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西毒的心頭,唯有這一個想法。


    那許源太過可怕了。


    上次見麵,他尚且還隻能依靠著某種古怪的眼力,去捕捉殤老大的行動詭計,從而克製殤老大,而他根本就不是殤老大的對手。


    也是因此。


    東邪和西毒推斷出來,自己兩人,任何一個跟許源單挑,那都是送死。


    可如果兩人聯手起來,按照那天許源被殤老大壓著打的情況來看,自己兩人絕對能殺死他。


    但是,千算萬算,他們怎麽都沒算到。


    這才幾天不見,許源的實力,竟是今非昔比了。


    也難怪他們會如此驚訝了。


    那天許源對戰殤老大的時候,便是一邊吃下地靈蟲,一邊依靠神眼和殤老大周旋。


    可同時,許源還在參悟先祖的傳承之中的一套拳法,名為破星。


    現如今,破星拳法,他已經融會貫通,實力自然也被拔高了一大截。


    再加上,回去之後,和許久未見的鄧青魚大戰了幾個匯合,更是神清氣爽,連神眼都發生質變了,他的實力,如何會不增長?


    眼下。


    東邪西毒再不敵許源,也是正常不過的了。


    “現在想走,怕是晚了點啊!”


    許源一步向前,同時他的手掌握拳,狠狠的砸了過去。


    這一拳,勁氣呼嘯。


    西毒瞳孔一縮,麵色巨變。


    剛剛蒲永江挾持宋遠琪的時候,便是讓許源跪下。


    而那時候的西毒,也在暗暗蓄力,隻要許源跪下的一瞬間,他便是會立刻衝上去,一拳打爆許源的腦袋。


    但可惜。


    許源的手段更絕。


    趁著宋遠琪吸引蒲永江的注意力的瞬間。


    啟動神眼,銀針飛出,準確無誤的洞穿了蒲永江的脖子。


    西毒心頭一陣慶幸,幸好自己沒有衝上去,不然這一針,就是給自己準備的了。


    可現在,生死關頭。


    西毒也顧不了那麽多。


    既然逃不了,那就拚了。


    他急忙提氣,同樣一拳朝著許源砸去。


    “嘭!”


    兩道拳頭在空中碰撞。


    許源的身體往後退了一步。


    而那西毒,卻是踉蹌退了五步。


    與此同時。


    西毒的拳頭之上,血肉模糊,白森森的指骨都清晰可見。


    再看許源,除了手臂有些微微的震痛之外,並無異常。


    這一拳,他完全的壓製了西毒。


    “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許源低喝一聲,三枚銀針飛出,直接封斷了西毒的退路,緊隨其後,破星拳猛然砸落。


    西毒避無可避,胸膛中拳,整個人轟然倒飛出去。


    嘴角處,鮮血混合著碎裂的內髒,不斷的噴湧出來。


    不消片刻,便是氣絕。


    許源走到東邪的身邊。


    後者因為掙紮,那原本紮在他眉心的銀針,已經有大半沒入了到了大腦裏麵,正劇烈的震顫,將他的腦子給絞碎成一團漿糊。


    “求……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東邪看著許源,哀求著道。


    許源沒有理會,給宋遠琪的脖子簡單止血之後,就要離開。


    東邪這模樣,至少還有一個小時,才能氣絕。


    在這一個小時之內,他隻能默默的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求……求你,別走。


    許……許源,你若是能……能給我一……一個痛快,我,我告訴你……一……一個秘密!”


    東邪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整個人都幾乎扭曲變形了。


    許源腳步一頓,扭頭看去,“先說秘密,我要考慮一下值不值讓你解脫!”


    “你……你先幫我解開大腦的裏麵的銀針……”


    東邪哀求著道。


    “啪!”


    許源一步上前,直接踩斷了東邪的腿。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若是說,那就盡快,若是不說,那我就走了!”


    許源淡淡的開口。


    東邪疼的差點沒昏死過去。


    他看著許源,心底後悔不迭。


    早知如此,上次殤老大死了,他逃脫一劫,憑借著自己在殤組織內部多年積累起來的財富,足夠逍遙好幾輩子了。


    何至於來這裏冒險送死呢?


    但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東邪看著許源,開口道,“我……我知道殤老大有一個秘密的寶庫,就藏在天目山……”


    “具體位置!”


