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竹一愣,眼神緊緊的盯著曲寒,說:“那在你的印象中,我應該是怎樣的一個人?”


    曲寒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顧南竹的嬌軀,笑了笑說:“我印象中的你啊,溫婉知性,更像是從古畫中走出來的美女,帶著一絲自然的清新,很多時候,更應該像是一個大姐姐,怎麽說呢,對,知性少婦。”


    說完,曲寒好笑的看著顧南竹。


    “去你的。”顧南竹幽怨的瞪了曲寒一眼,說完,卻是笑了,手扶著公路旁的鐵欄杆,目光直直的盯著遠方,說:“可能,在所有人的眼中,我都是這樣的一個樣子吧,在父母的安排下,在所有人的羨慕中,就這樣,不像自己一樣的活著。”


    從曲寒的角度看去,此時的顧南竹眼神中似乎有淚光閃爍,月色下的她,美的驚人,側顏更是能引起人類心中最本能的悸動。


    這個瞬間,曲寒發現他似乎真的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顧南竹,也是啊,他們之間的所有聯係,不過就是那個可笑的約定。


    “其實,我真的沒想到你能來赴兩年之約。”


    良久,顧南竹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欣慰,也有一些彷徨。


    曲寒一愣,笑了笑說:“其實啊,我也沒有想到,可能,是因為你的身材比較好吧。”


    說著,很配合的,曲寒的目光流轉在顧南竹的身上,尤其停留在她的一雙大長腿上。


    雖然被皮衣包裹,但依舊很能勾起正常人的欲望。


    “就這雙腿,我能玩一年。”


    幾乎是本能的,曲寒鄭重其事的說出了這句話。


    顧南竹扭頭,瞪了曲寒一眼,笑著說:“你能不能有點正形啊,怎麽兩年不見,你還是跟學校裏一樣?”


    曲寒攤手聳肩,說:“我冤枉啊,我現在可什麽都沒有做。”


    “還是說?”想到了什麽一樣,曲寒慢悠悠的湊近顧南竹,聲音中帶著勾引,說:“你想要我做什麽?”


    顧南竹愣了一下,卻沒有絲毫的慌張,輕伸素手,緩緩推開曲寒,淡淡的說:“好啦,我今天幫你出來,也隻是想讓你陪我呆一會而已。”


    這下子,輪到曲寒愣住了,良久,才若有所悟一般,笑了笑說:“你這兩年,似乎變化很大啊。”


    顧南竹的眼神中似乎有讓人讀不懂的味道,笑笑說:“是嗎,可能是被束縛的太嚴重了吧。”


    一時間,曲寒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曲寒,你跟我說句實話。”


    顧南竹突然轉身,正視曲寒,目光中水光閃動。


    “呃。”


    看著近在咫尺的精致麵孔,難得的,曲寒正經了一下,說:“你說吧,我保證,一定會實話實說的。”


    顧南竹歎了口氣,說:“你來這裏赴兩年之約,是真的為了娶我嗎?”


    曲寒愣住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來蘇州,如果說逃命的話,這裏根本不是一個很好的地方,可如果說來這裏真的是為了完成兩年前的約定的話,本質上,曲寒又並沒有想太多。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結婚。


    此時的曲寒,很是糾結。


    顧南竹似乎看出了曲寒的糾結,突然一笑,說:“好啦,逗你的,我本來也沒有對那個約定抱有什麽太大的期望,其實啊,我離開的時候就後悔了呢。”


    曲寒很輕易的捕捉到了顧南竹眼神中一閃而逝的失望,摸了摸鼻子說:“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呢?”


    顧南竹眼神中閃過一抹欣喜,但是這欣喜卻很快隨風而逝,很是複雜的笑了笑,說:“曲寒,你聽說過慧極必傷嗎?”


    “啊?”


    曲寒一愣,緊接著,臉上盡是疑惑,說:“啥傷?”


    “沒事。”顧南竹笑了笑,說:“陪我喝酒吧,今夜,咱們不醉不休。”


    “酒?哪來的酒?”


    曲寒一臉的疑惑,可在曲寒的聲音中,顧南竹帶著曲寒開到了山頂的一個小木屋。


    推門而入裏麵,是滿滿的酒水,紅酒白酒啤酒,居然每一樣都有。


    曲寒見狀,頓時滿臉的疑惑,苦笑著看著顧南竹說:“你這是,把酒吧打劫了?”


