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當李善長進入到奉天殿的瞬間。


    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啊!


    楚南天這個家夥不是說,朱元璋中了一箭,而後太子朱標當著他的麵,被胡惟庸斬殺,氣血攻心之下,已經昏迷了過去嘛!


    可為何眼前的朱元璋,屁事都沒有,正紅光滿麵地坐在奉天殿的龍椅上。


    那原本已經被胡惟庸斬殺的太子朱標,此刻也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裏。


    胡惟庸不是已經被他兒子李默給扣押住了嘛?


    他的大兒子李默呢?


    哪裏去了?


    還有他暗中所掌控的那些個將領呢?都哪裏去了,一個都沒有看到。


    胡惟庸也沒有重傷啊!


    隻不過,此刻正臉色蒼白地跪倒在朱元璋的前麵。


    這個情況很不對勁啊!


    不對!


    僅僅一瞬間,李善長就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楚南天這個家夥,怕是已經叛變了吧!


    自己被他給耍了。


    這一下,完犢子了。


    “哼!”


    老朱那一聲冷哼下來,險些把李善長給嚇得魂飛魄散了,這一瞬間,李善長腦海中想過數十種辦法,該如何破解眼下這個局麵。


    “韓國公,你來得真好!”


    “就在剛剛,逆賊胡惟庸說你是他的同黨。”


    “那麽,請問一下,韓國公,你是不是胡惟庸的同黨呢?”老朱冷冷的問道


    “怎麽可能?”


    李善長連忙說道:“陛下,老臣對您,對大明的忠心那位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表,我怎麽可能會做出背叛陛下您的事情來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


    “哦!真的嘛?”


    老朱隨即說道:“韓國公,你可不要騙咱,你可知道,咱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騙我,若是你現在承認了,自己和胡惟庸是同黨,咱念在往日的情分,還有你這麽多年功勞的份上,咱隻殺你,放過你的家人,如何呢?”


    在這一瞬間,李善長還真有一點心動了。


    但朱元璋是什麽人?


    他殺心一起,怎麽可能隻殺他一個人呢?


    不管如何,絕對不能承認。


    隻要沒有證據,那他李善長便沒有造反,他和胡惟庸的約定,那都隻是口頭上的約定,從來都沒有留下過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而且,他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根本不會留下證據給別人。


    至於胡惟庸的攀咬,李善長完全可以說成是胡惟庸想要拉他一起下水。


    “噗通!”


    下一刻,李善長隨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說道:“陛下,老臣怎麽可能會有反叛之心呢?能夠被陛下封為韓國公,老臣就已經非常的心滿意足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老臣可是從來都不敢有,也都不會有的。”


    “您才是大明的天子,真正的天命之人。”


    “我李善長,不過就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而已。”


    “哦!是嘛?”


    老朱一聲冷笑道:“韓國公,咱怎麽就這麽不相信呢?那你說說看,為什麽逆賊胡惟庸會說你是他的同黨呢?”


    “陛下,事情是這樣的,在逆賊胡惟庸造反之前,想要拉老臣入夥,但是被老臣給言辭拒絕了,可能是因為這樣,胡惟庸懷恨在心。”


    “所以,在這個時候胡亂攀咬老臣。”李善長說道


    “韓國公,你說逆賊胡惟庸在造反之前,曾經暗中找過你,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不將這件事情,告訴咱呢?”老朱連忙問道


    一句錯,句句錯。


    當你說了一個謊言的時候,就需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完善開始的謊言。


    一個不小心,就會漏洞百出。


    老朱抓住這一個破綻,隨即冷笑道:“韓國公,知情不報,尤其是逆賊胡惟庸想要謀反這樣的大事情,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你還說自己是忠於咱,忠於大明的,這就是你的忠心嘛?”


    “我……我!”


    這一刻的李善長,心境早就已經崩了,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沉著冷靜了,隨即說道:“陛下,不是老臣不想,而是胡惟庸在找老臣的時候,威脅過老臣,若是老臣將這件事情告訴給陛下的話,他就會殺了我一家老小。”


    “而且,他早就在老臣的身邊,安排了他的人。”


    “一旦老臣進宮告密,他立馬就會派遣殺手,在路上攔截老臣。”


    “老臣想要將胡惟庸造反之事告訴給陛下,但老臣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哦!真的是這樣嘛?”


    老朱一臉玩味的看著李善長,隨即問道:“胡惟庸,韓國公說你這是純粹的誣陷,你怎麽看這件事情呢?”


    “我呸!”


