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並不回答郭晁。


    而是抬手握拳,便砸向郭晁。


    郭晁冷笑,“你這東陵散人的九雷寸勁,在奇門遁甲陣法之中,我尚且懼三分,可現在,你是在找死!”


    他手掌抬起,朝著許源拍了過去。


    盡管他現在胸膛炸裂,腿還斷了,可戰鬥起來,其勢頭,仍舊絲毫不弱。


    能夠輕鬆擋住許源的攻擊。


    再加上這郭晁本身的實力恐怖,戰鬥意識也遠非許源能比的。


    不一會兒,許源便是漸漸落入下風。


    即便是有九雷寸勁,也難以匹敵。


    另外一邊,墨影操控奇門遁甲便已經消耗頗大,此刻,失去了奇門遁甲,她也難以幫忙,隻能是幹著急。


    “轟!”


    忽然。


    郭晁抓住一個機會,一拳落在許源的肩頭。


    讓許源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重重砸落在地。


    “小子,你沒機會了!”郭晁大笑,一瘸一拐的朝著這邊走來。


    他的腳掌抬起,就要朝著許源的頭頂踩了下去。


    但這時。


    許源忽然手掌一揮,扔出來一個透明的赤紅色小瓶子。


    裏麵裝著的是他的血液。


    而血液之中浸泡的,是血霧蠱的卵莢!


    當初鄧青魚在和黑木大師去往苗疆的時候,曾經給了許源三枚血霧蠱的卵莢。


    許源在曾世虎身上用過一枚,其次,便是在呂布之墓裏麵,為了擊殺一流高手裴航,也藏了一枚在裴家三公子裴天元身上。


    現在他還剩下一枚。


    這血霧蠱須得以血液才可以激活。


    而那裝滿鮮血的小瓶子,便是許源剛剛和墨影交代的時候,提前準備好的。


    血霧蠱的卵莢在鮮血之中,快速複蘇。


    而今小小的瓶子內,早已經充斥著數不盡的血霧蠱。


    隨著許源扔出那小瓶子,在石頭上炸裂。


    “轟!”


    一聲悶響傳來。


    空中宛若有著一團赤紅色的血霧似的擴散開來。


    它們對血腥味極其敏感,一出現,便不顧一切的朝著郭晁席卷而去。


    郭晁的臉都綠了。


    他被許源打傷,身上已經滿是鮮血了,根本就逃不掉。


    密密麻麻的血霧蠱,瞬間就將郭晁給包圍了,一時間,慘叫連連。


    許源坐在地上,咧嘴笑著。


    他的手腕處,有著一個傷口。


    正是他先前放血進入小瓶子,滋養血霧蠱的卵莢的時候留下的。


    墨影趕了過來,給許源包紮傷口。


    一些血霧蠱也朝著這邊飛來。


    許源急忙拿出解藥,給墨影吃下了一枚。


    “你啊,嚇死我了!”墨影剛剛還心有餘悸。


    許源被郭晁擊飛,她的小心肝都懸起來了。


    但好在,許源有血霧蠱這等底牌,才逃過一劫。


    許源抓著墨影的手,“放心吧,咱還有這麽多的美女老婆等著呢,舍不得這麽早就去跟閻王爺下棋!”


    “就知道貧!”墨影擔憂的道,“以後可不能再這樣弄了,萬一那郭晁也有底牌,你就懸了!”


    許源連連點頭。


    兩人起身,墨影重新布置了一下奇門遁甲法陣,將一切都遮掩了。


    就算是有著奇門遁甲法陣的高手過來,也難以覺察到此處的異常。


    做完這些,兩人才順著山上血跡找了下去。


    終於在一處臭水溝裏發現了郭晁。


    此刻的郭晁已經被血霧蠱撕咬的不成人樣了,整個人也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他艱難的用那僅剩白骨的手指,拿出手機撥號,想要和形意門聯係。


    但還沒撥出去,許源和墨影便到了。


    “你可以安心的和你的徒弟們團聚了!”許源開口,一腳踩踏下來。


    形意門九長老郭晁,死亡。


    ……


    五天之後。


    東陵村,村口。


    這裏有三輛越野車停下。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劍眉入鬢,眸子之中充斥著淩人威勢,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上位者的氣息。


    他便是形意門的門主南宮千秋!


