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結束,這一大家子浩浩蕩蕩下地掙工分去了。


    今天是周末,何平安沒去學校,跟著家裏人也一起下地幹活掙工分。


    他們一到地裏,陳保國拿著鐮刀就開幹。


    陳保國能幹,村裏人都是知道的。


    太陽當空照,放眼望去,地裏全是戴著草帽貓著腰大幹的人。


    一旁的人開玩笑道:“大美,昨晚上過得還好吧?”


    何大美:……


    這是什麽造孽的問題?


    沒結婚前他們這麽問她不會多想,可偏偏現在結婚了,她總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意味深長。


    何大美笑道:“睡得很踏實。”


    一旁幾個女人哈哈大笑。


    村裏的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熱鬧。


    說真的,這幾年她一直在飯館兢兢業業,還真沒怎麽下地幹過活。


    這兩天有人替她在飯館工作,她可以好好幫幫家人。


    田文君這邊,也是很久沒好好休息。


    這兩天太陽大,她抽時間將兩人的被褥都拆洗了,順便再曬曬。


    晚上的時候,田文君去看了眼江翠花,她聽江翠花說了在飯館的事兒,聽她說幹得挺好,田文君也就放心了。


    又隔了一天下午,陳保國帶著何大美來大院了,兩人手裏拎著陳保國從南方帶回來的兩桶黑芝麻糊。


    這個點陳建國兩口子已經吃完了。


    何大美還是第一次來大院,一進門看到不大不小的房間被收拾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何大美看著都喜歡。


    田文君在地上鋪了報紙,上麵鋪著褥子,他們兩口子在縫被子。


    何大美一看笑道:“大哥居然還會縫被子,大哥你真厲害。”


    陳建國笑道:“保國也會。”


    何大美笑眯眯看了眼陳保國。


    陳建國道:“保國,廚房裏有麥乳精,你自己去給大美衝一碗,你想喝就自己倒。”


    都是一家人,過分地客氣就顯得生疏過頭。


    何大美道:“我不喝,我們剛吃完飯。


    大哥我來幫嫂子縫吧,保國跟你有事兒要說。”


    陳建國放下手裏的針線,去衛生間洗手,完了又去廚房給兩人衝泡了麥乳精端出來放桌子上。


    陳保國道:“大哥,我來是想問問你,我和大美啥時候回老家去。”


    陳建國道:“你現在都跟大美結婚了,這事兒你自己就能做決定。


    今天都二十四了,明兒二十五。


    你這幾天不走還等啥時候?


    路上要耽擱三四天,你提前回去還要收拾家裏。


    回去得早了,大美還能好好休息幾天,坐火車多累啊。”


    陳保國也是這麽想的。


    “那我再幫爸媽幹三天活,二十八我和大美還有嫂子走。”


    陳建國一聽,實在是不想讓田文君回去,但又不得不回去。


    “行,那你們就商量好。”


    回去的事情商量好之後,何大美幫著田文君把被褥縫好,這兩人快九點的時候,打著手電筒騎著自行車回了。


    田文君躺在床上,腦子裏計劃著回去的時候還要買些啥。


    陳建國在一旁老是唉聲歎氣。


    田文君道:“你別唉聲歎氣了,我聽著都要被你傳染了。”


    陳建國粗壯結實的胳膊圈著她的腰,一張臉在她後脖頸蹭啊蹭。


    “實在是舍不得你走。”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我走了剛好你一個人清靜了。”


    “胡說,你要是走了,我一個人日子太無聊了。”


    這兩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最後陳建國也沒舍得碰她。


    至於陳保國和何大美兩人的洞房,陳保國就跟不懂似的。


    第一天晚上他喝醉了,何大美理解。


    可昨天下午幹完活回來,他洗漱完躺下沒幾分鍾就睡著了。


    何大美:……


    今天晚上,兩人從大院回來洗漱完躺床上,何大美輕輕往他身邊靠了靠,放在被子裏的手緩緩勾住陳保國的手,陳保國身體瞬間僵住了。


    他身體難受,但不知道怎麽辦,神經都是緊繃的。


    房間裏的燈早就熄滅了,何大美幹咳一聲,輕聲道:“保國…”


    陳保國覺得何大美今晚上怪怪的,他道:“怎麽了?”


    何大美:他是真不懂,還是木頭?


    她實在是難以啟齒,隻好又往他身邊挪了一下。


    這下兩人的身體靠得更近了。


    陳保國後知後覺,心口也跳得厲害。


    他反手緊緊握住何大美的手。


    他現在結婚了,是個男人,總不能讓人家女孩子主動吧。


    陳保國翻身,胳膊僵硬地抱住何大美。


    他道:“我們是不是能幹那種事呢?”


    何大美哭笑不得。


    自己莫不是嫁了個傻子?


    好在房間裏的燈是滅的,她臉滾燙得要命,此時此刻估計又紅又醜。


    何大美抬手在陳保國胳膊上輕輕擰了一把。


    “你說呢?”


    陳保國也笑了,動作生澀地在何大美額頭親了一下。


    兩人鑽在被窩裏,撕扯了好半天才脫掉對方身上的衣服。


    陳保國抱著何大美,熱乎乎軟綿綿的,舒服得就像抱著一團棉花。


    兩人抱在一起翻來覆去地啃,都是第一次沒什麽技巧。


    何大美也緊張,她總感覺他那家夥一直沒找到地方,一直在戳她肚子。


    她小聲提醒道:“你別戳我肚子啊,難受。”


    陳保國聽著更緊張了,好像他那家夥不聽話,好半天都找不到地方似的。


    他已經在盡力了,為啥還是這樣?


    陳保國也繃得難受,腹部的火越燒越旺盛,他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一樣。


    他就怕她亂動,一手掐著她的腰,磨磨蹭蹭才找到地方。


    撕裂般的疼痛襲來,何大美差點叫出聲。


    沒人告訴她,第一次這麽疼啊。


    陳保國也不好受,折騰好半天,兩人都難受得滿頭大汗,第一次就這樣幹澀草草了事。


    事後,陳保國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也疼。


    他總覺得自己不正常,抱著何大美一直說對不起。


    何大美是真的疼啊,她總覺得這事也沒別人說得那麽舒服。


    簡直就是折磨人。


    這一次,就給兩人看了病一樣。


    陳保國抱著何大美,何大美動都不敢動,後來幹脆背對著他。


    後半夜,她總感覺後腰窩頂著一個東西,一晚上反正兩人都不咋舒服。


    短短一晚上,何大美甚至在想,陳保國是不是有什麽隱疾。


    不行,等過兩天跟嫂子一塊回家的時候得問問。


    萬一他真的有隱疾,就得提前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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