了一聲,這兩人麵上表情實在精彩,陳建國回頭看他們兩個好一陣子,這兩人都沒發現。


    陳建國表情平靜:“你倆幹嘛呢?”


    這兩人有種被抓包的感覺,神經緊繃立馬站直身體。


    陳建國一雙銳利的眸子從這兩人身上來回掃了幾眼。


    “你們是臉不舒服嗎?”


    趙二蛋道:“報告營長,沒有。”


    “沒有?


    那擠眉弄眼的幹啥呢?”


    這兩人誰還敢說話,緊抿著嘴巴一動不動。


    陳建國低吼道:“站好嘍。”


    他就知道,這兩臭小子擱這兒討論他了,兩人臉上的表情都皺到一塊兒去了。


    這一吼,兩人倒是安分很多。


    很快,班車停在大院門口。


    許招娣下車時,手裏拎著一大塊臘肉,看起來有十幾斤的樣子。


    陳建國上前兩步伸手接過:“哪來這麽多臘肉?”


    “飯館何大美同誌的爺爺給保國帶的。”


    陳建國一臉疑惑,許招娣又道:“就是保國幫人割小麥的那戶人家給的。”


    “我來拎吧。”


    這兩人往大院走,趙二蛋看到陳建國手裏拎的臘肉眼睛一亮。


    這兩人敬禮,異口同聲道:“嫂子好。”


    許招娣笑笑:“你們好,辛苦了。”


    趙二蛋盯著許招娣傻笑,陳建國冷冷掃他一眼,他嘴角的笑容立馬消失。


    兩人往大院走去,許招娣笑道:“你幹嘛老是對他們這麽凶,他們多可愛啊。”


    可愛?


    媳婦居然說他們可愛?


    陳建國道:“一點都不可愛,一個個一天調皮搗蛋,就想著吃。”


    許招娣撲哧笑了一聲,陳建國又道:“看見你對他們笑,我心裏就酸溜溜的。”


    “多大個人了,還跟孩子似的。”


    陳建國一手拎著臘肉,一手牽著許招娣手,他偷偷紅了耳根。


    仿佛在告訴身後打量的兩個人。


    別看別想,這是我媳婦。


    陳建國道:“張慶東和江晚回來了,說晚上請我們吃飯。”


    “小晚回來了?”


    “嗯,回來了。”


    “那她考試考得咋樣?”


    “我沒看見她人,也沒問張慶東。”


    門一打開,屋子裏一股熱氣迎麵撲來,許招娣還以為電褥子忘關著火了,進去一看客廳裏裝了爐子。


    “你裝爐子了?”


    “跟張慶東中午買的,下午他幫我裝的。”


    陳建國將臘肉掛在陽台上,出來又將爐子上燒開的水灌進熱水壺裏。


    家裏生了爐子到底就不一樣,很暖和。


    這兩人來張慶東家裏,是江晚開的門。


    江晚看到許招娣,直接撲進她懷裏。


    “姐,我可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你不在我總覺得日子都不好過。”


    江晚拉著許招娣手進屋,她看起來很開心,給這兩口子泡了茶水,進去廚房端出來一個盤子,裏麵全是零食。


    “姐,吃零食,這全是我媽給我帶的,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吃完飯你回去時帶上。”


    江晚還是那麽熱情,熱情得巴不得把她所有的好東西都拿出來。


    她給許招娣剝了果丹皮,又遞過來一塊牛肉幹。


    許招娣看著左右手塞滿的零食,哭笑不得。


    陳建國看江晚對自己媳婦的喜歡,比對張慶東還深。


    陳建國道:“你們倆聊,我去廚房幫慶東忙。”


    江晚拉著許招娣回了房間,讓她坐自己床邊。


    她笑得很神秘:“姐,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江晚笑著打開衣櫃,從裏麵翻出一個精致木盒子,又從裏麵拿出一張外觀看著像獎狀的紙。


    這紙乍一看有些熟悉,許招娣想起是什麽,有些半信半疑。


    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姐,我結婚了。”


    許招娣震驚,還真是她想的那樣。


    她雙手接過,打開一看,真是兩人的結婚證。


    “這也太突然了,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麽搞定他的?”


    江晚咯咯笑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就願意結婚了,你知道不,他說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而且是當著我爸媽麵說的。


    我們結婚,也是他答應的,他還給我買了一塊手表。


    我們的爸媽說了,等下次他休假回去,就給我們舉辦婚禮。”


    許招娣看江晚得償所願,說道:“你這丫頭,真是幸福。”


    “姐姐你也很幸福。”


    這兩人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


    陳建國在廚房裏,張慶東也說了他們領證的事兒。


    陳建國挽著袖子,一邊切白菜,一邊笑道:“你小子總算是熬出頭了。


    當初還想著讓人走,要不是李岩想追求江晚,你小子也不會這麽著急。”


    張慶東歎息一聲:“我是心疼她。


    不過,我倆現在已經領證了,我肯定要事事都想著她。”


    “不錯不錯,這個覺悟很高。


    那你倆啥時候辦酒席?”


    “等下次回家探親吧。”


    “周政委那邊,你打招呼沒?”


    “領證前,我爸給周政委打電話了,口頭上打了申請。


    我和小晚情況特殊,兩人離家太遠,我們倆的家庭情況周政委都清楚,他在電話裏同意了。”


    “那就好,為你倆高興。”


    “今晚上小晚想跟嫂子坐坐,說說這事兒,也好讓你們高興高興。”


    “你嫂子肯定比我還高興。”


    兩個大男人,切好的菜整整齊齊擺放在盤子裏端外麵桌上。


    桌子旁邊的爐子上,是翻滾的鍋底,濃鬱的香味飄滿整個大院。


    碗筷擺放好,張慶東道:“嫂子小晚,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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