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查過了,段寒杉不過就是憑著進娛樂圈那段時間積攢的一點資本開了“冉翼娛樂”這家小公司。


    娛樂圈嘛,還不都是一群戲子。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有點資本和人脈,還能跟他相提並論?


    “荊總,那個女人既然能把金盛凰的保鏢都搞定,您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管家隱隱覺得這件事透著反常,一顆心惴惴不安的。


    “金盛凰的保鏢不過就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荊文德不緊不慢,一副盡在掌控之中的架勢,“我從歐洲新買了一支雇傭兵,那可都是經曆過真槍實彈的家夥,要錢不要命的種,有他們看守我的別墅,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打擾我的好事。”


    管家聞言,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又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他真是草木皆兵了。


    這麽多年了,那些找過來報複的,都沒能把荊總怎麽樣。


    何況一個少女?


    ——


    南郊某別墅。


    荊文德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鼻梁上已然架上了一副新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眸子,散發著玩味變態的笑意。


    “寶貝,你該醒醒了。”


    他剛說完這話,便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提著水桶上前,將冷冰冰的水澆在了地上女人的身上。


    刺骨的寒意刺激得昏睡中的人倏地睜開了眼。


    “咳咳——”


    段寒杉渾身濕透了,抬起視線,看見如五年前般那張熟悉的臉,瞳孔驟縮。


    “還記得我嗎?”荊文德從沙發上起來,理了理灰色的睡袍,踩著拖鞋緩緩地踱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荊、荊文德?”段寒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她下意識地看向四周。


    這地下室裏的布置,一如五年前,沒有什麽大的變動,牆上掛著的各種折磨人的工具,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段寒杉的身子止不住地顫了顫。


    “你跑啊!這一次你還想往哪裏跑?嗯?”荊文德歹毒地扯住女人的頭發,強迫對方跟自己對視,“瞧瞧你,最後還不是乖乖回到我這裏來了?”


    頭皮被撕扯的疼痛讓段寒杉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咬牙忍耐著不發出聲音。


    “下午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荊文德扯著嘴角輕笑,“有個自稱你妹妹的人,差一點就找上來了,她好像一直關注著你呢,乃至你一失蹤,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妹妹?”段寒杉皺了皺眉。


    自稱她妹妹的人……


    她的腦子裏浮現出顧言溪的臉。


    會是她嗎?


    荊文德盯著她的反應,饒有興致地眯起了眸子,“怎麽?難不成,她還真是你妹妹?”


    “難怪你們長得有幾分相像,我還從來沒有玩過姐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不介意,你死了以後,再把她帶到這裏來……”


    段寒杉聞言,憤怒地嘶聲道:“你不許碰她!”


    即便她跟那個血緣上的妹妹隻有過一次的交流,但是一想到如果讓她落到荊文德的手上,便比讓自己親自經曆這些還難受。


    “你有什麽就衝我來,你要是打她的主意,你會不得好死!”


    荊文德看著對方激動的反應,頓覺事情更有意思了,含笑道:“不得好死是嗎?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讓我不得好死。”


    段寒杉看著對方變態的嘴臉,猛地伸出手掐死了對方的脖子,指甲深深地掐進對方的皮膚裏,恨不得切斷他的頸動脈。


    一旁的保鏢見狀,立刻上前,動作粗魯又迅速地將段寒杉控製住。


    荊文德重重地喘息著,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看清楚手上的血跡後,重重地啐了一口唾沫,“找死!”


    他揚起手狠狠地抽了對方一耳光,“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凶?我弄不死你。”


    帶著火氣的一巴掌打的段寒杉半邊臉都偏了過去,又瞬間高腫了起來。


    荊文德冷冷地看著她,意猶未盡地又抽了她一巴掌。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敢跟老子動手?”


    他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手帕捂了捂脖子上的傷,又從管家手裏拿過段寒杉的手機,直接劃開屏幕點進通訊錄。


    “lyz?”通訊錄置頂的備注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lyz是誰?”他黑著臉質問。


    段寒杉不語。


    “媽的,你背著老子有了男人?”荊文德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五年來,我可是因為沒碰到你而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呢,你怎麽就背著我有了其他男人呢?”


    他盯著對方那張被打得微腫而顯得楚楚可憐的臉,對另一個男人的嫉妒卻是一下子噴薄而出。


    “真奇怪,你們女人都是這樣,付出真心的人得不到回報,轉頭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荊文德想到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


    那個壞女人。


    他對她掏心掏肺,付出真心,可對方卻因為他不行,不能滿足她,而跟別的男人滾在了一起。


    天知道他回到家裏看見兩具白花花的身子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麽撕心裂肺。


    但是沒關係,他報仇了,一個合理的意外就讓那對奸夫淫婦葬身火海,燒得連骨頭都不剩。


    “lyz……”荊文德呢喃著這三個字母,盯緊了段寒杉,“告訴我,他是誰?是什麽背景?”


    “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段寒杉咬唇,死死地瞪著他。


    “哦?是嗎?”荊文德笑了。


    “陸家二少爺,陸遠舟。”段寒杉冷笑。


    荊文德聞言,皺了一下眉。


    不過很快,他“嘖嘖”兩聲,恢複玩味的神情,“耍我呢,陸家二少爺能看得上你?誰不知道陸家二少爺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這麽多年,身邊連一隻母老鼠都沒有。”


    “李陽正?還是劉奕澤?”荊文德笑著,覺得這三個字母無論是誰都可以,但唯獨不可能是陸遠舟。


    “你可以打過去試試。”段寒杉挑眉。


    “試試就試試。”荊文德一臉的輕描淡寫,毫無畏懼。


    他當著段寒杉的麵,點開了這串號碼,撥了過去。


    “嘟嘟”的呼叫聲響了兩下,電話被接通。


    “lyz?”荊文德生怕事情不好玩似的,冷笑著挑釁,“你猜猜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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