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她不在京城?”


    宋家別墅,宋磊笑嗬嗬的看著許源,對於這個未來女婿,他是怎麽看怎麽滿意。


    宋磊道,“是啊,現在遠琪是光盈傳媒的董事長,雖然不自己出演了,但是公司還是有不少的事情的,具體去了哪裏,我也不太清楚!”


    許源一臉鬱悶,原以為到了京城,沒啥事兒了,可以來找宋遠琪耍耍。


    “對了,許源,老爺子馬上就要回來了,要不你先坐一下?”宋磊開口。


    許源點了點頭,也隻得如此了。


    他跟宋千軍下棋,兩人互有勝負,中午許源還在宋家吃了頓飯,下午就返回北州市了。


    剛下飛機,許源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小兔崽子,不準備回來了?”電話那頭,孫紅蘭的聲音顯得頗有怨言。


    許源一愣,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明天就是許成貴和孫紅蘭結婚二十五周年了,許源之前都答應要回去的。


    可因為沈王峰的懇求,讓他直接去了一趟京城,反倒是將這事兒給忘了。


    許源一臉悻悻之色,忙道,“哪能忘啊,媽,我這不是在給你和咱爸挑禮物的嘛!”


    孫紅蘭聽到這裏,語氣才緩和了下來。


    “禮物啥的不需要,但我跟你爸的結婚紀念日,也不是小日子,你把銀瓶帶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的吃頓飯!”孫紅蘭道。


    許源上次外婆生日,恰逢鬱銀瓶的家庭變故,許源擔心她心情不好,才直接帶回了老家。


    可孫紅蘭和許成貴,卻直接將鬱銀瓶默認成了自己的兒媳婦。


    這次結婚紀念日,還指明了要許源帶回去。


    許源嘴裏應著,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去了中元藥材公司。


    “什麽?你說鬱總去了大屋鄉?”


    許源再度傻眼了。


    中元藥材公司的秘書恭敬的道,“是的,鄧總在大屋鄉那邊的有新的合作,需要鬱總過去一趟,今天早上鬱總才剛出發!”


    這讓鬱銀瓶再趕回來,已經有些不現實了。


    算了,許源自己去了商場,給父母以及外婆,還有親戚朋友都選了一些禮物,然後自己開車回家了。


    “嘭!”


    孫紅蘭看到許源一個人回來的,差點沒氣得直接將許源給關在門外。


    “兒媳婦呢?”


    隔著鐵柵欄,孫紅蘭麵色不善的詢問,“我說過,你可以不回來,但是得把兒媳婦帶回來啊!”


    許源沉默了幾秒。


    “媽,我這還沒結婚呢,咋就成兒媳了?”


    “我不管,我就認定了,銀瓶那孩子長的不錯,還懂事兒,就是我認定的兒媳婦!”孫紅蘭道。


    許源心裏苦。


    敢情這養了二十多年的親兒子,還沒兒媳婦重要啊。


    好在許源在來的路上就給鬱銀瓶打過了電話,提前做了安排。


    然後,他當著孫紅蘭的麵撥通了鬱銀瓶的電話,讓鬱銀瓶自己跟孫紅蘭說。


    也不知道她們說了啥,孫紅蘭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臉上滿是幸福。


    “行,你自己注意身體,等你忙空了,我再讓許源帶你回來玩!”孫紅蘭笑嗬嗬的說著。


    許源道,“這樣行了吧?”


    孫紅蘭這才打開門,讓許源進來。


    一家人熱鬧了起來,嘮起了家常。


    “對了,許源,你知道京城影視學院嗎?”許成貴忽然問道。


    許源點了點頭,“知道啊,這可是影視學院當中的清北了……厲害著呢!”


    “嘿嘿,你阮叔叔的女兒,就考上了京城影視學院,錄取通知書昨兒到的!”許成貴笑著道。


    許源一愣,阮叔叔名字叫阮有才,就住在許源他們家隔壁。


    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阮有才他們家,也沒少幫許源一家。


    之前許成貴病重的時候,阮有才就三天兩頭的過來幫忙,家裏的積蓄,自己隻留下了女兒阮青青讀書的錢,其他的全借給許成貴了。


    兩家的交情,一直都很不錯。


    “那好啊……”許源正說著。


    大門口處,一個身材壯實黝黑的莊稼漢,帶著一個紮著雙馬尾,大眼睛的清秀女孩走了過來。


    “哎喲,剛剛我就聽到隔壁有車子響,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我們村的驕傲,許源回來了,還真是!”阮有才笑嗬嗬的開口。


    許源道,“阮叔叔,你就別拿我打趣了!”


