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那個金主是誰嗎?”在賈學海淒厲的慘叫聲中,女人踱著步又走到了他的身前。


    “不、不知道。”賈學海疼得聲音都在哆嗦。


    女人皺起了眉頭,眼底掠過一絲強烈的不滿。


    她再度揚起了手中的長鞭——


    “不要!”賈學海聲嘶力竭地大喊,“你想知道那個金主是誰,盧新榮肯定知道!他見過,他見過那個金主!他知道……他肯定知道……”


    “盧新榮的家在哪裏?”


    “海匯花園,具體的樓棟號我不記得了,但是物業肯定知道,這種事問一問就知道了……”


    女人轉臉看向黑衣男人,“你現在立刻去找盧新榮,問清楚那個金主是誰!”


    “那盧新榮本人……”


    “趕在顧言溪找過去之前,把他做掉。”


    她絕對不允許顧言溪比她先找到夏苗苗!


    “是。”


    ——


    傅硯辭抱著顧言溪狂奔進醫院。


    他剛才就查看過了,顧言溪身上的傷很多,刀傷最多,那個女人的刀法也很了得,她知道割哪裏能讓人失血,那些數不清的刀口處依舊不停地有血溢出來。


    傅硯辭看著懷裏的人漸漸慘白的唇色,還有一點點控製不住要闔上的眼睛,生怕她就這麽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


    “言言,你別死……你不許死!”


    顧言澤早已帶著手底下的精英等在了醫院門口,看見傅硯辭從車裏抱出來一個傷痕累累的人,霎時間停止了呼吸。


    他讓人將擔架抬過去,自己也飛奔了過去。


    “言言……”顧言澤不敢相信,這個渾身是傷,看上去就快要奄奄一息的人是自己的小妹。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見她這麽嚴重的傷勢,顧言澤一下子就熱了眼眶。


    他讓傅硯辭將顧言溪放在了擔架上,推著她就往急救室去。


    “言言,疼不疼?”顧言澤替她把耳邊的頭發撥開,看著她髒兮兮的小臉,心疼得不行。


    “不疼。”顧言溪看清楚眼前的人,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


    這個笑容在顧言澤看來,卻是苦澀極了。


    怎麽可能不疼呢?言言明明是那麽怕疼的人。


    而顧言溪從前惹是生非那麽多次,也總在不停地作死,可這一次,顧言澤還是第一次看到傷得這麽嚴重的她。


    顧言澤看著她就忍不住地哽咽出聲:“言言,你別怕,很快就不疼了,再忍忍就好了……”


    早在接到傅硯辭電話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顧言溪所有的可能情況,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所有可能用得到的醫療器械,也安排了最得力的助手待命。


    把人推進急救室後,顧言澤扶了扶眼鏡,戴上無菌手套,恢複全神貫注的目光就全力處理顧言溪身上的傷。


    而傅硯辭在親眼看見顧言溪被推進了急救室以後,無措又自責地坐到了走廊的長椅上。


    他來的時候沒有時間細細思考,可如今想來,在城中村的那兩個黑衣人,顯然身手是相當不錯的,因為他知道顧言溪是經曆過係統的格鬥訓練的,如果是普通人,四五個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對手。


    而那兩個人,尤其是那個男人,拳腳都很了得,絕非一般人,且都是對顧言溪下了死手的。


    他們到底是誰?


    為什麽想要置顧言溪於死地?


    傅硯辭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走廊那頭忽然一下子湧過來一大批人。


    “言言!”為首的正是慌裏慌張毫無風度的顧言川。


    他四處張望著,看見傅硯辭,便猛地衝了過來,“言言呢?言言怎麽樣了?言澤說來見言言最後一麵是怎麽回事?我好好的小妹,怎麽就快要沒了呢?”


    傅硯辭:“……”


    不等他說什麽,顧言珩也上前來,深邃的眼眶此刻是紅紅的,臉色也是相當的憔悴。


    “言言臨死之前都沒有把我從黑名單裏麵拉出來。”


    “不!”他突然像是發了癲一樣,又拚命搖頭道,“言言要是沒了,我的錢將再也無處可花,我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言川自己都快哭了,也不忘安慰顧言珩,拍著他的肩膀道:“大哥,不要擔心,你還有我,你的錢,可以給我花。”


    “滾!”


    溫淑儀姍姍來遲,那張即便經曆了時間的洗禮依舊貌美如花的臉上掛滿了淚痕,“我的言言寶貝,她可千萬不能有事……”


    溫淑儀哭著喊著說完這句話,便一下子暈了過去,身子往旁邊栽去。


    “淑儀!”顧霖鬆從後麵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將她抱進了懷裏,“快快快,去喊醫生!醫生,我夫人暈了……”


    一小時後,急救室的燈熄滅。


    顧言澤把顧言溪推出來。


    顧言川風風火火地撲上去,“怎麽樣?言言她還能醒過來嗎?”


    顧言澤摘掉口罩,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除了後腦的傷比較嚴重以外,刀傷雖然多但是不深,已經做了止血處理,麻醉的藥效過去了言言就會醒過來了,後續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


    他在電話裏聽到傅硯辭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也一度以為顧言溪傷得很重。


    但是實際情況要好上不多。


    傷口多,卻沒有致命傷。


    顧言川眼含熱淚地握住了顧言澤的手,“二哥,謝謝你,三弟我向你承諾,我以後必定對你像親兄弟那樣!”


    “滾。”


    顧言川:“……”


    他委屈地撇了撇嘴。


    瞧瞧。


    這一個兩個的,本事不大,脾氣倒還挺大。


    ——


    被推進病房裏沒一會兒,顧言溪猛地睜開了眼睛。


    麻醉昏迷之前,她的腦子裏一遍遍地閃過在城中村發生的那些事情,愈發地覺得那個戴著麵具的女人有可能是顧婉。


    “手機,我的手機給我。”


    正站在窗邊拉窗簾的傅硯辭聽到聲音,心裏一顫,猛地回過頭來。


    他激動地跑至床邊,拉起了她的手,“言言,你醒了?你要什麽,口渴嗎?喝水嗎?”


    “手機。”顧言溪從床上坐起來。


    傅硯辭迅速地從上衣口袋裏把她的手機取出來給她。


    顧言溪一通電話打給任清,“顧婉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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