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錢,陳文鬥立刻變得喜滋滋的。


    但是周圍圍觀的人,卻對寶木古玩,惡語相向起來。


    這讓宋遠琪和鄧世航很是無辜。


    甚至都有些看不懂許源為什麽這麽做了。


    “許少,我們這下子,錢虧了,罵也得挨了……”


    鄧世航不無抱怨的道。


    宋遠琪雖然沒說話,可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倒是一旁的宋馬河和孟知浮,臉上滿是笑意。


    隻要能看到寶木古玩和宋家的人吃癟,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最開心的事情了。


    “小子,古玩這一行,水很深,我勸你們啊,還是早點關門大吉,不然的話,哼哼!”


    孟知浮一臉威脅的開口。


    許源卻是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宋馬河問道。


    許源道,“我笑你們啊,有眼不識珍寶。”


    “什麽意思?”


    許源的話音傳來,不僅是宋馬河了,周圍圍觀的眾人,也都一愣起來。


    許源卻是懶得解釋。


    他直接一步上前,從鄧世航的手裏,接過陳文鬥先前退貨的那個彩紋漆盒。


    他用指甲,在彩紋漆盒的邊緣,輕輕的扒拉了一下。


    立刻,上麵便是翻起來一層薄薄的黑色紙張。


    “那是……”


    四周眾人,都算是古玩愛好者,對於這個,可並不陌生。


    “那是假層……”


    所謂假層。


    便是一些人,為了掩人耳目,或者是出於其他的目的,需要將一些真品之上,覆蓋著一層假的。


    之前許源在天虹拍賣場的時候,唐伯虎的那幅春日山居圖的情況便是和眼前有些類似。


    但卻並不一樣。


    那春日山居圖,其目的是為了以假亂真,底層是假的,中層為真的,上層還是假的罷了。


    許源的動作很快,從那彩紋漆盒邊緣扒拉起來薄層,猛地撕扯了下來。


    “茲啦!”


    一個嶄新的,金燦燦,熠熠生輝的金紋漆盒便是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那是……金紋漆盒,這在古代,可是宮廷內的供器啊,價值不可估量,遠超先前的彩紋漆盒啊!”


    “誰說不是呢?彩紋漆盒太過常見了,市麵上太多了,但是金紋漆盒,卻是稀少的多。


    物以稀為貴,我前段時間看新聞,在一個拍賣場內,隻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金紋漆盒,品相還一般,結果拍賣出了兩百多萬呢!”


    “哇,那要這麽算的話,眼前的這個,可是足有籃球大啊,而且因為外麵包裹著假層的緣故,可謂是保存的十分完好,毫無瑕疵,這價值,怕是要過千萬了吧……”


    圍觀眾人,一個個的議論紛紛了起來。


    而此刻場中,臉色變化最難看的,自然要數那陳文鬥了。


    原本花了三十萬撿了個大漏,結果用三百三十萬買了回去。


    可現在,這金紋漆盒,至少也是價值千萬啊。


    這一轉手,他就虧了七百多萬啊!


    一旁的宋馬河和孟知浮的臉色,也是跟吃了剛從廁所飛出來的綠頭蒼蠅似的,難看至極。


    “這怎可可能?那東西,怎麽可能是寶貝啊……”宋馬河嘴裏不斷的重複著。


    倒是孟知浮,臉上浮現出一絲恍然。


    “難怪啊,難怪,我就說這彩紋漆盒入手的時候,怎麽色彩暗沉呢。


    原來外麵是假層的原因,還有入手沉重,這金紋漆盒,外麵嵌入花紋,可都是真正的金子,不重才怪呢!


    “那個……鄧掌櫃的,我思來想去,這個彩紋漆盒,我覺得還是不退了。


    這三百三十萬,我還給你,你仍舊把那彩紋漆盒還給我吧!”


    陳文鬥上前一步,遲疑著開口。


    直到這時。


    鄧世航才算是從金紋漆盒的震驚之中清醒了過來。


    “什麽?還給你?