    阮有才嘮了幾句,便將身後的那個尚且青澀的女孩給讓了出來,然後看著許源,“許源啊,你也讀過大學出來的,這些年在外麵闖蕩。


    青青考上了京城影視學院,這是好事,我也支持,可是京城距離咱們這裏畢竟那麽遠,而且,青青自小也沒出過遠門。


    你給他好好講講,也好讓她今後出去上大學了,有個心理準備!”


    阮有才道。


    許源的目光這才看向阮青青。


    他還記得。


    自己小時候,阮青青就時常掛著小鼻涕,跟在自己後麵喊哥哥。


    這幾年不見,時間一晃。


    那個小鼻涕妞,竟然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


    雖然身上的衣服算不上華麗,可洗的很幹淨整潔,再加上阮青青完美繼承了她母親的優點,皮膚白皙,黑亮的眼睛又大又有神,兩根粗黑的麻花辮,束在腦後,更增添了一絲不染塵埃的清純。


    阮青青看了一眼許源,脆生生的喊道,“許哥哥!”


    許源笑著起身,招呼父女倆坐了下來,然後事無巨細,將上大學的一些注意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以及外麵花花綠綠的都市的一些阮青青能夠碰到的情況,全都大致說了一遍。


    農村人本就出去的少,再加上,阮有才這一輩人,連智能手機都用不熟練。


    聽到許源的介紹,更是一個個的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青青,隻要你好好讀書,以後啊,也能帶叔叔過上好日子!”許源笑著開口。


    阮青青清澈的眸子裏,閃爍著希冀,點了點頭。


    一直聊到下午,許源將自己買回來的禮物,分給了阮有才和阮青青。


    這讓阮有才連連拒絕,太貴重了。


    最後還是孫紅蘭出麵,硬塞了過去,“貴重個啥?當初我們家成貴生病,你們那麽困難,還來幫我們,這點禮物,有什麽好貴重的,拿著!”


    阮有才這才收下。


    許源給阮青青的禮物是華為的最新款的旗艦機,售價近萬元。


    可以看得出來,阮青青很喜歡這部手機。


    她擺弄了一會兒,留了許源的手機號就回去了。


    許源也難得的回來放鬆一下,正要去睡午覺。


    忽然手機一顫,一條信息傳了出來,有人加自己微信好友。


    “青青河邊草申請添加你為好友!”


    這昵稱……怎麽有點野戰的感覺呢?


    許源腦子裏麵剛生出這念頭,就不由的嘀咕花琉璃起來。


    自己真是跟花琉璃那妖精學壞了。


    青青多單純的孩子啊,怎麽能往那方麵想呢?


    許源點了同意。


    那邊很快就傳來了一條消息,“許哥哥,我是演員的海選,今天在鎮上舉行,我想去感受體驗一下,權當上大學之前的嚐試了,你能陪我過去看看嗎?”


    許源有些愣住了。


    我是演員,是目前一檔比較火的演員海選互動的節目,參與的人,既有科班出身的專業演員,也有一些民間的一些表演愛好者。


    當然,隻要演技過關,都能夠受到我是演員的評委的青睞,從而過關斬將,直到殺入決賽舞台。


    而決賽舞台,國內可有不少的頂尖導演盯著,倘若能夠在這裏表現出色的話,很有可能被看中,從而被選中,出演某些重要角色。


    現在的娛樂圈當中也不乏一些因此一炮而紅的演員,可以說,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不過,像是阮青青這種的,她明顯隻是抱著過去體驗一下的心態,也是不錯的。


    “好啊!”


    許源答應了,神眼啟動,他透過手機聊天屏幕,看到那頭,正躺在床上穿著白色露肩裙的阮青青高興的笑了起來。


    小粉拳還用力一握,自語道,“我一定會變得更好的,至少……能離許哥哥的距離再近一些!”


    很快,許源換好衣服,開車載著阮青青趕往我是演員的海選會場。


    孫紅蘭知道這件事,也沒說什麽,隻是囑咐許源要注意安全。


    我是演員的海選會場在鎮上的一個體育館裏,吸引了不少的人過來。


    阮青青早就在網上報名了。


    去到現場,她領了一張身份表,填完之後,工作人員給了她一個數字牌。


    “你現在就在等候區,不要走開,一會兒廣播裏麵喊道了你的數字,你就進去,按照三位評委的要求進行表演,屆時,會現場打分。


    總分在前百分之一的人,則是會進入下一輪!”工作人員通知道。


    阮青青道了聲謝,便和許源去往等候區。


    許源麵前感覺到阮青青有些緊張。


    來的時候,這丫頭還能跟許源有說有笑的,但是此刻,卻下意識的用玉手抓著許源的衣角,牢牢的不肯鬆開。


    許源笑了笑,“青青,不用放在心上,你自己也說了,這隻是一個嚐試,等你去了大學,係統的學習了表演之後,肯定會更好的!”


