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並未回家，買了兩瓶酒和一些鹵肉，然後驅車來到東郊。
這裏不像北郊，全是工廠之類的，也不像市裏那麽繁華嘈雜...東郊有人居住，到處長滿了莊家，田頭屹立著一棟棟房屋。
陸乘風按照老羊倌給的地址，找了許久，終於在一座不大的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他對照了一下地址，確定無誤，這才上前扣響了門環。
這裏的房屋有新有舊，新的換上了大鐵門，舊的還是以前的老式雙開木門。
敲過門之後，陸乘風便聽到裏麵的院子裏傳來咩咩的叫聲。
看來他沒找錯地方。
“哐啷”一聲，裏麵的門栓自行打開了。
陸乘風輕輕一推，門開了。
他走進去，關上門，然後好奇的環顧四周。
這院子挺大的，一旁種著蔬菜，這個季節，蔬菜已經成熟。
另一邊，則是一個小花園，鮮花旺盛。
整個小院子很整潔，打掃的也很幹淨。
靠近房屋的地方，有一棵老槐樹，槐花盛開，散發著淡淡的香甜氣息。
樹下，是一張躺椅，老羊倌躺在躺椅上，搖著蒲扇，悠哉悠哉的。
那隻小羊羔，正在吃樹上掉落的槐花。
陸乘風走過去，“大叔，我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好酒，對了，還有鹵肉。”
老羊倌用蒲扇指了指自己身後敞開的房門，“裏麵有桌子，搬出來。”
陸乘風哦了一聲，跑進去，辦了一張小矮桌，和一把椅子出來，把酒和鹵肉放上去。
然後又跑進去，從大桌上拿了一個酒杯出來。
讓打開酒，給老羊倌倒了一杯，然後打開鹵肉的包裝。
老羊倌端起酒杯，看了他一眼，“你不喝？”
“我就不喝了，我酒量不好。”陸乘風說著，看向蔬菜園，“大叔，我能不能摘點黃瓜吃？”
“去吧，這些菜沒打過農藥，你們平時可吃不到。”
陸乘風跑過去，摘了一根黃瓜，這黃瓜長的歪歪扭扭的，沒有買的那麽好看，但卻是有機蔬菜。
他摘了幾根黃瓜，又摘了幾個西紅柿，然後走了回來。
“去洗一下。”
“不用了，又沒打過農藥。”
陸乘風拿起一根黃瓜，在衣服袖子上擦了一下，哢嚓咬了一口。
記得小時候，他家人還在世，每年都會種蔬菜，等到蔬菜成熟，他就帶著妹妹躲在菜園子裏偷黃瓜西紅柿吃，根本不帶洗的。
老羊倌淡淡的說道：“那你猜有沒有澆過大糞？”
陸乘風一下子愣住了。
“我這兒沒廁所，你猜我在哪上廁所？”
“嘔...”
陸乘風臉色一白，把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
老羊倌卻嗬嗬笑了起來。
“騙你的，上的都是羊糞...屋簷下麵的缸裏是幹淨的水，去洗洗吧。”
陸乘風趕緊跑過去，把東西洗幹淨，這才敢下嘴。
他一邊啃著黃瓜，一邊說道：“大叔，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說。”
“你是不是跟羅老頭認識？”
老羊倌喝酒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淡淡的嗯了一聲，旋即說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子。”
陸乘風張大了嘴，目瞪口呆，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比自己猜想的更深。
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大叔，你是雲仙宗的人？”
老羊倌怔了一下，緩緩說道：“看來你知道了不少事啊？是蘇倚君那小丫頭告訴你的吧？”
陸乘風點頭，嗯了一聲，蘇倚君說羅老頭是雲仙宗的人，那老羊倌肯定也是了。
“大叔，雲仙宗的人來了，說是要取走我身上的什麽人皇之力？”
老羊倌問道：“來的是誰？”
“百裏展，還有兩個築基大圓滿境界的強者。”
老羊倌點頭，“百裏展是雲仙宗目前重點培養的對象，修為比你強的多。”
“大叔，這個我知道。”
陸乘風猶豫了一下，“大叔，你既然是雲仙宗的人，我跟百裏展打起來，你幫誰？”
“兩不相幫。”
這個回答讓陸乘風有些意外，“為什麽？”
老羊倌道：“因為雲仙宗並沒有對不起我們，而是我們對不起雲仙宗...所以，我不會傷害雲仙宗的任何人。”
陸乘風沉思了片刻，“大叔說的是羅老頭背叛雲仙宗的事？”
老羊倌點了一下頭。
“蘇倚君說老羊倌是為了我才背叛雲仙宗的？”
“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天下蒼生，那個傳說你應該聽說過吧？仙門打開，仙人臨凡，生靈塗炭。”