    你開什麽玩笑?”


    鄧世航麵色一板,“剛剛許少可是再三提醒過你了,讓你不要退的。


    可你不聽啊,這能怪得了誰?


    想還回去啊?門都沒有!”


    鄧世航可謂是心頭大爽啊,先前跟許源的一些小怨言,也瞬間消失了。


    宋遠琪長舒一口氣,偷偷的看了一眼許源。


    心道,之前沒發現啊,這小子也有這麽帥的時候啊,看來,今晚可以給他多解鎖一個姿勢,好好獎勵獎勵他一次。


    許源不知道宋遠琪心頭想些什麽,若是知曉了,怕是要高興的飛起了。


    他看了一眼陳文鬥,又看了看四周的人,笑著道,“不瞞各位,在下也算是一名鑒寶師,別的不敢說。


    在鑒寶這一塊,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孟知浮下意識的就想譏諷反駁,可一抬頭,就看到許源手上的那金紋漆盒,明晃晃的閃眼,到了嘴邊的話,也隻得咽了下去了。


    許源這一開口。


    旁邊不少的人便是問道,“那我去寶木古玩買東西,可以讓你幫我鑒定嗎?”


    “那當然!”


    許源笑著道,“不僅可以免費鑒定,甚至,還可以撿漏呢。


    寶木古玩店,類似這彩紋漆盒之類的寶貝,可還不少呢。就看誰運氣好了!”


    “我靠,還有這好事,我得趕緊去買了!”


    眾人一聽,拔腿就跑。


    原本空蕩蕩的寶木古玩店,瞬間擠滿了人,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陳文鬥白賺了三百萬,也想過去看看。


    宋馬河急了,上前拉著陳文鬥,“陳先生,你剛剛可說了,以後就在我興水古玩店買了啊。


    怎麽這才過去了幾分鍾,你就說話不算話了啊?”


    “啪!”


    陳文鬥反手一耳光抽在那宋馬河的臉上,打的後者一個趔趄。


    “老子算尼瑪。


    如果不是你們興水古玩的垃圾鑒寶師,讓我的彩紋漆盒出了錯,不然老子何至於失去這金紋漆盒啊。


    你還有臉讓我回去?


    我告訴你,以後別再讓老子見到你,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陳文鬥氣呼呼的吼道,悶頭也鑽進了寶木古玩店。


    鄧世航不敢閑著,急忙過去招呼了。


    宋遠琪則是有些擔心的道,“許源,寶木古玩店內,哪有那麽多的假層撿漏的啊,萬一沒有的話,那別人豈不是會鬧……”


    許源笑了笑,“我隻是說有,誰又能一下子將寶木古玩店所有的東西全買下呢?


    你沒買到,難道你就知道,別人也沒買到嗎?”


    宋遠琪笑著搖了搖頭,許源這是玩了個文字遊戲啊。


    不過,已經無關緊要了。


    寶木古玩店倒是被許源這一折騰,徹底的複活了。


    就在兩人剛要離開的時候。


    背後傳來了孟知浮的聲音。


    “小子,今天這彩紋漆盒我認栽了。


    你讓我丟了臉,我得找補回來。


    你敢跟我賭一場鑒寶嗎?”


    許源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孟知浮。


    然後聳了聳肩,“沒興趣!”


    孟知浮氣得臉色一白,這是被許源給無視了啊。


    他氣得狠狠一跺腳,咬著牙道,“姓許的,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幫宋家搶回場子嗎?


    這興水古玩,是蒲家送給我的,目的就是,讓我搶了你們寶木古玩的生意。


    今天你願意跟我賭一把呢。


    如果我輸了,興水古玩店的店麵,包括裏麵所有的古玩藏品。


    所有的東西加起來,價值至少在兩千萬往上了。


    這些都是你的。


    如果你輸了,同理,寶木古玩店以及其內所有的東西,都歸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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