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冷笑道:“我若是不放呢?”


    “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麽人?”


    杜自省勃然大怒,怒吼道。


    陸乘風挑眉:“我管你們從誰的褲襠裏蹦出來的,就算是西域白龍從這裏過,也得給我留下幾片龍鱗來,莫說你們...每人十塊上品靈石,少一塊後果自負。”


    白紅安等人臉色驟變。


    這家夥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直呼西域白龍的名諱?


    陸乘風突然間看向手裏的可樂,他往地上倒了一點,可樂和地麵接觸的瞬間,泛起了泡沫,跟硫酸似的。


    “知道這是什麽嗎?名為七日斷腸,如果不及時服下解藥,七日之後,肚破腸爛而亡。”


    說著,強行給手裏的白玉樓弟子灌了兩口。


    被陸乘風扼住脖子的白玉樓弟子嚇得雙股戰戰,臉色慘白如紙...盡管嚇得半死,但不由得砸吧了幾下嘴,這毒味道不錯,還挺好喝。


    杜自省怒不可遏。


    “小子,我們是白玉樓的人,你好大的狗膽,敢跑到白玉樓的地界上打劫?”


    陸乘風故作驚訝,“原來你們是白玉樓的人。”


    杜自省冷笑道:“知道怕了?怕了就乖乖交出解藥,不然老夫殺了你。”


    陸乘風不屑地嗬了一聲。


    “老子這暴脾氣,從來不接受威脅...白玉樓的人又如何?別說你們,就算是白玉樓樓主想要從這裏過去,沒錢也得把妻子讓我爽一下才行。”


    白玉樓的人怒了,膽敢羞辱他們樓主。


    白紅安怒喝道:“殺了他。”


    杜自省獰笑道:“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話音未落,周身氣勢攀升,抬手一掌,潮水般的力量朝著陸乘風轟殺過來。


    陸乘風冷笑一聲,周身蔓延出恐怖的火魄之力。


    恐怖的赤炎在拳頭上匯聚,一拳轟出,烈焰席卷。


    “轟”的一聲!


    兩股力量在半空碰撞後轟然爆開,風暴席卷烈焰,朝著四周瘋狂席卷。


    陸乘風悶哼一聲,竟是被震得倒飛。


    杜自省見狀,冷笑一聲,欺身逼近,頻頻出手,轟殺陸乘風。


    但陸乘風卻不跟他硬撼,選擇閃避。


    杜自省恐怖的力量不斷轟在地上,轟的地麵爆裂,泥土崩飛,聲浪滾滾,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老東西,修為不錯...可惜速度太慢,打不中人,有個屁用?”


    陸乘風身如鬼魅,一邊閃避,一邊挑釁。


    杜自省出手更加凶猛。


    轟轟轟地...恐怖的力量轟的地麵千瘡百孔,裂痕縱橫,泥土炸起百米高,空中下起了泥土雨。


    “老東西,挺厲害啊,剛才差點都碰到我衣角了。”


    “老狗,加油加油...你馬上就能打中我了。”


    陸乘風深入柳絮,飄忽不定,在杜自省狂暴攻擊下穿梭...當然,不忘瘋嘲諷,挑釁。


    杜自省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凶狠。


    既然遠攻打不中,他一步步的逼近陸乘風,想要震殺他。


    他身影一閃,逼近陸乘風,掌間氣機湧動,一掌拍向陸乘風的腦袋。


    陸乘風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如刀,眉宇間殺機湧動...突然間化做一團烈焰,直接將杜自省包裹。


    杜自省大吃一驚,這是什麽手段?


    但下一秒,他胸口刺痛,低頭一看,胸口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啊...”


    杜自省驚恐地大吼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恐怖至極的烈焰順著他胸口的血洞湧入。


    “啊...”


    杜自省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恐怖的烈焰湧入他的體內,他的筋脈寸寸崩斷,五髒六腑都快被烤熟了。


    籠罩杜自省的烈焰突然消失,陸乘風現身。


    他冷笑一聲,道:“不跟你們玩了,告辭!”


    話落,身影一閃便失去了蹤跡。


    杜自省肯定是活不成了,奇經八脈,五髒六腑都被燒成了灰燼,能活下來才見鬼了呢。


    直到陸乘風消失,白紅安才驚醒過來。


    他一個閃身到了杜自省跟前,眼神劇烈收縮,杜自省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他兩個老者臉色陰沉,看著死去的杜自省,不勝唏噓。


    他們都是白玉樓的客卿,三人平日裏雖然略有摩擦,但看到杜自省隻剩了一層皮,死狀極慘,難免有些兔死狐悲。


    白紅安盯著陸乘風離開的方向,目光閃爍,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剛剛那個人,戰鬥力幾位強悍,明明有秒殺杜自省的實力,為何要跟他糾纏這麽久呢?


    他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突然目光鎖定了棺材。


    “快看一下,追魂馬還在不在?”


    幾個白玉樓的弟子一怔,旋即急忙衝過去打開棺材。


    可棺材裏空空如也,追魂馬不翼而飛了。


    “追,追魂馬不見了!”


    一個弟子驚慌地大喊。


    白紅安臉色一驚,急忙奔了過去。


    另外兩個老者也是一驚,急忙掠到棺材前。


    棺材裏空空如也,追魂馬的確不見了。


    “該死,是聲東擊西...難怪他要跟杜自省糾纏這麽久?就是利用杜自省狂轟亂炸顫聲的爆裂聲幫自己的同伴打掩護。”


    白紅安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滿臉憤懣的一掌拍在了棺材上。


    “咚”的一聲,棺材底掉了。


    準確來說,是棺材底的一半掉了,因為有車軸,整個棺材底掉下去會被車軸擋住。


    一個弟子將棺材底拖出來一看,切口整齊,光滑平整,是被利器切開的。


    白紅安老臉鐵青,盯著馬車下麵,抬腳一跺,隨著地麵震動,馬車地下踏出一個洞來。


    眾人這下全明白了。


    剛才那人故意跟杜自省糾纏,並且以言語刺激杜自省,導致杜自省怒不可遏,不斷出手,打的地麵不斷崩裂,聲音巨大。


    而那人的同伴,靠著兩人的戰鬥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又利用戰鬥的轟鳴聲遮蔽聲音,打洞鑽到了馬車下麵,切開棺材底部,就走了追魂馬。


    白紅安臉色鐵青,縮在袖筒裏的雙拳緊握,指骨泛白,憤怒到了極致。


    樓主讓他將追魂馬帶回來,而他立功心切,想要引出陸乘風,所以用馬車轉移追魂馬,拖慢行程的主意是他提出來的。


    所以,這個責任就得他擔。


    白紅安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老夫沒猜錯,剛才跟杜自省交手的人就是陸乘風...果然狡猾如狐,詭計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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