    阮青青剛要點頭,忽然旁邊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


    “我看未必,就她的這條件,別說去讀四年大學了,就是讀四百年,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演員,最多隻是跑龍套!”


    一個畫著濃妝,穿著黑色禮服,踩著高跟鞋的女孩子走了過來。


    她似乎跟阮青青很不對付,一見麵便是言語惡毒的開口,“不過呢,我看青青,倒是很適合出演三級片,肯定會一炮而紅!”


    說道那個“炮”字,女孩還故意加重了語調。


    阮青青當即就被氣得小臉煞白,她指著那女孩,怒衝衝的道,“鄧珍珠,你嘴巴放幹淨點,你說誰演三級片呢?我看你才是!”


    許源眉頭一皺,也朝著那叫鄧珍珠的女孩看了過去。


    在剛剛開車來的途中,閑極無聊,他便是聽阮青青說起過這叫鄧珍珠的女孩。


    兩人原本是高中同學,之前京城影視學院舉行過單招,可隻有一個名額。


    鄧珍珠過去參加了,成績不錯,當時的評委老師,直接明說,達到了要求,讓她回去等通知。


    鄧珍珠高興壞了。


    可結果,阮青青過去之後,不僅是各方麵條件,還是表演都穩壓鄧珍珠一頭。


    最後京城影視學院錄取通知書就給了阮青青。


    鄧珍珠直接傻眼了,最後也去了另外一所表演學院,可比起京城影視學院,實在是差遠了。


    但也是因為這事兒。


    鄧珍珠就處處針對阮青青,認為是阮青青搶走了屬於自己的名額。


    可阮青青也無辜,誰讓京城影視學院隻招一個人呢?誰讓鄧珍珠各方麵不如她優秀呢?


    鄧珍珠冷冷的瞥了一眼阮青青,然後看向前麵的表演舞台,“哼,不信,那我們就走著瞧,一會兒你上台了,我敢保證,你連這海選初試都過不了!”


    這次海選通過的名額隻有百分之一,競爭還是相當激烈的。


    阮青青不甘示弱,脖子一梗,硬氣的回道,“那我要是過了初試,怎麽辦?”


    “簡單啊!”鄧珍珠道,“你要是能過這海選的初試,我一會兒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當場給你跪下來磕頭道歉。


    但你要是過不了海選初試,你要退學,不可以去京城影視學院讀書,因為你的這個錄取通知書,原本應該是我的!”鄧珍珠開口。


    “好!”阮青青幾乎想都沒想便是答應了下來。


    鄧珍珠得意的笑了,挽著她身旁男友的手,徑直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用譏諷的眼神看著阮青青。


    “死丫頭,跟我鬥,你輸定了!”


    “這都還沒開始呢,你就知道輸定了?”許源也見不慣鄧珍珠的囂張,忍不住開口。


    鄧珍珠憐憫的看著兩人,笑著道,“那是,看你們死到臨頭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們……


    那台上的三個評委,其中一個是知名導演白崇文,他就是我未來的公公,我男朋友白於龍的親爹。


    嗬嗬,要想通過初試,其中一個必不可少的條件便是三個評委全都通過,方有可能。


    死丫頭,我未來公公的那一票,你肯定拿不到,你還拿什麽跟我鬥?趁早自己會去撕了京城影視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準備退學吧,哈哈哈。


    我早就說過,那是屬於我的名額,誰都搶不走,你死了這條心吧,哈哈哈!”


    鄧珍珠說完,笑的很開心,攬著白於龍的手,轉身走了。


    阮青青直接呆滯在了原地,徹底傻眼了,她知道,自己被這鄧珍珠算計了。


    這一切,都是鄧珍珠早就計劃好的,可自己卻仍舊稀裏糊塗的進了她的圈套,跟她打賭。


    “完了……我……我要輸了,我去不了京城影視學院了,嗚嗚……”


    阮青青當即就哭了出來,眼淚宛若斷線的珠子似的,止不住往下掉,“我對不起爸爸媽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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