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常騰冷冷的盯著許源,沉聲道,“我不可能會讓你接觸我的父親,我已經聯係了軍區醫院的醫生,他們很快就能趕到!”


    他實在是難以相信許源。


    畢竟,和穀池正所說的一樣,許源的年紀太小了,其醫術水平,著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花琉璃急了,這樣下去,要是常騰的父親常裕山真的出事了,那許源也就完蛋了。


    她快步上前,“常將軍,你就讓許源試試吧,我願意以性命做保,若是許源沒辦法治好老爺子,我也願意償命!”


    “花姐,你……”


    許源滿臉無奈的開口。


    花琉璃卻是搖了搖頭,“我相信你!”


    一旁被打的幾乎要嚇尿褲子的洪雲嶺,也回過神來。


    在一旁戰戰兢兢,根本就不敢說話。


    餘從春也好不到哪兒去。


    常裕山老爺子在他的酒店食物中毒,他本就罪責難逃。


    更何況,誤診之人許源,還是他帶過去的。


    這情況,要是被常騰知道,自己更是罪加一等啊!


    若是老爺子出了事,恐怕陪葬的,就不僅是許源,還有自己了。


    這場中,唯有一人心中正暗自得意。


    便是那穀池正了。


    若不是看到常騰的臉色鐵青,他甚至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簡直是太爽了。


    自己正擔心沒機會收拾許源呢,眼下,自己可就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了啊?


    突然,穀池正想到了一個問題。


    剛剛常騰說,他已經聯係了軍區醫院,那邊的專家正趕過來的途中。


    穀池正作為北州市醫院的副院長,其醫術水平,還是有一些的。


    按照他的觀察,常裕山老爺子雖然已經出現了心衰跡象,但是距離真正喪命,還是有些時間的。


    如果真的等那軍區醫院的專家趕到了,說不得,能夠治好常裕山老爺子。


    如此的話。


    老爺子要是活了,那許源自然也不會償命,頂多就是受到一些懲罰罷了。


    這可不是穀池正所願意看到的。


    他隻想要許源死!


    隻有許源死了,他才能有機會去接近花琉璃,然後逼迫花琉璃,爬上他的床去。


    一念及此。


    穀池正眼珠子一轉,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他上前一步,對常騰道,“常將軍,我知道您現在心急如焚,令尊躺在這裏,氣息奄奄,卻毫無辦法,我也是急得不行。


    剛剛您也說了,已經聯係了軍區醫院那邊,正有專家趕過來。


    可此行路途遙遠,專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趕過來,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幹耗著,眼睜睜的看著老爺子的身體一步一步的惡化吧?”


    常騰的眉頭一皺。


    他剛剛就問過貼身警衛員,軍區醫院那邊的專家,正搭乘軍區直升機,朝著這邊趕來。


    但最快也要近一個小時。


    他看了一眼老爺子,臉色發白,氣息微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穀院長,你有什麽建議,可以說說看!”


    常騰開口。


    穀池正心頭一笑,但是臉上卻是一副慎重的表情。


    “常將軍,剛剛這個姓許的小子不是說,他能治好老爺子嗎?


    不如,我們就讓他試試吧。”


    常騰的臉色一變,“胡鬧,我……”


    不等他說完,穀池正便是道,“常將軍不要動怒,你且聽我說完。


    不管怎麽說,我穀池正也是副院長,雖然我承認我沒能力治好老爺子。


    但是,救治方法的正確與否,到底是害人還是救人,我自信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常將軍,您讓這姓許的出手救人,我在一旁把關,倘若這小子有著害人的心思,我必定出聲。


    畢竟,這也算是一個機會,萬一呢?”


    穀池正開口。


    他的話不無道理。


    就好比一個人,雖然無法釀出瓊漿玉液,但是基本上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瓊漿玉液和劣質酒的區別的。


    他治不好老爺子,至少還是能夠分辨許源出手到底是救人,還是其他的。


    常騰一聽,也覺得是有道理的。


    他帶兵打仗,從來都不喜歡坐等。


    他喜歡主動。


    眼下這種局麵,讓他很是不爽。


    穀池正提出來的建議,正好落到了他的心坎裏。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常騰便是答應下來,願意給許源一次機會。


    許源笑了笑,準備上前。


    但花琉璃卻是走了過來,輕輕扯了扯許源的手。


    “許源,你要小心啊。


    這穀池正可是個小心眼,睚眥必報,你先前在酒店門口收拾了他一頓。


    他報複你都來不及,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你說話呢?”


    許源不是傻子,他哪能不清楚這裏麵的情況呢?


    當即,他一笑,低聲道,“我知道了,花姐。


    這穀池正,是吃定了我治不好老爺子,所以才會讓我出手的。


    而且,老爺子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他站出來替我說話,讓我出手的目的。


    隻有讓老爺子死在我的手上,才能借常騰之手,殺了我。


    如果他什麽都不做的話,萬一老爺子命大,真的撐到了軍區醫院的專家趕來,救了他的話。


    我就不用死了,這穀池正就是想讓我去送死啊!”


    花琉璃俏臉一變,也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那許源,既然如此的話,你為什麽還要上去啊?


    我們不如不出手,直接等啊,隻要軍區醫院的專家來了,我們……我們也沒事了!”


    花琉璃快速的道。


    許源笑了笑,沒有解釋太多,“放心吧,花姐,此事,我自由分寸!”


    說完,許源直接一步上前,到了常裕山老爺子的麵前。


    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常騰的兩名警衛員,手裏全都拿著上了膛的家夥。


    隻要許源剛使壞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直接開槍。


    在常裕山老爺子的另外一邊,站著的是穀池正。


    他正滿臉冷笑的看著許源。


    剛剛跟常騰說的是,隻要許源有危險動作,他便會提醒。


    但也隻是說說而已,他可巴不得許源有危險動作,然後趁早殺了常裕山老爺子。


    提醒?提醒個屁!


    許源不死,他怎麽得到花琉璃?


    許源沒有理會穀池正,而是低頭看著常裕山老爺子。


    老爺子的情況,他甚至都不用把脈,便是已經熟稔於心。


    手腕一翻,許源直接從懷裏取出三枚銀針。


    “天突穴,紫宮穴,玉堂穴!”


    三處穴位,快速的沒入。


    看到這一幕的穀池正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小子,當真是一個大傻子啊,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


    心衰之人,如何能在天突穴下針啊?這樣不是直接讓心髒停跳,加速衰竭死亡嗎?”


    雖然心底如此,但是穀池正臉上卻是露出笑容,看向常騰。


    恭敬的匯報道,“常將軍,目前看來,這許源施針,沒有問題!”


    常騰不懂醫術,微微頷首。


    示意許源繼續。


    許源冷笑一聲,他剛剛是故意紮天突穴的。


    對於心衰的病人而言,天突穴紮針乃是大忌。


    穀池正這樣的一個副院長,不可能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但他卻沒有選擇報告。


    這也更加證明了,他是想要借許源的手,殺了常裕山。


    但許源,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許源手上的動作加快,銀針飛舞。


    幾乎是片刻。


    常裕山的身上便是落了足足十多枚銀針。


    穀池正看得都傻眼了。


    主要是,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這小子,到底是真的會醫術,還是在鬧著玩?


    穀池正希望是後麵一種。


    但很快,他就有些失望了。


    原本還氣息奄奄,昏迷不醒的常裕山老爺子,卻是忽然眼皮顫了顫,然後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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