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感激的看著木重,慎重考慮之後,還是搖了搖頭,拱手道,“多謝前輩美意了,晚輩心領了,隻是我一個人閑散慣了,擔心叨擾前輩……”


    木重的臉色忽然一沉,皺著眉頭道,“小子,你別不識抬舉,我木重身為掌武司特使,欲收你為護院忠犬,你竟還敢拒絕?”


    許源的臉色一變,剛要說話。


    這時,一旁走過來幾道人影。


    為首者,赫然是馮濤,他一臉陰狠的盯著許源。


    在馮濤之後,還跟著一個身披鐵甲,腰間懸著一柄闊劍的濃眉漢子。


    一看到馮濤,那木重便笑著道,“馮堂主啊馮堂主,我看這小子天賦不錯,動了惜才之心,欲收之為護院忠犬,可惜對方不識抬舉,那便隻能交給你處置了!”


    馮濤同樣笑著對木重道,“是那小子沒有這個命罷了,能被木前輩看中,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如此不知道珍惜!”


    許源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他現在明白了,這木重根本就是和那馮濤一夥的。


    先前所謂的收徒,不過隻是戲耍自己罷了。


    自己真要答應了,那也隻能成為那木重的護院忠犬,也就是一條狗而已。


    這時。


    跟在馮濤身後的那名身穿鐵甲的漢子一步上前,冷聲喝道,“姓許的,我乃掌武司洪雲堂口執法隊隊長杜柏,現在我們收到舉報,你在古武新勢力大比之中,使用違規手段,屠殺多人,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嘩啦!”


    說完,那杜柏手掌一揮,一副沉重的腳鐐手銬直接扔到了許源的麵前,“自己戴上吧!”


    許源的瞳孔一縮,他不是傻子。


    這個所謂的執法隊長杜柏,明顯就是跟那馮濤穿一條褲子的。


    “這次古武新勢力大比之中,我沒有做錯什麽,倒是某些人,通過一些手段,溝通外麵,獲取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信息!”許源冷冷回道。


    杜柏不耐煩的上前一步,“你所說的情況,我們會仔細調查的,但這是後話,眼下是需要你配合我們,還請你乖乖自覺戴上腳鐐手銬!”


    這一幕,被不少的圍觀之人盯著。


    紛紛議論了起來。


    一名身子宛若鐵塔似的黑大漢冷笑著道,“看吧,我早就說這小子在古武新勢力大比之中,使用了違規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將華一飛等十多名一流高手給坑殺的,不然,就他那實力,隨便一名一流高手都能把他打成死狗,現在執法隊查到了線索,這小子,逃不掉了!”


    也有些人,不敢苟同。


    “我看那許源行事光明磊落,那陶博作為他的朋友,他明知是危局,也毅然出現救人,從這點就能看出來,他並非小人!”


    “這算什麽?我問你,就那小子一流初期的實力,能有什麽辦法,可以坑殺華一飛等十多位一流高手,其中一流後期的高手都有六七名,隻可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違規肮髒手段,讓華一飛他們無法防備,才有可能!”


    “對,我同意執法隊調查,如果那小子真的沒做這些虧心事,他怕什麽啊?執法隊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


    人群議論,許源的臉色卻是愈發陰沉了。


    如果僅僅隻是配合調查的話,何必要用腳鐐手銬呢?直接問就是。


    這明顯就是那馮濤授意杜柏這麽做的。


    隻怕是自己一旦真的戴上了這腳鐐手銬,進了洪雲堂口的執法隊,就不可能活著離開了。


    “你們執法隊要了解什麽,在這裏大可以直接問,當著大夥兒的麵,我更好說清楚,不是嗎?”許源不願意戴上那腳鐐手銬。


    杜柏有些失去耐心了。


    他一隻手猛地拔出腰間的闊劍,氣勢十足,直逼許源。


    “小子,執法隊做事,自有執法隊的規矩,我讓你戴上腳鐐手銬,你就必須得戴上,如若不然,便以抗法處理!”


    “呼!”


    杜柏手中的闊劍一抖,恐怖的勁氣席卷。


    他竟是一名一流巔峰的高手,僅僅比馮濤這種半步先天神境的高手,略差些許。


    這時。


    人群中,一道倩影,快步衝上前來。


    她大聲道,“執法隊杜隊長是吧?我要舉報,舉報馮濤和他的徒弟華一飛在此次古武新勢力大比之中,使用違規手段……”


    伊輕舞將華一飛利用特製的通訊器聯係馮濤,然後暴露許源位置信息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甚至,為了給許源洗脫嫌疑,她還將許源把身份芯片扔到吞天蟒的老巢裏麵,引得華一飛他們觸怒吞天蟒,而幾乎被團滅的事情說了出來。


    立刻。


    場中一片嘩然。


    台下不少人全都目光驚駭的盯著許源。


    “竟然是這樣?這姓許的,果然好手段啊,在這種必死的局麵,都能夠做到絕境翻盤,甚至將華一飛他們多名一流高手給坑殺了!”


