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


    整整六年。


    鄧青魚從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學生,到今天,這之中的不容易,恐怕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六年前。


    鄧青魚才剛剛入職中元藥材公司,還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職員。


    但突發意外。


    她的母親腦梗住院,急需手術。


    但鄧青魚自小便是沒了父親,跟體弱多病的母親相依為命。


    母親靠著拾荒供養她上了大學,眼見大學畢業,情況馬上要好了起來,結果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鄧青魚實在是沒有辦法。


    就跪在了江名城的辦公室前,懇求能借三十萬作為醫藥費。


    從此,她願意一輩子待在中元藥材公司,隻要公司提供吃穿,其他的一律不要。


    江名城是個生意人,這筆賬,很容易就算清楚了。


    再者。


    鄧青魚聰明漂亮又有能力。


    三十萬,怎麽都是一個不虧的買賣。


    所以,他答應了。


    但可惜的時候。


    盡管當時手術成功了。


    但是鄧青魚的母親,仍舊在一年後去世了。


    鄧青魚秉承諾言,在中元藥材公司兢兢業業的還債。


    盡管這麽多年來,她給公司帶來的效益,早就超過了三十萬。


    但她知道。


    救命的三十萬,和普通的三十萬的價值是不對等的。


    直到江名城將中元藥材公司送給了許源,她也成了許源的秘書。


    自從母親去世,她便是早就養成了不苟言笑的性格。


    所以,在公司裏,她也被稱之為冰山美女秘書。


    直到今天。


    這一切,被重新翻開了新篇章。


    “謝謝你,許總!”


    鄧青魚紅著眼睛,回了一句。


    許源笑了笑,“你很能幹,好好幹,你現在就按照正常的董事長秘書的職位領取工資,月薪八萬!”


    鄧青魚再一次淚崩。


    ……


    許源從項融手上收了脈,然後起身道,“沒什麽問題,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接下來隻需要按時服藥,做恢複訓練,很快就能夠好起來了!”


    宋曼寒現在對許源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畢竟如果不是許源,她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剛看診完。


    花琉璃也趕了回來。


    今天她,穿著一件黑色的小西裝,胸口處還別著一個造型精致的胸花,裏麵是一件寶藍色的緊身長裙,將婀娜曼妙的高挑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


    腳下,踩著一雙銀色鑲鑽高跟鞋,白嫩略顯骨感的腳踝,裸露在外,看得更添魅力。


    “原來是許少來了啊!”


    花琉璃放下手提袋,笑嗬嗬的上前打招呼。


    一顰一笑,都充滿了禦姐誘惑。


    許源心底暗道,這花琉璃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想當初,自己剛去天虹拍賣場拿錢的時候。


    這花琉璃就打趣調戲自己。


    以許源這種初哥的功力,哪能抵抗的住啊?


    跟在花琉璃身後,還有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戴著金絲眼鏡,顯得彬彬有禮。


    一進來便是大包小包的禮物朝著宋曼寒手裏送。


    其中不乏名牌大牌。


    嘴裏還在笑著介紹自己,“阿姨你好,我叫範建,是天虹拍賣場的首席鑒定師!”


    要是換做之前,宋曼寒肯定笑的合不攏嘴。


    但是今天,她卻隻是禮貌的接了過來。


    因為,她哪能不知道這範建的心思啊。


    整個天虹拍賣場,覬覦花琉璃美色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這範建,是古董鑒定的海歸博士,手底下也是有幾把刷子的,才能夠做到首席鑒定師的職位。


    但宋曼寒可覺得,區區一個首席鑒定師是遠遠配不上花琉璃的。


    至少,也得是許源這樣的青年才俊啊。


    不僅醫術高明,和各大人物保持良好的關係。


    而且,本身自己也還開了公司。


    不二選擇的上上之人。


    宋曼寒簡單敷衍了範建幾句,便讓大家落座,就是去忙活午飯了。


    範建很是熟絡的和陳青鬆,項融攀談起來,但兩人都不太理他。


    範建這才看向許源,嘴裏笑嗬嗬的問道。


    “這位小兄弟,應該是陳老前輩的徒孫吧?


    如此年紀,能夠跟在陳老手邊學習醫術,隻要你肯努力,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啊!”


    許源隻是微微點頭,他連反駁的心思都沒有。


    因為他還有大事要做。


    許源的目光正在在偷偷的瞄著花琉璃的那雙修長的美腿。


    腿玩年腿玩年,說的就是這種啊!


    旁邊的陳青鬆見許源都懶得搭理,也不開口解釋,眼皮一耷拉,徑直玩起了手機。


    項融才剛恢複,精神不佳,也不願意費這口水功夫。


    範建自討了個沒趣,卻也不好發怒,畢竟要在項融夫婦麵前維持斯文人的形象。


    隻是心底,卻將所有的怒火,全都撒向了許源,對許源愈發的不爽了。


    “什麽玩意,老子跟你說話,你卻是如此的愛答不理的。


    陳老前輩作為醫學泰鬥,自有傲然,我得敬重,項伯父是花琉璃的姑父,我的長輩,也得尊著。


    可你算個什麽東西?老子就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在國外讀博士了。


    你隻是陳老前輩的一個小徒孫而已,還愛答不理,裝什麽?”


    可許源不開腔,他也是有火無處發,隻得窩在心底,悶悶的隻是喝水。


    花琉璃對這範建也不感冒,但畢竟天虹拍賣場對所拍賣之物,還得需要範建來負責鑒定把關,也不好太過得罪。


    所以,她才會由著範建跟上家門,但到家之後,她也沒有跟範建說一句話,隻是禮節性的應付。


    花琉璃站在一旁,不一會兒就發現了許源那若有若無落向自己的長腿和身材的眼神了。


    她是何等的老狐狸啊。


    許源這種偷瞄行為,無疑是掩耳盜鈴之舉。


    哪能逃得過花琉璃的眼睛啊。


    她坐在沙發上,假裝拿起手提袋裏的文件,然後將兩條長腿從緊身裙裏交疊起來。


    足尖一勾,銀色的高跟鞋就被掛在了塗著紫色指甲油的白嫩腳趾頭上,輕輕搖晃著。


    許源急忙別過頭去。


    他也不傻。


    原本的花琉璃站著好好的,怎麽會突然這麽大方的坐在自己麵前,讓自己看啊。


    這是調戲自己上癮了啊。


    見許源麵色發窘,花琉璃心底已經笑的不行了。


    她白嫩削尖的下巴微微抬起,眯著眼睛看著許源,心道,“你個臭弟弟,跟姐姐玩……我會讓你輸的一敗塗地的,有色心沒色膽!”


    倒是範建,也看到了花琉璃的高跟鞋晃蕩著,不由的提醒道,“花總,你的鞋子要掉下來了,要不我幫你穿好吧……”


    說著,竟是要伸手過去。


    許源大驚,心裏怒道:“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敢搶我的活?”


    但花琉璃的速度更快,哪能讓範建碰到自己的腳啊。


    直接一伸手便是重新穿好了。


    範建一臉訕訕之色,隻得退了回去。


    許源也大呼掃興,轉過頭去。


    但他和花琉璃兩人,卻極其有默契的在心底對範建暗呼一聲: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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