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忽然站了起來。


    手裏的鋼管,更是宛若雨點似的,掃了過去。


    原本還站著,準備圍攻他的十多名身影,當即就被砸的七葷八素。


    一個個的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孫飛雄直接傻眼了。


    他認識許源這麽久,沒聽說過自己的這個表弟,忽然變得這麽能打啊!


    看著許源提著滴血的鋼管朝著他走了過去。


    孫飛雄一邊哆嗦著往後退,一邊盯著許源,嘴裏喊著道,“你……你別過來!”


    “別過來?”


    許源眉頭一皺,“不是你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這裏耍耍的嗎?怎麽,我這剛到,開胃小菜還沒吃完,你就要趕我走?你這是待客之道嗎?”


    “我……”


    孫飛雄一句話還沒說完,許源忽然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力道之大。


    孫飛雄的臉,當即一個扭轉。


    幾顆帶血的牙齒,直接被崩飛了出去,掉落在地。


    “不是要弄我嗎?


    來啊,我就站在這裏。


    我還燒了你們家的車子。


    繼續,讓我賠啊?”


    許源笑眯眯的道。


    孫飛雄哪裏還有先前的囂張啊,直接捂著臉,神情難看至極,嘴裏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許源還要上前,但是那孫飛雄已經退無可退了,身後便是牆。


    眼見許源又是一巴掌抽了下來。


    但這時。


    孫白瑤忽然站了起來,“夠了,姓許的!”


    許源這才緩緩轉身,眯著眼睛看著這個表姐。


    他可還記得一筆賬。


    那會兒,他還小。


    過年的時候,許源跟著孫紅蘭和許成貴一起去外婆家拜年。


    當時外婆家裏院子裏有一口水井。


    那會兒孫白瑤比許源大好幾歲,她哄騙許源,說那水井裏麵有一條魚。


    許源傻乎乎的湊過去看。


    結果卻被孫白瑤一下子給推進了井裏。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隻是因為許源拜年的時候,懂禮貌得到了大人的誇讚,而她卻沒有。


    也幸好這一幕被許成貴看到了,他急忙從井裏將許源給撈了起來。


    隨後,許成貴給大家說了此事。


    但是大舅孫紅竹和二舅孫紅鬆兩家人,說什麽都不信。


    非說是許源自己不小心掉下井裏的,而許成貴卻要冤枉孫白瑤。


    甚至,還因此,二舅孫紅鬆還差點要打許成貴。


    最後是外婆和孫紅蘭在中間斡旋,讓許成貴給孫白瑤道歉,這件事兒,才算是平息。


    但是許源,這輩子都忘不了父親紅著眼睛給孫白瑤道歉的模樣。


    而這一切的源頭,隻因為當時家裏窮,沒有地位罷了。


    “夠了?”


    許源冷笑一聲,看著孫白瑤,“這才剛剛開始,怎麽就能夠了呢?”


    “啪!”


    許源又是一耳光,抽的孫飛雄一個趔趄,嘴裏又是幾顆帶血的牙齒崩飛了出去。


    此刻的孫飛雄,臉蛋腫脹的已經跟豬頭似的,嘴裏的話語,都開始變得含混不清起來。


    孫白瑤的眸子之中滿是狠毒之色。


    “姓許的,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會後悔的!”


    說完,她便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沈哥,你的場子裏有人鬧事兒……”


    許源懶得搭理孫白瑤,因為現在還沒輪到她。


    他一腳踹在孫飛雄的胸膛,肋骨當即斷了三根。


    孫飛雄整個人疼的趴在地上,眼冒金星,渾身直抽抽,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而就在這時。


    包間門口。


    直接衝進來十多名全副武裝保鏢。


    為首者,是一名身高一米九,體重超過兩百五的肌肉壯漢,滿臉的凶橫之色。


    正是剛剛孫白瑤打電話中所說的沈哥,原名叫做沈樹。


    “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竟然敢在我罩著的場子裏鬧事?”


    沈樹一進來,便是扯開悶雷似的大嗓門吼了起來。


    孫白瑤立刻走了過來,一臉嬌笑的看著沈樹。


    然後手裏指著許源道,“沈哥,就是這小子,他在這裏鬧事!


    我今天本來是這裏玩的,跟我堂哥兩個人,和幾個朋友聚一聚。


    可結果,這個許源,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一進來就對我們出手啊。


    沈哥,你看看,我跟我堂哥帶來的朋友,被那小子打的,都快站不起來了。


    我堂哥被打的更慘,這要是傳了出去,咱們東園酒吧的名聲可就要毀了啊,畢竟我和我堂哥,可算是你們這裏的大客戶了。


    如果連大客戶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那……”


    孫白瑤快速的說著,一副梨花帶雨,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沈樹立刻就中招了。


    他氣呼呼的盯著許源,“好你個狗東西,居然如此不長眼,來我的場子欺負人。


    兄弟們,別愣著了。


    孫小姐說的對,如果我們連在這裏消費的貴客都保護不了,那豈不是自己砸了招牌嗎?


    弄他!”


    沈樹大喊一聲,一馬當先,率先便是朝著許源招呼了過去。


    鬱銀瓶嚇得急忙躲在了旁邊。


    許源卻是麵色平靜的迎了上去。


    而看到這一幕的孫飛雄,也終於明白了孫白瑤先前說的,收拾許源要動腦子的話語了。


    確實。


    自己找來的這十幾個人,大都是跟自己一起吃喝玩樂的,根本就沒幾個真的打過架。


    哪能是許源的對手啊?


    可是孫白瑤找來的人不一樣啊。


    她一個電話,就找來了沈樹。


    那可是東園酒吧的保安隊長,別說東園酒吧了,就是它所在的這條街,都是沈樹罩著的。


    而沈樹手底下的這些馬仔,也遠非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能比的。


    沈樹手底下的這些人,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幹過架,見過血的。


    讓他們來收拾許源,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不由的。


    孫飛雄朝著孫白瑤看了一眼,神色之中滿是敬佩。


    而孫白瑤更是得意的抬起下巴。


    “姓許的,就這還弄不死你,我就不信了。


    沈哥的手底下,至今可都保持著無人可全身而退的記錄呢。


    跟沈哥對上的,從來都是非死即傷的結果。


    你,也不例外!”


    沈樹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便是撲到了許源麵前。


    那蒲扇似的強有力的大手,猛地掄圓了橫掃過來。


    眼見就要落在許源的腦袋上了。


    但就在這時。


    許源忽然屈指一彈。


    一枚銀針飛出。


    前一刻還能夠站著,趾高氣揚的沈樹,下一秒便是宛若泄氣的皮球似的,整個人軟趴趴的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這詭異的一幕,直接讓孫白瑤,以及沈樹身後的那群保安都嚇傻了。


    特別是孫白瑤,更是呆滯了。


    腦子裏麵隻盤旋著幾個念頭,這怎麽可能啊?


    那許源,怎麽可能收拾得了沈哥啊!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也就在這時。


    包間的門口處,一道踩著高跟鞋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誰,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在我的地盤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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