    “哼,這伊輕舞所言不可信,她本就跟那姓許的有交情,此刻自然會偏袒那姓許的了。”


    “再者說了,她剛剛編造的那些,也存在著極大的漏洞,那姓許的怎麽知曉那山林裏有如此恐怖的吞天蟒的?他接近那吞天蟒的老巢,扔出芯片的時候,吞天蟒為何沒有追殺他?這些根本就解釋不了,所以,伊輕舞所言,不過是編造出來,給那姓許的洗脫嫌疑的謊言罷了!”


    “山林裏的那吞天蟒,我也見過,隻不過,我當時不敢靠近,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著實恐怖……”


    馮濤眉頭皺起,麵色陰沉的看向伊輕舞,“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你說我以特殊的通訊器聯係華一飛,那通訊器呢?”


    伊輕舞麵色一滯,“通訊器早就遺失了,至於證據,隻要去洪雲堂口查閱,古武新勢力大比的時候,有誰動用權限,調取了許源的定位信息,這一切,不就都明了嗎?”


    “大膽!”馮濤沉喝起來,“洪雲堂口的信息庫,乃是重地,又豈是你說調取就能調取的?這要是造成機密泄露的話,我洪雲堂口管轄的這片古武界區域出了事,誰能負責?”


    杜柏不耐煩的上前,用腳提了一下那腳鐐手銬,“趕緊的吧,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要是無辜的,我肯定會給你證明的!”


    許源往後退了一步,“這鐐銬,我不可能戴的,你們要想調查,就在這裏問,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說!”


    “但是,你要我跟你們去執法堂,抱歉,我做不到!”


    “小子,你這是公然抗法!”杜柏眼角在笑,但是嘴裏卻是冷喝起來。


    他巴不得許源這麽做。


    因為如此,他就有足夠的借口,光明正大的拿下許源了。


    到時候,豈不是隨便他怎麽炮製?


    一旁,特使木重也冷冰冰的道,“我看過那麽多的堂口,就洪雲堂口這邊,有武者抗法,還如此仁慈執法,換做其他的堂口,早就拿下了!”


    馮濤沉喝一聲,“執法隊長杜柏何在?”


    “在!”杜柏渾身一凜,大聲喝道。


    “給我拿下!”馮濤大手一揮。


    “是!”


    “住手!”


    伊輕舞快步衝上前來,擋在許源的麵前,“馮濤,你這是公報私仇,許源斷了你兩根手指,殺了你徒弟,你就用這般拙劣的辦法,來殺死許源嗎?”


    馮濤的臉色難看,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被戳破內心,任誰都會憤怒的。


    但就在這時。


    一名老者笑嗬嗬的走上前來,他衝著眾人拱手,“不好意思,我伊家有事,就先走了!”


    老者正是伊家九爺伊才征,也是伊承的爺爺。


    他拉著伊輕舞,朝著台下走去。


    伊承死了,伊才征不是傻子,盡管已經將氣撒在了裴家身上,但他也不願意看到許源活著。


    馮濤要動手,他自然樂得旁觀,不容許伊輕舞去破壞這一切。


    伊輕舞急了,“九爺爺,你幹什麽啊?我不回去,我還沒說……”


    “啪!”


    伊才征抬手點在伊輕舞的後背穴位,伊輕舞頓時渾身癱軟,被兩名趕上前來的伊家女仆給攙扶住了。


    “不好意思,輕舞年輕,被他人蠱惑,才說出了剛剛那些胡言亂語,今日是洪雲堂口嚴肅法紀的時候,我就不多打擾了!”


    伊才征說完,帶著伊輕舞迅速離開了。


    馮濤臉上頓時笑了起來,衝著伊才征拱手道,“九爺大義,他日,我必定登門拜謝!”


    “姓許的,你還有何話可說?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是戴還是不戴這鐐銬?”杜柏身上散發出恐怖的氣勢,迅速的逼近。


    許源絲毫不退,冷笑著道,“你們為了殺我,還真是已經不擇手段了啊,既然如此,何必找出這麽多的蹩腳借口呢?直言便是,我許源,全接著!”


    話音落下的瞬間。


    他手掌一揮,自背後取出方天畫戟,戟杆狠狠的落地一跺,直接將那地上的鐐銬砸的粉碎,精鐵四散飛去。


    “小爺不戴,你們要如何,盡管使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眼天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章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章山並收藏神眼天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