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


    許源低喝。


    腳步快速的迎向胡成剛。


    沐紫盈嚇得眼神顫抖,畢竟許源可是赤手空拳,而那胡成剛,卻是手提長刀的,還一臉的凶神惡煞。


    “許源,小心啊!”


    沐紫盈大喊了起來。


    許源一個貼身上前,眸子之中,金芒閃爍。


    那胡成剛手裏的長刀,直接擦著許源的身體過去,砍了個寂寞。


    不等胡成剛反應過來,許源一伸手便是扣在了胡成剛的手腕之上。


    再一扭。


    便聽到清脆的骨裂聲傳來。


    那胡成剛的雙臂,直接骨折,長刀也掉在了地上。


    “啊!”


    胡成剛慘叫一聲,在地上疼的直打滾起來。


    許源吐出一口氣,走了過去,一腳踩在胡成剛的胸口。


    “現在可以說沐承宗中毒的事情了吧?”


    “作夢!”


    胡成剛眸子森寒,旋即冷笑了起來,“小子,幹我們這行的,有我們這行的規矩。


    想從我的嘴裏撬出來東西,癡心妄想!”


    說完,胡成剛後槽牙一咬。


    一股子酸澀味道,頓時從他的口腔彌漫開來,順著他的喉嚨流淌下去。


    他早就在嘴裏藏好了毒藥。


    要是真的泄露了事情,他也活不了。


    甚至還會連累家人。


    而要是這樣死了,至少,他的家人還能夠得到一大筆的錢。


    沐紫盈趕了過來。


    看到了胡成剛嘴角流出的鮮血。


    “不好,許源,他服毒了!”


    許源的眉頭一皺。


    自己還是大意了一些啊。


    他快速的扣住那胡成剛的手腕,稍稍感應片刻。


    嘴角便是浮現出一絲笑容。


    “還好來得及!”


    下一秒。


    許源手腕一抖。


    數枚銀針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指縫隙之中。


    “咻!”


    許源蹲下身子,幾枚銀針,快速的朝著胡成剛的胸口,脖子位置紮了過去。


    片刻之後。


    原本昏迷過去的胡成剛,竟是緩緩醒了過來。


    “我……我不是服毒死了嗎?我這怎麽……”


    胡成剛驚奇的喊道。


    許源一笑,“不好意思,我剛剛用銀針封住了你的心脈,將毒素暫且壓製了下來。


    沒有我的準許,你目前還死不了,所以……說吧!”


    胡成剛傻眼了。


    心裏有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


    這真踏馬是離譜媽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啊!


    這樣也行?


    許源咧嘴一笑,“忘記告訴你了,我的本業其實是個醫生!”


    胡成剛徹底栽了。


    許源也沒有繼續盤問。


    畢竟在古董街這種地方,有些手段是不好用的。


    再者。


    沐承宗肯定比自己更想知道自己中毒的真相。


    沐紫盈給老爹打了電話,不一會兒沐家便是來人,將胡成剛帶了回去。


    許源和沐紫盈也沒有繼續閑逛的心思了,回到了沐家別墅。


    許源剛洗過澡。


    沐承宗就找了過來。


    “許神醫,此次真是多謝你了啊!”


    沐承宗道,“酷刑之下,那胡成剛全撂了!”


    不等許源詢問,沐承宗便是道,“是我們家老二弄得!”


    沐家老二,是沐承宗同父異母的弟弟,名為沐承中,生母是沐家老爺子在外麵包養的一個小三。


    當初沐家老爺子一命嗚呼之後,將沐家這偌大的家業傳到沐承宗的手裏。


    而那老二沐承中因為生母隻是小三的原因,無名無分,最後隻分到幾家小公司。


    他自然心裏不服氣。


    但是以他的手段和資本,根本就鬥不過家大業大的沐承宗。


    但好在蒼天給機會。


    五年前的沐承宗被那暗勁所傷,苦尋名醫無果。


    沐承中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隻要能熬死了沐承宗,那到時候,偌大的沐家,還不是回回到自己的手裏?


    區區一個沐紫盈,拿什麽跟自己鬥?


    所以,這些年,他便是密切關注著沐紫盈。


    盡一切能力阻擋著前去給沐承宗治病的神醫。


    最後,沐紫盈實在沒辦法,也見不慣父親和二伯的鬥爭,才選擇離家出走的。


    沐承宗對許源道,“我家老二打聽到了丹秋子給我治病的古方。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從胡成剛的古董攤上淘換到一本從地下挖出來的古醫典籍,上麵清楚的記載了百花九葉草和寒星花的相克之毒。


    從此,老二便是對此上了心。


    他幾經打聽,知道丹秋子尋找無根花露熬藥。


    便和胡成剛合作,四處搜羅寒星花的花露,然後通過胡成剛出售給丹秋子。


    如此,一來二去,我便是在丹秋子的手底下中毒了,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今日要不是你跟小女去古董街,意外遇到這胡成剛,隻怕是此事,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許源聽得心頭也是一陣唏噓起來。


    為爭家產,手足相殘的事情,從來都不止是出現在小說裏的。


    “好了,許神醫,此番前來,我也隻是跟你做個交代的。


    畢竟胡成剛是你抓住的,這事兒有必要讓你也知曉。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已經給你安排了房間。


    我還得去安排去抓沐承中過來,我就不帶你過去了!”


    說著,沐承宗指了指別墅後麵的一個院子。


    裝修的很是豪華,院子裏,還栽種了各種鮮花,夜幕籠罩下,顯得十分靜謐。


    許源不疑有他,衝著沐承宗拱了拱手,便徑直走了過去。


    拐角處。


    正離開的沐承宗忽然腳步一頓,滿臉笑容的看著許源進入那院子的背影。


    “閨女啊,老爸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這麽優秀的女婿,你要是放棄了,我可不答應啊。


    加把勁,今晚把他拿下啊!


    我看得出來,這小子,今後絕非池中之物啊!”


    說完,沐承宗便是離開了,順帶還鎖上了那院子房間的門。


    許源也有些奇怪。


    這房間一進來,怎麽有股香味?


    而且,還有種熟悉的感覺,自己似乎在哪兒聞到過。


    但許源也沒有細想,畢竟有錢人家,都喜歡用一些高級香薰啥的。


    自己今天在沐家待了一天了,覺得熟悉,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吧嗒!”


    許源按下點燈開關。


    卻沒有點亮。


    他的眉頭皺起。


    “沐伯父也太不靠譜了吧?這間房的燈都是壞的?”


    好在,今晚月光不錯。


    透過窗戶,就算是不用等,許源也能夠看到床的位置。


    他已經洗過澡了,直接去睡就行。


    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掀開被窩躺了下去。


    “嗯?怎麽……被窩熱乎乎的?”


    許源伸手一摸,頓覺不妙。


    但還不等他細細體會。


    一道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叫從他的身邊響起。


    “啊……色狼!”


    緊接著。


    許源就看到,一隻白嫩的小腳從被窩裏麵伸了出來,狠狠的踹在他的屁股上。


    頓時,毫無防備的許源整個人裹著帶著香味的被子,翻滾到了床下。


    等他爬起來抬頭看去,透過朦朧月光。


    他看到沐紫盈正滿臉怒容的站在床上。


    身上……


    唔,這丫頭,睡覺怎麽不穿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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