    許源心頭一亮。


    墨影這會兒帶著離火殿接手殤組織的殘部,正是需要用人用錢的時候。


    人許源沒辦法提供,可是錢,他已經將中元藥材公司近段時間的所有存款,都給了墨影。


    墨影也沒有客氣,全都收了下來。


    若是能夠如這東邪所言,殤老大生前曾有寶庫存在,尋到之後,對於墨影而言,必定是一個重大的幫助。


    “具體的位置,隻有……隻有殤老大自己,知道……不過,不過我有一次跟,跟殤老大去……去過天目山。


    大概的方位在……在天目山西南位置,有三棵大樹……”


    許源仔細的記了下來。


    確認再無疏漏之後,他的手指之上,勁道爆發,直接將東邪眉心的銀針給打了進去,穿透東邪的腦袋,而後深深的沒入地下。


    瞬間,東邪的身體一僵,同樣死不瞑目。


    ……


    “什麽?”


    京城蒲家。


    一名身材姣好,穿著紅色旗袍的女子,正在喝茶,聽到消息之後,茶杯都拿不穩了,直接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說,永江,死……死了?”


    女子正是蒲永江的大姐,蒲新月。


    “是……是!”


    下麵匯報的人戰戰兢兢,“不僅是二少爺死了,跟他一起的,還有兩具屍體,根據警方通告,是國際上知名殺手東邪西毒。


    警方說,此次案情沒有目擊證人,他們隻能根據現場情況推斷,應該是東邪西毒想要綁架二少爺。


    向我們蒲家勒索財務,但是二少爺的下人,拚死阻攔,最後雙方同歸於盡了……”


    “啪!”


    蒲新月的玉手死死的捏著椅子的扶手,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東邪西毒怎麽可能是去綁架蒲永江的呢?


    明明就是她派去殺許源的!!


    這一切,肯定是許源殺了東邪西毒和永江之後,讓宋家的人偽裝了現場。


    畢竟東邪西毒乃是國際上知名的殺手,綁架勒索的事情對他們而言,更是家常便飯,往他們身上栽贓,再合適不過了,誰也挑不出來毛病。


    “看來,那個姓許的,是我小瞧了他啊……”


    蒲新月眸子陰沉的開口。


    正這時。


    門口處。


    兩道人影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


    其中為首的一人,正是蒲永江和蒲新月的父親,蒲玉河。


    後麵的人,則是蒲家老爺子蒲廊。


    “啪!”


    蒲玉河走了過去,狠狠的一巴掌抽在蒲新月的臉上。


    “你弟都是你害死的。


    如果不是你找那什麽東邪西毒去報仇,你弟就不會死!”


    蒲玉河大聲咆哮。


    蒲新月站著沒動,也沒躲閃。


    剛剛那一巴掌,讓她的臉頰,很快就紅腫了起來,發絲都淩亂了。


    “你要為你弟的死負責!”


    蒲玉河咆哮著,又是高高舉起手來。


    但這一次,他還沒打下去。


    蒲新月忽然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了蒲玉河的手。


    她的目光,宛若嗜血的凶獸似的,死死的盯著老爸蒲玉河。


    蒲玉河掙紮了一下,發現蒲新月的手上力道,比自己還大,根本就抽不出來。


    “逆女,怎麽?在國外待了十多年,現在長本事了,竟然敢對你爹我出手了?”


    蒲玉河大聲吼道。


    蒲新月麵色平靜,隻是那雙眼睛之中的厲色,看著有些瘮人。


    “爸,你放心。


    我會用許源和宋遠琪那對狗男女的人頭,在弟弟頭七的時候帶回來,放在他們的靈前的!”


    說完,蒲新月鬆開手,轉身向外走去。


    蒲玉河氣急,“你給我回來……”


    蒲新月頭也不回。


    蒲玉河氣得就要去攔,但蒲廊卻是上前一步,擋在了自己兒子麵前。


    他蒼老的眼睛盯著那往外走去的大孫女蒲新月。


    嘴裏平淡的道,“讓她去吧。


    她比永江聰明,而且她三歲就送到國外去了,兩個月前才剛回國。


    知曉她身份的人並不多。


    或許,她真有機會帶回那對狗男女的人頭以慰永江在天之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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