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伍大強冷笑一聲,“小子,你去打聽打聽。


    在這尋陽鎮地界上,有誰敢這麽跟我伍大強說話?


    我告訴你,這鬱銀瓶小妞老子看上了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才不管她是誰的員工,我知道,她現在是我老婆。


    上班?老子上你麻皮!”


    伍大強說著,隨手便是從越野車的駕駛座底下,抽出來一根合金鋼管。


    猛然掄起,朝著許源砸了過去。


    “啪!”


    許源站著沒躲,猛然一抬手。


    竟是硬生生的抓住了伍大強手裏的鋼管。


    伍大強麵色陰沉,猛然用力,想要壓垮許源。


    但可惜。


    他的臉都漲紅了,許源卻仍舊是紋絲不動。


    不得已。


    伍大強隻得準備往回撤手。


    可許源的手就像是鐵鉗子似的,死死的卡著鋼管。


    伍大強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那鋼管的另一端,仍舊是穩穩地被許源抓在手裏。


    “你想要這根鋼管啊?


    你要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要啊?”


    許源反問道。


    幾乎是下一秒。


    許源陡然鬆手。


    伍大強整個人猛然倒退翻滾在地,摔得一個狗啃屎。


    還不等伍大強爬起來。


    許源徑直上前,一隻腳踩踏了下來。


    直接落在了伍大強的手臂之上。


    稍一用力。


    伍大強的胳膊直接骨折粉碎。


    疼的他當即慘叫了起來。


    “滾遠點。


    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許源沉喝起來。


    伍大強忙不迭的起身連車都不要了,轉身就往外跑。


    董成行和謝頌梅也不敢耽擱,急忙跟著一起跑了。


    他們可不敢留在這裏。


    那許源,連伍大強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他們?


    許源走到車前。


    看著遍體鱗傷的鬱銀瓶,也是不由得心頭一軟起來。


    他伸手,讓鬱銀瓶靠在他的肩頭。


    手掌輕輕的劃過鬱銀瓶的秀發,撫摸著她的後背。


    “沒事了,睡一覺,這一切就都沒事了!”


    許源緩緩道。


    ……


    尋陽鎮,伍大強家裏!


    “伍老板,難道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嗎?”


    董成行的腿上已經包紮好了,可走路起來,還是一瘸一拐的。


    另外的謝頌梅臉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她的一隻眼睛已經廢了,隻剩下一隻眼睛,其中閃爍著凶芒。


    “絕不能就這麽算了,那個死丫頭,竟然敢找外人弄瞎了我的一隻眼睛,這仇,必須要報!”


    謝頌梅咬牙,惡狠狠的道。


    “哐當!”


    伍大強手掌猛地一拍桌子,“這事兒,自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老子女人沒碰到,還白白損失了三十萬,這口氣,老子咽不下去!”


    “是啊,我們還丟了一個養了十八年的閨女呢,就算是一頭豬,養了十八年,也能吃上不少的肉了!”


    董成行有些不爽的道。


    謝頌梅忽然剩下的獨眼一轉起來,她看向伍大強。


    “伍老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有一個遠房表弟,在北州市混的很不錯啊!


    我們可以打電話給他啊,讓他帶人過來,將那小子給收拾一頓!”


    謝頌梅道。


    伍大強也是麵色一喜,急忙道,“此言有理。


    我也很久沒有跟我那表弟見麵了,正好可以邀請他過來敘敘舊!”


    說著,伍大強便是出門打電話了。


    房間內。


    謝頌梅和董成行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有著喜色浮現出來。


    他們對於伍大強的這位表弟還是有些了解的。


    此人在北州市混的風生水起,頗有手段。


    那伍大強早些年不過是一個肉攤小販而已,也是因為他的表弟的原因,導致伍大強開始瘋狂的排擠同行。


    從而在這尋陽鎮直接壟斷了豬肉生意,他才慢慢開始賺了不少的錢。


    而那些賣肉的同行,膽敢報複伍大強的,幾乎無一例外,全都被伍大強的那位表弟帶人打斷了手腳。


    從此,伍大強的凶名便是傳開了。


    而且,豬肉生意的壟斷,更是讓他發了大財。


    不一會兒。


    伍大強就走了回來。


    雖然斷了一隻手,但是他的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麽都掩飾不住。


    “哈哈哈,我已經給我那表弟打了電話,他一會兒就過來了。


    哼,等我表弟看到我的手都斷了,那小子,就離死不遠了!”


    伍大強咬著牙開口,滿臉的恨恨之色。


    ……


    許源終於將鬱銀瓶給安撫了下來。


    遭受如此巨大的刺激,換做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承受的。


    許源沒有急著帶鬱銀瓶返回市區,而是和鬱銀瓶一起並排的坐在屋頂,聽著鬱銀瓶講述那些過去的事情。


    “……就這樣,我離開了生活了五年的孤兒院,加入到了董家。


    養父和養母對我十分不好,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兒,我就是他們養得一個不用花錢的奴仆。


    原本,他們早就不準備讓我讀書了的。


    隻是後來,我受到了一個愛心組織的捐助,每個月都可以領到一部分錢,但那個愛心組織是幫助學生的。


    如果我不上學,這些錢就沒有了。


    再加上,那時候,上學已經算是我勞累之餘,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我懇求養父和養母,隻要讓我繼續讀書,讓我幹什麽都行!”


    “因為不舍那些錢,養父和養母答應,隻要在我不耽誤家裏的活兒的情況下,可以讓我繼續讀書。


    因為活兒實在是太多了,我經常每天隻上半天課。


    晚上回來,一個人借著路燈的光,繼續學習……”


    許源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之前跟鬱銀瓶做同學的時候,他隻知道鬱銀瓶不善言辭,是一個沉默內斂的女孩子。


    現在接觸,才知道,鬱銀瓶背後的故事,竟是如此令人感歎唏噓。


    忽然,鬱銀瓶抬起頭來,看向許源。


    “許總,你怎麽會找過來啊?”


    許源笑了笑,道,“你的辭職申請太奇怪了,我打你電話,又關機了,於是我就讓人事查了你的資料,找到了的登記地址,便趕了過來……”


    鬱銀瓶仰頭看向許源,眸子裏變得亮晶晶的,滿心感激。


    如果不是許源。


    或者說,許源再來晚一點的話。


    可能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了。


    也就在這時。


    董家門口。


    十幾名手裏拿著鋼管,砍刀,斧頭的人影,快速的聚集而來。


    為首者的幾人囂張異常。


    赫然是伍大強,董成行和謝頌梅,以及一個幹瘦的中年人,眼窩深陷,鷹鉤鼻,眸子之中閃爍著凶厲之色。


    他便是伍大強的表弟崔旺!


    伍大強滿臉笑容的湊上前來,一隻手指著正坐在屋頂上的許源,一邊開口。


    “表弟啊,就是那小子,太不識抬舉了,居然敢搶我的老婆,還打斷了我的一條手。


    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教訓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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