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能不能不說一半？”楊臨無奈說道。
前半句，楊臨甚至都對天命產生了懷疑。
天命這麽菜嗎？這個也幹，那個也砍。不過聽到後半句楊臨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你別小看他們，能讓老七出手，已經證明他們不凡。”道爺繼續說道。
楊臨這一次倒是沒有反駁。
畢竟道爺口中，是登臨天命之後的七代，這種情況下還敢拔刀就砍，肯定也不是尋常人。
“這小子那個時候的狀態和那一族很像。”話題回歸，道爺繼續說道。
楊臨目光也沉重起來。
如果自己這師兄，真的有這種機緣，對他來說倒是一種造化。
“這家族有什麽說法？為何我師兄要抗拒那種力量？”楊臨反問。
道爺雖然不靠譜，但是眼光卻極為毒辣，他既然說了，那必然不會看錯。
“因為恐懼。”道爺回應道。
“怎麽說？”楊臨反問道。
“怎麽說呢？大概就是一旦他接受那種力量，就要摒棄現在的一切，甚至會忘記所有，忘了你們，忘了自己。”道爺說道。
楊臨雙眼瞬間一凝。
好詭異的力量。
“不過這小子倒是有情有義，寧願自我嘲弄為廢物，也不願接受那種力量。隻是可惜，有點異想天開，隻是自欺欺人而已，每一次壓製，都會讓那力量爆發時更恐怖，到時候可能會吞並他的人性。”
道爺喟然歎息。
楊臨一驚，連忙問道：
“沒辦法解決嗎？”
道爺聲音凝重：“說過了，根源還是在他自己身上，除非是滔天造化……”說著道爺聲音忽然一頓。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隻不過有點風險……”
道爺說著，聲音中竟帶著幾分雀躍，仿佛是發現了什麽驚喜無比的事一般。
但楊臨卻驟然眉心一沉。
有點風險……
他再也不信了。
“有風險的事還是不要說了，我怕我師兄會被你玩死。”
楊臨沒好氣道。
“你誤會了。我說有風險的，可不是你師兄。”道爺回應。
楊臨遲疑，思索片刻後道：“不是我師兄？那是誰？”
“當然是你啊！這個方法雖然有點劍走偏鋒，但如果運作得當，你自己也會得到一場機緣。”
楊臨雙眼一眯：“什麽辦法？”
道爺沉寂一瞬：“他擔風險你怕，你替他擔風險就不怕了？”
楊臨微微沉吟，回應道：“若是這一次我沒回來，若是沒有塗山婧，沒有青鸞姑姑，你猜我師兄會怎麽做？”
道爺道：“明白了。既然你做出決定，那就按照這方式來。”
……
當兩人回來時，楊青鸞和塗山婧已經在落神峰上等待。
“給你！”
塗山婧冷聲開口，隨後對著楊臨丟過來一個東西。
楊臨探手接住。
但下一瞬，雙眸中迸射出精光。
劍道規則。
而且是一道完整的規則本源。
“這是之前那二傻子的。”塗山婧說道。
“楊巔峰？”楊臨反問道。
當塗山婧說出二傻子這倆字的時候他腦子裏直接就浮現出了楊巔峰的樣子。
塗山婧點點頭。
“不過說來我有點奇怪，你那一劍，分明是可以在那大傻子出手之前將他給弄死的。”塗山婧盯著楊臨，悠悠說道。
楊臨：……
何其悲哀！
一個道隕巨擘，一個楊家天驕，在她口中就這麽成為了大傻子和二傻子。
不過塗山婧倒是沒有猜錯。
那一劍自己的確是可以將楊巔峰給斬殺。
若是他手中還有天泣劍，或許能擋住楊臨那一劍。但天泣劍在關鍵時刻反水，他也就失去了所有的依仗。
如果楊臨想，那他的結局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可楊臨卻給他留下了一條生路。
“他活著比死了意義更大。”楊臨輕聲說道，嘴角也噙出一抹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塗山婧似乎興趣不大，擺擺手：“我隻要確定，你那一劍，是那種力量就行了。這樣，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塗山婧轉身就走。
“等等。”
正在這時，兩道身影忽然破空而至。
楊臨表情瞬間有點不自然。
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的，自然隻有一人，那就是蘇照心。