陸乘風好奇的問道：“真的有仙人嗎？”
“有。”
老羊倌回答的很篤定。
過了會，老羊倌緩緩歎口氣：“他對你寄予了厚望。”
“嗯？”
陸乘風困惑。
老羊倌道：“他想讓你集齊人皇之力，阻止任何人開仙門...他在賭，希望你不要讓他輸。”
陸乘風滿臉驚訝，“讓我集齊人皇之力？”
“你了解的事情並不完整，人皇身死道消，人皇之力散落世間各處，除了人皇之力，還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人皇骨。”
陸乘風好奇，“人皇骨是什麽？”
老羊倌用蒲扇指了指陸乘風的心口，道：“就在你那裏。”
陸乘風滿臉懵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除了肌肉結實，並沒有感覺到其他東西。
老羊倌緩緩說道：“人皇之氣散落世間各處，其中有十二道最為純粹的人皇之力，其他的都是些散碎的人皇之力罷了。”
“這十二道至關重要的人皇之力，有一道在你體內，而且你還擁有人皇骨...所以，他堅定不移的認為，你就是人皇轉世。”
“所以，他選擇了犧牲自己，幫你溫養人皇骨。”
陸乘風腦子嗡的一聲，滿臉錯愕。
“大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老羊倌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的酒，緩緩說道：“人皇骨前期很脆弱，需要以強大的力量來溫養，助其成長...他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力竭而亡。”
陸乘風愣住了，臉色微微發白。
老羊倌繼續說道：“你是不是發現越來越虛弱？那是因為他不斷在消耗自己的修為和精氣，幫你溫養人皇骨。”
陸乘風回想，臉色越來越難看，之前他根本沒注意，現在想起來的確不對勁，羅老頭最後的半年裏，身體越來越差。
他當時以為是羅老頭年紀大了，年輕的時候管鮑之交太多，虧空了身子，還弄了很多補品給他可始終不見好。
老羊倌幽幽說道：“他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有數百年的壽命，最終卻隻活了八十多歲。”
陸乘風腦子嗡嗡作響，自責，內疚等各種情緒，讓他臉色煞白。
這裏不像北郊，全是工廠之類的，也不像市裏那麽繁華嘈雜...東郊有人居住，到處長滿了莊家，田頭屹立著一棟棟房屋。
陸乘風按照老羊倌給的地址，找了許久，終於在一座不大的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他對照了一下地址，確定無誤，這才上前扣響了門環。
這裏的房屋有新有舊，新的換上了大鐵門，舊的還是以前的老式雙開木門。
敲過門之後，陸乘風便聽到裏麵的院子裏傳來咩咩的叫聲。
看來他沒找錯地方。
“哐啷”一聲，裏麵的門栓自行打開了。
陸乘風輕輕一推，門開了。
他走進去，關上門，然後好奇的環顧四周。
這院子挺大的，一旁種著蔬菜，這個季節，蔬菜已經成熟。
另一邊，則是一個小花園，鮮花旺盛。
整個小院子很整潔，打掃的也很幹淨。
靠近房屋的地方，有一棵老槐樹，槐花盛開，散發著淡淡的香甜氣息。
樹下，是一張躺椅，老羊倌躺在躺椅上，搖著蒲扇，悠哉悠哉的。
那隻小羊羔，正在吃樹上掉落的槐花。
陸乘風走過去，“大叔，我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好酒，對了，還有鹵肉。”
老羊倌用蒲扇指了指自己身後敞開的房門，“裏麵有桌子，搬出來。”
陸乘風哦了一聲，跑進去，辦了一張小矮桌，和一把椅子出來，把酒和鹵肉放上去。
然後又跑進去，從大桌上拿了一個酒杯出來。
讓打開酒，給老羊倌倒了一杯，然後打開鹵肉的包裝。
老羊倌端起酒杯，看了他一眼，“你不喝？”
“我就不喝了，我酒量不好。”陸乘風說著，看向蔬菜園，“大叔，我能不能摘點黃瓜吃？”
“去吧，這些菜沒打過農藥，你們平時可吃不到。”
陸乘風跑過去，摘了一根黃瓜，這黃瓜長的歪歪扭扭的，沒有買的那麽好看，但卻是有機蔬菜。
他摘了幾根黃瓜，又摘了幾個西紅柿，然後走了回來。
“去洗一下。”
“不用了，又沒打過農藥。”
陸乘風拿起一根黃瓜，在衣服袖子上擦了一下，哢嚓咬了一口。
記得小時候，他家人還在世，每年都會種蔬菜，等到蔬菜成熟，他就帶著妹妹躲在菜園子裏偷黃瓜西紅柿吃，根本不帶洗的。
老羊倌淡淡的說道：“那你猜有沒有澆過大糞？”
陸乘風一下子愣住了。
“我這兒沒廁所，你猜我在哪上廁所？”
“嘔...”