    顧南竹淡淡的看了曲寒一眼,笑了笑說:“那你就不用管了,這個世界,有錢什麽都能辦到。”


    “那這裏?”


    曲寒指著屋子,依舊滿臉的不解。


    顧南竹眼神中充滿了回憶,小聲的說:“這裏,算是我的一個秘密據點吧,每次,我難過的時候,都會來,你,是第一個陌生人哦。”


    曲寒頓時一臉的正色,說:“倍感榮幸。”


    顧南竹沒有說什麽,隻是打開了一瓶酒,遞給曲寒,緊接著,自己也拿起了一瓶。


    曲寒說:“為了兩年之約,幹杯!”


    顧南竹悲涼的笑笑,說:“為了悲慘人生,幹杯。”


    “叮。”


    酒瓶碰撞,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木屋,聲音中,顧南竹舉起酒瓶,一飲而盡。


    曲寒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說:“哪有你這樣喝酒的?”


    顧南竹淡淡的看了曲寒一眼,說:“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少廢話,快喝!”


    此時的顧南竹,更像是行走於風塵間,豪情萬丈,蕩盡天下一切不平事的女俠。


    而曲寒,也算是徹徹底底的見識到了顧南竹的另一麵。


    豪氣,張狂,不滿與平淡的人生,甚至敢於麵對一切。


    此刻的她,如同一個謎。


    曲寒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居然也有他看不透的女人。


    顧南竹似乎很能喝酒,轉眼間,已經七八瓶下肚,可顧南竹卻完全沒有醉意一般,依舊無比豪氣的喝著酒。


    “行了行了。”曲寒連忙打斷了顧南竹的動作,苦笑著看著她說:“哪有你這麽喝酒的,怎麽跟喝水似的。”


    顧南竹看著曲寒,一把奪過了酒瓶,說:“你不懂,你把酒還給我,今天你的任務就是陪著我喝酒,不然,信不信我再把你送回巡捕局?”


    聞言,勸臉上的苦笑越發的濃重,連忙擺手說:“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我陪你喝,但是咱們這酒可不能這麽喝啊。”


    顧南竹的臉色多少有些紅,說:“那你說怎麽喝?”


    曲寒笑了笑,說:“這樣,你告訴我,你今天到底怎麽了,突然間這麽喝酒,總歸應該是有原因的吧。”


    “哎。”顧南竹歎了口氣,接過酒後走到了木屋外,靠在欄杆上,目光看向城市中最高層的建築,說:“曲寒,你知道嗎,其實有時候我特別羨慕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雖然醫生都要為改變自己的命運而奮鬥,但是至少他們有改變自己人生的權利,可是我呢?嗬嗬。”


    說著,顧南竹悲涼的笑了笑,笑容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悲傷。


    此刻,看著顧南竹的背影,曲寒的腦海中似乎再沒有了一絲其他的想法,隻是很同情麵前的這個姑娘。


    相比於其他人,她有非常好的出身,傾國傾城的容顏,但是,對於她們這種人來說,普通人觸手可及的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權利,卻是她們一生都在追求的。


    “哎。”


    念及此,曲寒終於歎了口氣,走到顧南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著遠方,說:“其實吧,大道理什麽的,我不會說,但是我想告訴你,自由,向來都是需要爭取的。”


    顧南竹聞言扭頭,此時的曲寒,眼神中也多了一些她讀不懂的東西,月夜下,曲寒的笑容有些神秘,相應的,曲寒整個人都變得神秘起來。


    “你也在爭取嗎?”


    不知道為什麽,顧南竹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曲寒笑笑,說:“對啊,一直在爭取。”


    說著,一口飲盡杯中酒。


    兩個人不再多說什麽,隻是一味的喝酒。


    月至中天,顧南竹終於醉了,本就傾城的容顏之上,朦朧的醉眼之下,香腮邊紅暈迷人,酒窩中,像是盛滿了醉人的美酒。


    四溢的酒香中,引人沉醉。


    顧南竹身體幾乎有些站立不穩,晃晃蕩蕩的,幾乎摔倒。


    曲寒見狀,連忙伸手扶住顧南竹的身體,說:“小心。”


    顧南竹癡癡的笑著,大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輕伸食指,勾了勾曲寒的鼻尖,朱唇輕啟,唇齒開合間,瑩潤的香舌輕輕碰撞,聲音中都帶著醉人的香氣。


    “你,你在擔心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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