坦白說，麵對蘇照心，楊臨的心緒很複雜。
雖說當初他也是受害者，但畢竟該做的事都做了，總不能不認賬。
下一刻，楊臨掌心一動，初代的劍落在手中，而後緩緩抬頭看向虛空：“多謝了，這一次如果不是有你的劍，我估計打不過。”
蘇照心盯著楊臨，幾息後接過長劍，問道：“談談吧。”
楊臨沉吟。
他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不管是因為她的來曆，還是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抑或是蘇見真和蘇望月，他們之間都需要好好談談。
但這時，塗山婧卻湊了上來，打量著的蘇照心，眸子中泛著冷意：“城的人？”
蘇照心看向塗山婧，臉色如常：“塗山的人？”
兩人目光對視，空氣也變得肅穆，隱隱之間有寒意流淌。
楊臨：……
他們怎麽對上了。
不過顯然，塗山婧是看出了蘇照心的來曆，而且似乎和塗山並不怎麽對付。
沉吟一瞬，楊臨上前：“兩位，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
兩人紛紛看向他。
“你確定，你跟她是自己人？”
蘇照心輕聲問道，眼中帶著深意，打量著楊臨。
“想多了，跟他們不可能是自己人。”塗山婧同樣沒有好臉色。
楊臨頭皮發麻。
他是怎麽都沒想到這來人能掐起來，而且看樣子，是解不開的那種。
“咳，忘了提醒你了，暫時不要讓他們見麵。”
這時，一道聲音卻忽然落在楊臨腦海之中。
是道爺。
楊臨心思一轉，直接沉寂過去：“怎麽回事？”
“如你所見，他們是仇人。”道爺回應。
楊臨：……
他當然知道。
估計如果不是自己在，兩人得打起來。
“說重點。”楊臨心中急迫起來。
“簡單來說，老九還沒起來的時候，城的人曾幫助過他，因為這一層關係，等老九登臨天命之後，他們按理是要得到回報的。不過和塗山之間發生了點矛盾，然後就打的挺凶的。”
道爺解釋道。
楊臨聽著，感覺頭大。
怪不得兩人一見麵就這種情況。
“你說的矛盾到底是什麽矛盾？”楊臨問道。
楊臨心中凝重，感覺冥冥之中被九代給算計了。不管是塗山婧也好，還是蘇照心也好，於楊臨而言，都極為重要。
所以，當初九代算計自己和蘇照心發生關係，多半也有讓自己來化解這段恩怨的意思。
不過當務之急，自然是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來可笑，塗山的人被城的人給拐跑了，然後雙方就打了起來。如果不是還忌憚老九，那一戰能把蒼穹給打穿。”道爺輕聲說道。
楊臨：……
楊臨也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
“九代呢？就沒有管？”楊臨問道。
“他那時已經走了。”道爺回應。
楊臨：……
楊臨隻覺得無語。
但直覺告訴他，道爺肯定隱瞞了什麽，不然不可能隻是因為兩個人而大動幹戈。
“道爺，你確定隻是因為那點事？”
楊臨問道。
道爺卻沉默下來，片刻後道：“事就是這麽個事，真正的關鍵是那兩人的身份都不尋常。而且，他們走的時候，帶走了老九留下的東西。”
楊臨瞳孔一縮。
恐怕，這才是真正的原因所在。
“什麽東西？”楊臨問道。
他覺得這東西肯定不簡單，不然也不足以讓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發生大戰。
“諸天道途！”道爺回應。
楊臨眼中疑惑。
“別問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沒資格了解到這東西。隻是這一次意外來的有點突然，我也沒想到，他們兩個會這麽快碰麵。”
“當務之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將他們兩個給分開，不然繼續下去，很可能打起來。”
道爺繼續說道，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楊臨也不說話了。
