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的眉頭一皺,剛要開口。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鄧青魚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許源,你沒事吧?”


    鄧青魚聽說這邊有人鬧事,她原本還在新公司那邊處理事情的,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到許源沒事,她也鬆了一口氣。


    “我……”


    許源剛開口。


    忽然,前一刻還跪在地上的裴天虹,猛地一躍而起,朝著尚且坐在沙發上,還沒回過神來的鬱銀瓶撲了過去。


    他臉色獰笑,“我的機會來了,隻要抓住了鬱銀瓶,那姓許的,必定投鼠忌器,我也就安全了……”


    但可惜。


    裴天虹的想法不錯。


    隻是,有時候現實卻是很殘酷。


    裴天虹的手,還沒碰到鬱銀瓶。


    許源便是一個側身,屈指一彈。


    一枚銀針,迅速的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金線。


    “噗!”


    金針沒入裴天虹的胸口。


    他整個人,頓覺氣息一滯,麵色蒼白,轟然砸落在地。


    身體,根本就動彈不得。


    “不……”


    裴天虹傻眼了,他目光憤怒的盯著許源,“小子,你不要過來……”


    許源卻沒聽他的,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我說過,你有什麽事,都可以衝我來,我不怪你,可你們,卻偏偏要動我的女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許源一腳踩踏下來。


    裴天虹的一隻腳,瞬間斷裂,鮮血直流。


    他整個人,也疼的幾乎昏死了過去。


    鄧青魚快步上前,將鬱銀瓶拉在一旁。


    不管怎麽說,在骷髏蝶蠱的作用下,她也算是二流武者了,比起許源還厲害。


    “啪!”


    許源沒有放過裴天虹,他直接抓過來紙筆,扔在地上,“給我寫出來你們裴家的心法!”


    “我……”裴天虹還想嘴硬。


    許源又是一腳踹出,裴天虹整個人倒飛出去,在地板上滑行好幾米,身上的骨頭也斷了好幾根,口鼻之中,皆是在噴血。


    “寫!”許源沉喝,眸光森寒。


    裴天虹戰戰巍巍的拿起筆,還沒寫一個字。


    門口處,一道冷喝傳來。


    “好大的口氣啊,竟然敢惦記我裴家的心法,小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三道人影,從門口處走了進來。


    為首者,是一個年輕人和裴天虹有著幾分相似,正是裴家四公子裴天樂。


    跟在他身後的,則是裴家的兩名族老,六長老和七長老。


    “四哥,六長老,七長老,救我啊!”


    裴天虹宛若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直接喊了起來,掙紮著,想要爬過去。


    但許源,一腳踩踏下來,直接落在了那裴天虹的腦袋之上。


    無論後者如何掙紮,都難以動彈分毫。


    “小子,放開五公子!”


    裴家七長老怒吼,下一秒。


    他一步跨前,抬手便是朝著許源打了過去。


    許源的眉頭皺起。


    心中感慨,真不愧是古武世家啊。


    先前死去的康叔是二流武者,這眼前的六長老和七長老,竟也是二流武者。


    要知道,在現如今的社會上,就連三流武者都極其少見。


    可今天,他卻是一下子就碰到了三個二流武者。


    “我不準你對許源出手!”


    鬱銀瓶急了,快步上前,不顧一切的去阻止七長老。


    七長老眼睛一亮。


    這不是機會來了嗎?隻要抓住了這鄧青魚,還怕那姓許的,不放五公子嗎?


    “找死!”


    七長老抬手改變方向,朝著鄧青魚抓了過去。


    “轟!”


    兩者的攻擊,在空中相碰。


    鄧青魚連退十幾步,而那七長老,也往後退了五步。


    一時間,幾人的臉色都驚了。


    “這鄧青魚……竟然能和七長老拚一手?要知道,七長老可是貨真價實的二流武者啊……”


    四公子裴天樂驚訝無比。


    旋即,他的眼中狂熱。


    “一定要得到那小子的心法,就連這麽年輕的女人,都可以修習到二流武者,若是我們能得到,裴家的前途,不可限量!”


    裴天樂大喊起來。


    七長老也點頭,“確實如此!”


    他們不知曉骷髏蝶蠱的事情,在他們看來,鄧青魚能有如此實力,全都是那心法所致,一時間更加貪婪了。


    看著七長老逼近,鄧青魚並不後退,直接迎了上去。


    但鄧青魚並未係統的學習過招式,空有一身勁氣,卻不知道如何利用起來。


    比起裴家七長老這樣的高手,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鄧青魚頻頻敗退,幾乎要被裴家七長老重創。


    許源急了。


    他腳掌知道,一道勁氣衝入那裴天虹的體內,而後快速的朝著七長老衝了過去。


    “轟!”


    七長老一拳,將許源和鄧青魚擊退,而後快速的抓起五公子裴天虹,抽身暴退。


    但這時。


    裴天虹麵色猙獰,七竅流血起來。


    “你們……你們一定要替我報仇!”


    裴天虹失聲喊道。


    旋即便是死不瞑目!