    胡惟庸隨即說道:“陛下,李善長這個老賊,其心可誅啊!他的野心怕是比我還要大,他就是我們大明朝的司馬懿啊!”


    “陛下,我的能力,你是了解的,我怎麽可能掌握得了這麽多淮西將領,能夠掌握兵權呢?這都是韓國公李善長暗中交給我的。”


    “沒有他的幫助,我根本沒辦法指揮得了這兩萬兵馬。”


    “而且!”


    “陛下,您不是已經抓住了這些叛軍的將領嘛?隻需要稍加審問一番,到時候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哼!”


    李善長隨即說道:“胡惟庸,誰知道是不是你暗中指使的呢?萬一是你讓他們這麽說,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為何不多拉一個人下水。”


    “李善長老賊,你就不要在狡辯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繼續狡辯,還有什麽意思啊!”胡惟庸嘲諷道,在他看來,現在的李善長,不過隻是垂死掙紮而已。


    “陛下,還請您明鑒啊!”


    “老臣絕對是忠於您,忠於大明的,若是有實質的證據,說我是逆賊胡惟庸的同黨,那老臣也就認了。”李善長說道,反正我就是不認罪。


    “陛下!”


    就在這個時候,楚南天隨即站了出來,從懷中拿出來一疊信件,說道:“這是微臣從韓國公李善長書房的密室之中,搜出來的一些密信,請陛下觀看。”


    臥槽!


    看到楚南天的動作,李善長頓時傻眼了。


    他書房之中,什麽時候有密室,什麽時候有密信了。


    他很清楚,密信這種東西,留下來不就是給別人當證據的嘛?


    所以,不管什麽時候,密信這種東西,李善長在看過之後,都是直接原地銷毀,一份密信也都沒有留下來。


    “不可能!”


    “陛下,老臣的書房之中,絕對沒有這種東西。”李善長連忙大喝道


    “有沒有,等咱看過了就知道。”


    “楚南天,還不給咱呈上下來。”老朱滿臉冷色的說道,隨後,從楚南天手中接過這一疊密信,越看老朱的臉色就越是凝重,眼神中的殺意就越是可怕,尤其是當老朱看到那一張蓋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信件時。


    那恐怖的殺意,隨即爆發出來,冷喝道:“好一個忠心耿耿的韓國公啊!這就是你對咱的忠心,對大明的忠心。”


    “好得很啊!”


    “這……這!”


    李善長頓時慌了神,隨即說道:“陛下,這都是汙蔑,老臣絕對沒有這些所謂的密信,都是別人汙蔑我啊!”


    “李善長,你當咱是糊塗了是吧!是不是汙蔑,咱還是能看出來的。”


    “你自己看一下吧!”


    下一刻,老朱拿著這一疊密信,走到李善長身邊,狠狠地甩在了他臉色,跪在地上的李善長,一張一張拿過去。


    臥槽!臥槽!臥槽!


    當李善長看到這些密信上麵的內容,尤其是看到上麵的字跡時,整個人都傻眼了,這尼瑪,該不會真的是他寫的吧!


    甚至於,李善長都懷疑,自己該不會是沒有將其銷毀吧!


    這不但這跟他寫的一模一樣,還有一些,別人所不知道,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小習慣,上麵也都有。


    甚至於,有一張上麵還有他留下來的指紋。


    這就嚇人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那一張,蓋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八個大字的信件時,整個人都傻了,這根本不可能啊!


    “李善長,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呢?”老朱冷冷的說道


    “陛下,老……老臣認罪。”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說一些什麽呢?鐵證如山就擺在他的前麵,要是這些事情是假的也就算了,但關鍵是,都特麽是真的啊!


    雖然這些證據不知道怎麽來的,但有了這個證據。


    他幹的那些事情,根本就禁不起調查的。


    “哦!對了!”


    下一刻,就隻聽老朱冷冷的說道:“李善長,咱聽說你好像不止李祺這一個兒子,在李祺之前,還有過一個兒子。”


    “而且,還將這個大兒子,安排到了咱的身邊,是不是有這回事啊!”


    “什麽?”


    “這……這!”


    聽到老朱的這一番話,李善長頓時傻眼了。


    就在老朱審問李善長的時候,朱肅卻是趁著皇宮慌亂,老朱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鎮壓叛軍上麵,偷偷地潛入了進來。


    “根據蔣瓛,楚南天他們傳來的情報,老朱將從黃田村帶過來的那個人,秘密地藏在了禦膳房裏麵。”


    “就讓本王看一下,你這個穿越者,到底是什麽貨色呢?”朱肅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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