心神回歸過來。
雖然不中聽，但涉及到那種存在，他即便是知道了也沒用。
緩緩抬頭，楊臨看向兩人，輕笑一聲：“給我個麵子，這事……”
但楊臨還是低估了兩族人的執念。
“滾！”
“滾一邊去！”
蘇照心和塗山婧先後開口。
楊臨：……
楊臨眸中泛出無奈。
都怪八代和九代！
要不是他們，自己何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可惜，八代附著在真神杵上的意識在告知自己一些東西後就直接消散，不然楊臨一定會將他給丟出來解決。
楊青鸞這時來到楊臨身邊，輕輕扯了扯楊臨：“怎麽回事？該不會是吃相太難看，被人家給發現了吧？”
楊臨錯愕的看向楊青鸞。
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尤其是看到她眼中那一臉好奇和期待的笑意，更是無語。
“這不關我的事，這個鍋我不背。”
楊臨說著，將道爺所說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楊青鸞聽著，眼中也漸漸凝重起來：“這種存在還能發生這麽狗血的事情？有意思。”
不過話是這麽說，楊青鸞也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不由分說，上前來到塗山婧麵前：“阿婧啊……”
但還不等她說完，就被塗山婧給打斷：“別說，說多了傷感情。”
楊青鸞臉上笑意一凝。
隨後將目光看向蘇照心：“姑娘你……”
“別說，雖然你來自楊家，雖然你是楊寒妹妹，但他也不夠看的。”
蘇照心冷冷說道。
楊青鸞臉黑了下來。
但脾氣也上來了，號稱楊家魔女的她什麽時候被這麽打過臉。
“好好好，一個個都挺有個性的是吧，既然這麽想打，我跟你們打。”
楊青鸞冷聲說著，旋即身影一動，一手提著一個，直接騰空而去。
而整個過程中，兩人除了目光錯愕了一下，連反應都沒有。
楊臨倒是不擔心，楊青鸞的戰力他見過，也是能單挑一群道隕的存在，而不管是塗山婧也好，還是蘇照心，都達不到這個程度。
雖然這手段有點粗暴，不過這很符合她魔女的人設。
至於結果……現在楊臨反倒是不擔心，既然楊青鸞都出手了，那她們倆就腦補起來。
“楊臨。”
正在這時，蘇望月輕聲開口。
楊臨抬頭看去，嘴角輕笑：“好久不見，蘇姑娘。”
蘇望月依舊如月光清冷，一襲白裙不染塵埃，像是謫仙在人間。
蘇望月輕輕一笑：“好久不見！”
說完，她就不再開口。
楊臨卻微微皺眉。
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竟有些堵塞。
“楊臨，月亮好圓啊。”片刻後，蘇望月忽然說道。
楊臨抬頭。
一輪滿月懸在碧霄上，照破山河萬朵。隻是這月光色有點蒼白，白的就像蘇望月的長裙。
楊臨皺眉。
不知為何，他心中忽然便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不等他開口，蘇望月忽然又開口：
“楊臨，不要忘了我，我叫蘇望月。”
說完，直接轉身，就靠在楊臨懷中。
楊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的攪的心亂如麻。
直覺告訴他，蘇望月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自己所想不到的事。
可還不等他詢問，蘇望月就推開了他，而後留下一個笑顏。
那目光似有不舍，也有釋懷。
楊臨整個人都立在當場，一時間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隻是蘇望月卻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轉身沒入虛空之中。
楊臨眼中凝重，就要追上去。
“別追了，她的使命就要完成了，不隻是她，還有你在神土見到的那個女孩子，恐怕也是如此。”
道爺開口阻止了楊臨。