    “門主,根據調查,九長老和他的三個徒弟,就是在這裏失蹤的,前麵已經有弟子去查了……”一名男子上前,開口道。


    此人名為朱碑,是南宮千秋的親傳弟子。


    南宮千秋的臉色有些陰沉,“一群廢物,這麽多人出手,卻連一個二流武者都抓不住!”


    朱碑仰頭道,“師傅,隻要您準許,徒兒親自出手,摘回那姓許的人頭,也必定將拳譜帶回!”


    不等南宮千秋開口。


    一名形意門弟子便匆匆敢來。


    “門主,前方山林一處峽穀內,有發現!”


    不一會兒,形意門眾人,全都到了一處山穀之內。


    山穀內,巨石嶙峋,其中的一個隱蔽處,有著四具被燒成了焦炭的屍體,已經根本就看不出本來模樣了。


    那名前來匯報的形意門弟子,對南宮千秋道,“門主,經過我們仔細的勘察,在其中一處焦屍身上,發現了其左臂骨頭斷裂,內有鋼釘,此處傷勢和九長老的三弟子耿巴山的特征一致!”


    朱碑也皺眉起來,“九長老的三弟子耿巴山手臂骨折的事情,我知道,那次他和門內的一個師兄,因為山下的一個女孩起了衝突,雙方正式下了戰書,約在擂台決戰,誰贏了,才能得到那女孩。


    最後耿巴山贏了,但是他的手臂也被打斷了,當時還是九長老請來三長老,親自出手給耿巴山的手臂做的手術!”


    那名匯報的形意門弟子,也道,“朱師兄說的不錯,我們在那具焦黑的屍體手臂上所發現的鋼釘,的確有三長老的標誌,同時鋼釘打入的手法,也可以證明是三長老使用的,所以,這具屍體確認為九長老的三弟子耿巴山無疑!”


    南宮千秋麵色陰沉,“其他的幾具屍體能確認身份嗎?”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大致能確認,我們已經提取了部分組織,送去了鑒定,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才剛說完,那名弟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接聽之後,才轉頭看向南宮千秋。


    “門主,已經完全確定了,這四具屍體,確認是九長老郭晁和豐遠岩,以及林易升,耿巴山四人!”那名弟子聲音低沉的道。


    南宮千秋的眸子一下子紅了,“這怎麽可能?無論是根據裴家的信息,還是我們形意門自己調查的信息,那姓許的,隻是二流武者,就算是他的女人所創立的離火殿,那也是不入流的小組織,如何能有高手抹殺九長老師徒四人?”


    “這……屬下不知!”匯報的弟子低著頭。


    朱碑冷哼一聲,“師傅,這有何難?待我親自去一趟,將那姓許的抓來,一問便知!”


    南宮千秋有些不耐煩的道,“倘若九長老四人,均是那姓許的所殺,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你的實力,也僅僅比豐遠岩厲害,可比不上郭晁!”


    朱碑不甘心的道,“哼,九長老定然是死於其他人之手,而並非那姓許的所為,擒住那姓許的,我抬手可定!”


    正說著的時候。


    又一名形意門弟子快步而來。


    “報告門主,我們在一處灌木叢中,發現了九長老經常不離身的酒葫蘆!”


    南宮千秋接了過來,酒葫蘆上麵沾染了一些泥土,卻保存的十分完整。


    “奇了怪了!”朱碑在一旁道,“九長老素來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而且,這酒葫蘆更是他的心愛之物,不至於掉了而無察覺吧?


    再者說了,敵人殺了九長老,還將九長老的屍體燒了,也不至於要多此一舉扔掉九長老的酒葫蘆吧?”


    正說著的時候。


    南宮千秋手上一動,拉開了葫蘆塞子。


    “裏麵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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