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所以,你我才會輸得這麽慘啊!”李善長無奈的說道


    “這……這!”


    聽到李善長這番話,胡惟庸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恩師,這個吳王朱肅到底做了一些什麽事情,怎麽我一點也不知道啊!”


    “恩師?”


    “嗬嗬!”


    李善長滿臉冷色的說道:“胡惟庸,你這個狗東西,你還有臉叫我恩師,要不是你在背後麵刺我一刀,我何至於落得這一步田地。”


    “恩師,你就不要在這裏自欺欺人了,你真以為我是在後麵背刺你一刀,你才會落得如此下場嘛?”


    “就算是我沒有我,朱元璋也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胡惟庸滿臉嘲諷的說道


    “我!”


    “哼!”


    李善長一聲冷哼道:“若是沒有吳王朱肅,我怎麽可能會輸給朱元璋,就算是贏不了,我也絕對不可能輸掉的。”


    “恩師,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為何覺得自己是輸給了吳王朱肅,而不是輸給了朱元璋呢?”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吳王朱肅都沒有露過麵啊!”胡惟庸不解地問道


    “正是因為他都沒有露過麵,所以吳王朱肅才可怕!”


    “也罷!”


    李善長隨即說道:“胡惟庸,你我都馬上要死了,在死之前,我就讓你知道吳王朱肅到底有多可怕吧!你真以為朱元璋手中有我造反的證據嘛?”


    “難道不是嘛?”胡惟庸反問道


    “恩師,你也是聰明人,為何會留下這麽明顯的證據呢?你之前明明就教導過我,但凡有密信這種東西,絕對不能留下來,必須得燒掉。”


    “你以為我沒有燒掉嘛?”


    李善長滿臉無奈和絕望的說道:“所有跟你來往的密信,但凡是會在紙上留下證據的東西,我都第一時間進行銷毀,連灰都沒有剩下來。”


    “朱元璋手中這些所謂的證據,都是假的。”


    “呃!假的!”


    “既然如此,那恩師你為什麽要承認呢?”胡惟庸不解地問道


    “因為,這些假的證據,特麽比真的還真,筆跡跟我的一模一樣,還有書寫的一些小習慣,那種風格,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這是假的。”


    “而且,有一些假的密信上麵,還有我不小心留下來的指紋。”


    “這般低級的錯誤,我怎麽可能會犯呢?”


    “明知道這些證據是假的,但我卻根本沒辦法反駁,但凡是熟人,在看到這些密信的第一眼,肯定以為是我寫的,這還如何狡辯呢?”李善長說道


    “這也太可怕了吧!”


    “這就是吳王朱肅的手段嘛?”胡惟庸顫抖的說道


    “這還隻是一點點,拿出這些證據的那個錦衣衛千戶叫做楚南天,你還不知道吧!在這之前,他是我的人。”


    “而且,是我所有線人裏麵,最值得信任的一個。”


    “什麽?他是你的人。”


    胡惟庸先是一愣,隨後滿臉不解地問道:“這有些不對啊!既然這個楚千戶是你的人,那他為何要這麽做。”


    “嗬嗬,還能為什麽,背叛我,投靠吳王朱肅了唄!”李善長說道


    “我們倆之所以敗得這麽慘,楚南天是一個很關鍵的因素,我在下達命令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通過楚南天去傳達的,我的事情,他就算沒有全部知道,十件事情至少也知道七八件。”


    “哎!”


    說到這裏,李善長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他是怎麽也想不通,楚南天為何會背叛自己。


    “呃!”


    “恩師,楚南天是什麽時候背叛你的,背叛你之後,你就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嘛?這不太可能吧!”胡惟庸隨即問道


    “嗬嗬!”


    李善長自嘲地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僅僅隻是他一個人背叛我,那我肯定是能夠察覺到的,但我安排在錦衣衛裏麵的人,全部都背叛我,投靠了吳王朱肅,這特麽誰能想到啊!”