而也正在這時，蘇見真也來到了楊臨身後。
前半句，楊臨甚至都對天命產生了懷疑。
天命這麽菜嗎？這個也幹，那個也砍。不過聽到後半句楊臨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你別小看他們，能讓老七出手，已經證明他們不凡。”道爺繼續說道。
楊臨這一次倒是沒有反駁。
畢竟道爺口中，是登臨天命之後的七代，這種情況下還敢拔刀就砍，肯定也不是尋常人。
“這小子那個時候的狀態和那一族很像。”話題回歸，道爺繼續說道。
楊臨目光也沉重起來。
如果自己這師兄，真的有這種機緣，對他來說倒是一種造化。
“這家族有什麽說法？為何我師兄要抗拒那種力量？”楊臨反問。
道爺雖然不靠譜，但是眼光卻極為毒辣，他既然說了，那必然不會看錯。
“因為恐懼。”道爺回應道。
“怎麽說？”楊臨反問道。
“怎麽說呢？大概就是一旦他接受那種力量，就要摒棄現在的一切，甚至會忘記所有，忘了你們，忘了自己。”道爺說道。
楊臨雙眼瞬間一凝。
好詭異的力量。
“不過這小子倒是有情有義，寧願自我嘲弄為廢物，也不願接受那種力量。隻是可惜，有點異想天開，隻是自欺欺人而已，每一次壓製，都會讓那力量爆發時更恐怖，到時候可能會吞並他的人性。”
道爺喟然歎息。
楊臨一驚，連忙問道：
“沒辦法解決嗎？”
道爺聲音凝重：“說過了，根源還是在他自己身上，除非是滔天造化……”說著道爺聲音忽然一頓。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隻不過有點風險……”
道爺說著，聲音中竟帶著幾分雀躍，仿佛是發現了什麽驚喜無比的事一般。
但楊臨卻驟然眉心一沉。
有點風險……
他再也不信了。
“有風險的事還是不要說了，我怕我師兄會被你玩死。”
楊臨沒好氣道。
“你誤會了。我說有風險的，可不是你師兄。”道爺回應。
楊臨遲疑，思索片刻後道：“不是我師兄？那是誰？”
“當然是你啊！這個方法雖然有點劍走偏鋒，但如果運作得當，你自己也會得到一場機緣。”
楊臨雙眼一眯：“什麽辦法？”
道爺沉寂一瞬：“他擔風險你怕，你替他擔風險就不怕了？”
楊臨微微沉吟，回應道：“若是這一次我沒回來，若是沒有塗山婧，沒有青鸞姑姑，你猜我師兄會怎麽做？”
道爺道：“明白了。既然你做出決定，那就按照這方式來。”
……
當兩人回來時，楊青鸞和塗山婧已經在落神峰上等待。
“給你！”
塗山婧冷聲開口，隨後對著楊臨丟過來一個東西。
楊臨探手接住。
但下一瞬，雙眸中迸射出精光。
劍道規則。
而且是一道完整的規則本源。
“這是之前那二傻子的。”塗山婧說道。
“楊巔峰？”楊臨反問道。
當塗山婧說出二傻子這倆字的時候他腦子裏直接就浮現出了楊巔峰的樣子。
塗山婧點點頭。
“不過說來我有點奇怪，你那一劍，分明是可以在那大傻子出手之前將他給弄死的。”塗山婧盯著楊臨，悠悠說道。
楊臨：……
何其悲哀！
一個道隕巨擘，一個楊家天驕，在她口中就這麽成為了大傻子和二傻子。
不過塗山婧倒是沒有猜錯。
那一劍自己的確是可以將楊巔峰給斬殺。
若是他手中還有天泣劍，或許能擋住楊臨那一劍。但天泣劍在關鍵時刻反水，他也就失去了所有的依仗。
如果楊臨想，那他的結局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可楊臨卻給他留下了一條生路。
“他活著比死了意義更大。”楊臨輕聲說道，嘴角也噙出一抹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塗山婧似乎興趣不大，擺擺手：“我隻要確定，你那一劍，是那種力量就行了。這樣，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塗山婧轉身就走。
“等等。”
正在這時，兩道身影忽然破空而至。
楊臨表情瞬間有點不自然。
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的，自然隻有一人，那就是蘇照心。
坦白說，麵對蘇照心，楊臨的心緒很複雜。
