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往裏麵挪了挪,說道:“妹子,你離我稍微遠一點兒,我跟你不熟,你貼在我身上不合適。”


    田文君:……


    看他看人家胸口,田文君還以為他是個色痞,聽到他說這話,她又覺得他好像不是。


    女人有些尷尬,愣了幾秒後,她又往跟前挪了挪。


    女人舉止親昵挽住男人胳膊,胸口都快蹭上去了。


    田文君嘴角抽了抽,這也不怕被人看見後說耍流氓。


    女人道:“大哥,你這皮包是真皮的吧,是海市貨吧?


    大哥,我在廣市發廊,裏麵還有按摩項目,咱倆有緣分,等到了廣市,我請你去我店裏坐坐,我們深入交流一下啊。”


    田文君:這是她能聽的嗎?


    男人咧嘴笑道:“好啊,剛好我一個月沒洗澡了。


    妹子,看你長這麽好看,人還這麽實在,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


    我這包,假的。


    我是火葬場燒屍的,這包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啊對,我這身上的夾克也是。


    妹子你喜歡我這包是吧,反正裏麵也沒什麽錢,來來來你要喜歡我送給你。”


    女人嘴角抽了抽,她怎麽都沒想到,碰上一個長得不錯,看起來還有錢的,結果手裏拿的,身上穿的,居然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還有,更惡心的是一個月沒洗澡。


    女人一聽,趕緊鬆開抱著男人胳膊的手。


    女人往旁邊挪了挪,尷尬笑道:“是嗎,大哥你可真幽默。”


    “妹子,我沒跟你開玩笑。


    你那個店在哪兒呢?你告訴我地址,我下車就跟你去。


    對了妹子,你這麽好心,肯定會可憐我這個好幾天沒吃飯的大哥吧,等會兒火車上有餐盒路過的時候,你能請我吃兩份嗎,我跟你說,我都好幾天……”


    女人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就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


    還沒勾搭上就想讓自己給他花錢,做夢。


    她還想著,將人騙去地方後,迷暈翻了他的錢包撈一筆呢,結果卻是個窮瞎子。


    真是晦氣!


    女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拿著自己的包包去下一個車廂物色對象去了。


    田文君還以為男人會被美色所迷惑,結果沒有。


    等女人走遠後,田文君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這男人看著很幹淨,上車後也沒什麽異味。


    他那個包確實是真皮的,而且身上的夾克也是。


    一看就不像是他說的那樣。


    看樣子,他這人不笨,應該是經常出門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麽淡定,還這麽搞笑。


    田文君偷偷打量他一眼,這才放心閉上眼睛。


    她就怕對麵坐的是小偷還是什麽。


    隔著墨鏡,男人饒有趣味看她一眼。


    這女人穿得樸素簡單,大方得體,眼神警惕小心,行事低調,但也掩不住她一張好看的臉,和身上散發的沉穩氣質。


    他唇角扯了扯,取下墨鏡,看著閉著眼睛的田文君。


    田文君總覺得男人在看著自己,她睜開眼睛,果然就對上他笑盈盈的雙眼。


    田文君心口一緊,眼神平靜從他臉上挪開。


    男人對田文君笑笑,從包裏掏出一塊手帕,給墨鏡上哈一口氣,低頭輕輕擦拭。


    他主動道:“你這是要去廣市?”


    田文君一臉疑惑,他這是跟自己在說話?


    她隻當沒聽見,繼續靠著窗口睡覺。


    男人嗤笑一聲,想說話人家還不想搭理自己。


    後來,田文君睡著了。


    下午吃飯的時候,廚師推著餐盒從車廂走過,他一邊走一邊喊,盒飯八毛錢。


    田文君從睡夢中驚醒,她睜開眼睛時,對麵的男人不在,田文君暗暗鬆了一口氣,餐車從她身邊路過,她從包裏掏出手帕,裏麵就裝了幾塊錢。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錢都縫在背心上貼身穿著。


    她這樣,想被人盯上都難。


    田文君買了一盒飯,低頭要吃的時候,早上那個男人從另一節車廂,拿著一盒飯過來了。


    他板板正正坐在田文君對麵,飯盒往桌上放的時候,聲音有點大。


    田文君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田文君。


    不知道為啥,越看她這個背影越熟悉。


    田文君不喜歡被人這麽看著,眉頭皺了皺低頭繼續吃飯。


    飯吃到一半,早上那個女人又來了。


    那女人跟同夥接頭後,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不管怎麽樣,她一定要將這個男人帶到店裏去。


    她現在還真不信,他這個皮包是從死人手裏搶來的。


    女人笑道:“大哥,吃飯呢?”


    一聲嬌滴滴的大哥,男人吃飯的時候被嗆了一下。


    他放下手裏的筷子道:“不是老妹,你咋又來了?”


    女人再次挽住他的胳膊,笑道:“咱不是說好了下火車去我住的地方坐坐嘛,我陪你啊。”


    男人看自己被盯死了,隻是嘿嘿一笑,低頭繼續吃飯。


    此時此刻,田文君隻想換個位置。


    但奈何她身邊坐了一個男人。


    這男人就是早上跟女人擦肩而過時使過眼色的人。


    完了,這下好了,是一點都動不了了。


    看樣子,這兩人是想將這男人給堵住。


    這男人似乎也不慌,他淡定從他嘴巴裏說的死人手裏拿的牛皮包裏掏出一副紙牌。


    “來來來,咱幾個玩紙牌吧。”


    田文君隻想快點離開他們。


    她有種感覺,這三個人都不簡單。


    估計,他們都在計劃著什麽,隻是她沒有那個能力看出來。


    夜幕降臨,她拎著有補丁的破布袋起身,對身邊的男人道:“同誌你好,麻煩你讓一下,我想去個廁所。”


    身邊的男人一臉狠厲,偏頭冷冷掃了田文君。


    田文君心裏緊張,但麵不改色。


    男人這才側身讓開,田文君拎著包去上完廁所後,換了個車廂坐下。


    確定那兩人沒跟上來,她心裏才鬆了一口。


    一晚上她都不敢睡,心驚膽戰的。


    淩晨的時候,前麵車廂傳來消息,說是警察抓了幾個犯罪團夥,這幫人在火車上專門盯穿著時髦的人,下車進行搶劫。


    有些甚至直接在火車上動手。


    田文君還在想,昨天那個燒屍的,是好人還是壞人。


    她在站台上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昨天那個燒屍的跟一般身穿製服的人在握手。


    田文君看得一愣,剛好男人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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