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書記臉色陰沉,心裏也是極為不快活的:“現在不管是誰對四丫下的毒,隻怕這事都不好收場!如今隻能求老天保佑,四丫平安無事!不然咱們倆,咱們這個團結大隊,隻怕都玄了!”


    大隊長能沒想到這?就是想到了,此刻他才氣得不行。


    要是謝叔婆在麵前,就算是死了,隻怕他都想上去給兩腳!


    可偏偏現在許長風家被解放軍給封了!


    隻得氣哼哼的道:“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這事就是謝叔婆她們母女倆搞出來的,別牽連了大家!”


    想起岩池大隊的下場,可還曆曆在目呢。


    大隊長和大隊書記此刻的心情,真是比死了爹媽都還難受。


    此刻,千裏之外的京城。


    薑致遠昨日回了一趟小院子,收拾了幾身換洗的衣裳,又將院子裏的花草樹木給澆了點水。


    早上起來洗漱了一番,剛拉開院子門,心口一陣劇痛,讓忍耐力極強的他,一下子差點沒跪到在地。


    這劇痛來得突然,疼了有一分鍾左右,然後消失的也突然。


    薑致遠等疼痛消退,楞了一下,揉了揉心口,無事人一般的騎車去了單位。


    進了辦公室,他本想照常處理工作,隻是精神怎麽都集中不了,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猶豫了一會後,他伸手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團結大隊距離紅星公社走路雖然遠了點,可開車那自然就快了。


    軍用卡車風馳電掣般的在路上狂飆,帶起了一路的塵土。


    旁邊走路的行人被撲了個滿麵滿身的塵土,都來不及生氣,隻看著汽車的背影嘀咕:“跑這麽快,別是出事了吧?”


    車在公社的大門口停下,一個綠軍裝的戰士跳下車,直接衝了進去。


    沒多久就拽著兩個醫生過來,將他們拖舉進了後車廂。


    醫生檢查了一番後,確定了是中毒,隻是不知道是中了什麽毒,再者公社衛生院能有什麽藥品?還是院長想起來,在藥房有一位老中醫,醫術還是不錯,隻是因為環境原因,如今窩在藥房不敢出頭。


    聽說這可是烈士遺孤,那位老中醫猶豫了片刻,到底是治病救人的心思占據了上風,上去車廂,先是翻看了許寧言的眼皮眼白,麵色,又沾取了許寧言唇角邊的黑血聞了聞。


    搖了搖頭:“這是中了毒,我到底能力有限,不知道是什麽毒,也不敢胡亂用藥去解!現在我可以用銀針護住她的心脈,能讓她清醒片刻,支撐到縣城醫院去,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大家都看向了送許寧言來兩個解放軍戰士。


    領頭的那個叫於常林,聽了這話先是鬆了半口氣。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那半口氣鬆早了,因為那位老中醫說了:“不過這用了銀針封脈,到了縣醫院若是找不到法子救治,隻怕就是回天乏力了!”


    於常林眼睛都紅了,懇切的看著老中醫:“大夫,請您一定要救她!她不僅是烈士遺孤,更是我們西北軍區更多烈士家屬的恩人!她出生之前父親就犧牲了,被親媽和繼父虐待丟棄,在別人家當牛做馬十幾年。身世大白後,將自己父親犧牲後的撫恤金還有自己的孤兒津貼都捐獻了給他的烈士家屬!而且她還這麽年輕,還不到十八歲!您一定一定要救她!”


    “需要什麽,您盡管開口!隻求您能盡力救她——”


    說到最後都哽咽了!


    倒是一旁的院長,這回子終於看清楚了許寧言的臉,想了想才道:“她是不是就是那個縣百貨公司的許同誌?她去了百貨公司後,可是給咱們公社幫了不少忙!有她在中間牽線,咱們公社下麵的大隊裏出產的東西都賣到了縣百貨公司,我老家那個大隊,去年因為許同誌的牽線搭橋,那工分都漲了兩毛呢!”


    扭頭去看老中醫:“秦老,您看看還有什麽別的法子?”


    叫秦老的老中醫臉上神色複雜,他知道院長是在提醒他,要記得許寧言的好。


    因為他的小兒子一家,是院長幫忙給安排到了院長的老家那邊。


    去年過年的時候,偷偷見過一麵,小兒子一家氣色比之前好些了,說的也是因為有百貨公司一個年輕小同誌牽頭,他們大隊裏多了收入,年底工分值錢了,買了糧食,大家能勉強吃飽了。


    他那個小孫女,當初因為小兒媳婦懷她的時候家裏出事,難產生下的她,身子不太好。


    下鄉後就算有他接濟,也吃不飽。


    可是過年的時候,因為生產大隊日子好多了,小兒子掙的工分值錢了,小孫女的臉上都有了血色。


    這個恩情,他還真得念著!


    暗歎了一口氣,到底受了人家的好,老中醫咬咬牙:“我頂多能用銀針護住她的心脈七天,還有一丸保命的藥,若是七天後,還沒有找到解藥或者高人救治,這保命的藥能再延緩三日!三日過後,神仙都救不了了!”


    於常林一聽,好歹能有十天的時間!頓時激動的衝著老中醫行了個軍禮:“謝謝大夫!謝謝秦老!我謹代表西北軍區感謝您!您的這份情義,您的付出,也不會白白付出的!”


    秦老中醫吩咐院長:“去藥方我桌子下麵,把我那個小匣子拿來。”


    院長一溜煙的去了。


    沒多久就捧著一個舊的木匣子上了車。


    老中醫打開了木匣子,裏頭是用布包著的銀針,還有一個小瓷瓶。


    秦老中醫示意院長又叫來一個女護士,讓其他的人都下了車,然後讓女護士幫忙將許寧言翻身趴著,把衣服解開一些,露出胳膊,後頸來。


    於常林雖然下了車,可心思一半在卡車上,一半想著如何跟上麵交代。


    想了想,讓跟他一起來的叫胡大力的看好,他拉著院長走到一邊嘀咕了幾句,然後跟著院長進了他的辦公室去打電話。


    縣武裝部。


    省城。


    西北軍區。


    電話陸續響起,又陸續的撥打了出去。


    一道道命令,還有無數人都被驚動,行動了起來。


    京城。


    “叮鈴鈴——”,一直總覺得心慌意亂的薑致遠,在桌上的電話鈴響起之後,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有了一股怯意,不敢去接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他才深吸了一口氣,接起了電話:“喂,我是薑致遠——”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薑致遠的臉色頓時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你說什麽?許寧言中毒,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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