    六長老眉頭一皺,快速的檢查了起來。


    片刻,也是臉色鐵青無比。


    “那個小雜種,竟然以一道勁氣,打入了五公子的大腦之中,震碎了五公子的腦漿!”


    六長老沉喝起來。


    “抓住他,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四公子裴天樂大喊起來。


    七長老和六長老對視一眼,而後動作絲毫不慢,兩人一起朝著許源走了過去。


    “小子,寫出你的心法和古拳法,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六長老沉喝。


    “沒什麽好說的!”許源搖了搖頭。


    但同時,他卻是低聲對鄧青魚道,“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帶著銀瓶快跑!”


    鄧青魚搖了搖頭,“你打不過他們的……”


    “你們倆留在這裏,我也打不過啊!”許源鬱悶道。


    畢竟那可是兩位二流武者。


    先前許源能殺了康叔,也是有些取巧了,正麵戰鬥,他毫無勝算!


    ……


    與此同時。


    遠在京城周邊的一處秘地。


    此處有著一幢極其豪華的大樓,其外,有高手坐鎮。


    在大樓門匾之上,赫然有著三個大字——離火殿!


    在離火殿的大廳內,墨影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襯托著身體曲線極其曼妙。


    她神色微冷,莊嚴無比,端坐大廳首位。


    其下,有一人,正單膝跪地,快速的匯報了起來。


    “啟稟殿主,屬下收到消息,京郊的古武世家裴家,出動了高手,企圖對付許少,已經有數人前去北州市了!”


    “什麽?”墨影的神色大變,美眸之中,怒火衝天。


    “消息可屬實?”


    站在墨影旁邊的一名全身被黑袍包裹的人影,乃是離火殿的左護法,他開口問道。


    大廳跪地的下屬道,“此消息,千真萬確!”


    “那還等什麽?”墨影已經站了起來,“點兵,帶人,給我殺進裴家!”


    “殿主,三思啊!”


    左右護法同時大驚,連忙道,“殿主,裴家乃是古武世家,高手眾多,我離火殿與之對上,無疑是以卵擊石!”


    “啪!”


    墨影大手一揮,一道勁氣離體,直接在左右護法的臉上來了一巴掌。


    她學了那道術傳承,而今的實力,早已經輕鬆能做到勁氣外放了。


    甚至以勁氣在體外形成真罡之氣,這種一流高手的特征,她亦可輕而易舉。


    “我告訴你們,許源是我男人。


    區區離火殿,跟我男人的性命比起來,就是垃圾!


    總之,我就一句話,離火殿可以亡,我男人許源,絕不能出事!”


    墨影沉聲厲喝,“左右護法,你們聽明白了嗎?”


    兩人戰戰兢兢,忙道,“是,殿主!”


    而後,不用墨影吩咐,兩人便是已經快速的傳令下去,“點兵,帶人,殺上裴家!”


    幾乎是同一時間。


    坐鎮言午集團的秦照也得到了消息。


    他眉頭皺起,快速的帶領言午集團的高層開會。


    最終,他力排眾議,一人決定,“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就算是言午集團的所有的產業,倒貼,也要將與裴家相關的產業,給擠出市場。


    寧肯自己損失一萬,也要讓裴家損失三千!”


    言午集團很快便是做出了反應。


    不光是言午集團,還有宋家,周家,沈家,盡數跟隨,對裴家,窮追苦打。


    一時間,裴家的產業業績,下滑到了冰點。


    某軍區司令部。


    常騰開完會後,都準備休息了。


    但,陳永帶著項北,以及秦風直接敲門。


    “誰啊?”常騰問道。


    “將軍,是我!”


    陳永聲音凝重無比的開口。


    常騰眉頭一皺,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不然,陳永不會在如此深夜找自己。


    拉開門,陳永便是將一份標注著絕密的資料,遞了過去。


    常騰身體一顫,急忙仔細看了起來。


    片刻,他的臉上布滿怒火。


    “古武世家裴家,也真是太囂張了!”


    “啪!”


    常騰氣得將手上的文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陳永試探著上前,道,“將軍,根據夏國法律,古武家族能淩駕於法律之上,饒是我們,也無權處置他們啊……”


    “古武世家,古武世家!”常騰氣得破口大罵起來,“我軍部男兒,浴血奮戰,抵禦外敵,死傷無數的時候。


    軍部曾經多次懇請古武世家,獻出部分的心法秘術,以增強我軍男兒的實力,可那些古武家族,一個個的藏著掖著,隻言片語都不肯透露。


    反而在出事之後,還要淩駕於法律之上?”


    陳永沉默了。


    常騰繼續道,“現在,許源站了出來,無償給軍部送來了一部法門,全軍男兒的戰鬥力,直接拔高了一個大台階,他是功臣,而今被古武家族威脅,這件事,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說完,常騰轉身回了房間,快速的在一張紙上寫了起來。


    然後交給陳永,“這乃軍令,其他軍區我不管,你帶領蒼龍戰隊,迅速的全副武裝,奔赴裴家,務必讓他們停止一切行動,如若不從……”


    常騰頓了頓,“直接開火!”