陸乘風臉色一白，把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
老羊倌卻嗬嗬笑了起來。
“騙你的，上的都是羊糞...屋簷下麵的缸裏是幹淨的水，去洗洗吧。”
陸乘風趕緊跑過去，把東西洗幹淨，這才敢下嘴。
他一邊啃著黃瓜，一邊說道：“大叔，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說。”
“你是不是跟羅老頭認識？”
老羊倌喝酒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淡淡的嗯了一聲，旋即說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子。”
陸乘風張大了嘴，目瞪口呆，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比自己猜想的更深。
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大叔，你是雲仙宗的人？”
老羊倌怔了一下，緩緩說道：“看來你知道了不少事啊？是蘇倚君那小丫頭告訴你的吧？”
陸乘風點頭，嗯了一聲，蘇倚君說羅老頭是雲仙宗的人，那老羊倌肯定也是了。
“大叔，雲仙宗的人來了，說是要取走我身上的什麽人皇之力？”
老羊倌問道：“來的是誰？”
“百裏展，還有兩個築基大圓滿境界的強者。”
老羊倌點頭，“百裏展是雲仙宗目前重點培養的對象，修為比你強的多。”
“大叔，這個我知道。”
陸乘風猶豫了一下，“大叔，你既然是雲仙宗的人，我跟百裏展打起來，你幫誰？”
“兩不相幫。”
這個回答讓陸乘風有些意外，“為什麽？”
老羊倌道：“因為雲仙宗並沒有對不起我們，而是我們對不起雲仙宗...所以，我不會傷害雲仙宗的任何人。”
陸乘風沉思了片刻，“大叔說的是羅老頭背叛雲仙宗的事？”
老羊倌點了一下頭。
“蘇倚君說老羊倌是為了我才背叛雲仙宗的？”
“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天下蒼生，那個傳說你應該聽說過吧？仙門打開，仙人臨凡，生靈塗炭。”
陸乘風好奇的問道：“真的有仙人嗎？”
“有。”
老羊倌回答的很篤定。
過了會，老羊倌緩緩歎口氣：“他對你寄予了厚望。”
“嗯？”
陸乘風困惑。
老羊倌道：“他想讓你集齊人皇之力，阻止任何人開仙門...他在賭，希望你不要讓他輸。”
陸乘風滿臉驚訝，“讓我集齊人皇之力？”
“你了解的事情並不完整，人皇身死道消，人皇之力散落世間各處，除了人皇之力，還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人皇骨。”
陸乘風好奇，“人皇骨是什麽？”
老羊倌用蒲扇指了指陸乘風的心口，道：“就在你那裏。”
陸乘風滿臉懵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除了肌肉結實，並沒有感覺到其他東西。
老羊倌緩緩說道：“人皇之氣散落世間各處，其中有十二道最為純粹的人皇之力，其他的都是些散碎的人皇之力罷了。”
“這十二道至關重要的人皇之力，有一道在你體內，而且你還擁有人皇骨...所以，他堅定不移的認為，你就是人皇轉世。”
“所以，他選擇了犧牲自己，幫你溫養人皇骨。”
陸乘風腦子嗡的一聲，滿臉錯愕。
“大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老羊倌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的酒，緩緩說道：“人皇骨前期很脆弱，需要以強大的力量來溫養，助其成長...他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力竭而亡。”
陸乘風愣住了，臉色微微發白。
老羊倌繼續說道：“你是不是發現越來越虛弱？那是因為他不斷在消耗自己的修為和精氣，幫你溫養人皇骨。”
陸乘風回想，臉色越來越難看，之前他根本沒注意，現在想起來的確不對勁，羅老頭最後的半年裏，身體越來越差。
他當時以為是羅老頭年紀大了，年輕的時候管鮑之交太多，虧空了身子，還弄了很多補品給他可始終不見好。
老羊倌幽幽說道：“他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有數百年的壽命，最終卻隻活了八十多歲。”
陸乘風腦子嗡嗡作響，自責，內疚等各種情緒，讓他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