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你壓根不知道我想要什麽。”


    他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保證,可始終沒有說一句“我錯了”,因為他始終沒有覺得自己錯了。


    對,他沒錯,錯的是她,她不是一個合格的軍嫂。


    王瀟瀟有些迷茫了,她這樣的性子能做一名合格的軍嫂嗎?


    她想要的是一個每天都能陪在她身邊朝出暮歸的人,而很明顯,楚星辰不是這樣一個人。


    王瀟瀟承認自己現在是在無理取鬧,可她控製不住自己。


    如果眼前這個男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在聽到他光榮事件後,也會像其他人一樣誇讚他。


    可當他作為自己丈夫時,那種心情別人又怎能體會到。


    “你想要的是什麽?”


    耳邊楚星辰有些急切的聲音響起:“隻要是你想要的,我能夠給的,都行。”


    王瀟瀟垂下了眼眸,她想要的,他給不了。


    她也不能那麽自私……


    王瀟瀟抿著唇角,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楚星辰頓了一下,他問她想要什麽,她回對不起。


    他心裏掩不住的苦澀。


    王瀟瀟沒有在看他,從病床底下拉出一個折疊床展開,合著衣服躺在上麵休息。


    她現在什麽也不想想,隻想好好睡一覺。


    病房裏太過安靜的氣氛讓人莫名覺得有些壓抑。


    兩人似乎莫名地進入了冷戰。


    房間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楚星辰躺在床上睡不著,耳邊她的呼吸聲越來越清晰,偶爾夾雜著折疊床發出的咯吱聲響。


    他忍著痛翻了一下身,側躺著望向她,黑暗中隻能模糊地看見一團鼓起的小包。


    她這幾天應該累壞了。


    楚星辰就這樣無聲地盯著她,眉眼間染上了柔情。


    直到困意襲來,他才閉上了眼睛。


    夜半,王瀟瀟被病房裏傳來的窸窸窣窣聲響吵醒,雖睡意正濃,但還是強忍著起了身。


    “怎麽了?”


    楚星辰已經起身移動到了床邊,聽到她的問話,低聲回了句:“想上廁所。”


    王瀟瀟揉了揉眼睛:“你等下我去喊個士兵帶你去。”


    楚星辰頓了一下,像是賭氣似的說道:“不用了。”


    他咬著牙下床,拖著受傷的腿,一撅一拐地向外走去。


    氣得王瀟瀟忍不住捶了一下床,嘀咕了一句:“發什麽神經。”


    到底是擔心他的腿傷,拿起床頭櫃上放的手電筒,追了上去。


    王瀟瀟一言不發地將手電筒塞進他手裏,拉起他的另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從他腰間繞過,攬著他。


    楚星辰拒絕道:“我自己可以。”


    王瀟瀟沒有理會,自顧自的拖著他往前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將他放下,後退了兩步,站在那裏等人。


    楚星辰抿了抿嘴,進了男廁,快速解決完生理需求。


    站在水槽前洗手時,餘光看向門口那道纖細的身影,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王瀟瀟將他扶著躺在床上後,繼續去睡覺了。


    翌日,她是被壓低噪音的談話聲吵醒的,睜開眼,病房裏多了一個人。


    楊向東見她醒來,有些歉意地說道:“弟妹,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王瀟瀟搖了搖頭:“沒有,睡醒了。”


    “你們聊,不用管我。”


    說著她將折疊床收好,放回原地後,拿著洗臉盆和洗漱用品出門了。


    病房裏,楊向東繼續著剛才的話題:“老楚,我已經查過了,山體滑坡不是意外,那一小段路上的土被人動過手腳,落雪將其掩蓋了,所以當時我們都沒有發現。”


    “我猜測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想要破壞這次的集訓,從而拉你這個負責人下馬。”


    “如今你為了救人負傷,下馬是不可能的,我想他們可能還會用其他辦法。”


    楚星辰思索著:“查清楚了沒?是誰透露了集訓的消息?”


    楊向東搖頭:“還沒有,這涉及的範圍有些廣,還需要些時間。”


    楚星辰道:“行,你先查著,能查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我出院後在處理。”


    楊向東應了一聲,又說起了其他事:“醫院帶回去的幾人都審訊完了,那個投毒的護士,一個月前因貪汙已經被醫院開除了。”


    “她交代,前天晚上有個叫陳三的人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來醫院給你下毒。”


    一個原本就貪財的人怎麽能抵得住這樣的誘惑:“她偷偷潛回醫院,弄暈了原本給你換藥的護士。”


    楚星辰問:“那個陳三呢?”


    楊向東頓了一下:“死了,我們的人去晚了一步。”


    線索又斷了。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中,這種敵在暗的感覺真讓人不爽。


    半晌,楚星辰開口道:“這事先放一下吧,反正左右不過那幾人,先查集訓的事。”


    楊向東點頭:“好。”


    他想了想說道:“你覺得這兩件事會是同一人手筆嗎?”


    楚星辰沉思了一會:“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一個要他權,一個要他命。


    想起昨天媳婦說的事,他又給楊向東說道:“你安排點人,注意下醫院附近,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我媳婦昨天被人跟蹤了。”


    楊向東道:“嗯,我回去就安排,要不要把你之前安排保護弟妹的那兩人送過來?”


    楚星辰想了一下,拒絕了:“暫時不用。”


    楊向東點了點頭,他拍了拍楚星辰的肩膀:“老楚,趕緊養好身體回隊裏主持大局。”


    平時都有好友頂著,他懶散慣了,還真不適應這麽費腦子的事。


    楚星辰瞥了他一眼:“我打算借著這個機會休段時間假,隊裏的事就先交給你了。”


    “別呀!”楊向東可憐兮兮說道:“這馬上就到年底了,隊裏事本來就多,如今又添了這些,我真是扛不住了。”


    “我都愁得生了好幾根白發了,沒有你真不行。”


    楚星辰淡定的說道:“你可以的,人的潛能是可以無限激發的。”


    “行了,醫院這邊也沒什麽事,你先回去忙吧。”


    楊向東……


    他語氣淒慘:“得嘞,我就是勞苦的命。”


    王瀟瀟回來時,病房就剩楚星辰一人了。


    她將洗漱水放在床邊,又遞給楚星辰一個毛巾:“自己收拾。”


    王瀟瀟說完便又拿著飯盒出門了。


    楚星辰張嘴想說的話還沒來及出口,病房門就再次被關上了。


    他氣得磨了磨牙,躺回了床上。


    王瀟瀟帶著早餐再次回到病房時,洗漱用品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裏,病床上的男人背對著門口的方向躺著。


    聽到開門聲,他隻是肩膀動了一下,沒有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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