    陳永神色一驚,“古武家族能量通天,如此,會出大事的啊!”


    “怕什麽?天塌下來,我扛著!”常騰麵色沉冷,“不論發生什麽,我絕對不能讓有功之人寒心!”


    “是,將軍,我明白了!”陳永揣著軍令,直接離開了。


    這一夜,夏國大地之上,不少的人都在忙碌著。


    而京郊古武家族裴家,也有些亂套了。


    裴崢端坐首位,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剛剛他已經收到消息,離火殿率領眾人,逼近了門口,讓他們停止追殺許源。


    雙方為此,還爆發了一場戰鬥。


    離火殿死傷二十三人,古武家族裴家死傷九人。


    至今,離火殿的大軍,還堵在裴家門口。


    這個消息還沒消化,又一個消息傳來。


    裴家旗下的產業,嚴重縮水,被言午集團,周家,宋家,沈家為首的大財團,給以價格戰狙擊了,損失慘重。


    “啪!”


    裴崢氣得將手裏的茶杯都砸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可惡,區區一個散修,竟然能調動這麽多人跟我裴家作對?真是豈有此理!”裴崢的臉色難看。


    一旁,有族老詢問,“家主,此事你看……”


    還沒說完,就又有人匯報。


    “蒼龍戰隊的人來了……全副武裝,荷槍實彈,讓我們停止對許源的追殺,不然……他們準備開槍!”


    裴崢一下子站了起來,“那姓許的,到底什麽來頭啊?就連軍部,都有人為他撐腰?”


    “我們調查了,據說那姓許的,曾經做了一個月的蒼龍戰隊的教官,而且,他還免費給軍部那邊送過去了一部無名法門,讓軍隊的戰鬥力,直接提高了一大截,所以……”


    “嘭!”


    裴崢一拳狠狠的砸在桌上,“哼,古武家族不受法律約束,他們管不了我們,那姓許的,既然能白送出一部無名法門,自身還有其他的秘法和古拳法,足見他身上的秘密之多。”


    “此人,絕對不能放,他將是我裴家崛起興盛的關鍵……傳我命令,給老四打電話,務必速戰速決,逼迫那姓許的,寫出無缺的心法,還要逼問其身上所有的秘密!”


    “我們裴家身為古武世家,區區一個離火殿,一個蒼龍戰隊,還有幾個小家族組成的勢力,還不足以對我們重創,我們扛得住!”


    “若能得到那許源身上的秘密,這一切的損失,都將值得!”


    裴崢直接沉喝起來。


    裴家族老,無不點頭,他們也都是這麽認為的。


    ……


    另外一邊,北州市中元藥材公司辦公室。


    六長老和七長老,摩拳擦掌,朝著許源逼近。


    他們要兩人聯手,滅殺許源。


    也就在這時。


    蒲家四公子的電話響了,他知曉了一切。


    “什麽?有人在進攻裴家?活的不耐煩了嗎?我裴家可是古武世家,是誰如此膽大妄為,敢對裴家動手?不怕死嗎?”四公子裴天樂大喊起來。


    “是一個殺手組織,名為離火殿,他們要求我們立刻離開北州市,不然的話,他們要跟裴家拚命!”電話那頭的人開口。


    裴天樂更震驚了。


    他看著許源,“姓許的,你倒是有不少的朋友啊,竟然為了你,甘願冒險一死去攻打我裴家……”


    許源的眉頭皺起,墨影,這真是太衝動了啊!


    “哼,區區一個離火殿,不足為懼,根本就攻不破我裴家的防禦,最多損失幾條人命而已,今天說什麽,你也必死無疑!”四公子裴天樂冷哼。


    繼續讓六長老和七長老動手。


    電話那頭,聲音還在傳來。


    “四公子,京城言午集團,周家,宋家,沈家結成聯盟,共同對我裴家的產業,進行毀滅性的攻擊,他們的產品,幾乎白送,也要斷絕我們的市場,他們也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得傷害許源!”


    四公子裴天樂再度傻眼了。


    “這怎麽可能?這小子……不過是北州市的一個小企業的老板,他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能量?能調動那麽多的人為他撐腰?”


    電話那頭繼續開口,“還有軍部那邊,蒼龍戰隊已經全副武裝,荷槍實彈集結在我裴家門口,讓我們不得對許源動手……”


    四公子裴天樂幾乎呆滯了,“軍部都來插一腳了?”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


    裴天樂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暫時喝住六長老和七長老,然後對著電話大聲的道,“我父親對此怎麽說?”


    片刻。


    裴崢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來,“不惜一切代價,抓住那姓許的,逼問心法。


    裴家的這點損失,相比較一部足以讓我們裴家再興旺數百年的無缺心法而言,不值一提,而且,那姓許的身上定然有許多秘密,務必全都逼問出來!”


    “是!”裴天樂明白了。


    他看著許源,目光冰冷,猶如看著一具屍體,“小子,今天你活不了,誰來都沒用!”


    “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你今日,也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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