雖說當初他也是受害者，但畢竟該做的事都做了，總不能不認賬。
下一刻，楊臨掌心一動，初代的劍落在手中，而後緩緩抬頭看向虛空：“多謝了，這一次如果不是有你的劍，我估計打不過。”
蘇照心盯著楊臨，幾息後接過長劍，問道：“談談吧。”
楊臨沉吟。
他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不管是因為她的來曆，還是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抑或是蘇見真和蘇望月，他們之間都需要好好談談。
但這時，塗山婧卻湊了上來，打量著的蘇照心，眸子中泛著冷意：“城的人？”
蘇照心看向塗山婧，臉色如常：“塗山的人？”
兩人目光對視，空氣也變得肅穆，隱隱之間有寒意流淌。
楊臨：……
他們怎麽對上了。
不過顯然，塗山婧是看出了蘇照心的來曆，而且似乎和塗山並不怎麽對付。
沉吟一瞬，楊臨上前：“兩位，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
兩人紛紛看向他。
“你確定，你跟她是自己人？”
蘇照心輕聲問道，眼中帶著深意，打量著楊臨。
“想多了，跟他們不可能是自己人。”塗山婧同樣沒有好臉色。
楊臨頭皮發麻。
他是怎麽都沒想到這來人能掐起來，而且看樣子，是解不開的那種。
“咳，忘了提醒你了，暫時不要讓他們見麵。”
這時，一道聲音卻忽然落在楊臨腦海之中。
是道爺。
楊臨心思一轉，直接沉寂過去：“怎麽回事？”
“如你所見，他們是仇人。”道爺回應。
楊臨：……
他當然知道。
估計如果不是自己在，兩人得打起來。
“說重點。”楊臨心中急迫起來。
“簡單來說，老九還沒起來的時候，城的人曾幫助過他，因為這一層關係，等老九登臨天命之後，他們按理是要得到回報的。不過和塗山之間發生了點矛盾，然後就打的挺凶的。”
道爺解釋道。
楊臨聽著，感覺頭大。
怪不得兩人一見麵就這種情況。
“你說的矛盾到底是什麽矛盾？”楊臨問道。
楊臨心中凝重，感覺冥冥之中被九代給算計了。不管是塗山婧也好，還是蘇照心也好，於楊臨而言，都極為重要。
所以，當初九代算計自己和蘇照心發生關係，多半也有讓自己來化解這段恩怨的意思。
不過當務之急，自然是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來可笑，塗山的人被城的人給拐跑了，然後雙方就打了起來。如果不是還忌憚老九，那一戰能把蒼穹給打穿。”道爺輕聲說道。
楊臨：……
楊臨也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
“九代呢？就沒有管？”楊臨問道。
“他那時已經走了。”道爺回應。
楊臨：……
楊臨隻覺得無語。
但直覺告訴他，道爺肯定隱瞞了什麽，不然不可能隻是因為兩個人而大動幹戈。
“道爺，你確定隻是因為那點事？”
楊臨問道。
道爺卻沉默下來，片刻後道：“事就是這麽個事，真正的關鍵是那兩人的身份都不尋常。而且，他們走的時候，帶走了老九留下的東西。”
楊臨瞳孔一縮。
恐怕，這才是真正的原因所在。
“什麽東西？”楊臨問道。
他覺得這東西肯定不簡單，不然也不足以讓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發生大戰。
“諸天道途！”道爺回應。
楊臨眼中疑惑。
“別問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沒資格了解到這東西。隻是這一次意外來的有點突然，我也沒想到，他們兩個會這麽快碰麵。”
“當務之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將他們兩個給分開，不然繼續下去，很可能打起來。”
道爺繼續說道，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楊臨也不說話了。
心神回歸過來。
雖然不中聽，但涉及到那種存在，他即便是知道了也沒用。