    “呃!全部都背叛你了。”胡惟庸滿臉震驚地說道


    “是的,全部都背叛了,一個不落下,他們幾個人聯起手來,將我給玩得團團轉了,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至於是什麽時候背叛的,我也不知道。”


    “胡惟庸,還有一件事情,你現在也已經知道了,錦衣衛第一千戶李默是我兒子,那你可知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隻有我們父子倆知道,從未有第三個人知曉我們的身份。”李善長滿臉絕望的說道


    本來還想著,自己要是失敗了,李默應該是能夠活下來。


    他們李家的香火,也不至於斷絕。


    可誰能想到,吳王朱肅竟然知曉了李默的身份。


    “既然隻有你們兩人知道,那為何吳王朱肅和陛下知道呢?”胡惟庸問道


    “我也想知道啊!吳王朱肅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這些年來,我幾乎從來都沒有和我兒李默私下裏見過麵。”


    “而且,好幾次我還參過李默,要讓陛下革他的職。”


    “任誰都不會想到,我們兩是父子。”


    “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我和李默的關係,被吳王朱肅知曉了,你說這不是見鬼了嘛?”李善長滿臉無奈的說道,他現在最想的事情,就是見李默一麵,看一下他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是死了,還是活著呢?


    如果活著的話,他現在又被關押在什麽地方呢?


    陛下和吳王朱肅,又會怎麽處置他兒子呢?


    “我被吳王朱肅給耍了,而且還是耍得團團轉這種,一開始,我還覺得有一些慶幸,吳王朱肅找的是我兒李默,而不是找的其他錦衣衛千戶。”


    “現在看來,這就是一個笑話,吳王朱肅就是故意找的我兒,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楚南天,葉楓他們就已經背叛我了吧!”李善長說道,這會兒,他已經全然醒悟過來了。


    “而且!”


    李善長隨即說道:“胡惟庸,你可知道,錦衣衛當中,還有誰是吳王朱肅那個小崽子的人嘛?”


    “誰?”胡惟庸問道


    “你怎麽樣想不到啊!錦衣衛指揮使蔣瓛,他也已經投靠了吳王朱肅,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錦衣衛,已經不是咱們陛下的,而是他吳王朱肅的了。”


    “吳王朱肅想要讓陛下知道什麽,他就能知道什麽?”


    “不想讓陛下知道什麽,那陛下就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的。”


    “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你真以為朱元璋知道嘛?他不可能知道,連我都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朱元璋也不可能知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的秘密被吳王朱肅給知曉了。”


    “然後,他在操控錦衣衛,讓朱元璋知道了這些事情,隱藏在那八千死士之中的錦衣衛,也極有可能是吳王朱肅的人。”李善長說道


    每說一件事,李善長心中對於朱肅就恐懼一分。


    這世間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恐怖的人呢?


    “呼呼!”


    李善長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隨即說道:“吳王朱肅,深不可測啊!他的能耐和手段,比起咱們這位陛下來,更加的恐怖。”


    “這……這!”


    聽到李善長這番話的胡惟庸,一下子愣在了那裏。


    被震撼得久久都未有能回過神來,吳王朱肅這個家夥也太恐怖了吧!


    要不是李善長給他解釋這一番,胡惟庸就算是到死也不會知道,自己之所以敗得這麽慘,到底是因為什麽。


    “這麽說來!”


    胡惟庸頓了頓,隨後說道:“我們兩的這點小動作,吳王朱肅怕是早就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吧!”


    “你說呢?”


    李善長白了胡惟庸一眼,隨即說道:“你的這個真真假假,用八月十五這一日起事的假消息,估計早就被吳王朱肅看透了。”


    “指不定,你前腳做出完這個消息,他下一刻就知道了吧!”


    “然後,在後麵嘲笑我們呢?”


    “我?”


    “這!”


    “哎!”


    千言萬語,最後都化作了一聲長歎,胡惟庸最後也隻能是認命了。


    胡惟庸和李善長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倆談論吳王朱肅時,信國公湯和就在站在不遠的地方,將他們兩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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