緩緩抬頭，楊臨看向兩人，輕笑一聲：“給我個麵子，這事……”
但楊臨還是低估了兩族人的執念。
“滾！”
“滾一邊去！”
蘇照心和塗山婧先後開口。
楊臨：……
楊臨眸中泛出無奈。
都怪八代和九代！
要不是他們，自己何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可惜，八代附著在真神杵上的意識在告知自己一些東西後就直接消散，不然楊臨一定會將他給丟出來解決。
楊青鸞這時來到楊臨身邊，輕輕扯了扯楊臨：“怎麽回事？該不會是吃相太難看，被人家給發現了吧？”
楊臨錯愕的看向楊青鸞。
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尤其是看到她眼中那一臉好奇和期待的笑意，更是無語。
“這不關我的事，這個鍋我不背。”
楊臨說著，將道爺所說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楊青鸞聽著，眼中也漸漸凝重起來：“這種存在還能發生這麽狗血的事情？有意思。”
不過話是這麽說，楊青鸞也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不由分說，上前來到塗山婧麵前：“阿婧啊……”
但還不等她說完，就被塗山婧給打斷：“別說，說多了傷感情。”
楊青鸞臉上笑意一凝。
隨後將目光看向蘇照心：“姑娘你……”
“別說，雖然你來自楊家，雖然你是楊寒妹妹，但他也不夠看的。”
蘇照心冷冷說道。
楊青鸞臉黑了下來。
但脾氣也上來了，號稱楊家魔女的她什麽時候被這麽打過臉。
“好好好，一個個都挺有個性的是吧，既然這麽想打，我跟你們打。”
楊青鸞冷聲說著，旋即身影一動，一手提著一個，直接騰空而去。
而整個過程中，兩人除了目光錯愕了一下，連反應都沒有。
楊臨倒是不擔心，楊青鸞的戰力他見過，也是能單挑一群道隕的存在，而不管是塗山婧也好，還是蘇照心，都達不到這個程度。
雖然這手段有點粗暴，不過這很符合她魔女的人設。
至於結果……現在楊臨反倒是不擔心，既然楊青鸞都出手了，那她們倆就腦補起來。
“楊臨。”
正在這時，蘇望月輕聲開口。
楊臨抬頭看去，嘴角輕笑：“好久不見，蘇姑娘。”
蘇望月依舊如月光清冷，一襲白裙不染塵埃，像是謫仙在人間。
蘇望月輕輕一笑：“好久不見！”
說完，她就不再開口。
楊臨卻微微皺眉。
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竟有些堵塞。
“楊臨，月亮好圓啊。”片刻後，蘇望月忽然說道。
楊臨抬頭。
一輪滿月懸在碧霄上，照破山河萬朵。隻是這月光色有點蒼白，白的就像蘇望月的長裙。
楊臨皺眉。
不知為何，他心中忽然便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不等他開口，蘇望月忽然又開口：
“楊臨，不要忘了我，我叫蘇望月。”
說完，直接轉身，就靠在楊臨懷中。
楊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的攪的心亂如麻。
直覺告訴他，蘇望月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自己所想不到的事。
可還不等他詢問，蘇望月就推開了他，而後留下一個笑顏。
那目光似有不舍，也有釋懷。
楊臨整個人都立在當場，一時間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隻是蘇望月卻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轉身沒入虛空之中。
楊臨眼中凝重，就要追上去。
“別追了，她的使命就要完成了，不隻是她，還有你在神土見到的那個女孩子，恐怕也是如此。”
道爺開口阻止了楊臨。
而也正在這時，蘇見真也來到了楊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